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x魔戒)halo-光晕之下- 第59部分

德拉克盯着阿拉贡的眼睛，最终似乎在人皇的眼中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精灵微微一笑，脸颊上带上一些红晕。

“阿拉贡，德拉克。”

哈利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将两人吓了一跳。

“德拉克，你怎么不说一声就从房间里出来了？”哈利的呼吸显得有些急促，显然刚才德拉克的失踪让他好找了一番，“你们两在这聊什么呢？”

“我只是想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然后就碰到了阿拉贡。”德拉克解释道，而因为刚才两人谈话而有些心虚的阿拉贡也附和着点头，但看情况哈利似乎只是刚刚到而已。

“哈利，能扶我回去吗？我有些累了。”

“当然。”哈利说着弯身将德拉克从长凳上扶起，弯腰的那一瞬间，他与阿拉贡之间的距离咫尺之遥。

站直身，哈利朝阿拉贡点了点头。

而阿拉贡望着两离开的背影，眼神愈发坚定。

“我听到了。”哈利扶着好友，缓缓说道。

“我知道。”德拉克的嘴角露出他那标志性的狡黠微笑。

——

清晨，阿拉贡从睡梦中醒来，看着晨光自窗外透入房间。

今天，他就要加冕成为刚铎的国王，坐上那空缺已久的王座。

洗漱，穿衣。

而当侍者为他披上最后的披风后，阿拉贡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喔，阿拉贡，你今天看起来……”甘道夫站在阿拉贡的身后，年长的白袍圣者感叹着，“像一位国王。”

“谢谢，甘道夫。”阿拉贡对老友的赞美表示感谢。他的视线转向窗外，从国王的卧室向外望去，王城前的广场已经被密密麻麻的人群所占满，黑底的白树七星旗迎风招展。

穿过长长的回廊，先祖们的雕像一个个与他擦身而过，注视着他走向王座。

在最后一道门前，阿拉贡停住了脚步。

他可以听到门外的人声，那些即将成为他的子民的人们正在等待着他。

“是时候了。”甘道夫微笑着拍了拍阿拉贡的肩膀。

听到甘道夫的话，阿拉贡点点头。

而当两名士兵正要将门打开时，阿拉贡抬起了。

“甘道夫，哈利他……”人皇突然转头看向年长巫师。

甘道夫显然知道阿拉贡在担心什么，老人笑了笑，示意士兵继续。

被善于打哑谜的老友弄得有些茫然，随着隆隆的开门声，阿拉贡看着阳光随着门隙涌入，而在那极尽耀眼的光芒中，他看见了黑袍的巫师。

那站在广场上的上万人似乎不曾存在过，这世界似乎就只剩下那一个黑色的身影。

巫师穿着剪裁精致，绣着银边的黑色长袍，而他的手中托着一个黑色的衬垫，而在其上则是刚铎的带翼王冠。

“阿拉贡。”哈利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人，阿拉贡此刻不再是那个有些邋遢的游侠，今天之后，他就会是刚铎与亚尔诺的统治者——这片土地上最有权势的人。

人群在阿拉贡从门后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欢呼，阿拉贡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视线从哈利的身上挪开，看向台阶下的他的臣民。

“安静。”甘道夫抬手示意人群安静下来，阿拉贡转过身，视线再次划过安静站在甘道夫身旁的哈利。

巫师的脸上一直带着笑，那双碧绿色的眼睛也闪闪发亮。

阿拉贡单膝朝主持仪式的白袍圣者跪下，他低下头，以最虔诚的心接受这无上的权力与责任，同样，也接受这王位给他和哈利之间带来的那一道难以逾越的障碍。

带翼的王冠被甘道夫郑重戴到阿拉贡的头上。

“人皇的时代来临了！”甘道夫大声宣布。

而就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震天的呼声响彻整座米纳斯提里斯。

和平已经到来，人皇的盛世也将从此刻开启。

【EtE'lloEndorennaut

SinomemaruvanarHildinyar

tenn'Ambarmetta！】

我从大海之外来到中土，在这片土地上，我与我的子孙永留，直至世界的终结。

这是阿拉贡加冕为王之后的第一个宣言。

身为埃西铎的后裔，人皇最后的血脉，阿拉贡承担起了他的责任，他想要将这血脉传承下去。

哈利站在阿拉贡的身后，望着人皇的背影。

适才的喜悦消失无踪。

静静站在原地，哈利看着阿拉贡慢慢从人群中穿过，接受着来自他的臣民的敬意。他知道阿拉贡一定可以在这条路上走得很好，很远，即使没有他在……

视线与精灵队伍中的莱格拉斯相汇，精灵王子冰蓝色的眼睛似乎要看进他的灵魂之中。

巫师移开了视线，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要说他亏欠了谁的话，那个人便是莱格拉斯。

