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下雨和越狱事件,今年的书都是直接从书店订购让对方寄过来的,马尔福兄弟一整个暑假都宅在家里,最后的几天,库斯托斯开始教德拉科保护神咒,令人意外的是,德拉科第一次用便成功了,之后也从未失败过,而让库斯托斯哭笑不得的是,德拉科的保护神和他几乎一个摸样,德拉科为此为此沾沾自喜,他有事没事便唤出那个很像哥哥的保护神做各种各样的古怪动作,直到魔力耗尽为止,库斯托斯并没有阻止,因为维持魔咒比使用魔咒更能锻炼魔力,所以这几天,在马尔福庄园,总能看见库斯托斯身后跟着一个和他长的一摸一样的背后灵,而德拉科就会躲在后面偷笑。
9月一号,马尔福兄弟在父亲的护送下,前往伦敦的国王十字车站,这一次纳西莎没有同行,外面的天气实在是太糟糕了。
等两个孩子下车后,卢修斯冷淡丢下一句:“别给马尔福家丢脸。”便去魔法部上班了,这位不善于表达感情的父亲,总是能把关心的话语完全扭曲掉。
“真凶。”德拉科嘀咕了一句,其实他还在记恨父亲不给他买礼物的事,一年级暑假卢修斯很反常的给他买了一大堆东西,结果之后他列出的礼物单,却再也没有被满足过。
库斯托斯笑着牵着弟弟上车,对于父亲凶不凶这个问题,不置可否。
一路上遇上的学生都有些无精打采,灰蒙蒙的天气实在让人提不起劲,到了车厢以后,德拉科很快就靠在库斯托斯怀里睡着了。
迪亚见状,连忙放低声音:“预言家日报上说,小天狼星·布莱克越狱了。”
库斯托斯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恩。”
“你说他会去哪呢?”迪亚试探的问道。
“也许你应该去问他本人。”库斯托斯把话题踢回去。
迪亚沉默了,小天狼星的越狱事件让他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似乎太过于异想天开了,他突然想到,如果伏地魔回归了,马尔福一家会怎么做?库斯托斯还会不会投资他的“麻瓜赚钱计划”?库斯托斯是否会选择追随伏地魔?
他果然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
天色在沉默中越来越来越暗,雨一直没听过,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豆大的雨珠砸在车窗上,“噼噼啪啪”响个不停,库斯托斯抬手放了个静音咒,渐渐的他也有了几分睡意,看着对面已经睡着的迪亚,库斯托斯也闭上眼神浅眠。
突然,列车摇晃了起来,库斯托斯第一时间睁开眼睛,对方的迪亚也睁开了眼睛,迪亚先是迷惑的眨了眨眼睛,然后问道:“怎么回事?”
他的话语刚落,列车就停了下来,与此同时,车厢里的魔法灯瞬间熄灭。
“银光闪烁。”迪亚拿出魔杖试了好几次,每次出现一点光,就会瞬间熄灭。
库斯托斯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色,隐约能看见一些披着斗篷的人形生物四处游荡,他说道:“是摄魂怪。”
“不可能,它们不是不能离开阿兹卡班吗?”迪亚明显不信,他伸手想拉开车厢,但终于没有这么做,于是他趴在窗口向外看去,但是天色太暗,什么都看不清。
“小天狼星越狱以后,摄魂怪为了逮捕它,已经离开了阿兹卡班。”也难怪迪亚不知道,因为魔法部怕引起巫师界的恐慌,所以把这则消息封锁了,库斯托斯轻轻摇晃德拉科:“醒醒,德拉科!”
但是无论库斯托斯怎么摇晃,德拉科都没有醒过来,库斯托斯摸了摸德拉科的脑袋,发现德拉科的额头一片滚烫,然后他又摸了摸德拉科的背和脖颈,却摸到了一手的冷汗。
库斯托斯开始自责,他早就应该发现的,开始觉得情绪低落有点犯困,只以为是天气的原因,其实根本就不是天气的原因,他应该警惕一点的!
“他怎么了?”迪亚见德拉科一直叫不醒,也发现了异样。
库斯托斯没有回答迪亚的问题,而是直接掏出魔杖念咒:“Expecto Patronum!”
魔杖冒出一丝白光,很快就熄灭了,一向百试百灵的魔咒,居然失败了?也许是库斯托斯的这个咒语惊动了摄魂怪,一直爬满恐怖伤疤的手猛的扣在玻璃窗上,它披着破烂的黑色斗篷,露出腐烂的下巴,一口参差不齐的尖牙在夜色下冒着诡异的寒光,他不停的用尖锐的指甲摩擦玻璃,发出非常刺耳的声音。
“Expecto Patronum!”库斯托斯再次念咒,却依然失败了。
德拉科开始在他怀里挣扎乱动,隔着两层衣服都能感觉得到他身上阴冷寒意,汗水已经浸透他的衣服。
一向镇定的库斯托斯开始冒起了冷汗,他觉得一切负面情绪瞬间扑面而来,迪亚也觉得喘不过气,他自然也会守护神咒,但成功的机会并不大,所以他一个劲的在心里让自己镇定下来,一边喊道:“库斯托斯,冷静一点,德拉科会没事的。”
“德拉科?德拉科?”受摄魂怪的影响,沉浸在自责和担忧中的的库斯托斯重复了两遍这个名字,突然冷静下来,他抬起手,魔杖对准外面的摄魂怪,冰冷的念道:“Expecto Patronum!”
