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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分身从容恺嘴里抽出来,尽管射过一次;却依然半硬不软。
容恺似乎还没有缓过神,茫然的眼里满是水汽。
欲望得到了暂时的舒缓;周铖总算回笼了些许理智。见到容恺这样略有些不忍;便从对方身上下来,然后轻轻将人扶起,把手伸到容恺面前;温柔道:“吐出来。”
容恺微微歪头;不明所以地看了他半晌,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咽了。”火星人的回答诚实而无辜。
周铖哭笑不得,伸手用拇指抹掉对方嘴角的白色,他觉得自己还想继续。
已经元神归位的火星人却根本不解风情,用已经哑了的嗓子嚷嚷:“你把我手解开!都压麻了!”
周铖几不可闻地叹口气,伸手重新握住对方的下面。
单细胞生物永远不能同时运行两个线程,马上忘了手上的束缚开始舒服地喘息:“对,就这样……你个死玻璃刚才干嘛不弄完……我要痿了这辈子饶不了你……”
小小火星人当然没痿,反而很快在周铖极富技巧的爱抚下,喷薄而出。
高潮后的容恺失去了力气,很自然躺了下去,未散尽的余韵在他微微蜷起的身子上流窜。
周铖失了神,情不自禁地靠过去,重新吻住对方。
容恺爱答不理地回应几下,便开始左右晃脑地不配合:“先把绳子解开,手疼死了!”
周铖满腔温柔被当头浇了盆冷水,眼睛微微眯了下,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容恺不查,依然在扭动着挣扎:“快点!你他妈是不是变态啊!”
还是被狠狠操得失神的火星人可爱,周铖想。
“翻过去趴着。”结束了索吻,周铖靠在容恺耳边,轻声哄着。
热气吹进耳朵,容恺不自觉瑟缩一下:“干嘛。”
周铖露出淡淡的笑:“你不是要我解开?”
容恺觉得有点奇怪,可又说不出哪里怪,眨巴眨巴眼睛,最后还是依言翻了过去,听话趴好。
周铖敛起笑容,重新压上去:“你就这样挺好,真的。”
容恺瞬间明白过来自己上当了,马上开始挣扎,可别说现在是背后位,就算面对面,他那小体格也不是周铖的对手,所以很快认清形势,不再做无用功,改魔音贯耳:“去你妈的老子不干了!!!你放开我!!我要去告诉冯一路——”
周铖完全无视,手直接摸进了容恺的屁股缝。
小小入口紧缩着,完全没有开启的迹象。
容恺的叫骂戛然而止,似乎意识到周铖要做什么,害怕起来:“你放开我,周铖,我不搞了……”
手指上还残留着容恺的体液,周铖一边试探着往里捅,一边低声诱哄:“放松,开始总要疼的,过后就爽了……”
“真不行,我肯定会死的……”容恺不知脑补了什么场景,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我这么多年不也好好的。”周铖敷衍着,瞅准机会终于捅进去一根手指!
“啊啊啊——”容恺的叫声几乎掀翻房顶,这让周铖产生出一种自己捅进去的不是手指而是杀猪刀的错觉。
容恺的尖叫卖力而持久,周铖心里升起些许烦躁,索性把手指从下面抽出来直接插到容恺嘴里粗鲁地搅动。
容恺想咬,可周铖的动作太凶狠,他根本跟不上,只能任由对方的手指沾满自己的口水。
借着润滑,周铖这次直接插进去两根手指,容恺没再尖叫,仿佛失去了力气,把脸埋在枕头里急促地呼吸。
“这就对了,”周铖反复抽动手指,一点点开拓,等待那里软化,“再放松一点,乖。”
容恺艰难回头,费了好大劲才和周铖的视线对上,满眼委屈:“你亲亲我。”
周铖觉得自己整个人烧起来,腾的一下,像被点了助燃剂。
他俯身过去亲容恺的嘴唇,以这辈子最大的温柔。
包裹着手指的入口终于在这细密的吻中放松下来,依然紧致,却不再抵抗。
周铖抽出手指,顶上自己的家伙,缓慢却坚定地送入。
容恺疼的整个身体绷起来,周铖却只觉得那绷紧着的背部曲线更加惹人心焦。
终于,周铖全根没入,趴在容恺身上忍着不动,他先把手探到前面照顾起小小火星人。
很快,泻过一次的小家伙重新立正,连带着容恺的喘息也夹杂上了情欲,周铖瞅准时机,慢慢退出半截分身,然后一插到底!
容恺嗷一嗓子叫出声,下意识又要挣扎,周铖把他的脑袋连同乱七八糟的叫唤一同按进枕头里,大开大合地干起来!