精灵王子为他付出了太多太多，但他却无力回报。

和其他所有人一样，他向霍比特人们弯下腰。

再起身，仿佛是过了半个世纪。

确实，半个世纪。

比曾经的魔法界要长上许多，却又是那样稍纵即逝。

这一次，他虽然依旧肩负着责任，但却已经不再是主角。

好在，这个故事里，主角依旧成功战胜了魔王，好人赢得了最终的胜利。

当然，在这个故事里，好人也会死去……

【哈利，别哭。

这不是一件值得流泪的事情，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

我已经度过了我的一生，对于精灵来说，这一生或许太过短暂，但它之于我，却已经足够。

我自愿抛弃这躯体，我的灵魂将回归曼督斯的厅堂，而在那里，会有哈尔迪尔……

哈利，能让我再任性一次，再当一回那个卑鄙自私的斯莱特林吗？】

两天前，德拉克死在了自己的怀里，好友是微笑着离开这个世界的。

留下的，却是属于他的滚烫的眼泪。

最后一次，遥望人群中的那个人，他转身离开。

而他们的故事似乎也在此刻完结。

——

有时候，尽管事与愿违也唯有迁就；有时候，明明非我所求却只得领受；有时候就算依依不舍却终还要放手。

97　CH30　Halo
So，perhaps；shallbreakuponusthateternalmorning；whencragandchasmshallbenomore，neitherhillandvalley；norgreatunvintagedocean；butallthingsshallarise；andshineinthelightoftheFather’scountenance；becauseitselfisrisen。

——

阿拉贡的加冕典礼之后；一切似乎都回归到了正途。

法拉墨被阿拉贡任命为宰相；帮助国王重建刚铎；身为白袍圣者的甘道夫虽然离开了王城；但他依旧活跃在中土大地上；帮助人们重建家园；莱格拉斯则带着仍旧不远离开中土的精灵们在伊西利安创建了新的精灵聚居地；偶尔，中土的人们也会看到俊美的精灵王子和擅长铸造的矮人出现在人类的城镇，帮助他们重建家园。

然而，那个最重要的人却寥无音信。

回想加冕典礼当日，阿拉贡不知道该怎样形容他在发现哈利消失在典礼上时的心情。

巫师就这样离开了，没有给他留下一字一句。

他知道哈利或许会选择离开，在自己说出那样的宣言之后，但是，巫师竟然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身为国王的阿拉贡不能擅自离开米纳斯提里斯，他只能让莱格拉斯和甘道夫帮忙打听巫师的下落。

但是即使是神通广大的埃斯塔力或是消息灵通的精灵也没有丝毫头绪，直到一条流言自被流放的蛮族口中，从东方传至刚铎。

末日火山在索伦被消灭后便进入了休眠，在巴拉多塔的废墟周围，有着魔力的泉水从地底涌出，填满了大战时地面塌陷所造成的坑洞形成湖泊。原本寸草不生的葛哥洛斯平原仿佛在一夜间被新绿所覆盖，浓密的森林包围着泉水的源头。

在那里定居的蛮族可以到森林中打猎，或者采摘水果，但无论他们如何寻找尝试，都无法走到森林的中央。在清晨或黄昏的时刻，猎人们有时会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在树林或湖岸边徘徊。而在夜里，人们偶尔能看见森林的深处闪出神秘的光芒。

流言在蛮族中传开。

在森林的中央，居住着黑袍的圣徒。他让暴虐的火山不再喷发滚滚的熔岩，他从乌欧牟处得到圣水浇灌大地，他播下种子让曾经的荒原化作肥沃的土地；伟大的迈雅收留了他们这些流放之民，为他们提供了安身的居所。

对黑袍圣者的崇敬与畏惧在无形中约束着这些曾经的暴徒与流民，而丰沃的土地提供了充足的食物，让他们无需再为生存而发生斗争。

随着流言的传开，越来越多无家可归，或者因为曾经帮助索伦而遭放逐的人们在葛哥洛斯平原落脚，形成一个个村落。

“会发光的湖泊……”听完派遣至葛哥洛斯打探消息的士兵的回报，阿拉贡摩挲着那柄哈利留给他的匕首，脑海中忽然回闪过当年亚玟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阿拉贡，我看见你和哈利的未来，如果你坚持，那将会是一片有着神灵期许光芒的湖泊而不是无望黑暗的深渊……】

“神灵期许光芒的湖泊……”

阿拉贡嘴中喃喃，而下一刻，他蹭地从王座上站了起来。

“陛下？”站在一旁的法拉墨被国王的动作一惊。

“法拉墨，这里交给你了，我需要离开米纳斯提里斯几天。”阿拉贡转头对法拉墨说了一句，便不等宰相大人的恢复，匆匆离开了议事厅。

望着阿拉贡离去的背影，法拉墨无奈地笑着，并在心底默默祝福着他们的王这一次能够找回他的所爱。

简单收拾行囊，阿拉贡脱下做工精致的朝服，换上游侠的装束。

在士兵们惊异的目光下，他从马厩中牵出布里格。

“阿拉贡。”莱格拉斯站在马厩外。

“莱格拉斯……”阿拉贡看着同样爱着哈利的精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把他带回来，阿拉贡。”精灵了解阿拉贡的尴尬，他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莱格拉斯早已经想明白，他最希望的便是哈利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与快乐，孤独地生活在葛哥洛斯并不应该是哈利的结局。而如果哈利能跟着阿拉贡回到米纳斯提里斯，那么，住在伊西利安的自己也能经常来看看。

