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冲田。你还能行么。”土方没回答我,然而握紧了刀柄仿佛是对我最好的回答。我心已领意,仰起头平视着前方,“啊——”的一声中再次奔出。
“啊、啊!各队的诸位,我们已经把局长近藤平安救出了。”一阵依稀不清晰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胜利掌握在我们的手里,给局长脸上抹黑,恩将仇报的无耻小辈们——就是人们口中的人渣!我现在就代表月亮消灭你们。”
“喂,是谁啊!做着漏气演说的家伙!”
“问我是谁?”有些难以置信的口气后,稍作沉淀,随后便是疯狂的怒吼声向众人宣告自己的存在:“老子是真选组副长——土方十四郎!”
遍地的尸体,喷涌而出的鲜血带着血腥的气息。我感觉我仿佛又了当初攘夷的感觉一样,站直了身子随着银白色的刀光一闪,甩去刀柄收起手中的太刀。老实说,我是一个嗜血疯子,真选组的确是太不适合了。
转过身扶起冲田:“走吧,土方十四郎还在外面等着呢。”
走到最后一节车厢,我一个垫步踹开了车厢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架在两个车厢中间的一辆破损严重的真选组御用警车。然后便是对面那个车厢中,一脸错愕看着我和冲田名字的菊长大人。我向前两步蹲□子,看着土方造型独特的两只手手按住警车怎么看都已经不牢固了的地盘,两条腿蹬着火车悬空着好像一座桥一样。
把我带领到这里的冲田此时显得格外的疲惫,摇晃了两下一到这门边,低垂着头眼神略有无神:“近藤老大,快到这边来吧。我……稍微有点工作过头了呢,可要付加班费了啊,这回。”
“我的那份也要和结工资的算清楚。”保持着那种别扭动作的土方仍然大言不惭的说道。
站起来,我挺直背脊,刚刚沾鲜血的炽热快感现在还没有消逝仍然存留。身上的痛楚感丝毫没有,就连胸口和侧腹的伤仅能感觉到粘稠的流血,但是却感觉不到疼痛感。意犹未尽的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渍:“你的那一份就算了吧,土方。我想了很久,果然你还是给我去死吧!”
冲田有些脱力的样子,低垂着头说道:“暂时先不要死了,了结那些人的活就交给你了。我呢,稍微有点累了。”此时顺着门框慢慢依靠的滑落坐在地上,冲田脸上但这蛮幸福的表情:“土方副长,暂且放你一马。过不了多久,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下次再让我看到你的弱点,你的副长宝座,我可就不客气了。”
听到这样的话,出其不意的,土方脸上似乎带着很兴奋的表情。只是让我比较无语的,从对面脱离的车厢走下来的近藤菊长踩在土方的身上,低头一脸纠结的说道:“但是,这是要我扔下十四自己一个人逃走么?”
“菊长大人,你可以不扔下他,你可以先踩死他然后再走。”我很诚恳的说道。
“你们别磨磨蹭蹭的啦!”弹出脑袋,银时的口气很差劲,而比银时口气更差劲的则是土方:“喂!我说你们为什么就那么理所当然的把人当桥使啊!”
呼应刚落,一声巨响,刚刚骑着摩托车的河上突然间上了车篷的玻璃上,反应性的躲闪,刚刚落在车外的银时直接跳下车,而外面全是一片小坡。辆车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紧密,在一阵惨叫之下,新八叽也从驾驶座中跳了出去。
“银时——!”
“呆在上面!”仅仅是一句话,然后就没了声音。
我向后倒退了几步,转身就追随者近藤和冲田朝着更深的车厢跑去。还未等着我回过神来,一阵剧烈的爆炸,整个世界顿时天崩地裂了一般。
***
恍惚一切来的都太突然,我依靠在椅子边,浑身疼得有些喘不上气来。
看着周围的人大多都还平安无事,我也算放下心来。然而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子弹的声音,心话不好,不会是土方那家伙还没有逃走受到危险了吧。跟周围的人说了一声“我先去看看”,随后顾不得他们自己率先爬起来,抬手抹去额角的血迹,顺着枪声追赶而去。
然而当站在断裂的车厢外的时候,我却显得不那么焦急。居高临下的站在失去左臂的伊东鸭太郎之上,看着他不断向下滑落,伸出右手希望让我抓住他。
而我静静的站在一边,并未蹲下、并未伸出手,仅仅只是带着笑意站着看着他惊恐的表情,听着他仍然不甘心的“我不应该死在这里”之类的话。
愚蠢的家伙,以为自己满腹学士格外的了不起么?当你选择拢络真选组的成员逆反的时候,你就犯了最大的错误,当你去联合高杉的鬼兵队的时候,你就更加的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了。罪有应得的家伙,该死千次万次的家伙,就从这里掉落下去,算是死得漂亮了。
如此想着,在炮弹淋雨之中,一个男人却丝毫不管不顾如此的情形,直接顺着下坡扑了上去,我一脸错愕不解的看着近藤菊长紧紧抓住了伊东鸭太郎的手,在我转过身看着之后一连串紧紧握紧不放手如同连环锁一样的冲田、新八叽还有神乐,死死咬紧牙关到底有多努力。
“引起谋反,是大将的罪责。因为大将的无能,就会使士兵折命,所以斩杀这样的大将并没有罪。抱歉……我是不够资格里与你之上的大将啊。”紧紧拉住伊东鸭太郎的手,所说的每一句话就连我自己都惊愕的说不出一句话:“你要比我适合当大将得多,我不能默不作声的看着将士们一个个死去啊。”
恍惚间,我想到了在最初接触菊长的时候土方对我说的——那个家伙啊,虽然是没有学识没有思想,只凭感情行动的笨蛋。但是缺有着钢铁意志的真选组局长……不管对谁,都只会去看他好的一面的笨蛋啊。不会去介意缺点、或者是过去的‘黑史’。
猛然发力,艰难的把伊东鸭太郎往上拉,我顺着倾斜的车厢滑下,一只手搓着车厢的断裂处,另外一只手也同样拉住了伊东的手腕,在其错愕的表情下难以置信的喃喃:“清河……八彩?”
