《这一定不是我写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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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不是我写的文-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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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只听洞口“啪嗒”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阵石破天惊的惨叫:“救命啊!”林晨初回头一看,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只是瞧见了一地滚滚卷动的冰雪飞尘……他默默的摇头,淡然吐槽道:“地字门的这位弟子告诉小盆友们——及时你是修真者,不敲门就进屋依然会遭报应哦……这孩子真应该去参加奥运会。”
他边说边回头看向镜子,只见一个双唇外翻大蒜鼻子的满脸凸起物的恶心大脸,皮笑肉不笑的在镜子残害世人,猛地这么一看,林晨初差点没把这身体昏睡之前喝的奶吐出来。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将已经不再像原来那样活灵活现的面具扯下来,丢掉地上面无表情的猛踩几脚,就差没嫌弃的吐口口水了。
不过想起这个面具很有可能就是林城那张堪比神器的防御仙器,他也就勉勉强强的将面具捡起,收到了衣服里。
折腾了一整天,他倒是真的觉得有些累了,打了个哈气,滚到了那张看起来就很冷的冰床上,惬意的蹭了蹭上面还算柔软的雪,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
修真界之人分为魔修和道修两者,借以成魔成仙为目的勤勉修炼,但是却也有那么一群人,他们卓尔不群,虽说过的是闲适自在的日子,却比所有人都更加看得透这个世间的本质。
他们所追求的从来都不是飞升上界,享受无上荣光与无尽的财宝,因为心性淡薄,他们往往都不愿参加帮系,也没有人能够拉拢他们,他们比简直比凡人眼中的修真者还要无欲无求。或许就是因为如此,他们在自己的领域所做出的成就几乎能够让所有修真者疯狂。
沈家炼器、钟家炼丹、夏家制药、程家探宝、陈家驯兽……这五个世家原本立于修真界顶峰,受万千道修魔修所崇敬,几乎无人能在他们所擅长的领域与他们比肩,甚至世人为求其一件宝物可不惜割腕放血,甚至九死一生。
故事的起始还要从百年前说起。
百年前钟家出世了一个惊才绝艳的家主,名为钟晨,其人爽朗大方,乐善好施,更因其一生创造改良了无数丹方闻名于世。他与夏家老家主合力创编了《佰草集》,又用了三年时间自立传世的《药王典》,这两个宝典之中其中记载的药材丹方被外界传言的神乎其神,据说其中收揽了天下最为名贵的几千种丹方,甚至有些丹药只能去仙界炼制。而最让人闻所未闻的是这些丹药的药性,几乎可以无所不能,甚至一夜成仙也并非难事。
此言一出,顿时在世间引起的轩然大波,求药的修魔修道之人简直要将钟家的大门敲烂了,钟家年轻的家主来者不拒,凡事有求,只要付得起他们需要的药材,他们就提供一切你想要的丹药。
可是如此助人,却并非是什么好事。在他所看不见的修仙界底层,无数人因为他所炼出的丹药而受到波及,甚至有些受过他恩惠的修士也对这仿佛是无尽宝库的钟家起了贪念。钟晨享受着万人的尊敬和崇拜,只觉得自己做的是拯救世人的善事,直到他亲眼见到一个吃了他的药的修真者杀了一群无辜的孩子,他才猛然惊醒——自己救了这群人,竟是救了一群道貌岸然的豺狼虎豹!
为此,他几次想要毁了《药王典》,但是却被其弟弟钟旭劝下——人之罪,何怪死物?
他黯然神伤,将家主之位让给了钟旭,而后抛下妻儿隐退深山,从此不问世事。可是天妒英才,此等旷世奇人却在第二年因为殒命于山中竹屋,钟旭告诉世人的是,他的大哥是哀伤过度而死,可向来与钟家同气连枝的沈、夏、程、陈五门却同时与钟家宣布,从此退出修真界,永远不复回修真界!
故事便从五门隐居修真界的第十年开始……
凌国,太古城城郊丛林中心,钟家后花园。
“钟磐寂!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踢毽子?”一群虎头虎脑的小孩笑眯眯的抬头望去,果不其然的只见一个孩子正懒洋洋的靠在花园走廊的梁柱上睡觉。
那男孩像是**岁的样子,身穿一件素净的衣裳,打扮的很体面。他长相可人,白皙的脸蛋上一双古灵精怪的眼睛微微敛着,看起来并不开心。听见那些小孩子的招呼,他也只是无精打采的说道:“你们去玩吧,我很困,要睡一觉……”
一个像是孩子王的少年说道:“噗……阿寂,你这一天要睡五个时辰,都要赶上九姑家里养的那猫了!害臊不?”
