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可被称为杂食动物，和常见的连环杀手不同，这种人不会锁定受害群体，他倾向于用刀，这是他认为可以获得力量的一种表现，这种人喜欢刺激的感觉，他很喜欢游走于危险的边缘，但是同时他也足够精明谨慎，他的某些计划可能是心血来潮，但是一定拥有精密的计划，他不因受害人而杀戮，杀戮只是他想要体现他想法的一种表达方式枪通常不会在指尖留有杀戮的感觉。他每次都会留下一张纸牌，这是留给我们的，这是他掌握权利的一种表现，他喜欢有观众的表演，也喜欢挑战极限……”
“嘿，你还好吗？”戈登在彭子谦做完侧写人群散去以后走了过来。
“还好。”彭子谦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然后对戈登说“能给我一杯水吗？还有我外套兜里有一瓶阿司匹林。”
“彭探员。”在戈登转身为她倒水的时候，一个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到了她，她下意识摸向别在后腰上的枪，然后才发现那个整个融在黑暗中的家伙走了出来，显然他刚刚也一直在听彭子谦发布的侧写。
“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夜路走多终遇鬼。”彭子谦眯起眼睛对对方没好气的说道。
“我略有耳闻。”对方居然听懂了她的话，并且点了点头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刚刚想到了一件案子，但是你没说是什么。”
“…………………………波士顿死神……”彭子谦抿着嘴很久，她知道对方不得到答案不会罢休，所以她终于吐了一口气说道。在凶案现场，她终于意识到她为什么会觉得小丑非常熟悉。
“……”蝙蝠侠注意到彭子谦在说道这件事的时候眉头紧皱好像想到了什么禁忌一样。
“简直是太像了，波士顿死神也曾试图和赫奇，我曾经的组长达成协议，只要fbi停止追捕，他就停止杀戮。”彭子谦摇了摇头回答道“但是我的组长拒绝了。”
“然后呢？”
“……然后为了示威，他杀了一整辆公共汽车上的乘客。”彭子谦叹了口气，弗亚德那件案子一直是压在他们小组每个人心底最压抑的心结，如果可以她不想回忆起那件案子的细节，但是小丑的一系列动作却让她意识到，她可以以弗亚德的事情同理推断这个小丑。
“……你们抓到他了吗？”
“……抓到了……在他杀了我们组长的妻子的时候。”彭子谦不想这么说，但是她不得不实话实说，布鲁斯韦恩为哈维登特举行的那场宴会她有所耳闻，瑞秋在那场宴会中被小丑从高层楼上丢了下去。
而布鲁斯韦恩对瑞秋道斯的小心思，她在之前的四人晚餐中就已经发现了。
“……”这个时候戈登回来了，他将彭子谦说的东西递给她，然后看着她“你看起来脸色不怎么好？”
“我有点偏头疼……”彭子谦吃了药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但是弗亚德的脸和波士顿死神的案子的细节以及海莉最后的一幕一直不肯放过她，他们纠缠在一起，在她头脑中挥之不去。
今天她给出的侧写有一部分是赫奇当年给弗亚德做的，不得不说当她深入的研究小丑的案子，她就发现越多的与波士顿死神案的共同点。
说起来，他们是怎么发现弗亚德的踪迹的？
然后她不经意的瞄了一眼白板上写的满满的字，手上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
“你怎么了？”戈登问道。
“我只是突然想到，他不可能在平时生活中也用小丑这个代号……可能有一种方法找得到joker的化名。”然后她站起来将白板擦干净只写上joker几个字母，解释道“小丑喜欢这个名字，所以很有可能他的化名会是这个的变位字……”然后她看了看皱起眉头自言自语“the joker——joe kerr。”她琢磨了两分钟排除了一切可能在白板上写下了一个名字然后转过头来“查查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的侧写借用的就是波士顿死神那个案子的……我觉得某些东西上他和小丑还是挺像的。
官方小丑的名字是杰克·内普儿，joe kerr是漫画里小丑喜欢的自称【joseph kerr aka joe kerr】……变位字谜那是我瞎编的硬凑上去的……
☆、第108章 蝙蝠侠四
不得不说，哥谭警察局的办事效率确实堪忧；彭子谦把名字提供出去以后；他们直到第二天一早才锁定了银行卡记录然后找到了这个名字的住址。
彭子谦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八点了；快到哀悼活动的时间了，因为已经天亮了；蝙蝠侠也早早离开了，她看了看戈登提醒他“你该去参加哀悼仪式了，我带人去那个地址看看。”
“……你确定；”戈登看了看彭子谦有有点犹豫的说道。
“没关系，我们有b计划不是吗；”彭子谦挑了挑眉毛歪头说道“记得防弹衣。”