在一阵子弹雨中,仍然没有放开伊东的手将他拖了上来。干掉直升机的土方十四郎随着降落的一跃到断裂的驾驶舱这边,而被拖上来的伊东,在我准备撕下一条衣服给他断开的手臂止血的时候,却直接推开我的身子一扑向前,伸出的手紧紧的抓住正在落下的土方十四郎的手腕。
“土方君,有一件事想要和你说。”
“真是奇遇啊,老子也有话要说呢。”
在二人笑意的表情之下,异口同声的说话:“我很讨厌你,但总有一天一定会宰了你。所以,不要给我死在这种地方!”
“不要在这里摆造型了,”我扯着伊东的衣服,我面无表情的拿着给他扎伤口的白色领巾:“先给你包扎一下伤口。”
“清河?”在伊东错愕的神情之下,我显得格外的淡定。老实说我真的没有办法去揣测他们这群大老爷们到底在想些什么。面对背叛能够变得这么心安理得,要是我直接拔刀而上才是。此时我有些不清楚,到底是我单纯天真,还是近藤单纯天真。
两只手以用力,看着伊东呲牙喊疼之后,竟然还很爽的伸手拍了一下他的伤口,恍惚一瞬觉得心情格外好,朝他吐着舌头骂念了一声:“活该。”
第110章 真选组动乱篇…06
我和近藤勋两个人一起架起受了伤的伊东;顺着车厢走过。仍然有埋伏不平的涌进车厢,不过因为有神乐、新八叽、冲田还有土方他们几个人在;一路上还算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坚持一下,很快就出得去了;这是最后一节车厢了。”我如此鼓励着;仍然架着伊东,然而我的话音刚落,一阵隆隆作响。意识到不妙;我转过头;正中面前的直升机;黑洞洞的枪口以及一阵爆裂的车厢玻璃;角色的弹花炸开。
在错愕瞪圆眼睛之时;土方急切的扑上来将我和近藤扑倒;恍惚间在我抬起头的一刻,本来应该在我身前的伊东却凛然的站在面前。迎着血花和橙色爆裂的子弹,我眼睁睁的看着张开双臂挡在我们三人面前的伊东鸭太郎。
迎着外面的光,从夜晚已经到了黎明。
男人摇晃着身子倒入我怀里,从嘴中涌出的鲜血,瞪圆了的眼睛放空的看着天花板。而直升机那边,银时和河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冲到上面去了。我伸手帮伊东鸭太郎握住手臂上的伤口,身上好几个血窟窿不停的往外冒血。
外面的直升机一阵巨响,我抬起头看着瞬间的爆炸以及滚滚的烟雾。
“副长,你在干什么,不要傻站着……!”声音略带沙哑和疲惫,恢复精神的伊东鸭太郎强忍着伤口而来的痛楚,仍然正视着土方:“气士!”
土方瞳仁收缩,手紧紧的握住太刀转身大步迈出车厢,抬起手中的太刀指着外面大声叫喊:“全员听令,已讨取敌方大将!敌人现在已经群缺乏统帅的乌合之众,一口气把他们全部拿下——!”
在一声令下一拥而上的真选组三大最强者——土方十四郎、冲田总悟,以及大将近藤勋,气士爆棚而上。说着“可恶”后,全部撤退的鬼兵队成员,外面的情况,我们已经大获全胜。
扭头看着依靠在我肩膀上稍做休息的伊东鸭太郎,如果说仅仅只是断掉了一条手臂还好说,但是现在的情况实属不妙。跟随而来的新八叽和神乐酱走到我身边:“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明明都背叛了真选组了,为什么又要去保护?”
