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朝着不同的方向生活,我和那时候一样。我所看的方向,和那时候一样。”深沉的嗓音中有说不出的悲伤,一直以来被高杉所决不放弃追随下去的人,就是吉田松阳。
“我啊,在听你们说要为了国家,为了伙伴拿起剑的时候,觉得其实怎么样都好。你们两个,仔细想想,你所握着的剑,教会我们怎么用剑的是谁。”高杉仰起头看着天:“我们的武士之路、生存手段,教会我们这些的又是谁?给我们生存的世界的人,无可厚非地……是松阳老师。但是,这个世界却从我们身边夺走了他。”
脑海中一再回放出松阳老师临死之前的画面,挣脱不开捆绑手腕的绳索,声音嘶哑疲惫声嘶力竭,人都即将要崩溃。腰间的胁差的刀刃之上,不知道松阳老师的灵魂会不会存在其中。
“所以我们只能和这个世界战斗,将这个夺走他的世界毁灭。”平稳的语调似乎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呐,你们两个。活在这样一个夺走了我们老师的世界上,你怎么能如此享受悠闲的活着?”对于高杉来说还算是正常的语速,却突然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猛然转过身来从刀鞘中拔出的太刀远远的指着我:“清河八彩——”
被高杉的一句话吓得哆嗦了一下,被桂伸手拉于身后。
我看着高杉握紧太刀的手开始因为愤怒而不易发现的抖动起来,咬牙切齿的声音低吼道:“一直躲在幕府,成为他们的走狗!他们是害死松阳老师的元凶,而你却能够心安理得的留在那里。我对这一点,简直是恨之入骨!”
“喂,不是你想的那样,高杉……”我一边向前一边解释,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桂又死拽到身后。此时我才发现,高杉的瞳孔放大,充满着杀意:“你到底是怎样能够在那里悠闲的活着?害死松阳老师的,那些家伙就在那里!分明是你和银时看着老师死的,然而你和银时却在这个世界上活的那么悠闲!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本来一向胆子比较大的我,竟然在高杉那种眼神的震慑之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或者说多余高杉所问的问题,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作答。
“也许我知道是为什么,”正视着高杉,挡住我面前的那把刀任它指着自己,桂平静的口气的说道:“我以前也有那样的想法,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想毁灭这个国家了!因为……这里有太多重要的人在了。”
我爱的银时、可爱的神乐酱,善良的新八叽,真选组的赤果果大猩猩、鬼之副长土方、抖S王子混蛋冲田、羽毛球王子殿下山崎,心灵美的登势、萌点扭曲的卡瑟琳……不止这些,还有大姐头阿妙、抖M女的“情敌”小猿,漂亮的拉面店老板娘几松……甚至更多!
“所以说……就算你想要毁灭这个世界,尽管毁灭的就好了。”平静的阐述着,我不禁有一种“站在我眼前、挡在我身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桂”,或者说是“我收听的方式不对”之类的,桂继续平稳的说道:“但是如果搭上江户的人民,我是绝对不会视而不见的。只是,也许还有别的办法,可以……”
桂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直接打断了,上面甲板上传来了两声轻挑的声音:“呦,这不是桂么!”
我转过头,看着一个猴子还以一头猪,两个人仿佛是争抢猎物一样的口气你一句我一句的,最让我为之震惊的是,为什么?那两个家伙……是、是天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假发,我听说你以前和银时一起跟春雨那帮家伙干了一场。”高杉收起太刀,向后退了几步靠着甲板的围栏,表情再一次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漫不经心的冷冰冰的:“我还费尽心机和他们联手取得后援呢,托你的福,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啊!那就拿你当头礼吧。”
“高杉?”两个天人从上面跳落下来,我绕开那两个天人,从腰间拔出黑色的太刀不解的扭头看着高杉,却发现他眼中此时根本就没有我的存在:“我只是毁灭而已,毁灭这个腐朽的世界。”
斩杀了那两个天人,桂嘶吼的冲了出去。甲板上仅剩下我和高杉两个人。高杉转过身背对着我,而我则是掏出手机,心里寻思着差不多真选组的那群家伙也应该起床了吧,也是时候打个电话说上一声了。
“嘟嘟”的声音变得格外漫长,没一会电话就被接通了,传来的是土方几乎要暴怒的声音:“怎么现在才来电话,冲田差点就让部下给你准备棺材了!”