钟磐寂懒洋洋的靠在柱子上,毫不在意的说道:“不用激我了,就算是你说我跟刘伯养的猪一样能睡,我也没兴趣玩。你们去吧,哈气~”
那个孩子王见刚刚从舅舅那里学会了激将法,正准备在钟家最聪明的孩子面前显摆一下,没想到却被他轻而易举的就看了出来。他吐了吐舌头,也没有生气,招呼着一群小伙伴连蹦带跳的往前院走了。
钟磐寂听他们的脚步声都消失了,那双本来闲适的闭上的眼睛,猛地张开,看不见丝毫的睡意。他左顾右盼,确定附近没有人了,才顺着廊柱滑下。


☆、8危机(上)

第八章危机(上)
他顺着迂回的走廊,悄悄的往花园深处的水池那边走去。他在脚底垫上了两团厚厚的棉布,走起路来悄无声息,就像是一只悄悄靠近猎物的小豹子。
待到他终于靠近了水池,确定自己能够听到池子边上那些女眷的谈话声,他才将脚步缓缓停住,躲进了一丛树木里,屏息静听。
此时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近些天族里的人都是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他也总是不经意的听到娘亲哀叹的声音。他四处打听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那些跟她同龄甚至比他大好几岁的孩子都不清楚,那么只有两种原因:要么是根本就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要么就是发生了某些天大的事情,甚至需要瞒着所有的孩子!
可是钟家的生活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直到今天早上二婶将他的娘亲和姐姐都叫走时,他在二婶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不经意的愧疚,才猛然发觉事情原来比他想的还要糟糕!
因此他便假借出门和兄弟们玩,偷偷的溜到了后花园,想要听听这群大人究竟在瞒着些什么。
只见花园水池旁一群女子,有的已是人妇,有的还待字闺中,只不过她们个个都驻颜有术,姿容貌美,遥遥一看只觉得满园香风,说不出的赏心悦目。只是这些美人虽说各个貌美,却无一人展颜,似乎都在为什么事情担忧着。
这时,一个面如姣凤的女子开口说道:“各位……想必,近些日子的事情你们也早有耳闻了吧。”
钟磐寂心中一动:近些日子的事情?果然有问题。
那女子就是钟磐寂的二婶沈芸娘,乃是隐世五门中沈家的千金大小姐。或许是因为整个家族都极其善于炼器,就连女眷也不例外,沈芸娘从来都是笑则开怀大笑,哭则心里哭的女中豪杰。因为同钟旭一样是金丹期的修真者,两人都没有孩子,便将钟磐寂当作亲儿子一般看待,虽说他们不曾对钟磐寂明里表示过宠溺,可是钟磐寂却知道,就凭他那孤鹜的性子,这群孩子不会找他麻烦,多半是这对家主夫妇在背后默默为他撑腰。
见身旁的女眷们都没有说话,沈芸娘缓缓开口说道:“六月十五日,清源村夏家被屠门,全族三十四口人无一人生还;七月十五日,风瑶城陈家被屠门,全门六十六口人全部死于非命。陈家家主死前叫一直灵鸟传出密信,说那伙人是一群修为高强的黑衣人,约三百余人,修为都在金丹期以上;八月十五日,广陵镇程家共计九十二口人,全部死于刀下,他们最后在墙上刻下了三个词——九、渡劫、试炼;九月十五日,旗云城沈家……”说到这里,钟磐寂只听到沈芸娘微微抽了下鼻子,似乎说不下去了。
就算是沈芸娘说下去,钟磐寂也听不下去了!这是何等的丧心病狂的人才能做出屠戮满门这样的事情!更何况那沈芸娘本就是沈家之人,若是让她亲口说出自己家中亲人无一生还,对她来说也是极大的残忍。
沈芸娘控制一下情绪,又恢复了铁娘子的模样:“那伙贼人入四门如入无人之境,恐怕是早有预谋要洗劫我五门财宝。他们不但将宝物洗劫一空,还将其他四门的独门秘籍也给抢走了,最可恶的是,上至老者,下至黄发垂髫的小儿无一不死于他们剑下。而那些得我钟家馈赠驻颜丹的女眷们……简直是生不如死……
园中女眷一时间都是花容失色,一个美妇道:“二嫂,既然如此,你还是快带我们逃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沈芸娘苦笑:“呵,你以为那么简单?家中又几个老仆役得知这件事情,假借外出置办之由卷着些财物连夜便逃出去了,结果第二天,他们的头就被送回来了……”
钟磐寂隐隐约约听到有女眷的惊呼声,不由得想起前些日子出门去的李大哥的确一直没有回来过,娘亲的愁容也是从那个时候就有了的。再联系到前另外四门全门惨死的境况,他不由得生出几分大事不妙的感觉。
只听那个美妇又问道:“家主可是向那些修仙门派求助过?我们曾经那么帮助他们,他们不应该忘恩负义啊!”
一听到这个,沈芸娘立得咬牙切齿道:“那群趁火打劫的豺狼,亏我钟家曾经帮过他们。这群禽兽早已听说我们钟家有难,不是充耳未闻视而不见,就是狮子大开口要我钟家全部的丹方。那些丹方是我们钟家列祖列宗时代积攒而出,每一个都是我们钟家的血汗,怎可轻易外传?那么我们钟家还算得上是钟家,钟家人还算得上是钟家人了么!”