“你们,好像并非真选组啊。但是,与他们好像有着难以言表的羁绊啊。”伊东的表情显得格外的释然:“既不像友军,也并非敌人。分明是敌对的身份,却在真选组中为所欲为。分明穿着真选组的制服,却暗中和攘夷志士勾结。分明是‘狐尾会’的首领,但是却为了真选组出生入死。”
“清河小姐?”新八叽错愕的看着我。
“孽缘而已,”我仰起头看着新八叽的表情,随着笑容逐渐的扩大,心中的不平也渐渐的消散。忍耐着痛楚的伊东轻笑一声:“原来还有那种形态的羁绊啊。你们……诶,真的不知道啊。不对,是不想知道吧。一边期望同别人交往,一边又自己亲手把羁绊给割断,为了维持渺小的自尊心……最终却失去了真心想要的东西。”
此时的伊东鸭太郎如同稚芽一般:“就连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羁绊,也让自己亲手的葬送了。好不容易发觉,但是自己却就要这样死去……不想死。”
我抬起手,手指敲了一下怀中奄奄一息男人的脑袋,在他错愕的眼神之下抬起头看着新八叽和神乐酱:“自己葬送么?不想死么?这样的话下了地狱再去说吧!一个人,怎么可能!羁绊在就已经紧紧的连接在遗弃了,怎么扯都扯不断了。”
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一切都已经要尘埃落定了。
光头吴克率领着真选组的一帮人:“那个家伙,能交给我们处理么?”
“请不要,他已经……”
“够了,新八叽。”我扶着伊东站起来,近藤伸手拉住新八叽的肩膀,抬起头看着我把伊东交给其他的队士那边,慢慢的扶着走出去。
太阳已经从山后升起,带着灼热的光普照着这篇大地,迎来新的一天。
“就算是,让他就这样走了,依照他这样的身体也活不下去的。”我走出车厢,看着捂着肩膀站在门口的银时,听着他沉重的口气:“所以,才要就地正法。”
被真选组围成一圈,正中间的伊东鸭太郎倒在地上,我带着嗤笑声随口说道:“不过这样更好,一个碍事的、总是惹麻烦的家伙死掉了,真选组的那群家伙……不对,就连我自己都会觉得省事了好多。”
口气漫不经心的,伸手褪下真选组的外套随手的丢在地上,抽出腰间土方给我的黑色太刀也同样丢在地上,扭头望着此时的土方把一把太刀丢给了伊东,看着伊东艰难的站起来,身上的血窟窿还不停地往外噗噗的冒血。不忍再看,我撇开头,朝着与真选组完全相反的地方走去。
“清河小姐,你要去哪里?”
“医院。伤口,疼死了。”
背对着万事屋的三个人,步子买的越来越大,并未回头。朦胧中感觉一阵心酸,“不想一个人”啊?羁绊啊?伊东鸭太郎,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蠢货呢。
“你们几个不要管她了,”无奈的口气,然而银时仍然看着前方:“她只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死掉而已。”
***
第二天上午,山崎病房的床位的旁边,坐在钢管椅子上淡定削苹果的我,平静的重复着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话:“你怎么不去死呢。”
嘴角略微抽搐,山崎坐在床上后背依靠着枕头,脑门上层层的往外冒冷汗,双手像交叉的放在大腿上,正准备想要解释说话的时候,又被我一句“你怎么不去死呢”直接干脆利落的堵住了他的嘴,把他本来想说的话直接给堵了回去。在沉淀半响后,不长脑子的家伙仍然继续努力的想要向我解释,但还未等开口,我一句相同的话再一次把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寂静的等我削完苹果,把它塞进山崎的手里,身体向后倾斜靠在钢管椅的靠背上,翘起二郎腿:“呼,你以后就要自己小心啦,我决定要退出真选组了。”
刚刚还捧着苹果犹豫是吃好呢,还是不吃好呢的山崎退突然间愣住了,随着眼睛慢慢瞪圆睁大,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叹声:“什么,要退出真选组?!为、为什么啊?仅仅只是因为伊东鸭太郎的事情么?”
“啊,差不多吧。”烦闷的挠挠头,我最讨厌的就是向别人解释什么东西了。叹了一口气仰头看着天花板,思索了半响的措辞,最后又平视这山崎:“喂,山崎。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我是攘夷志士的事情了?不对,这么说不准确,应该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狐尾会首领’的事情了?”
山崎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一脸纠结的模样确实对于我刚刚的问题最好的答案。
“我真搞不明白,我分明就是一个攘夷志士,而且还是一个格外危险的人物。但是你们非但没有抓我,也没有拷问选问我,甚至就在证据确凿的时候都没有把事情公开。我不清楚你们作为‘江湖黎明’的警察,到底在想些什么。”似乎是自言自语的感叹,看着被山崎双手捧着仍然完好的苹果,伸手指了指表示“赶快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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