那一瞬间,一团乳白温暖的光芒从魔杖中冒出来,然后扩散,很快照亮了整个车厢,接着透过车窗,照出老远,漆黑的夜色下,这丝光亮成了引路灯,一个又一个车厢开始冒出同样色泽的光芒。
恰似懵懂少年时 梦境和如果
德拉科坐在葡萄园里的秋千上,悠闲的晃悠着,暖暖的夏日,和熙的风吹在他脸上,让他有了一丝睡意,他从小号秋千上蹦下来,转过身,撇着嘴,眯着眼睛撒娇:“抱。”
这个动作持续了几秒,他不耐烦撑开一条眼缝,却发现他伸手的位置什么也没有,疑惑的放下双手,德拉科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但他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妈妈叫他了,他一边迈着小短腿跑回家,一边想,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餐桌上,德拉科费力的用刀叉切着食物,他抬头看了看安静用餐的父母,又侧头看了看身边空着的,却摆有餐具的位置,于是他问道:“妈妈,家里有客人吗?”
“没有啊,怎么了?”纳西莎笑着回答。
德拉科眨了眨眼睛,刚想再问,却猛的发现,刚才明明摆放整齐的餐具,突然消失不见,连身旁的椅子也一起消失了,他的心里也跟着变得空落落的。
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可是脑袋昏昏沉沉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他泄气的放下刀叉,却不会再有人喂他吃饭了,爸爸说他要学会独立了,家养小精灵们不敢违背爸爸的命令,再没有人敢喂小主人吃饭了,可是其实不是这样的,但那又是怎样的?
不知道,想不起来了。
晚上他趴在床上睡不着,明明是自己的房间,却感觉很陌生,他犹豫了一下,赤着脚走出卧室,来到隔壁的房间,他轻轻推开半掩的房间门,看着那倍感熟悉的家具,他伸手摸着双人床上浅蓝色的被单,非常柔软舒服的触感,他唤出家养小精灵,问道:“这是谁的房间?”
“小主人,是……的房间。”家养小精灵怯怯的说。
德拉科凑过去,却发现怎么也听不清那个名字,他感觉到累了,于是爬上床,闻着那熟悉的香草味,很快就睡着了,迷糊中感觉到有人在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脑袋,他蹭了一下,翻了个身继续睡。
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听着母亲絮絮叨叨着今年的魁地奇世界杯有哪些球队参加,德拉科却提不起半点精神,画面一转,他从马车上下来,他跟在父母身后前往观看台,从球场下往上看,那仿佛望不到尽头的楼梯让他的心里再一次涌上疲惫感。
他吃力的迈着小短腿,父母并肩走在前面,没有注意到孩子已经越落越远,德拉科站在楼梯转角处,茫然的望着头顶那不知道还有多少层的楼层,心里是止不住的怪异的感觉,少了什么,到底少了什么?
然而画面又是一转,今天是他十一岁的生日,他收到了霍格沃茨的来信,虽然心里有一种“怎么时间过的这么快”的诡异感,但无法抑止的喜悦之情很快压下了那个念头,他找出羽毛比和信纸,开始写信,但是刚写上“Dear”,后面的称谓却怎么也无法下笔,他想要写信的那人叫什么?怎么称呼?
德拉科对着信纸发了一会呆,换面又是一变,他在伦敦的国王十字车站和父母告别,推着自己很是笨重的行李,他机械的走进了站台,前面是一群笑闹着的红头发,他又一次不受控制的扭头看身边,尽管他心里已经很明白,其实他身边真的什么都没有。
坐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里,听着耳边高尔和克拉布的咀嚼声,他望着窗外,心里很是失落。
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都在谈论着,关于救世主哈利·波特成了格兰芬多找球手的事,明明心里知道,自己应该会觉得很不公很气愤的,但德拉科只是冷漠的坐在一边听着同院巫师们的抱怨,并没有搭腔的意思,身边的同伴们身上总是蒙着一层阴影,仔细看的时候会发现这些人面孔很是模糊,有时候那些声音像是很遥远的地方飘过来的一样。
“说起魁地奇,表现最出彩的,应该是已经被开除的斯莱特林的……,在霍格沃茨,说他是无冤之王也不为过,真是可惜了。”突然有人这么说。
德拉科刚想问那人是谁,画面又是一转,他骑在扫帚上,和哈利·波特一起追逐金色飞贼,游走球跟在他们身后,疯狂的向他撞来,扫帚断裂,在摔下扫帚时,他非常放心的闭上了眼睛,放任自己从高空坠落,耳边呼啸的风声没能让他有一丝一毫的恐惧,然后他非常痛苦的被抬去了校医务室。
看着断掉的胳臂,那种怪异的感觉,更加清晰的涌了上来,然后德拉科冷漠的等着下一次场景转换,果然很快又到了几个月后。
时间一直过的飞快,感觉明明只是很短的时光,但他已经毕业了,一边批阅着马尔福家的文件,一边听着母亲的婚礼安排。
他要结婚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作为当事人一点都不知情?
