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双目中满是血丝,直接越过岳不群倒下的身。
扶起倒在地上的乔清远,解开他身上的穴道,乔清远缓了口气,正欲说话,怎料一张口便是一口鲜血吐出,眼前阵阵发黑。
“你受了内伤?”说着,东方不败便将手掌覆在乔清远脊背上,将一股身后的内力渡了过去。
绵热的内力渐渐驱散胸中的疼痛,乔清远逐渐缓过气来,东方不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用左手拂开他脸上散乱的头发,轻轻唤着他的名字。
“清远……”
乔清远挣扎着坐起,直用眼睛瞪他,从那清冷冷的眸中看到了只属于自己的那片温情,也看到了自己此时慌乱不堪的样子。
他伸开手臂,紧紧地将人抱住,无意碰到了东方不败的手臂。
“你的手怎么样了?给我看看!”
东方不败瞧着眼前人惶急不安的样子,心下终于放松,宽慰道:“我没事,倒是你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不重,就是这里,吓坏了……”他拉起东方不败的左手,摁向自己的胸口。
东方不败摊开手心,那是一小截断了的玉簪,他道:“抱歉,弄坏了你给我的玉簪。”
“没关系……”他轻喃着将人拥住,埋首在东方不败颈边,深深地呼吸着他身上的馨香,道:“我赔你,要多少都给!”
东方不败浅浅地笑了,用手轻轻在他背上抚着。
脖子上忽然传来一阵痛感,东方不败忍不住皱眉,那人竟是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把我吓得不轻,自然也要赔!”乔清远言之凿凿。
“好啊,早晚有一天,我非拔光你的牙不可。”东方不败轻声道,言语里满是宠溺。
……
岳不群丑事败露,被武林同道所不齿,他一心筑起的武林同盟,一夜之间顷刻瓦解,不过这都是后话。
晓看云深处,琴箫和鸣之音不绝于耳。
一辆马车渐渐驶出了山门,却是停了下来。
“这曲子真好,也不知是谁所奏。”乔清远咳了咳,身侧的人便立即递了水过来。
乔清远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便又虚弱无力的枕在东方不败腿上,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东方不败渡过去内力为他平顺气息,道:“你这样子怎能赶路,我们去洛阳找你戚世伯,让他医好你再回江南也不迟。”
乔清远抬起一双眼睛望向他,静静流转的眸光凝聚起笑意,道:“可我有些等不及了!”
“什么?”东方不败被他这说绕得有些云里雾里。
乔清远轻笑一声,伸开手臂勾住东方不败的脖子,将他拉近,点了点他的鼻子道:“当然是娶你啊!”
东方不败看着他愣住了,温热的气息与自己离得那么近,等他回过神,一双柔软便印在了自己唇上……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奋战一宿,正文完结,撒花,番外想看什么,赶快来,我会尽量满足乃们
to:小饼干
乔同学吃醋是没可能,东方吃醋那是可以有的,哇哈哈哈哈……努力写番外,那之前,先去睡会觉,看我这么辛苦,留个评再走吧!拜托了,泪眼滔滔……
、冬雪寻梅,春来赏花
年关时落了一场大雪,鹅毛般的雪片洋洋洒洒的飘散下来,落在高矮不一的屋檐上,古旧的街道石板上,厚厚的一层,映衬出无边无际的雪白,使得洛阳城中的景色越发精致了,
庭院里积着一层冬雪,开得正好的红梅,枝头上簇着一抹抹红,在雪中格外引人注目,在这冬日里添了一处美景。
这座庭院是东方不败数月前租下给乔清远养伤的,时间过得挺快,转眼他们在洛阳住了快有大半年了。
脚踩在厚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东方不败两手各提了一大堆东西回来,在看到庭院里站着的人时,好看的眉一下子蹙了起来,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上前把人拉住,就是一顿叱喝。
“数九寒天的站在雪里做什么,也不嫌冷,不知道你受不得风啊,快随我进屋去。”拉过那人的手,冰凉冰凉的,东方不败忙解□上的披风,把人围得严严实实。
“东方……我只是出来看会儿雪,老在屋里呆着实在闷得慌!”那人有些不满道,脸上尽是委屈之色,好像为他着想是多余的。
乔清远低眉望向正仔细为自己收好衣领的东方不败,道:“……我才刚出来一会,不碍事的。”
东方不败板起脸抬眼瞪他,“乔清远!”