其实彭子谦带人去joe kerr家其实根本就没指望能逮到人；就之前她和戈登去查看现场小丑留下的那张报纸上的信息妥妥是在告诉她，警局里有小丑的人潜伏，这么大的事要是没提前通知小丑，那可真是猪一样的队友。
不过彭子谦相信就小丑的谨慎程度，他应该不会允许出现这样的情况。
所以果不其然她带人踹门进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张小丑的名片——一张鬼牌。
还不错，至少他们还是逮到了这家伙的影子……彭子谦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安慰的想。
——才怪！
彭子谦窝火的翻出手机，然后还没等电话打出去，一个跟着她进来的警探就走过来“彭探员，我们发现了这个。”
“什么？”彭子谦看了一眼警探手里的纸牌，纸牌的背面写着东西，这一次看起来对方的准备仓促，没时间跟他打哑谜，直截了当的告诉了她他之后的目标——哈维登特和瑞秋道斯。
这是哈维登特第二次上了小丑的名单……看起来小丑特别青睐于哈维。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哈维突然给她打来了电话——“我需要你的帮忙。”
她沉默了一下才笑起来“我也正有此意。” 彭子谦看了看纸牌上的名字，知道，无论小丑要做什么都不可以让他得逞。
小丑要蝙蝠侠，他们就给他一个蝙蝠侠，这个人最好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哈维和戈登都曾经是非常合适的人选，但是戈登现在诈死了，只剩下哈维。彭子谦不清楚小丑到底知不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但是无疑不会是哈维登特，为了他们耍他，小丑一定会亲自露面解决掉哈维。但是彭子谦也知道，小丑不傻，他一定看得出他们的计划的意图……但是小丑是个自负的人，也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彭子谦就赌他一定会上钩。
这就是个心理游戏，只要他肯在案发现场出现，他们就有机会……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彭子谦看了看即将召开新闻发布会的哈维，最后义务提醒道，几分钟以后他要上台去承认自己就是蝙蝠侠，然后他们会把他逮捕，然后等着小丑出现来解决他……这是一种信任问题，哈维相信他们和蝙蝠侠的能力才把自己当成诱饵，但是彭子谦不确定他们的计划是不是会百分之百实现，对于哈维来说还是要承担不小的风险的。
“别在临阵的时候说丧气话行吗？”哈维转过头来倒是对她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励“替我保护好瑞秋。”
“这么豪言壮语真该让你的妹子听一听。”
“我倒是想了。”哈维笑了笑看着彭子谦半天透露道“这件事结束以后我打算向她求婚……”
“哦！”彭子谦对于哈维的话略感觉惊讶，然后她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
******
“嘿，你不是来审我的吗？怎么自己走神了？”彭子谦的回忆到这里就被打断了，她抬起头看了看坐在她对面伸出手在她眼前挥来挥去的画着小丑脸的男人对她勾起扭曲的微笑。
哈维在临走之前告诉她要她保护好瑞秋，但是最后她还是把她丢了。
她不仅丢了瑞秋，也丢了哈维。她以为只要抓到小丑这些事情就会结束了，但是她想错了，她没想到小丑的手下有这么强的忠心，即使他被抓他的计划也照常实行。
在一场公路追逐战以后，在蝙蝠侠的帮助下他们抓到了小丑，但是在他们都放松警惕的时候，在大庭广众之下哈维被一辆车接走了，但是她却没有想起去问问那辆车的来历。
“能告诉我你现在的心里吗？沮丧还是愤怒”小丑被铐起来的两只手叠在一起拄着下巴探过头来，脸上依然挂着玩味的笑容问道“彭探员？”
“……”彭子谦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看了看小丑，这是她和他第一次见面，但是他们的交锋在两天前那个晚上的字谜游戏就开始了，但是现在她正落在下风，她知道小丑掌握着重要情报，所以她把档案夹里的两张属于瑞秋和哈维的照片摆在小丑的面前“他们两个在哪？”
“我知道了，是愧疚……你觉得你对哈维现在的处境负有责任对吧？”小丑看着彭子谦的表情，清楚的看到彭子谦的瞳孔在他话音落下时剧烈的收缩了一下，于是他了然的笑了笑坐直了身子。
“好吧，如果你不想谈瑞秋和哈维……我们来谈谈你……你的妻子？”彭子谦把照片反扣了过去，然后也学着小丑把两只手叠在一起放在桌上问道“你的妻子很爱你吗？她是怎么走的？”她还记得瑞秋跟她提起过的在那次晚宴上她遇到小丑时小丑对她说的话，她不知道对于一个疯子来说这些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她愿意试一试。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丑听了彭子谦的话，顿了一秒钟然后低低的笑起来，声音扭曲就如同他之前寄来的那次录像带中的声音“你是在找我的弱点吗，fbi小姐？那可让你失望了。”