这样的声音顿时让我格外的安心:“就这么急啊。副长大人,差不多了,‘试刀者’已经j□j掉了。我在歌舞伎町附近的海港,你现在要是来的话,八成还能捡几个‘春雨’的和高杉手下的几个杂碎来塞塞牙缝。”撇头看了一眼此时带着笑意的高杉,他已经拔刀了。我的口气也从刚刚的死不正经变得生硬:“喂,我还是建议你快点来。当然,这是建立在你不想给我收尸的基础上。”
话音刚落,手机就被直截了当的劈成两半掉落在地上。
顺着墙面向旁边挪了两步,低头看着粉红色手机的残骸,无奈的摇摇头:“虽然不是我自己买的,不过宁愿忍耐佐佐木那个死变态每天的邮件短信骚扰也不愿换手机,是因为那部手机真的很好,就如此下场还真是可惜了。所以事实证明,我只能用诺基亚么?”
向后退了几步转过身,背对着高杉我一步一步的朝着桂离开的地方跟随过去,同时对身后的高杉说道:“高杉,我们四个人所选择了不同的路,这路定然是深思熟虑过的。那么,也希望你能在你自己的路上走的长远一点,不要后悔。”
炮弹落下震耳欲聋的声响,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高杉,他的眼神仍然是那么残虐,嘴角的笑容仍然是那么的嘲讽。事实上高杉没有改变,他一直都是这样,最理智又最偏执的家伙。
***
夜晚,我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眺望着窗外深色的一切。
护士小姐把我骂了一顿,说我浑身是伤还那么乱来,伤口有一部分已经化脓了。女孩的皮肤比较娇嫩,再这样下去会留下伤疤,而我则是以抽搐的嘴角回的她。
其实我倒也没有怎么太拼命,大概也就是和高杉打的时候,压力比较大吃力了一点。老实说,知道他因为我成为幕府“走狗”想杀我的心都有了,但是那时候刀锋贴着我的动脉仍然没有下手。到底是念及旧情还是不屑于动手,我当然都不清楚。我只知道现在我的确是“苟活于世”。
银时和桂在最后用剑指着已经站在春雨飞船甲板之上的高杉,说出类似“下一次见面不再是伙伴,一定会拼力杀死对方”的话,心里的感觉很差劲。
桂离开的时候是打开了背着的降落伞,腾空而起的是伊丽莎白哪一张几度令我无语的脸,我很好奇桂的审美观念被他就着荞麦面给吃掉了么。
随后赶到的是幕府的飞船,在警视厅松平大叔的手下,真选组的人赶了过来,也算是抓了一些春雨和鬼兵队的杂碎,也算是立功一件。
说起来,松阳老师还真是厉害,我们四个人就选择了四条不同的路啊。不对,我嘛……事实上我一直都是一个作为‘局外人’的存在……而已。
第101章 日常篇…03(改)
在试刀杀人案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我也过上了一段平稳的生活。在那一段时间里,我真的以为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了呢。诶;等等,这句话有点微妙啊?也就是说我事实上不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么?肯定不是;我是遵纪守法的好警察!嗯嗯;我如此坚信着。
当然,现在的情况是一个很特殊的意外。
狐尾会在“试刀者人斩似藏”之前就已经被我重新的建立起来,而契机则是那一次去“微笑酒吧”与狐尾会的人巧合相遇。目前为止;整个狐尾会都是在完全保密的情况下进行的。本来是没有什么可交流的事情;但是昨天有一个成员在我给山崎买红豆包的时候告诉我;今天似乎有一个什么事情很紧急;希望我能够出席;而地点则是在我们“狐尾会”所经营承包的“水野屋”中进行。
什么事情我并不清楚;不过既然被套上了“紧急”二字我也不敢耽搁。用“因为和曾经朋友决裂,心情很不好”的理由请假,差点被土方一脚踹出去,怒吼着“已经过了多久了,你痴呆么!”之类的话,来不及换上便装随手扯起衣服拽上两把刀撒欢的跑出了真选组。
怎么地,土方那个白痴就不能理解成“我一直故作坚强假装自己没事,但是现在终于忍耐不住底线崩塌”之类的,不行么!虽然想出来这样的理由,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刚走进水野屋的时候,水野平次正在吩咐部下做什么事情,当注意到我来了的时候便匆忙的赶到我这边来,带着笑意搓着手:“清河大人!”
水野平次是一个精瘦精瘦的男人,一看就类似一肚子心眼的家伙,很精明、很能干,只是剑术似乎并不是很厉害。但尽管如此,他也是我们“狐尾会”必不可少的成员,因为我们狐尾会的大部分开销都是由他来的。
听到水野叫到我的名字,周围的几个部下也朝着我走过来。老实说,我看他们几个人比较面生,而我比较熟悉的几个部下竟然都不在这里。
出于礼节我朝他们点点头,看着整个水野屋的一层仅有我们狐尾会的人,并没有别的客人,看来这件事情真的是很紧急,店子都要关上一天了呢。带着笑意,我拢了拢便装的衣服:“真是辛苦你了,水野。不过,其他人呢?”