容恺想喊,可眼耳口鼻都被死死压在枕头里,发不出声音。他觉得自己像个小木船,要被风浪撞散了。他觉得疼,可疼痛之中还有些别的什么,他希望周铖赶快停下,却又希望这样炽烈的热度永远不退。
他怕冷,一直都怕。
周铖不知道容恺的心思,他只觉得自己进了天堂,而在这天堂里他是上帝,一切见不得人的欲望都可以在尽情地付诸实践,对于身子底下这个人,不需要顾忌,不需要心疼,往死里操就好了。
终于,周铖攀上了顶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高的顶峰,他甚至忘了清理会有多麻烦,而直接射在了容恺的里面。
这 时他才注意到容恺手上的皮带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可火星人却没有趁机反抗,而是自己撸了起来。周铖把自己抽出来,火星人很自然地嗯了一声,然后继续手上的活 计,从背后看去,圆润的小屁股微微耸起,随着一下下的套弄微微颤抖。周铖绝对相信这家伙已经沉浸在了另一个世界,至于自己这边射没射,什么时候射的,射 到哪里,统统玩儿去,和他没半毛钱关系。
淡淡的挫败感让周铖陷入一种很微妙的情绪,之前他只想着怎么让自己爽,可现在自己真的爽了,却又好像差了点什么。
用力把容恺翻过来,周铖半强迫地扯开了那个自给自足的爪子。
容恺迷蒙地看着他,情欲难耐的脸上满是不解。
周铖没言语,直接低头把小小火星人含进了嘴里。
容恺倒抽一口气,下意识抓住周铖的头发。
周铖烦死了这个,却也没其他办法,只能更卖力地挑逗嘴里的小家伙,时而轻舔前端,时而全部含进去甚至于深喉,终于随着容恺一声大叫,小小火星人缴枪投降。
周铖从床头柜上抽出张卫生纸,把嘴里的东西吐掉,转过头,就见容恺仰面躺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天花板,胸口随着喘息剧烈起伏。
“爽吗?”周铖很少在事后多此一举,但面对容恺,不知怎么他总是很期待对方的反应。
床上的人气儿还没喘匀,答案却毫不犹豫:“一开始疼死,到后面爽死……”
这货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害臊,但偏偏,周铖觉得这样的火星生物特别让人着迷。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火星人的跳跃性思维适时地出现了。
周 铖眯起眼睛,仔细想了想……清理?不,别说容恺都未必知道有这个程序,就算知道,依他的性格也完全会自己爬起来去洗刷刷。告白?这就更没可能了,他百分百 相信如果自己这时候蹦出一句我喜欢你,容恺的回应一定是死玻璃你给我滚开!那么只剩下事后烟了,提醒他抽一根事后烟,倒很符合火星人的逻辑……
周铖还没想出个子丑寅卯,答案已经被公布——
“抱抱。”火星人伸出胳膊,很自然地要求。
周铖毫不犹豫地覆盖上去,把对方严严实实地抱在怀里。他觉得自己的心化成了春天里的一滩水,温暖而明媚。
容恺满足地抱住周铖,闭上眼,终于觉出疲惫。
周铖轻拍他的脸,低声道:“洗完澡再睡。”
容恺死活不睁眼,只含糊咕哝:“累死了,明天再说……”
周铖哭笑不得,现在才傍晚,结果这家伙一竿子支到了明天。
“等我睡着你才可以走……”火星人又嘱咐。
周铖觉出别扭,不是对于等容恺睡着,而是:“为什么我要走?”
“你不是还得回去照看你姐么……”
哟,火星人百年不遇的为他人着想了?
周铖不信:“不用,她有我姐夫照顾。”
果然,容恺睁开眼睛,一脸郁闷:“我现在脑子不清楚,可以跟你搞这搞那,但等明天早晨睡起来了,发现还跟你在一张床上,说不定我会疯的……”
一摊春水,重新结冰。
“那也别等你睡着了,”周铖笑笑,放开容恺,同时扯开对方恋恋不舍的胳膊,下地穿衣,“早走早保险。”
容恺愣愣的,不知道周铖为什么忽然生气了。应该是生气了吧,虽然他并不确定,只是隐约这样感觉。
或许该说些缓解气氛的话,容恺想,可他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也不知道怎样让话在心里绕上几圈最终变成动听的或者说起码会让人高兴的言辞,他觉得这比数学猜想还难。
周铖已经穿戴整齐,容恺下意识想挽留,可话一出口就成了:“这个事儿你不能告诉冯一路。”
周铖好整以暇地看过来,似笑非笑:“是那个屋的事儿还是这个屋的事儿?”