此言一出,所有女眷都默不作声,只听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说道:“命重要,还是那些死物重要……”钟磐寂只听“啪”的一声,似乎是那女孩挨了一个耳光,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你闭嘴!芸娘说的不错!我们钟家人可以死,可是钟家的傲骨不能折!做什么要将那我们的丹方给那帮禽兽!你们也不看看钟晨那小子死前受了多大的折辱……”
钟磐寂呼吸猛地一窒:钟晨?那不是我的父亲么?他不是悲伤过度而死的么?难道还另有隐情?
只听那老妇人继续说道:“我是个妇道人家,也并非修真界的人甚至我连一个旋照期都算不上,可是我知道什么叫做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若是我们钟家真的将那些丹方交出去保住一条命,恐怕永生永世都要背上骂名!更何况修真界那些人的目的只是丹方,只要丹方到手他们还会不会管我们还是两码事,若是他们反过来帮着那群贼**害我们,我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小姑娘没了声音,抽泣着退到了后面。
沈芸娘沉默良久,缓缓说道:“各位姐妹……应该也清楚我此行的目的了吧。”
一女子低语道:“你这是来教我们送死去的吧。”
钟磐寂脸色瞬间惨白,他那姐姐和娘亲还在其中!
沈芸娘叹息:“家主也不愿让你们赴死,可是钟家最高修为之人也不过是金丹期,只有我夫君的大哥,前任家主钟晨是元婴期,就连他也被一些心肠毒辣之人害死,那群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我听闻,其他四门的女眷皆是死相凄惨,她们与你们一般,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可是落到了那伙人手中,还要被他们轮流凌辱一翻,方才凄凄惨死,着实让人……”
私下里都禁了声,沈芸娘继续说道:“在做的都是我钟家的女眷,你们应该清楚钟家大多数筑基期的男丁都是依靠丹药强行开拓出的灵根,本就不善于与人争斗,如今若是还多了写后顾,恐怕我钟家就连最后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覆巢也,安有完卵?”


☆、9危机(下)

第九章危机(下)
“我们……每个人都要死?”一个怯怯的声音问道。
沈芸娘垂眸,若能先死,她还求之不得,只可怜那些活下去用另一种方式赴死的族人。她答道:“并非所有人都能得涔花丹,但凡是筑基期的女眷皆要出列,为我钟家拼死杀敌,切不可畏惧不前!”
她秀美一沉,在所有女眷的目光之中,猛然跪地,手上托着三个瓷瓶,瓶身上精致宛然的纹样昭示着它的身份:“涔花之毒,无色无味,可安然入眠而死。家主已经下令烧了我们钟家所有典藏的书籍以及丹方,若是钟家覆灭,不至于流落在外,各位的子嗣若是有幸免于难的,也可平安度过一生。”
她抽出腰间薄如蝉翼的软剑,挥手削下一缕长发,道:“芸娘向天道,钟家若是得以逃过此劫,芸娘一定会在此服下涔毒,追随各位!”
四下默然,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钟磐寂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努力不发出一丝声响,这半刻钟的时间对他的冲击简直是前所未有,先是得知父亲是被奸人折辱惨死,后又知晓原来自己赖以生存的钟家遭遇了莫大的危机,最后他向来崇敬的二婶竟是亲手将毒药送至自己母亲和姐姐的眼前……他望着藏书房那边的万丈火光,心中焦躁不安,不知该如何是好。
钟磐寂只听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出,紧接着有一女声轻轻传来:“……娘亲,寂儿他……”他心中一动,那人是姐姐!他姐姐钟灵儿是上灵根双灵体的女子,早已是金丹期的修为,这种天赋饶是在人才济济的修真界也极其罕见,她定然不会在这里死,可是他的母亲……
他悄悄的探出了头,只见一个看不出年龄的绝世美人缓缓踱步而出,那一双娥眉似蹙非蹙,苍白的唇紧抿着像是在极力掩藏自己的哀愁,削弱的身子柔然天成,如画眉眼似有泪光闪过。那女子檀口微启,轻轻说道:“我本是一介凡人,因嫁夫钟晨而得知时间还有修真界这般地方。本以为修真界之人都应该是得道高人,却不曾像原来此种竟有如此事情。我为前掌门遗孀,承蒙各位多年的照顾,如今家族落难,妾身无以为报,只有先各位一步到黄泉与夫君相见。只是……”
说罢,她顿了顿,臻首微抬,弱柳扶风腰身直直的挺立着:“只是我那两个孩儿尚不能独当一面。灵儿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年龄了,却还恍若个孩子一般顽皮,而我那遗腹子寂儿,自小就没有见过他爹一面。我本以为我要看着他们成家立业才会死,却不想竟然连寂儿长大都等不了。芸娘,你要替我照顾好寂儿,他还小……”
这时,躲在柱子后的钟磐寂再也无法忍住下去了,他飞奔而出,紧紧抱住了他娘亲的腿,冲着沈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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