被叱喝住的人立马闭上了嘴,一双眼睛眨着,十足的委屈,但看东方不败脸色黑了几分,连忙做小服软,扯了扯东方不败的衣襟。
“东方…别气,我这就回去还不成吗?唉……”
乔清远这无意的一声叹,让东方不败甚为不快的拉下脸,有些负气道:“你爱站多久就站多久吧,自个儿不知道爱惜身子,我管你做什么!”说罢,一拂袖,撩开厚重的门帘进了屋去。
乔清远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红梅,悻悻地跟着回屋。
东方不败生气了,脸色比炉子里的炭还要黑上几分。
乔清远慢慢挪了过去,倒了杯热茶给他,东方不败不接便罢了,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东方……”知道他动了真气,乔清远小心的蹭了过去。
“出去了那么久,冷不冷?”说着便拉起东方不败的手,想要裹在手心里暖着,却发现自己的手比他还要凉。
东方不败不愿理他,猛地将手抽了回来。
“提了那么多东西回来,累不累?”他继续不遗余力的讨好,腆着笑去蹭东方不败的肩膀。
“瞧你,外头雪下得这么大,也不知打了把伞再出去,落得这一身雪。”他小心拂去东方不败衣衫上的积雪,屋里燃着炉火,格外暖和,粘在东方不败发上的雪很快便融了。
乔清远拿来干布,轻轻为他擦拭着。
“我许久不曾出门,快过年了,你且与我讲讲,外面可还热闹?”
乔清远的伤势已好得差不多,只是体弱受不得风,天一冷要么便在屋里窝着看书,要么就是摆弄棋子或是对着窗外发呆,对于他,冬天变得开始难熬起来。
而今日,他看院中的红梅开得甚好,便忍不住出了房门观赏一番,他在江南鲜少见到下的这么大的雪,和开得如此艳的梅花,不免多看了一会。
原本东方不败能理解他足不能出户的苦处,怨怪两句也就罢了,可这人不就是看准了他对他的心软,摸准了他的脾气,才会如此吗?
所以说,这人现在的一身毛病,都是他给惯出来的!想到这,东方不败即使不气,也有些恼了,存了心不去理他。
乔清远一顿摇头叹气,如今倒好,连赔礼道歉也不管用了。
东方不败静坐着,时不时拨弄几下火盆里的炭火,手里拿着一本杂记,背靠着软垫随意翻看着。
乔清远受到冷遇,细想一番,也是自己该罚,自己养伤休养这半年,东方不败没少操心,更是亲力亲为的照顾着他,想想今日,他自己真是过分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乔清远一直寻机会与东方不败亲近。
东方不败手里翻着书,其实根本没看进去,他面上给乔清远冷脸色,心思却还在他身上,只不过因一时之气,不好拉下脸面罢了。
可这两个人都有够沉得住气。一个不说话,一个扮作闷葫芦沉着。
乔清远低着头,手里拿着把小镊子仔细剥着核桃,将皮壳与果仁分开,费了老半天功夫才理出来一小碟,他自己没吃,拍了拍手上的碎渣,将剥好的核桃仁递到东方不败面前。
明显,他这是在向东方不败示好。
东方不败明白这个意思,可是觉得这心里还是有口气没出,拿眼睛瞟了一眼,便又把视线转回书本上,身子往外侧挪了挪。
乔清远磨了磨牙,瞪着他不禁气闷,恨不得把那本书夺过来扔到火盆里烧个稀烂,他掰着自己的手指头,心里面仿佛有只小爪子在挠,他家东方已经两个时辰没看过他一眼,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了!好像这个屋里根本就没他这个人!
不行!他要适当提醒一下,他是存在的!
“咳咳……”乔清远捂着嘴咳了咳。
东方不败不理。
乔清远瘪嘴,“东方,我饿了……”
东方不败用眼角扫他,在看到他摆出那么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后,眉角抽了抽,他早就知道乔清远是沉不住气的。
“灶房里有吃的。”东方不败故意漫不经心道。
乔清远的脸又垮下来几分,“我要吃你做的。”
东方不败继续不理。
“东方……”乔清远凑过去,扯了扯东方不败的衣角,样子可怜至极,他最受不了的就是东方不败把他晾在一边不理他。
东方不败瞪眼看他,“要什么要,没有!”
乔清远顿时傻了,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刚才东方的眼神,好、好凶啊……
东方不败终于肯瞧他一眼,继而沉下脸假装继续看书,嘴角不自然的弯起,给他些脸色看,还是有用的。
未曾想,手里的书没翻几页,就被人粗暴的夺了过去。
东方不败脑门上顿时绷起了一块青筋,瞪向那人时,他却一副十分有理的样子,将他的书收到一边,道:“书看得久了伤眼睛!”
东方不败自是不会让他得逞,伸手便去抢夺,谁知乔清远一把拦住了他,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东方不败一双美目倏然瞪大,那人的舌抵着他的牙关,毫不留情的撬开他的唇齿钻了进来。
他,他竟然……当真越来越恬不知耻!东方不败红了脸,扣住他的肩膀将其推开。
终于如愿以偿,乔清远舔了舔嘴唇,长顺了口气,将那本书有多远放多远。而后将两人中间的矮桌搬开,他往后一倒,便枕在东方不败腿上。
“我困了。”无赖的压在东方不败身上不起来。
“你可真是……”东方不败有些词穷。
乔清远半垂着眼,侧过脸枕在东方不败的腰腹,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呼吸开始不规则,俊秀的眉毛皱了起来。
“难受……”
“演什么苦肉计,休要糊弄我!”
