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高墙上轻盈而落站在人群之中,却没有被敌对注意,他们的视线都在烟尘弥漫的楼梯口。举起手中的枪,为首的男人发号施令:“开火!”后面的人一同举枪来,却在第二秒传来一连串清脆的金属摩擦声。
“有能耐不妨阻挡试试,阻挡你们所蔑视的女人!”自上而下跳跃出现的月咏,刚刚的一排苦无插入枪口显然就是月咏的手笔,月咏的口吻继续言道:“不妨守护试试,这座以女人的泪水构建的虚饰之城!若淡忘其名,就让我再告诉你们一次——!”
在被三面围攻恐慌之中大喊出“杀”的口令,却在第二秒鲜血喷涌重声倒地。手中的胁差慢慢收入刀鞘,我望着周围一副惊恐并未发现我突然出现的守卫军,藐视的朝他们一笑,第二番拔出胁差在恍惚之前尘土飞扬而起,将前方的景象完全的阻隔。
在纷纷倒下的守卫军之后,第二波涌来的援军错愕当场。
“倾城!”与月咏、神乐、信女并肩而战:“前来倾城!”
月咏向后倒退一步踩在第一层楼梯之上一个空翻越上楼梯,在飞跃途中如同慢动作一般从手指间飞舞而出的黑色苦无,染上一片鲜红的装饰;白色身影自如的穿梭在嘈杂的人群之中,一抹蓝色的长发带着冷漠的红眸与红色融为一体;不断发出激烈的“哒哒哒”的声响,只看到赤金的弹火光芒铺天盖地,神乐的紫色雨伞在此显神通。
手中胁差卷着一股旋风,将眼前的守卫军直接掀飞,在旋风消散后毫不犹豫的捅入前方守卫军的腹部。滞留在脸上惊恐的表情还未退去,我两三步收刀奔向另外一边。
坂田银时的招式略显粗鲁,不是事实上和我也差不多,刻有“洞爷湖”三个字的木刀在如此这般的战场上显得格外的活跃;似乎总是以存在感不高为“亮点”存在的新八叽事实上在这种情况之下也非同一般的强大,在我看来以一敌百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轮敌手全部倒地,同银时、月咏、神乐、新八叽、信女背对背小憩的时候,第二轮再一次一笼而上,手中的棍棒枪指向我们好不威风的样子。
“银酱,我们以一敌多少个来着阿鲁?”
“一百人,两百人……啊,不数了,再数我就要睡着了。”银时一如既往的不着调,在面对着第二轮强大攻击范围的情况下仍然漫不经心:“听好了,一步都别离开同伴的身边,把背后托付给大家什么都别想,一心只管击倒眼前的敌人!只要你没被放倒,谁都不会倒下。”
手中银白色的刀刃在空中半转,整个战场仅有我和信女用的是真刀。
“化身利刃,贯穿障壁。把德川定定的那个荒诞的玩具拆了好了。”银时猛然指着正前方:“窃国合战正式打响——!”
面前搭建起一座似乎是叫做“人塔墙”的东西,但事实上不过就是木盾牌的人墙而已。银时直接一脚踩在领队的脑袋上,我紧跟其后手中的胁差直接劈开木盾,木屑还未落地,劈开木盾的胁差刀锋猛然一转挥砍而过,鲜血连同木屑一同落地,沉重的声音和咿咿呀呀的惨叫遍布整个上空。
银时的冲锋,我的先头,新八叽的右翼,月咏的左翼,神乐和信女一个后方一个垫后。没有任何破绽可乘。
我记得冲田总悟曾经说过,万事屋的那一群家伙,就算是一个军队也捣毁不了。更何况,现在又外加了月咏和信女这两个骇事的女人呢。
“你们这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发射流弹击溃你们!”前方旋转机枪已经摆好架势,同时神乐也已经做好准备,手中的紫色雨伞展开,一班人马长条状躲在神乐的身后,奈何流弹再厉害,也没有办法动那把紫色雨伞分毫,更何况是躲在其后的我们了?
又能当武器又能当枪还能当盾牌,这个夜兔祖传的雨伞真好用……神乐,你那把伞在哪买的,我也要一把,钱让土方付就好了。
我们总不能一直躲在伞后面,月咏和信女、银时三人目光交汇点头后,银时伸手将他的木刀高高的抛起,当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被抛高的木刀之上的时候,月咏和信女一起跳出伞的庇佑踩在两边的墙壁之上与墙面垂直的向前奔跑。
错愕的看着快速靠近的月咏和信女,指挥官慌了半天才发出命令道“瞄准两边——”,沉重的旋转机枪调转瞄准耽误的时间,月咏一排苦无命中两门旋转机枪的全部洞口。一晃神,银时已经握住了飞旋在空中的木刀,跃在半空中。脸上带着狂妄的笑意猛然落地……
“轰——!”
在一声巨响中,烟尘滚滚而起,阻挡了眼前的景象。
我率先钻出雨伞大步冲上楼梯,冲破烟尘慢慢站住脚。新八叽和小神乐也一二的站在我的两边。环顾四周,两边的人都已经全部挂掉了。
正准备向前一步,前方猛然间一阵赤红色火球猛然袭击过来。我反应性的侧过身子,火球也差点擦到银时的肩膀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重新装弹!把他们轰成灰烬!”