“……”
“彭探员……你出来一下。”这个时候，审讯室的门打开来，戈登走了进来，要求彭子谦跟他出去。
“我……”彭子谦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戈登，她本来是想拒绝戈登的，但是刚刚张嘴她就停住了话头，她敏感的感觉到这屋子里不止他们三个存在……那么谁喜欢隐藏在暗处来无影去无踪？
只要稍微转一个念头彭子谦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想拒绝戈登，不管怎么样，蝙蝠侠是不合法的，他不应该参与到审讯中，但是她看着戈登一脸坚决的表情，最终还是敲了敲桌子权衡了一下站起来跟着戈登走出门去。
“他有筹码吗？”关上门的瞬间，她看了一眼从阴影中走出来的蝙蝠侠，小声问了一句身边的戈登。
“不知道。”戈登摇了摇头“但是你有别的办法吗？”
“……”彭子谦看了看戈登，又看了一眼已经亮起灯的审讯室中被蝙蝠侠揪起来掐着脖子按在墙上的小丑——这明显是不合法的私刑。她摇了摇头，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个场面，于是说道“我去洗把脸。”
“好。”戈登其实也看不下去，但是为了哈维和瑞秋的安危，他只能硬着头皮，他觉得这个年轻的姑娘还有前途，她不该背着这么重的责任，于是点了点头允许了她的中途退场。
按照彭子谦之前给出的侧写，戈登也知道小丑没这么容易招供，即使蝙蝠侠恐吓他也不容易，他已经做好了奋战一天想其他办法的准备了，但是小丑却在最后一刻给了他们答案。
彭子谦说得对，小丑只是在玩游戏，他的被抓也是有计划的，如今他抛出了他的游戏规则——哈维在25052号大街，瑞秋在西塞罗埃克斯大街。
这两个地方与警局呈等边三角形，而时间有限，蝙蝠侠只能赶到一个地方去救人。
“你去哪个？”戈登看着飞快从审讯室走出来的蝙蝠侠问道。
“瑞秋。”对方想也不想的回答。
“我们去救哈维登特！”事处紧急，戈登没时间去琢磨为什么对方没有选择哈维，他转头对手下紧急命令道，然后看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彭子谦“彭探员，你留在这。”
“哦。”彭子谦看了看戈登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戈登此刻正忙于十万火急的救人，所以他没有功夫关心彭子谦的表情。
“嘿，我能打个电话吗？”在戈登前脚走了以后，审讯室里的小丑就开始叫到“我知道我有这个权利！”
“……”彭子谦拦住了义愤填膺想进去教训小丑的斯蒂芬斯警探，彭子谦理解这位警探的想法，他有好几个同事因为小丑而死，也正是因为如此，更不能让他进去犯错误。所以她拦下了他，然后自己走了进去。
“你在说谎。”彭子谦走进去，看着坐在一堆碎玻璃中间的小丑平静地说“哈维登特不在25052大街，他在埃克斯大街。”她看着小丑，她知道小丑是个有自己规则的人，也正是基于这份对自己力量的信任，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给他们正确答案“但是你猜到蝙蝠侠会先去救瑞秋……所以哈维登特会活下来。”
“……”小丑看了看彭子谦，然后再一次的发出了他那低沉而扭曲的笑声，并且这笑声越来越大，大有一种止不住的势头。然后伴随着这个笑声，彭子谦听到身后的墙后面一阵尖锐的爆破声炸响划破了鼓膜，身后薄薄的墙壁被能量浪冲倒，彭子谦也被掀倒在地上。
那一瞬间她感觉有热的液体从耳朵里流出来，整个世界在一片嗡鸣中，爆炸结束以后，她咳了几声想爬起来，然后看到烟尘里走出来的人，那个画上的小丑的笑脸仿佛在嘲笑他们的计划多么愚蠢，小丑踢了几个挡脚的碎砖块，然后轻快的跳到她面前蹲下来俯视着她用魅惑的声音问道“真是聪明的姑娘，你从一开始就料到我说的是反话吗？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呢？”
“……”她整个头脑昏沉着，费了好大劲才听懂小丑说的是什么，然后她毫不畏惧的直视了回去“正是因此才不能告诉他，因为哈维登特必须活下来，必须由蝙蝠侠亲自救下来。”
“……”彭子谦的回答理直气壮，答案却超乎了小丑的意料，他意外的看着彭子谦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惊喜。
彭子谦在失去意识前，听到小丑越过她踢踢踏踏走出去的脚步声混合着他疯狂的笑声渐渐远去。
********
哈维登特是在第二天醒过来的，他的左半边脸在前一天晚上的爆炸中被严重烧伤，但是他现在却拒绝植皮。
“哈维……”彭子谦敲了敲门，但是没有得到进门的允许，她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她知道对方不想看到她，�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