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自己禁不住猛烈追求自己男孩的要求,跟他到西部去玩耍,没想到两人才到西部,就遇到了几个黑人的纠缠,更没想到的是那个信誓旦旦的男孩,最终却抛弃自己,径自走了,当时她的心坠冰窖,没想到自己想托付终身的人竟是这个德行,幸好自己没有早点委身于她。
就在她认为自己无法逃脱那几个黑鬼的蹂躏的时候,刘思宇如从天降,把她救出,而且一路照顾自己到学校。
从此,她的心中就留下了刘思宇的影子,不想过不几天后,刘思宇就再也找不着了,她突然想起刘思宇说过他马上就要回国。于是她就产生了回国寻找刘思宇的念头。
没想到众里寻他千百度,莫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澜姗处。这叫她如何不喜悦。
第三十六章省城行(下)
刘思宇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过了,他看了一眼同一房间的于滔,嘴角流着口水,沉浸在甜甜的梦乡之中,就没有打扰他,到隔壁去看了一眼,黄伟和沈青也还在熟睡,就自己下了楼,准备到花卉市场去看一看,了解一下兰草的行情,然后再到医院去咨询一下干娘眼睛的事。
谁知刚到酒店大门口,就见黄海根和柳瑜佳从门前的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他连忙迎了上去,口里说道:“你们怎么来了?”
黄海根笑着说:“我是来请你去吃早饭的,他们还没有起来?”
看到刘思宇肯定的神情,黄海根就说道:“你们在下面等我,我去叫他们。”说完就上楼去了,把刘思宇和柳瑜佳留在下面。
看着表哥走后,柳瑜佳幽幽地看着刘思宇,“思宇哥,你回国怎么都不告诉我,还有,你在美国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啊?”语气里全是幽怨和嗔怪,那神情又一次让刘思宇心里一紧。
“佳佳,我回国的事有点突然,而且我知道你当时正忙于准备毕业论文,我怕影响你。”刘思宇字斟句酌地说道。
其实那次接到命令回国,是因为一次任务出了点意外,幸好上面及时把他们这个小组迅速撤回,并且出于种种考虑,这个小组的人员全部退役,所有的身份和经历全部改头换面。有两个队员选择进了部队,还有两个进了国安局,只有刘思宇选择转入地方。
刘思宇在接到这个撤回的命令的时候,预感到自己从此不再踏上美国的土地了,所以就没打算告诉柳瑜佳,只当与柳瑜佳的结识是一个美丽的梦。
“影响我?你不知道我联系不上你的时候,我的心情是多么的难受吗?多么的伤心吗?”柳瑜佳委屈地低声哭泣起来。
刘思宇最怕的就是女孩子哭,他看到柳瑜佳梨花带雨的样子,忙掏出纸巾递过去,低声安慰说:“佳佳,你别这样,你看,你的脸都哭花了。”
“都怪你,还说我。”柳瑜佳接过纸巾,转过头去。
这时黄海根和于滔黄伟沈青下楼来了,刘思宇忙迎上去,故意大声说道:“你几个懒鬼,还要海根来喊你们,你们才起床。”同时小心的瞟了柳瑜佳一眼,看到柳瑜佳已迅速擦净了脸上的泪水,已恢复了常态这才放心,他可不想让几位同学看出点什么。
几人上了刘思宇的越野车,因为只有柳瑜佳是女同胞,当仁不让地坐了副驾驶的位置,到一家早餐店吃过早饭,于滔说要去找同行谈点事,黄伟和沈青早商量好到沈青的学校去拿点资料。刘思宇则要到花卉市场去看一看兰草的行情,还要到医院去咨询干娘看病的事。
于是刘思宇和黄伟于滔约好下午回去的时间,于滔倒好联系,因为他配有传呼,而黄伟就在沈青的住处等刘思宇去接他。
黄海根听说刘思宇要到医院去,就说自己在医院里有熟人,反正自己今天上午也没事,干脆陪他到这两个地方去。他转头故意问柳瑜佳是不是要先送她回去,果然不出所料,柳瑜佳也声称一个人在家里闷得慌,不如陪他俩走走。
黄海根听到柳瑜佳这样说,愈发在心里肯定柳瑜佳和刘思宇中间有故事。
到了花卉市场,看到到处摆着各种各样的花卉,但最热闹的却是买卖兰草的地方,那里不时传来一阵阵地惊呼和喧闹,三人走进一看,那里的地上到处都摆着等待买主的兰草,有不少竟只是用一个塑料口袋包住根部,放在背筐里。
刘思宇看了一下那些人出售的兰草,大部分都是普通的春兰、夏草,也有部分长得茁壮的春箭。而那些买主,大部分是城里的普通人家,不怎么懂,听到别人说好,看着那兰草长得顺眼,就买了回去的。刘思宇边走边观察,他知道这些买家和卖家,都不是自己所想找的人。
于是决定到几家开花卉店的那里去瞧瞧。
不远处有一家布置得很是雅致的店面,门前有两株长势茂盛的橡皮树栽在巨大的盆子里,旁边还有一个人造的假山,下面的水池里几条金鱼在欢快地游来游去。一个年约三十多岁,有点瘦的男子正蹲在几盆兰草前,细心地给它浇水,看他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母亲照顾婴儿一般。
刘思宇伫目一看,那几盆兰草,除了一盆大约有十多苗外,其余的都只有一苗,显然是才分栽的,不过有两盆却让刘思宇眼睛一亮,那两盆竟与自己寻到了金边兰一模一样,只是自己挖回去的已有十多苗了,而这两盆显然是才分盆的,一盆只有一苗。
那个男人发觉自己的身边多了几个人在注视,也不以为意,仍是专注地挨着浇水。刘思宇止住了想说话的黄海根,直等到那个男人忙完这一切,这才指着那盆金边兰,笑着问道:“老板,你这盆兰草如何卖?”
