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怎么啦,是不是还在发愁还没娶到老婆,不甘心啊!”徐离金看见师父伤感的表情调笑起来。
“是啊,就是没人好好管你,看你都修成痞子了!”瞪了他一眼的白胡子老头用下巴指指桌上,“去,再给我倒茶去!”
“呵呵,好!!”起身前赶忙又抓了一把花生的徐离金拿起茶壶向外走去。
“这个混小子,你是不用担心啊,保准饿不死,可是小修怎么办呢?”深深叹了口气的白胡子老头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帮我补习英语吧!”
徐离修一脸平静的站在徐离金的面前,口气不像是拜托,到像是随意的陈述着今天的天气。
“给个理由先!”
看着徐离修白皙的脸颊,徐离金不禁伸手想去捏他的脸蛋,徐离修快速的向一边闪过。
“我要考B大学!”
“什么?what?饼大学?”
“我要考B大学!”
“你脑子进水了,那可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那分数多高啊!”说完,徐离金凑到徐离修的面前,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接着说道,“是不是前几天尸毒吸多了,脑子吸坏了?”
“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找别人去!”
徐离修看着凑近眼前的黑亮眼珠别过脸去,准备转身离开,徐离金立马拉住他的胳膊说道,“别走啊,我又没说不帮你啊!不过,你怎么想着去那么远的地方读书啊?”
“那漂亮!”看着那双包裹着自己瘦弱胳膊的大手,徐离修有些迟疑,但还是慢慢的抽出胳膊,缓了口气说道。
“那你不接活了?”看着他抽出的动作徐离金越发不爽起来。
“现在活不多,我可以放假的时候回来帮忙,而且只是4年!”
“可是……你成绩,不是,我是说你不是那个……”
“让他去吧!”徐离金正要开口劝他,白胡子老头从书房走了出来,“小金你帮他补补课,你不是英语系的吗?小修这么认真,应该能考上,其他的不用多说了!”
“可是师父,小修一个人去那么远的你放心吗?他不是特殊品种吗?”
“我想一个人试试!”徐离修看着白胡子老头诚恳的说道。
“行啊!是该让你一个人出去闯闯啦!”白胡子老头抚着胸前的白胡子点点头。
“师父,他还一个人闯,他这种孤僻的个性,要是出去了,再时不时的受到些惊吓,受到些委屈,还不变成神经衰弱啊!”
“我会学着适应的!”
“可是……”
“好了,就这么订了,你小子用心帮他补习就好!你不是总是吹嘘自己多能耐吗?就让师父看看你是不是有能耐!”白胡子师父望着一脸不情愿的徐离金一口定音,转头又对徐离修说道,“既然定了目标就好好努力,补习从今天开始!要是小金不用心,你告诉我,他的走脚费都没收!”
“我知道了师父!”听着和自己的工钱挂上了勾,徐离金一脸不甘的说道,转脸目光却是直直的看着徐离修,那眼神恨不得能在他脸上盯出个金矿来。
看着两人不言不语的站在那里,白胡子老头也没再说什么,便转身向外屋走去。
“小修啊,我知道的,你的亲身妈妈现在在B市生活呢,什么学校漂亮,这种烂借口就只有你能想出来,你就是想去找她!对不对啊!有什么好瞒的!”
听着徐离金的问话,徐离修仍是一言不发,徐离金顿时一股怨气上来,眉头皱到了一块,眼睛冒火的盯着那个沉默的人,好似想要变成什么高声的x光机看穿他的心思,僵持了一会徐离修还是沉默的没有说话,无奈的徐离金还是先示弱下来,开口说道,“我帮你补,晚上吃完饭我来找你!”话音刚落便快步从徐离修的身边走过。
“小金!其实不是的……”心中的话语如同被小猫盘弄的毛线一样缠缠绕绕无数道,却不知道如何表达,开口后细小的声音终究没有传入徐离金的耳朵。
徐离修呆呆的站在院子里,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决定会让徐离金的反应如此强烈,他只是想尝试着去做些什么,比起随意选择就读的大学还不如圆了自己以往不敢奢求的梦想,至于他的妈妈,他考虑过和她见面,可考虑和实践之间毕竟隔着现实这道坎,何况这不是他选择B大的主要原因啊!他真的只是想一个人试着融入这个社会,在封闭的2年后,他想独自尝试一下,就像师父总是担心的一样,他同样对自己有着不安,这样的不安他不想也不愿表现在关怀着自己的家人面前,那让会让大家感到更加不安,只是经此而已。
小修,我不敢告诉你,应为你一定会不放心。
独自一人站在院子中间,春风安慰般温柔的轻抚着他的发丝,徐离修伸手拨开吹落在眼前的丝丝黑发,指尖轻轻抚上白皙的几乎透明的肌肤,春日时节有些温热的空气中,肌肤一如往常没汗液,没有温度,只有一片一片的冰凉。
对于身体的异常他已经不想过多的思考,这不是他想或不想就能改变的,以往的总总对于他已经是相册中的张张图片,只是用来观看和记录而已,现在的他,只想完成眼前他能做好的每件事情,既然老天让他重新睁开了眼睛,那么就让他试着去尝试以往想都不敢想的心愿吧!