乔清远睁眼看他,脸色有些不好,握起东方不败的手指了指自己胸口,“这里难受……”
这下,东方不败的心软了,一看他这副样子也不像是装的,便知他胸闷的毛病又犯了,于是运起内力,轻轻在他胸前抚着。
“嗯……”乔清远舒服的哼出声,睁开眼,正对上一双冰魄般动人的眼眸。
“不生我的气了?”他问。
东方不败避而不答,只是源源不断的将绵厚的内力灌输进他体内。
“可还要去赏雪折梅吗?”
“不了不了,我还怎么敢……”眼见东方不败态度有所松动,面色放软,他急忙讨饶。
东方不败动了动身子,想让他躺的舒服一些,拉过软榻上的薄被盖在他身上,仔细问道:“可还难受?你这胸闷的毛病怎么总不见好?”
“一点儿小毛病,不碍事的。”可不还关心他不是?他就知道他家东方是刀子嘴豆腐心。
乔清远拉过东方不败的手,握在手里玩弄着他细长的手指,用指甲轻轻挠了挠东方不败的手心。
一阵酥痒由手心传递至心底,东方不败笑了笑,“做什么?”
“想看你笑。”
话音落,一抹如同冬日暖阳般的笑容在东方不败脸上绽出,“不是说困了吗?”
“嗯。”乔清远轻声答道,阖上眼,依偎在东方不败身边,渐渐睡了过去。
梦境悄然而至,他梦见漫天的雪花,轻轻柔柔的落下,簌簌落雪的声音犹在耳边。
入眼满是雪白,远远地有股暗香传来,仔细嗅了嗅,竟是在冬日里盛开的红梅的芬芳,朵朵嫣红,掩映在白雪之下,分外好看。
他看到在那梅树之下,驻留着一抹欣长的背影,青丝覆背,一身红衣格外醒目,寒风将他的衣角拂起,也带动了树枝轻微的摆动,落下几片花瓣,落在了那人的肩头。
他向着那人走了过去,似是有感应一般,那红衣人转过身来,手握一枝红梅,红衣更衬得他肤色如雪。
那人面容姣好,眉目如画,嘴角漾着柔和的笑,眼神温暖,身姿如同弱柳扶风,缓缓向自己走来。
他走上前去伸出手,那人白皙的手也伸向了自己,十指相扣,紧紧握住,便再也不松开。
这样美好的梦境,足以把人笑醒。
乔清远醒过来时,外面天已经大黑,屋内灯火通明,一股股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
动了动身想要坐起,却发现自己浑身绵软无力。
“嘿,小子,终于醒了!”
乔清远转过头,揉了揉眼,高兴道:“戚世伯,你怎么来了?我这不是做梦吧?”
戚老头捅了捅他的肩膀,“你小子睡糊涂了吧,你要是再不醒,你们家那位非不扒掉老头一层皮不可!”
乔清远茫然的看向火烛,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
他缓缓开口问道:“那,我睡了多久?”
戚老头伸出两根手指头,答:“两天!”
“啊?”乔清远显得很无措。
“也真是的,我正和老刘头下棋呢,你家那位突然从天上飞下来,抓了老头就走,也不管老头这一大把年纪受不受得住……”戚老头挠了挠脑袋,那对他来讲那实在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我这是怎么了?怎会睡那么久……”乔清远越发迷糊了。
戚老头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八成是烧糊涂了,你呀你,受个凉还能整出这么大动静,不过还别说,小子,你家那位对你还真是不错!”
乔清远皱眉,戚世伯这话转的也忒快了。
“东方他自是待我极好,我这一病,他又该担心了……”
“那还不好啊,老头问一句,你俩打算什么时候把事办了,老头我很久没吃过喜酒了。”
“这……”乔清远脸上有些红,“我与他提过,东方的意思是等我的病全好了再说也不迟。”
“什么迟不迟的,你情我愿,搁一块儿还不好说吗?要不要世伯我帮帮你,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提亲这事交给老头我吧,保准成!”
“世伯!东方他面皮薄,你可别……”
“哎哎,你就知道护着他,你这样子什么时候能把事办成喽!”
“……还是我来说吧!”
乔清远虽早就提过两人的亲事,可每次东方不败总是这样那样的理由推脱,如今说明了也好,他要知道东方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东方不败端了一碗药进来,扶着乔清远坐起,细心的照料他喝药。
乔清远抱歉道:“东方,我又让你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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