第二门炮弹马上发射,而正对的则是小神乐。却见小神乐气定神闲的摆好架势,握紧伞的双手手指收紧,脚步在水泥地上拉开一道骇人的划痕带着碎渣和石块,猛然扬起手中的雨伞,蓄力的咆哮雨伞击中了炮弹。咬紧牙关连续的蓄力叫吼声,炮弹打着旋转集中了城门附近,一阵猛烈的爆炸声烟雾滚滚而起。
我下巴颏差点脱臼,蹲□子很认真的看着神乐手中的伞,承受了那般力量竟然没有丝毫的损坏,不禁想要拍手称赞,夜兔族的伞好棒,给你点32个赞!改天一定要让土方给我买下来……等等,为啥是土方?因为他是冤大头!
只是还为等着我感慨完呢,衣服后衣领就被揪了起来,直接把我送进了炮口里面。我蜷着身子转过脑袋来缩在炮口里,此时前面一暗,我反应性的将刀鞘顶了出去,一声惨叫后便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此时我才从洞口中慢慢爬出来,抬起手大声抗议道:“不是这样的,原剧情应该是新八叽飞进炮口里才对!”
“哦哦哦,不好意思阿鲁,白菜。下一次我会按照原剧情发展的阿鲁。”神乐淡定抠鼻然后弹鼻屎。
我从洞口中爬出来感慨的点点头,说道:“诶,这才对!神乐真是好孩子,回去以后给你买醋昆布吃。”
“喂喂喂,清河小姐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还有神乐!为什么只有我这样差别对待!”
脑袋被一击手刀劈中,坂田银时死鱼眼地看着我,顺手拍了一下我肩膀上在炮口蹭上的灰,抱怨了一句:“别废话了,快点干活!”说完就绕道炮门后面,一脚踹开一个控制大炮的守卫军。
新八叽赶上前,正准备点火,我伸手一拍炮口炮口出现偏移准确的瞄准了那边的守卫军。我朝着新八叽一竖大拇指:“瞄准点,伙计!”然后新八叽豆豆眼的看着我,抬起手电了火。
一声巨响之下烟尘滚滚而生,转过身,便是将军的大门口。我有些无奈的抬起手挠了挠头发,发了句牢骚:“总算到将军家大门口了,虽然以前我在这里住过,不过现在看起来这里还真是可恶啊。”
“这可不行啊,八彩。”银时用力的揉着我的脑袋,我跟随着银时的手脑袋摇来晃去的,听着他玩味十足的声音:“你要听爸爸的话,一定要和小朋友打好关系以后才能去别人家白吃白喝。现在,就让爸爸来教你怎么样做吧。神乐,叫门!”
“咦?但是没有门铃阿鲁……”
银时的手慢慢的离开我的脑袋,在我焦急救急发型的时候,银时用大拇指漫不经心的指了指自己背后的那一门大炮:“哎呀,这可就麻烦了……这样吧,就用这个好了。”
全然不顾守卫军的阻止,相比起他们的惊慌,神乐的欢快和他们成了绝对的反比,欢快的坐在炮杆上。
“将(土)——军(豪)——!”
“请和我做朋友!”
一脚踹在炮后,赤橙色的炮弹猛然飞出,击中了大门冒出一阵黑烟。穿过呛人烟雾,坂田银时一脚踹开不结实的大门,一成不变玩味十足漫不经心的声音,扛着木刀走了进去:“将军大人,让你久等了。宅急送NO。1——太夫——倾城铃兰参见大人。”
抬起头,站在楼梯口背着双手,一副似乎是在看小丑杂耍的模样——德川定定脸上一如既往油腻恶心到反胃的笑意,见到我们这一群杀进来的“匪徒”竟然没有丝毫的错愕不惊。不知道他是否早已有了完全的把握。
“哼,”闭眼轻哼一声,德川定定显得格外不屑:“我也活出一把年纪了,纵观古今,能如此愚弄幕府、玷污德川家家徽的,除了你们前无古人。莫提祈求赦免,你们犯的是与天下作对的重罪。”
此时信女突然说话了,一向话少的她难得今天说了这么多:“犯下重罪的人是你,我是巡回组成员今井信女。我以一手掌握了你至今为止的所有所作所为——德川定定,我以涉嫌唆使暗杀幕臣的罪名逮捕你。”
轻蔑不屑的表情,对于信女刚刚所说一派不在乎的模样:“我还以为一桥家苟存的看门狗会吠些什么,你想用法律来制裁我?哈,统治这个国家,身为法律的我你应该怎么制裁呢?!”
“喂,老头!你也太嚣张了一点吧。”
我同月咏向前迈了一步,肩并肩而站。从我腰间拔出的胁差在银光之下指向站在上面的死老头:“作为法律的你?呵,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我就只能以攘夷组织‘狐尾会’首领的身份将你天诛!”