朝莱格拉斯点了点头，阿拉贡翻身上马。

两日的快马加鞭后，阿拉贡终于看见了末日火山。

或许，再用末日火山来称呼这座已经不太合适。

原本冒着浓烟火山已被郁郁葱葱的青绿所覆盖，而一路上过来，零星的湖泊点缀在葛哥洛斯平原之上，同时阿拉贡也遇到好几个村庄。虽然战争时这些蛮族杀死了许多刚铎士兵，但在这里，有了安定居所的他们似乎也都只是为生存空间而在挣扎求生的人。

向居住在这里的村民打听了一下情况，阿拉贡下马，独自进入传言中那环绕巴拉多塔废墟的神秘森林。

穿梭在树林中，茂密的树盖遮天蔽日，阿拉贡几乎无法相信这片幽深不亚于法贡森林的林子仅仅是在一年之间长成的。

忽然一片亮光闪过阿拉贡的眼角，他转过头，在交错的树枝间看到反射着夕阳的湖面。他大步穿过浓密的树丛，当他穿出树丛时，出现在他眼前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湖泊——就像哈利在法贡森林的小屋边的那个。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看到那个湖边的小屋。

自顾摇了摇头，阿拉贡知道巫师不会让自己这么轻易就找到他的居处。在湖边伫立片刻，阿拉贡辨别了一下方向，继续前行。

与此同时，居住在森林中央的巫师也发现了阿拉贡的到来。

正在钓鱼的巫师放下手中的鱼竿，轻轻挥手，湖面上立起一面水镜，而因为他的动作，原本平静无波的湖面泛起一道涟漪，而随着涟漪道道散开，无数细碎的光芒在水中随着波动亮起，在晚霞的辉映下闪着金色的光芒。

静静看着水镜中的阿拉贡，哈利的目光温柔。

“你不该来的，阿拉贡……”他伸出手，轻触水镜中的人影。

随着夜幕的降临，哈利可以看见阿拉贡升起的火堆冒出的火光与青烟。

人皇其实离森林的中心很近，但是因为哈利设下的法术的误导，阿拉贡对于他们之间的距离有着错误的估计。

望着远处的火光，内心矛盾的哈利随手从身边的地上拿起一块石子扔向湖中。

刹那间，湖水随着石子的落下，一丝丝银蓝色的光芒自湖中亮起，在泛着水汽的湖面上渲染出一道道光晕。

望着这美轮美奂的光晕，哈利怔愣了一会，便又将目光放回到不远处林间升起的袅袅青烟之上，而直到火光消失巫师才回过神，不知自己在这夜深露重的湖边站了多久。

拍了拍身上沾到的露水，哈利转身离开湖边。

【父皇！】

孩童带着甜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阿拉贡闻声回过头，看见一个一头乌发的男孩向自己跑来，心底闪过一丝疑惑。

身体不由自主地弯下，他抱起男孩，接着看见一双祖母绿色的眼睛。

【哈利……】

怀里的男孩让他的心底升起莫名的疼爱，而那像极了哈利的笑脸……

微微一愣之后，阿拉贡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他高高将男孩举起，用带着胡渣的下巴蹭了蹭男孩的脸，引来孩子咯咯的笑声。

【父皇，放我下来！】

脸被那小手有些嫌弃地推开，阿拉贡依依不舍地将男孩放回到地上。

男孩抬头朝他的父亲笑了笑，接着转身跑开。

【孩……子……】

阿拉贡开口想要叫住离去的男孩，却发现自己并不知道他的名字——看着已经跑开很远的男孩，他的心沉了下去。

【父皇？】

男孩在就快消失在树丛间时停下了脚步，微微侧身，歪着脑袋看向他的父亲，似乎在疑惑自己的父亲为什么没有跟上来。

在看到男孩停下转身向他招手后，阿拉贡忽然明悟——睁开眼睛，他毫不犹豫地从地上站起身，向男孩消失的方向跑去。

黎明时刻的森林依旧昏沉黑暗，但阿拉贡却丝毫没有受到环境的影响。他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坚定得仿佛是有什么在指引着他一般。

然而，出乎阿拉贡意料的，没有再走多少路，他似乎便穿过了整座森林，来到了最终的目的地。

清澈的湖水环绕着巴拉多塔的废墟，而在湖的另一岸，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静静伫立。

太阳已经升起，阳光在废墟的顶端眩出一道金色的光晕，落在巫师微笑着的脸庞上。

——

也许，那永恒的晨光就会这样降临人间，那时不再有险崖沟壑，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