“清河大人,您严重了。其他人都已经在上面等候好了。”水野说着,伸出手引向旁边的楼梯对我说道:“大人,我来带路。”
我应了一声点点头,然后跟随着率先在前面带路的水野。
顺着阶梯一路向上走,周围的空气有些凝结的安静,给我一种极其不自然的感觉。隐约中,似乎也嗅除了什么不太好的气息来。
水野到了顶楼的四楼才停下来,拐进长廊中,脚步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随着一步步的接近某一个房间,怪异的气息也越来越浓重。我慢慢的伸向腰间的黑色太刀刀柄之上紧紧的攥住,同时随着步伐的停止,拉门逐渐被拉开,完全在我意料之中的景象展现在我面前。
一排一排的,曾经应该是我的部下,此时眼神却变成了清一色的杀气,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置于死地。身边的水野也已经拔出了太刀,与我拉开距离。至于刚刚还笑面跟我打招呼的那些部下,也都拿着刀冲了上来。
三面全部都被围剿起来,之所以把握带到四楼,也是因为就算我干掉我前面冲进屋子里,也没有办法从楼上跳下去。这还真是颇有“瓮中捉鳖”的意思……等等,我才不是鳖呢!
“喂喂,这样可不好啊!不是说有什么很紧急的事情么?还是说,你们所谓的‘紧急的事情’就是来杀了我么?”握住的刀柄将太刀全部拔出,双手秉直刀柄。相对干掉他们应该是没有太大的难度的,只是如果上让我毫发无伤的干掉他们,倒不是不可能,也稍微有一点难度,难不保的就会摔一个跟头什么的。我现在是请假出来的,如果受伤了的话回去以后怎么和真选组的家伙们解释?!
“我不小心撞电线杆子了”么?真当我傻不拉唧的啊!
还真是能给我添麻烦的家伙。
对敌对能力的分析判断,彼此之间谁也不敢先动手的僵持着。然而就在清一色的凶狠表情之下,我竟然发现了,其中有那么三个是与众不同的。一头银白色的卷毛,站在人群的最后似乎努力想让自己被遮挡住一样,而他身边的两个家伙,橙黄色短发少女和本体眼镜男,呲着牙一副猥琐的笑意朝我招了招手。刚刚还紧张兮兮担心借口的我瞬间就释然下来,
“好吧好吧,”我划开步子:“虽然不知道你们是吃错了什么药,安着什么心。但是既然想挑战我‘毒姬’的实力的话,你们做好去死的准备了么?!做好了的话,就一起上吧!”
水野显然是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心上,以为自己可以以人数胜出,模样极为神气:“清河八彩,我们一直为了你去卖命,然而你却成为了幕府的走狗,在真选组中逍遥快活,并且也确实杀死了不少我们攘夷的同胞。叛徒,所以,你的这一条贱命,就让我们收下吧。”
一声令下,周围的曾经的部下一同朝我簇拥上来。快速飞旋划过的太刀卷带着一股白色的风,最开始没有准备好的则直接被掀出去好远。在水野持刀冲上来的时候,笨拙的模样单手持刀。轻蔑的嗤笑一声,向后拉开步子,手中的太刀刀尖与对方的刀尖相对。同时身体半旋,抬腿踢开对方的太刀,转侧过身,手中的太刀的刀锋顺着水野握刀的右臂溜了一圈,断臂落地,顿时间鲜血喷涌。
见他痛苦嘶喊着跪倒在地上,捂着不断流血的手臂嘶哑的惨叫。
朝我聚集过来的几个家伙,其中一个男人已经高高的举起太刀。只是还未等我出手,一个银色卷毛就蹿到我身前一脚将其踢开,随即同我背对背面对着爬起来围着我们成一圈的攘夷志士。刚刚神乐酱和新八叽也都气喘吁吁的与我们靠在一起。
因为就一会的功夫,就倒下了一片的家伙。刚刚还想冲上来杀我的,此时已经担惊受怕的退居之后。因为他们害他的不敢靠前,也使得我可以想银时他们询问一点情况……比如说:“我操,你们万事屋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委托啊,委托!”银时的嗓音懒懒散散的,“万事屋嘛,只要给钱的话,不管什么事情都能做。所以说,他们让我来杀一个叫做‘清河’的人。”
我撅了撅嘴巴表情似乎很不满的模样看着旁边,此时新八叽突然间补充上来:“其实阿银在听说这样的委托以后,担心他们所说的‘清河’就是清河小姐你,所以二话没说的就答应了这件事情,甚至最开始就连钱数都没有商量好。”
而另外一个,则是抱着我的手臂,眼睛就跟棉花糖一样柔软的神乐酱,口气完全就像是电视剧里面的老妈子一样:“嗯嗯,看来银酱是长大了,知道疼人、关心人了。妈妈真的很欣慰阿鲁。”
“坂田——”凄厉的嘶吼声,水野原来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