月咏显得格外淡然,从怀中掏出烟管,修长的手指盘在上面低垂着眼帘:“若这样还不够的话、若地上之法不足以将你绳之以法的话,因为你……吉原的女人留下的泪、男人淌下的血,即使天纵容、即使不天诛,吉原之法死神太夫也绝对不会饶恕。”月咏猛然睁开的双眸,充满杀气的紫色双眸如初次在吉原见到她那般美丽和神秘。
将烟管叼进嘴里,月咏手慢慢摸出一直苦无威胁道:“释放那个男人,你把他怎么样了!”
见德川定定带着仍然不屑的眼神以及鄙夷的笑容,怒极的月咏手中苦无一抹又分出两只来,三只苦无甩向仍然面不改色的德川定定。
……在金属环相互碰撞之后,三只苦无瞬间变成无数碎片掉落在楼梯上。
突然间出现的男人,带着箱笼帽穿着如同是和尚的男人几乎是瞬间出现一般。看不到男人的长相,仅仅靠手中佛仗以及沉重不可一世的声音分辨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男人不顾我们,自己吟着捉摸不透的句子:“遭逢天变,便生怨恨天照之人……”
从两边纷纷走出同样穿着恰似和尚、带着斗笠的男人,手中摇晃的佛仗如同让我回到以前攘夷之时攻城的时候所面对的天人部下一般。奇怪的,不安的感觉在心底慢慢动荡,犹如滴入平静水潭之中的水滴,涟漪的波纹会越来越大。
“吾等乃天之使者——八咫鸟,天照院奈落。”
嘴角微微一抽:“不明觉厉。”
作者有话要说:全更完毕。。。= =
第153章 一国倾城篇…06
所谓的八咫鸟自报家门;我却完全不明觉厉。
面对德川定定的风言风语,我更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我对于油腻恶心的老男人不感兴趣;更何况是他所说的话了。心思神游的时候;身后一阵巨响。错愕之间的回过头来,只见一个矮小的老头趴在地上;空落落的衣袖以及另一边缺失的衣袖手臂;以及一片血迹让我为之一惊。
“管、管家爷爷——,”
同小神乐和新八叽赶过去蹲下来,看着那个小老头正是管家爷爷;仅剩的独臂也被切断,不断的喘息和额角渗出的冷汗。我皱紧眉头笼过他的双肩。走过来的月咏蹲□子,撕下袖口的布料一层一层的缠在管家爷爷的断臂上用力勒紧做止血。
“你们在找的,是这个男人吧;”油腻令人作呕的声音仍然在继续,站在楼梯之上的德川定定脸上带着一如既往恶心的笑容,“就算你们能够突出重围让他们重逢,我也不认为他的那条烂命能够撑到吉原。更何况,即使撑到了……也没有办法再拥抱心爱的女人了。”
德川定定背在身后的手转了出来,手中抓着的是管家爷爷的另外一只手臂,满不在乎的抛在地面上,响声抨击着心灵。
“这便是和天为敌的下场。”
听着德川定定理所当然满不在乎的口气,我脑海中慢慢浮现出的则是白布之上的头颅、胁差刀刃之上抹去的灵魂……手掌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了,仅留的早已不清晰的伤疤却不知为何又开始疼痛起来。
“这样的模样,比喻成匍匐在地上当虫子简直是再适合不过了。”德川定定这么说着。
当我注意到的时候,银时已经不见了,出现在楼梯之上正对着德川定定的那一副嘴脸,晃神之间那个箱笼帽男就已经蹿到德川定定的面前替他挡住银时的攻击。从佛仗中拔出的短刀,男人刚挥舞了两下就直接断裂了,从背影模糊景象来看,大概是银时用牙咬碎的。
几番巨响之下,尘雾顿时间笼罩了前方的景象。
老实说,当我看到坂田银时一口银牙咬碎那个箱笼帽男手中短刀的时候,顿时有一种“曾经徒手断刀简直弱爆了”的感觉。
待烟雾散去,我看到坂田银时手中握紧的木刀刺穿了箱笼帽钻入墙壁之中,而木刀刀身距离德川定定的脑袋并不远。
“喂,承诺的手指还在呢!”坂田银时这么说着,背对这我们,我并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我知道他内心大概和我们一样的愤怒吧……
准备正式对我们发出攻击,接二连三从楼梯上跳下来的天道众河上,我同神乐、月咏一同转过身面对着。坂田银时则是仍旧站在楼梯上,挟制住那个箱笼帽男以及德川定定,坚定的声音,如从地狱中爬出的恶灵一般:“为了把你们从天上拽下地狱,我们这连心的五指……”
新八叽背起地上的管家爷爷,失去双臂无力的摊在新八的后背上。慢慢醒过来的管家爷爷弱弱的发声“你们……”。
背对着他们,月咏低垂着头闭紧双眸一副隐忍的模样:“一直以来,您忍耐已久、一直以来,您受尽委屈。非常抱歉,让您久等了……不过您不必担心,一度期盼的明月早已升起,二老情定终身的吉原,无论深处何其深沉的黑暗,也会为你们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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