回到房间的徐离金很气愤,他不明白,徐离修为什么要考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读书,他要离开这个城市,离开这个家,离开救了他一命的师父,师父还总是说他很孝顺嘛?哪里孝顺了?
扑倒在床上,把脸使劲的埋进枕头里,回想着那时师父答应收他入门时他欢天喜地的样子是多么可爱啊,那时的小修单纯的像院子瓷缸里透亮的雨水,有什么心事他一眼就能看穿,可是现在,小修的心事朦胧的也像院子里瓷缸的水,只不过,那缸水自从养了师父的几尾鱼后就浑浊了起来再也看不见底。
“小修呀,这是为什么呢?”抬起手臂遮住刺眼的灯光,徐离金又开始喃喃自语。
作者有话要说:新人没什么人气,希望有朋友过来看看!
、04 自作孽真难活
04 自作孽真难活
两年前……
“师父,师父,他醒了,他终于醒来!”徐离金看见床上昏迷已久的少年终于睁开了眼睛,连忙放下给他擦拭身体的毛巾,跑到了师父房门口,对着实木的房门一顿狂锤。
房间里,白胡子老头刚刚脱下长衫准备上床休息,听见外面那个喜欢惹是生非的徒弟鬼哭狼嚎般的叫喊,此时此刻白胡子老头的心里真是想挖个洞把他埋进去,可天与愿违只得又穿上还温热的衣服开了门。
“行了行了,你师父还没死呢!他醒了?”
“是啊,师父,终于醒了啊,我都给他擦了10天的身子,喂了10天的水,守了9天的夜,做了这么多天的牛马,我徐离金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好人好事啊,连孝顺师父您也没这么用心过啊!老天爷终于被我的诚心感动了!”徐离金捧着毛巾哀嚎着,好像受尽了委屈的小老婆终于等到夫君回家收拾正房一般。
“走,看看去!”白胡子老头也没理他自导自演的独剧,扣好扣子屡屡胡须,向靠近自己房间左边的客房走去。
两人一进门,就看见床上的少年已经坐了起来,白皙的脸上,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眨巴着,白胡子老头仔细一看,哎呀,还是双眼皮,下面是小鼻子,小嘴的长得要多秀气有多秀气,下意识的再回头看看身后的那个,一双凤眼,闪着精光,,扬起的嘴角,总是让人觉得他在盘算什么,现在肯定是自以为终于解脱了不用在照顾病人了,在那坏笑呢!
这一比下来,床上的这位真是书香门第的公子,自己身后的这个简直就是市井的小混混一枚。
“请问老爷爷,我这是在哪?”少年看见有人进来小声的问道。
“啊!不怕,你在爷爷我家呢,先看看手和腿能动不能动?”白胡子老头一脸慈祥的对那个秀气的男生说道。
“这是几啊?”看着少年坐了起来,徐离金也凑向前,伸出手指,做了个2的手势。
“2!”少年有些不自在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笑容的的大男生。
“没事啦,活过来了,哎呀,总算是解放了,我可是能睡个安稳觉了!”听了少年的回答徐离金高兴的蹦了起来,嘴角都咧到了耳朵根。
“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知道自己怎么到这来的吗?”白胡子老头看也看不看一边欢喜的徒弟,继续问道。
“以前的事?”白皙的脸上顿时有些迷茫,认真思考的少年皱紧了眉头。
“你还记的,你叫什么名字吗?”徐离金看着白玉娃娃又插嘴问道。
“ ……”回答他的是少年的沉默以及茫然。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醒来就行了嘛!怎么搞成白痴了?”看见他的表情,徐离金刚刚放下小心肝又提了起来。
“你安静点!”白胡子老头瞪了徒弟一眼,轻声对床上的少年说道,“对以前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没有,我好想什么也想不起来!”少年摇摇头又低下头,额前的发丝遮住了他的表情,让人看着不那么真切。
“不记得也没事,慢慢就会记起来的!想问什么事情就问我徒弟,就是后面站着的那个!”白胡子老头起身扭头徐离金说,“看看他需要什么,你去准备准备,我要睡觉了!累了几天,现在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不是吧师父,我也忙了10多天了,你看看我这小脸都瘦了!”
