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重生林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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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重生林如海-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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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墨兰姐姐担心什么……”林黛玉笑道,“你一定以为我又想爹爹了,怕我郁结于心,可是也不是?”墨兰点点头,林黛玉笑着抿了口茶,接着说:“我早说了,墨兰姐姐你想多了。我早想开了,爹爹过段时间就回来了,再说还可以写信呢?我还不至于为这点子事耿耿于怀,刚刚我是想其他事呢?”

“哦?姑娘想什么?”墨兰笑问。

“我在想怎么理家,母亲不在了,这些事本来就该我管的。是爹爹怕我身子弱,经不住,才交给了旁人。如今我身子好了,就该好好学学理家之道,多少也为爹爹分担些才是。如今我跟秦嬷嬷学了这段时间,可是对于府中的内务仍有很多都不了解,我在想要不要这些日子了解管理一下。”

林黛玉说着还认真的点点头,看得墨兰抿着嘴儿,想笑又不敢笑,终是忍着笑道:“哎呦,我的姑娘,您才多大呀!跟嬷嬷学学理家的理论也就罢了,还真能这个时候让您管啊?万一累着了,老爷怪罪下来,还不是我们的不是?”

“我哪里就像你说的那么弱了?”林黛玉不服,撅着嘴反驳道:“再说了,如果爹爹在的话,也不会反对的!我已经决定了,一会儿你把管事的妈妈们都叫来,我跟她们说。有你们在旁边看着,还怕累到我不成吗?”

墨兰想想也是,老爷是只管外头的事的,内院就姑娘一个正儿八经的主子。几个姨娘都是不管事的,内务便只交给几个老嬷嬷管。如今姑娘大了,身子也养好了,理当管起这内院的,圣上当初送这几个嬷嬷之时,就说明了是让她们帮着姑娘把家管理起来的。只是还未及实施,就出了洪水之事,才耽搁至今日,如今姑娘既如此说,索性就这么办吧!

“姑娘说的是,如今夫人没了,内院就该姑娘管起来,才像回事!”

墨兰说完,林黛玉便催着她去叫人了。不一会儿各房的管事就过来了,听说姑娘要问内院之事,少不得一一将自己所管之事介绍了来。从那以后,林黛玉还真像模像样的管了起来。每日坐着小轿带着几个嬷嬷、丫鬟到各房巡查,早晚各一遍。

开始的时候,各房的下人并未当回事,纷纷言说“姑娘才多大的孩子,也不过是好玩罢了,过不了几日必定厌烦了。”

不想此后这些便成了常态,每日上夜的人口巡查也严苛了不少。直到几个夜里喝酒赌钱的婆,被抓以后每人打了四十板子,撵了出去。众人这才心惊胆战起来,暗道姑娘年纪虽小,气魄、手段却是不让人的,一个个都不禁打起精神来,再不敢敷衍了事。

后来,林黛玉把这事写信告诉林如海,喜得林如海捶案大笑,连赞了几个“好”字,暗道自己的女儿有气势,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但是,下人们是不敢惹事了,几个姨娘却不安分起来。以前林如海在的时候,她们还不敢放肆,管事妈妈们都是在林府几十上百年的老根基了,比她们还有些势力,她们也不敢闹事。现在林黛玉管家,她们却想着姑娘年幼不懂事,又没了母亲,自己怎么着也算是姑娘的庶母,好好拉拢她一下,说不得还能提拔提拔自己人呢?

于是接下来的不少日子,林黛玉正在院子里理事或是纳凉,就有姨娘袅袅婷婷的过来送各种汤品,或是荷包之类的东西。一次两次倒也罢了,林黛玉还能以礼相待。耐不住这些人一天几趟的跑,就是个泥人也耐不住性子了。

这日李姨娘有端了汤过来,林黛玉索性直言道:“姨娘可是要我帮什么忙?不如直言,能帮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李姨娘听此,方放下汤匙,满面堆笑的道:“到底是姑娘聪明,就是让人不服也不行啊!这事于我们来说是难事,对姑娘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我有个兄弟,是咱们府里的三等仆从,如今也十几岁了,最是个能干的,姑娘看……”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腆着脸笑道:“能不能给他找个事做?”

“他难道没有事做的吗?”林黛玉反问。

“这……”李姨娘期期艾艾的说:“有倒是有,只是他如今在外头做些粗使杂务。跟我离得远些,我想看姑娘能不能将他调到二门上使唤,我也能照看他些。”

“姨娘这么说就不对了。”林黛玉道:“就算调到二门上使唤,内外有别,姨娘也不是说见就能见的。传出去,不说姨娘每个分寸,反说我们林府一向没个规矩礼法呢?再说,理家的的重中之重便是公平,一切按规矩来。我若徇私提了姨娘的兄弟,旁人都来求我,越发的没了规矩了,谁还能信服于我?所以,姨娘的这个忙,我是不能帮的了。”

李姨娘脸色变了变,又挤出满面的笑容,拉着林黛玉的手道:“姑娘这么说也在情理之中,没什么的。我也不过是白说说罢了,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只是这粥已经做好了的,姑娘好歹喝了,也是我一片心了。”