德拉科很想反驳,但却发现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只是机械的在文件上签着名,保持着温和的微笑对母亲点头。
婚礼上,他挽着从未见过的新娘走进礼堂,轮到他宣誓时,他却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观礼者们开始小声的窃窃私语,他突然冷漠的说道:“不是这样的,这只是一场梦。”
这一刻,他终于想起了一直听到不到名字的那个人谁,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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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这只是一场梦!”熬夜守了弟弟一晚上,因长时间的自责和紧张,库斯托斯已经有一点疲惫了,但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他摸了摸德拉科的脑袋,发现已经退烧了,然后就听到德拉科轻声的说了一句话。
一场梦?看来受摄魂怪的影响,德拉科做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梦。
庞弗雷夫人推开门走进来,就看见库斯托斯正温柔的注视着一直昏睡中的弟弟,她心里不由柔软了几分,她为德拉科检查过身体以后,轻声说道:“烧已经退了,他很快就会醒来了,库斯托斯,我知道你很关心你的弟弟,但是你不能因此累坏你自己,如果等他病好了,而你又病倒了,反过来还要让他来照顾你,这不是很得不偿失。”
“庞弗雷夫人,谢谢您的关心。”库斯托斯只是温和的道谢,却并没有回去休息的意思。
摇了摇头,庞弗雷夫人也拿这个倔强的孩子没办法,她叹了一口气,便转移了话题:“他最近是不是经常练习高级魔咒?”
库斯托斯点了点头。
庞弗雷夫人皱了皱眉:“看来他这次发烧,不只是受到摄魂怪的影响,还有魔力透支的因素,等他好了以后,这几天尽量不要用魔法,以后的魔咒训练也要节制一点。”
“好的,夫人。”库斯托斯一边应下,一边自责,果然他对弟弟还是太苛刻了。
“不过,他可真是一个幸运的孩子。”面对着库斯托斯疑惑的眼神,庞弗雷夫人笑着解释:“摄魂怪吸食人的快乐为生,往往受摄魂怪影响最大的,有两种人,一种是他的内心有太多的痛苦,一种是他的内心有太多的快乐。”
“太快乐?也会受到更大的影响?”库斯托斯对于这个说法觉得很是不解。
庞弗雷夫人一边往外走去一边说道:“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快乐,所以对于突然的悲伤,会让他很难以接受。”
库斯托斯陷入了沉思,等他回过神来时,却发现德拉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难受?”库斯托斯赶紧凑过去,紧张的打量着弟弟的神态,如果发现德拉科有一丝一毫不舒服的表情,他就立刻去把庞弗雷夫人抗回来。
德拉科却只是沉默的注视他,浅灰蓝色的漂亮眼睛里,带着几丝审视的一位,他突然问道:“你会离开我吗?”
库斯托斯呆了一下,伸手在德拉科脑门上轻轻的弹了一下:“还没睡醒?”
德拉科握住库斯托斯的手,紧紧的扣住,他的眼神微微眯起,在库斯托斯眼里一向温顺乖巧的他突然变得极具侵略性,他重复着刚才的话:“你会离开我吗?”
看着弟弟那副认真表情,又联想到刚才德拉科应该是做了噩梦,库斯托斯心里愧疚更甚,表情也不由严肃了起来:“当然不会,我们是一家人,任何人和事,都无法把我们分开。”
德拉科却只是沉默的闭上了眼睛,他靠在库斯托斯的肩膀上,呼吸很轻很浅,透着一股难言的疲惫。
库斯托斯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怪异的感觉,自从德拉科开始念霍格沃茨以后,这样的古怪感觉,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他低下头看着温顺的趴在自己的怀里的弟弟,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以前那个小小软软的小奶娃,已经长这么大了,他脸上的婴儿肥已经完全退去,五官越发精致,雪白的下巴有些尖锐,看着有些消瘦,脖颈修长,锁骨精致漂亮……
库斯托斯纠结的收回目光,却对上了德拉科的眼睛,这个刚才还一副很累表情的小家伙,现在笑得像只小狐狸,他轻笑着说:“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找的。”
“什么?”库斯托斯完全弄不明白他的意思,这么跳跃的思维谁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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