那男人这才抬起头,打量了刘思宇他们几个一眼,发现问话的人虽然穿着普通,但给人阳光般地自信,而另一个男人,却一身名牌,脸上也是一副略显倨傲的神情,旁边那位女孩,一张精致的脸上盼顾生辉。
他一眼看出了这三人与众不同,也就收起了那副漠然的神情,笑着说道:“这是金边兰,兰草中的上品,一看几位就是有品味的人,如果诚心想要,那就拿两万元吧。”
“两万?就这值两万?”黄海根有点不相信地问道。
“就这你还嫌贵,”那男人一说到兰草,表情就生动起来,“你知道这株是什么兰草吗?这可是金边兰,你看这叶子两边,是不是有两根金黄的线?说实话,不是看到几位不是普通的人,我两万元一苗还不想出手呢。”
刘思宇凑近仔细观察了一下,对那个男的说道:“你说的不错,确实是金边兰,不过两万元一苗也太高了。”
那男的看到刘思宇好像挺识货的样子,就急忙问道:“那你出多少钱?”
刘思宇在心里默算了一下,“八千怎么样?”
“八千?”那个男的不高兴了,说道:“我说哥们几个,如果不想买的话,我们就不再谈这个事,我老实告诉你们,我都出了一万元一苗才好不容易买到一窝的,八千块卖给你们,那我不是每苗倒亏两千,还不算其他耗费。”
“我是说八千一苗,我卖给你。”刘思宇不紧不慢地说道。
“什么?”那男的大吃一惊,“你不会来逗我乐的吧?”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是的,我手里有一批兰草,想在这里找一个人委托出手,看你侍弄兰草的专注的态度,觉得你是一个不错的人选,怎么样,有兴趣没有?”刘思宇的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让人一看就产生信任感。
那个男的一听有这种事,态度迅速好转,连连招呼几人到了店里,一个可能是女主人的女子给他们递上茶水,然后就向刘思宇打听他手里的兰草成色。刘思宇除了自己的兰草种在哪里没有说外,把其余的情况说了一遍。
那个男的名叫郭易,在省城兰草界小有名气,人称郭兰草,他本人不但喜爱兰草,而且从事这兰草买卖也有两年,与海东和燕京的同行都有来往。特别是这一两年来兰草热炒,让他赚了个不也乐乎。
听到刘思宇说手中有好几种堪称极品的兰草,顿时两眼放光,他反复向刘思宇询问了那些兰草的叶型,还找出图册来,让刘思宇对照确定,当最后肯定刘思宇手中兰草的品种后,他如同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宝藏一般,不是刘思宇说路远的话,他真想马上去看。
当刘思宇担心他的资金不够的神情时,郭易马上拍着胸口说这没问题,让刘思宇放心。
后来刘思宇和郭易商量好了合作的细节后,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告诉了他,让他两天后直接到红山县黑河乡找自己。
一旁的柳瑜佳听到刘思宇说了自己的工作单位,在心里暗暗记住不表。
谈好这件事后,黄海根和柳瑜佳陪着刘思宇到省城第一医院找到自己的熟人,联系好了王桂芬住院治疗的事,刘思宇请黄海根和柳瑜佳吃了一顿海鲜,表示感谢,然后开车送两人回去,因为有黄海根在场,刘思宇也不好对柳瑜佳说什么。
下午,接了黄伟,会合了于滔,三人回到了宾州,临分别时,刘思宇托于滔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把位置和标准说了,让他帮自己在宾州买一套。
晚上骑车回到红山城,刘思宇给凌风打了一个电话,凌风一会就赶到了,两人商量对付张彪的事,当凌风听到宇哥说自己只负责张彪赌场情况的收集,把情况搞清楚后,打纸条上的电话,通知市局的林队长,由市局刑警队的人负责抓赌时,原本有点担心的想法就不见了。
有市局出手,看来宇哥的门路不小,他的心里满是对刘思宇的佩服。
第三十七章党委会上的事
黑河乡政府小会议室,乡党委会已开了两个小时了。
前面的几个内容没有什么异议就全部通过了,就连关于学校危房改造的问题,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毕竟教育是一项基本国策,所谓百年大计,教育为本,虽然谁都不愿意把大把的钱花在上面,但如果学校真的因为危房没有改造,出了安全事故,那可是轻则挨处分,重则丢官坐牢都有可能,谁会在会上说这项工作不该搞?只是大家担心的是乡里没有钱,怎么改造?后面大家议了议,最后统一了意见,由刘思宇负责向教育局和县政府反映情况,争取资金,完成此项工作。