林黛玉只得答应着,李姨娘又说了一会儿话,方离去。

林府的内宅共五个院子,林黛玉住的是其中最大、最优美,离林如海的正房最近的一个。当初由于萧哲麟执意要求,三个姨娘的院子不说是最偏僻吧,绝对是离林如海的屋子最远的。

如今三个姨娘都住在一个院子里,姨娘身边是没有大丫鬟的。每人两个二等小丫鬟,并三四个粗使丫头。李姨娘刚回了院子,就令自己的丫鬟翠儿关了门,气得摔了几个碟子。这翠儿跟了李姨娘多年,也算是其心腹,今儿李姨娘送汤品就是她跟着的。见此哪还不明白,便劝道:“姨娘放宽心吧,何苦跟自个儿生气?”

李姨娘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可对方是姑娘、主子,老爷的心肝子。即使老爷如今不在家,也是一大帮子人护着。她说到底还是个下人,即使被下了面子也无处发泄,只得暂时按捺住了,心内到底是不服气。暗道:等哪日得了机会得教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一顿呢?

☆、45

古朴的大床上;两幅身躯紧紧的交缠着。薄薄的嫣红锦被堪堪只及腰腹,露出二人精壮的上身。不;确切的说,是一人精壮强劲;而另一人则是细致匀称。此二人正是萧哲麟和林如海。

此刻萧哲麟正用他强壮的臂膀;紧紧的拥着怀中之人;睡得正酣。而他怀中的林如海则明显更纤瘦一些,却并不柔弱。白皙柔韧的肌肤,宽阔又略显骨感的肩膀,细致诱人的锁骨。一切的一切都与萧哲麟的粗犷不同,他们是两个极致的美。如果说萧哲麟是一个威武雄壮的铜像,那么林如海则是一细致温润的玉雕;让人惊叹而不得不亲近。

只是林如海身上从肩膀一直延伸到腰腹的朵朵红玫,令人不得不产生许多的联想,腰腹一下被锦被遮盖,不知是否仍是如此。昨夜怕又是一个令人疯狂的夜晚吧!要不为何如今已是日上三竿,这二人还不起身?

不知过了多久,林如海似乎是想翻个身,迷迷糊糊的推推对方。不想萧哲麟紧了紧双臂,将人又往怀里抱了抱。林如海呼吸一窒被他勒得睁开了眼,不爽的掐了他一把,怪不得晚上做梦觉得被重物压得喘不过气,原来是这家伙。林如海恨恨的咬牙,手上又用力了些。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许抱着他睡,可这人每次都当耳旁风。

“嘶……疼……”萧哲麟哼了一声也醒了,见林如海瞪着他,只当是怪他昨夜折腾狠了,少不得又是一番安慰。萧哲麟笑着揽过来,在额上印下一吻,问:“怎么这么早就醒了,那里还难受么?”说着便要伸手去摸。

林如海抓住他不安分的手,一把甩开,道:“哪来那么多废话,也不看什么时候了,还不起身!”

林如海刚坐起来,就见萧哲麟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林如海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竟然是满身的吻痕,连大腿根部都密密麻麻的。想起昨夜之事,不觉脸上一红,一脚踢过去,“看什么看,还不快穿衣服!”

林如海边说边扯过锦被,将身子遮个严严实实。萧哲麟遗憾的收回眼珠子,又不是第一次见,昨儿他还全身上下亲了个遍呢,有什么好害羞的?想着便大模大样的拿了衣服,就要在林如海面前穿。林如海道:“别穿这件,那边桌子上有个包袱,把那个拿了来。”

萧哲麟扭头一瞅,果然旁边的桌子上放了一个锦布包袱。便走过去拿起,颠了颠,笑道:“怎么,这是如海为我准备的衣服?”林如海看了他一眼,挑挑眉,道:“也可以这么说吧,只一会儿你穿了可别嫌弃!”

萧哲麟大喜:“你送的东西,我何时嫌弃过?”

不过当他打开包袱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有一时的惊愕。谁告诉他为何一上好锦布包裹里面装的竟是破破烂烂的粗布衣服,这衣服穿上去,不会被人误以为是乞丐吧!

“怎么,惊讶了?是不是也有点嫌弃?”林如海饶有兴趣的看着某人,将锦被又裹了裹,似笑非笑的问。萧哲麟点点头,笑道:“惊讶倒是真的,嫌弃还说不上,你弄这件衣服是?”

“谁说是一件了,这是两件,一会儿我们就穿它出去。你觉得如何?”