容恺早忘了隔壁还有一茬,这会儿被提醒了,只得顺着说:“都不能。”
回答它的不是周铖,而是打开一下随即又被关上的房门。周铖的力道不大,却干净利落。
容恺躺在刺眼的灯泡底下,忽然觉得屋子很空。
死玻璃果然记仇,他想,不然干嘛连搂一会儿都不行。
不知过了多久,睡意再次袭来,火星人对周铖的腹诽也在这迷迷糊糊中演变成自我反省——早知道以前在牢里就不骂他了……
103、番外《周大仙和纸老虎的爱恨情仇》16 17
(16)
周铖没回医院;而是回了饭店。原因他自己很清楚,因为第二天早上那家伙铁定会回来;他……总觉得还是得看上一眼才放心。
周铖很少会辗转反侧的惦记一件事情;因为惦记不会对事情的发展起到任何作用;可这个夜晚他失眠了,满脑袋都是那家伙缩在小旅馆劣质棉被中的可怜样儿。
第二天一早,火星人如期而至,看样子没什么不妥;除了时不时的发愣。
这样子比周铖预期的要好太多,他觉得自己可以放心了,可莫名其妙就凑过去非得问一句:“还好吧”。
容恺的回答是抬起眼皮;不阴不阳道:“和你有屁关系。”
OK;和自己没关系那再好不过;周铖很喜欢这个回答。
那之后的日子随着周铖姐的出院,又变成了两个人忙活饭店两个人技术宅,或许是有了那么一层隐秘关系,淡定如周铖也总觉得跟某人一个屋檐下长时间面对面有点怪怪的,索性把办公地从客厅改成了卧室。这下除了吃饭,两个人全天下来几乎再无交集。
一个星期下来,周铖发现这种相处模式他也挺适应,除了午夜梦回偶尔忆起那间小旅馆和那具生涩却热情的身体,再无其他后遗症。
可有的人偏耐不住。
“你干嘛呢?”卧室门口忽然出现的家伙依然臭着脸,不知打什么主意。
周铖坐在床上,正敲着放在腿上的笔记本的键盘,闻言停下动作,望向对方微微一乐:“你说我能干嘛。”
臭着脸的家伙忽然局促起来,眼睛左顾右盼就是不再跟自己对焦。
周铖来了兴致,欺负人的兴致,索性把笔记本放到一旁,然后拍拍床边:“站门口干嘛,来,过来说。”
火星人犹豫了一下,还真就大步流星走进来了,一屁股坐到床上,粗声粗气:“很忙?”
周铖没观察出个所以然,便淡淡回答:“还成。”
容恺微微仰头,总算对上了周铖的眼睛:“那你啥时候不忙了,咱俩再来一次呗。”
周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可容恺的大眼睛虽然闪啊闪,却再没躲开。
周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跟容恺成为炮丨友,如果时间退回到监狱里两个人第一次相遇,有人跳出来说将来你会和这家伙搞在一起,周铖十之八九会劝对方吃药。可现在他觉得该吃药的是自己,呃,或许再加个容恺。
一个人可以忠实自己的欲丨望到什么地步?答,一边骂你搞过之后就把他扔旅馆里不是人,一边还催促着你快,再用力点儿。
都说两情相悦难求,其实很多时候,身体的契合度也很难求。每一个认识的人都说他温柔,淡然,其实只有周铖自己知道,那是没碰上启动那个隐藏开关的人。结果容恺出现了,横冲直撞地把开关砸烂,然后一招手,来吧,想那么多干嘛。
周铖不想想那么多,所以每次都用背后位。
他怕看见容恺的眼睛。
那眼睛有东西,一些容恺自己可能都不清楚的东西,看久了,那东西容易进到他心里。
“我觉得我好像变成了大金子……”一次事后,容恺看着天花板,在尚未平复的呼吸中自我评价。
周铖在心里乐,想说你可没他占便宜。
不过容恺从没提过在上面的事倒是真的,原因也不难分析,既然他在下面舒服,干嘛还要特意换方式,这不没事找事么。
“还有这事儿你千万不能跟冯一路说。”又一次的嘱咐。
周铖实在忍不住,吐槽一句:“他是你家长么。”
却不想容恺很正经地纠正:“不是家长是唐僧,会念紧箍咒。”
周铖思索很久才回过味来,所谓炮友这种关系,他不在乎,火星人不在乎,可冯一路会在乎,不只会在乎,还会念叨,会腹诽,会纠结真爱在哪里。
而火星人,在乎冯一路。
这不是件让人太高兴的事,但周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不高兴什么,于是象征性地摸了摸火星人的脑袋,像平常冯一路总做的那样:“行,我不和他说。”
那时候的周铖并没有意识到,两个人之间一旦有了不能说的秘密,这事儿,就危险了。
(17)
收到金大福的短信在周铖的意料之外,确切的说他已经快把这个人打包封存到记忆中了。
让容恺看到他的短信也是意外,那家伙说自己手机没电了,要用他的手机玩游戏,天知道为什么玩着玩着就打开了收件箱。
其实短信内容倒没什么,无非是问候寒暄,可偏偏容恺看着短信的时候那厢好巧不巧直接打来电话,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周铖甚至没来得及跟对方讲上三句。
火星人炸起来不分轻重缓急,直接把冯一路炸过来了,冯一路虽然不同意“男小三”的说法,可道德观层面还是跟容恺站到了同一阵营,没辙,周铖只能举手投降。好在向冯一路投降不需要纳贡,那人说过就完,充分信任自己,可有些人不。
于是冷战开始了。
说是冷战,但周铖总觉得这更像火星人单方面的战争,弄得他都替对方累。
可有个人比他们这俩当事人还累。
冯一路,愣是以“收益分配”的名义开了个会,想大家当面锣对面鼓地解决下矛盾。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