刘思宇看到形成了这样一个决定,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虽然事前他就这件事专门向张高武书记和陈杰生乡长汇报了情况,当时两位主要领导都在场,陈杰生就把乡里的财政情况说了一遍,刘思宇这才知道乡里确实拿不出钱来,张高武书记就说可以向县上反映争取一下,他原以为张书记会亲自去跑这项工作,没想到事到临头,张书记却说要到县里跑一笔款子,抽不出身,这件事就毫无悬念地又落到了刘思宇的身上。
不过在讨论刘思宇提出的那个关于河对岸几个村修公路的事,几个委员却明确表示不赞同。
乡党委副书记顾季年听完刘思宇关于这项工程的想法后,先沉默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慢悠悠地说道:“听了小刘书记关于河对岸几个村修公路的想法后,我对小刘书记这种事事为老百姓着想的精神很敬佩,从这件事可以看出,小刘书记到乡里虽然时间不长,但工作积极性蛮高的嘛。不过对于这个事,我有点不同的想法。”他说到这里,看了张高武和陈杰生一眼。
张高武脸上没有表情,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其实他心里在埋怨刘思宇,那天刘思宇向他汇报了这个想法,他就委婉地表示这个事先放一下再说,不知道是刘思宇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还是怎么的,他又去向陈杰生汇报了这种想法,并希望乡里认真讨论一下这个方案。
最后张高武皱着眉头答应在会上议一议,一直想通过这种方式给刘思宇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扑盆冷水,同时也可以敲打一下刘思宇,让他明白自己的位置。
看不出张高武的表情,顾季年想了想,接着说道:“大家知道,我们乡里的财政收入在全县处于倒数三位,乡干部都半年没有发工资了,根本拿不出钱来修路,这修路可不是一点点钱就能办成了,况且如果照小刘书记的想法,这六公里长的路要修成双车道,路基就有八米多宽,有几处全是峭壁,每公里没有十四五万拿不下来,再加上总得修座桥吧,我估算了一下,至少一百多万,这么大一笔资金,到哪里去弄?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意思,呵呵。最后说一句,年轻人有想法,是个好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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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番发言有点意思,表面上是表扬刘思宇工作上肯动脑筋,其实又何尝不是说刘思宇不切实际。
孙继堂副乡长看到张高武把眼光从自己脸上瞟了一下,就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了一下在坐的各位,笑着说道:
“呵呵,我也说两句吧,刘副书记到我们乡里不到两个月,就不辞辛劳下乡进行调查,并亲自到全乡最远的统山村实地考察,他这种工作精神令我很是佩服,大家说是不是?”说到这里,他望向张书记。
不过他这话好像是在表扬刘思宇,让刘思宇心里不舒服却不好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暗想这孙继堂果真不地道,他这不是在挑拔自己与在坐的委员们的关系么。
“就是,”“就是,”在座的好几位乡党委委员都各怀心思地点着头,好像在赞同孙继堂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特别是顾季年,那张黑脸在挤出了一点笑容后,似乎更加黑了,而张高武也更加面沉如水,陈杰生的表情也有点僵直。
“说到修公路,我谈了一下自己不成熟的看法,呵呵,这条公路如果真的照刘副书记的设想,修成功的话,肯定能给河对岸的几个村带来很大的方便,不是有句话嘛,要想富,先修路,只是说到修路,那就是需要钱,这钱从哪里出,不知道刘副书记想好没有?还有就是我们全乡十五个自然村,河对岸包括统山村才七个村,而且山上的资源也不是很丰富,我们应该考虑一下这条路是不是有修的必要,我认为就把现在那条简易公路修整一下,把河脚的三个村连通就行了。呵呵,当然如果刘副书记有办法弄来修路的资金,我还是举双手赞成修这条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