“哼,人是你带回来的,我帮你救了,你还这么多费话!是不是皮痒了!”
“是,师父,你快去休息,这就交给我了,我办事你放心!”
“放心?我真能放下担心就好了哦!”白胡子老头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徐离金无奈的看着床上有些沮丧的少年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是不是要问问他肚子饿不饿啊?想不想吃不吃饭?还是先让他先洗个澡换换衣服?虽然每天都给他擦洗身子换衣换裤,可这几天天气挺热的,还是觉得不太够干净。
“请问,是你带我来这的吗?”看着面前这个表情多变的青年,床上的少年有些怯怯的问道。
“可以这么说!就是你,这个吧……反正,你那个时候情况不太好,没地方去,我就把你带回来了!”徐离金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不好?我当时怎么不好啦?你知道我是谁?叫什么?住在啦?你知道吗?你认识我父母吗?为什么我当时情况会不好?”少年有些着急的问道。
“等等,我们一个一个的来啊!这个,首先,我对你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当时你溺水了,周围只有我一个人,我就很英勇的把你救了上来,所以理所当然的没有看见你家人或是其他人!你当时也昏迷不醒,等了半天也没意识,所以我就把你带到我师父家来了!师父看见你情况紧急来不及送医院就在家里给你做了急救,虽然我师父不是医生可是在这方面还是很久功底的,等你的情况好转一些了,就是我在接班照顾你了,直到今天,大概情况就是这样。”
徐离金说完就端起放在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到了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少年低着头揪着床上白色的被套没有再说什么,好像在认真的回想着眼前这个青年的话语,期待着能从自己的大脑中寻找出一点交集。
“你先歇着吧,我去给你拿几套换洗的衣服过来,等会你自己先洗个澡,再休息一下,或是在院子里转转,开饭时候我过来叫你!”
“嗯!谢谢!”少年点点头。
“我先出去了,你歇着!”徐离金迅速的端起茶具往房门外走去。
“那个,小金哥哥,谢谢你救了我!谢谢!”
一条腿已经迈出房门的徐离金听见少年轻轻的话语,停顿了一下,又握紧手中的茶盘,也轻声回了一句,“没什么!”便消失在房外。
“哎呀,骗人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觉得这么愧疚呢!不过,也不算骗,我说的都是实话呀,那时他情况的确不好!是我背他回家的,是师父救的,我照顾的,都没错!”走廊上徐离金把茶具放在走廊的椅子上,头靠着柱子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暗自纠结着,脑海中回想着刚刚少年那感激的眼神就觉得浑身发毛。
“呵呵,那是因为你心虚!这命救得都逆天了!”白胡子老头看好戏似的调侃声冷不丁的从后面紧闭房门的房间里传来。
切,这老头耳朵这么好使啊,隔着这么远他也听得见,瞥了一眼身后万年关闭的窗户和房门,徐离金心里暗自埋怨着,也是自己活该,为了那2万来块钱小费托回了这么大一包袱,还不知道怎么安置呢!真是头疼,不然怎么叫自作孽真难活啊!
此时此刻,房间内的少年靠坐在床头,看见木质雕花窗户外翠绿的树叶随风舞动,时不时发出“沙沙”的响声,好奇的环顾四周,房间内陈设简单,只是放着一张黑色的木质大方书桌,黑色的木质大衣柜,还有他躺着的黑色木质大床,一屋子古香古色的中国风。
摸着蚕丝的被面,看着自己穿着的白色丝质睡衣,看来他们还是有钱的人家,也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听着刚才那个青年称呼那位爷爷为师父,应该是师徒吧,是学手艺的,还是做生意呢?
少年并没有为自己的失忆惊慌失措,反倒思考起那对师徒的事情来,这让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可心底里终有那么一股子念头,让他觉得失忆也好,离开亲人也好,这些都不重要,现下的状况也没有多坏,反倒是看见那位白胡子老头让他觉得无比放心,自己是谁,为什么在这,也许这些问题过不久都会明白吧!电视里那些失意的人不是最后都会找回记忆吗?自己也会样吧。
懒懒的,又缩回被子里,虽然不觉冷,可是身上却始终冰凉凉的,被子里也不暖和,还是再歇一会吧,等休息好了一切都会恢复吧!想到这少年又闭上了那双大大的眼睛。
傍晚,客厅内,徐离金像是罚站的学生般乖乖的站在师父身侧,难得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老头端着茶杯坐在靠椅上不急不慢细细的品着茶。
“师父,来消息了,没有找到!据说是到别的城市打工去了!好像连原来的房子也卖了!”徐离金看着师父慢条斯理的样子有些着急的迫不及待的开口说道。
“那他母亲呢?”
“改嫁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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