萧哲麟恍然大悟,原来如海是要扮成平民百姓出去啊!他倒是没有意见,自己皮糙肉厚的也没关系,不过如海穿上这粗布衣服会不舒服吧!况且如海身上他昨夜留下很多痕迹未消,怕也受不得如此磋磨。越想越绝不妥,不由凝眉道:“穿的普通些也没关系,可以找好些的布料,这些我怕你穿着不舒服。”

“还以为你是个爽利人,怎么这般磨磨叽叽的。别人穿得,我怎么就穿不得了?”林如海伸出脚,踢踢他,“好了,快换上,上面那件是你的,你把下面的递给我。”

萧哲麟见他执意如此,只得依了。

二人收拾好,用了饭,便相携下山了。这次出来并未带侍卫,只是陈忠一人跟随。三人皆是一般的破衣短襟,一派褴褛之象,只是高昂的精气神儿,倒与常人不同。下得山来,路上也是一片荒芜。彼时正值晌午,烈日当头,不一会儿便是满头大汗。萧哲麟拉林如海在树下的石凳上坐了,打算歇歇再走。

陈忠见状忙从身上的一个破包袱里掏出一把折扇,萧哲麟擎在手里,为爱人打扇。

林如海看看陈忠,笑道:“难为你了,竟连这都带着!还有没有?”

萧哲麟看了陈忠一眼,后者忙摇头道:“没有了,来的匆忙,就只带了这一把。”

“这样啊……”林如海轻叹了一句。

萧哲麟心中暗爽,一把最好了,这样如海就没理由不让他打扇了。赞赏的看了陈忠一眼,萧哲麟笑道:“你也别站着了,这个时候就暂且把规矩放放,找个地方坐吧!”陈忠躬身连称不敢,林如海笑道:“陈公公,你主子都说了,你就别推辞了。”

陈忠这才告罪坐下,却不敢坐在石凳上,只在一块相对平整的石块上坐了。林如海摇头笑道:“你呀,就是太小心了!”虽如此说,林如海心中对陈忠还是很满意的。心细周到,进退有据,也不仗势欺人,关键的是忠心,难怪萧哲麟信任他!

“这是奴才的本分!”陈忠低着头道。

三人休息了一会儿,又喝了点水。天边不觉飘来几朵乌云,将那烈日遮去了大半,只剩几缕阳光从那黑云边上透出来,大地瞬时便凉爽了起来。林如海起身笑道:“这会子不热了,我们出发吧!到了前面的村子里再纳凉休息,岂不更好?”

于是三人又走,萧哲麟不放心林如海,悄悄凑到他耳边轻声问:“你真没有不舒服?”林如海回头瞪了他一眼,扭头便走,都说了没事了,还没完没了的,不让人清静了!昨儿他想着今日出来的事,只让萧哲麟做了一次,所以对方才泄愤似的在他身上吻了一遍。

萧哲麟笑呵呵的追上去,没事更好,他不是担心吗?

三人走了不久,就有一个小村子。几个人,有男有女,围着一口锅叽叽咕咕的说着什么。出于好奇,林如海上前看了一眼。原来大家在做一种饼,看着白白的,飘着一股香味。一位老者笑着递给林如海一个。后者忙推辞说不要,那老者倒很热情,直道:“不用客气,吃吧,这还有呢?”

林如海捧着个热气腾腾的饼子,连道了几句谢。这种荒年,还能碰到古道热心之人,怎不令人感动?无奈林如海下山前刚吃过饭,此时腹内饱胀,饼虽不大,但他也只吃了半个便吃不下了。萧哲麟笑着夺了他手中的饼,几口吃完了。

又聊了一会儿,不觉天上乌云越积越浓,黑压压的笼罩了大半个天空。林如海望望天,心内暗暗的叹气,怕是不久还有一场暴雨。村子里的百姓们也纷纷跑出来,几个老人不住的念佛,只求“老天爷别再下雨了”。林如海上一世就在江南,只是他以灵魂的形式飘荡多年。前尘往事忘了不少,倒不记得有没有这场雨。但是洪水之后,江南没有更大的灾难倒是真的。

萧哲麟看如果现在赶不回去的话,估计得淋雨,便跟林如海商议告辞。

不想回去不久,天空的乌云就消散了。林如海便换了衣服于院内闲坐,兼听林全禀报个田庄事务。不想突然腹内剧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涔涔滴落,看得萧哲麟心惊胆战的,忙喊人去叫汤和。又让倒些热茶来,慢慢的喂给林如海喝。

当汤和匆匆赶来的时候,林如海正捂着肚子,虚弱的被萧哲麟揽着。汤和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拉过林如海的手凝眉诊了一番,又沉思一会儿,便道:“此乃饮食凝结,不知大人今日可吃了什么不便消化之物?”

陈忠听此,忙道:“饮食都是我准备的,与平常并无差别。只是今日在外面多吃了半块饼子,不知可是它的缘故?”

林全一听,忙问:“可是那种白白的饼?”

陈忠道:“正是呢?”

林全跌足道:“就是他了,诸位可能不知道,那种饼子是少量粮食掺杂着观音土做得,第一次吃多数就是老爷这种状况。”说着又叹了一回气,“百姓们也是饿极了,不然谁去吃土?这观音土吃了暂时会有饱腹感,但却不利于消散。今日可万万不能喝水,这东西遇水会膨胀。有人不知道喝了水,活活被撑死了呢?”

汤和见萧哲麟隐隐有发怒的倾向,忙道:“没有他说的这么严重,大人吃得少,我一会儿开服疏导的药剂,喝了保管无虞!”

陈忠听了这话,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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