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长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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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长公子-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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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王爷不过是念着往日看承过那小崽子一场,才额外多赏赐了他些东西,至于那世子爷呢,他又不认识咱们府里别的人,只认得小崽子一个,所以也只好送他一人。照我看,王爷回礼都是看在老爷、我、还有我身后的贾府的面子上,回的礼是给整个林府的,只是写单子的时候因为只知道小崽子,和旁人不太熟稔的关系,所以才一古脑儿地都写了他的名字,其实,非是本意。”

王庆儿家的连忙顺着她的话说:“大小姐说的极是,奴婢见识短,脑子也不好使,竟然没想到这一层。这个,就和逢年过节给孩子发的压岁钱一般,名义上是给孩子的,其实还不是看在大人的面儿上。再说了,若是没有咱们府里先送去节礼,又哪里去得来人家王府的回礼呢?默少爷若是就这般以为东西就是给他的,全部自己就收拾了去,可是没了分寸了!”

贾敏越发得了道理,觉得自己十分聪明,又说:“既然如此,我赶明儿得和那小崽子说说,别以为写着名字给他的便是他的了,那不过是他占着认识王爷王妃世子的便利罢了!人家回的是咱们林府的礼,别糊涂油蒙了心真以为都是给他的!到时候叫他好生给我拿回来,我才好一并收着,下年还要另外折变了其他的贵重礼物,又去还人家的礼。”

王庆儿家的说:“就是就是,不过,奴婢倒是觉得,按着这个理儿,王爷王妃赏赐的可以叫少爷拿出来,世子爷的恐怕就不太好了吧。”

贾敏歪在榻上,蹙眉想了一会儿,说:“都张口叫他拿出来了,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世子爷送他的也一并收了来,若是就这般算了,该是多不甘心。”

王庆儿家的说:“其实我觉得世子爷到底也还是小孩子,说是只有十二岁,就算手上松活也是有限的,再说小时候的情分,大概那一尊玉雕就顶天了吧,要是其余的都是些琐琐碎碎的小东西,却为这个和他扯破了脸,叫老爷知道了岂不是多出一场事来?倒不值得。不如,先叫云罗私下看看,究竟是些什么东西,若是有好的,便满破着闹一场,若是都是些小孩子的玩意儿,就算了吧。”

贾敏想想也是,冷哼一声说:“也罢,就是这般吧,便宜了小崽子了。”

到了晚间,贾敏便叫人秘密唤了云罗来,如此这般地密语了一番,叫她见机行事,打探清楚了回来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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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又饮了一回茶,张爽陆遥便起身告辞,林默亲自将二人送至仪门处,看着他们走远了,才自己提步往“小山居”的方向回去。

途经挹芳园一侧的一个花架子侧边的时候,却看见几个穿红着绿的丫鬟模样的人正围着妹妹黛玉在花架子下面看她坐在一个垫了锦褥的石墩子上绣花,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林默素日和黛玉并无交集,只是偶然在贾敏房中遇到,知道她身体不好,客套几句冷暖的话罢了。在林默觉得,和书中的世外仙姝做了兄妹,本来是觉得“与有荣焉”的,可是,这一腔子热情却被她那讨人厌的娘亲生生浇灭了。再说,林黛玉现在可不是寄人篱外的野草,她是被贾敏凤凰蛋一般捧着,母狼一般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看护着的千金小姐,哪里用得着自己去上赶着讨好?相形之下,倒是自己现在的处境还堪忧心,对这个妹妹嘛,还是敬而远之地好。

所以,林默这一向见了黛玉都是以礼相待,既不会亲热得跟一盆火一般,也不会冷漠得跟一块冰一般,简单地说,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这会子劈面遇见,又是父母不在身边,无需做戏,林默便住了脚,且看看她对自己这个庶出的哥哥又是怎么个情形。

黛玉刚刚开始学着做针线,绣得歪歪斜斜地,正不服气,和手上的针绞着劲儿呢,被丫鬟轻轻在耳边说:“小默大爷来了。”黛玉这才意识到,连忙放下针线,站了起来,福了福身子,娇声软语道:“见过大哥哥。”

只是,黛玉谨遵着贾敏的教诲,说了这一句便没下文了。

此时,兄妹两个隔着好大一段距离,林默没有上前去的意思,黛玉也没有过来的意思,两人之间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天堑似的。

不像是兄妹,倒像是两个只有泛泛之交的人,彼此客气却疏离。

林默见此情形,便做了个以手虚扶的姿势,客客气气地说:“妹妹多礼了,快坐着罢。”

黛玉复又坐回了石墩,微微垂着眼帘,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空气中流动着尴尬的气氛。

名为兄妹,却因着那一个迈不过去的人,两人都是找不到合适的话说。

林默便牵了牵嘴角,说:“这地方潮湿,那石头墩子就是垫了褥子也怕着凉,妹妹少坐一会便回去歇着吧,我还有事,就不陪着妹妹了。”

黛玉谢道:“谢大哥哥关心,妹妹知道了。”

林默快步离开,心想,再怎么世外仙姝,再怎么绛珠仙子,再怎么一父所出的亲兄妹,也不能上赶着去讨好吧。你对我好,我才对你好,若是你对我就是这般,最后把所有的好处都给了那贾宝玉,那我便也只好只顾着自己了。总之,自己选的路自己走,自己的幸福自己把握!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很关心林默和妹妹的兄妹感情啊,窝的设定是在贾敏死之前他们不可能关系好,于是,该死的贾敏干的坏事暴露的时候,还会拖累妹妹滴。呵呵,索性再剧透一点,但是,在父母死了之后,林默不会将黛玉扔在贾府不管啊,毕竟是唯一的血缘亲人嘛,再说,妹妹又是那般乖巧可人,还是会照顾妹妹滴,而且,妹妹必须嫁得好哇,还要多生几个孩子,将来过继一个给哥哥,于是大家都过上了幸福滴生活,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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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番外

天际将白。

大晋朝的都城。

原本隐在黑暗中的高楼、街道、城墙在淡如云纱的晨曦中渐渐清晰了起来,最令人瞩目的是最北边的一道道朱红色宫墙和其上层层叠叠的飞檐高脊瑞兽,于无声处诠释出庄严和尊贵。

随后,浑厚的钟声便回荡那九重宫阙间,紧跟着是传事太监的一声尖细的“时辰到,上朝——”的召唤。

殿外候着的文武百官们便在首辅大臣张承瑛的带领下鱼贯而入,井然有序地步入了金銮殿,分两纵列立于金殿左右,随着龙椅旁边侍立的宣礼太监的一声宣,便齐齐跪拜了下去,山呼万岁。

高坐在御座之上的淳于钊扶着龙椅上的金龙扶手,淡然地说:“众卿平身。”

淳于钊只着了一袭常服,明黄色龙袍上金线绣制的巨龙横行海上,一轮火日在龙身后冉冉升起,两袖则是以银线绣着祥云江水海崖,白浪翻滚,气势不凡,顶上则是双龙金冠束髻,衬着英伟的身姿,睥睨的气度,真是君威如山,气宇轩昂,叫地上跪拜的群臣们都甘心地匍匐下去,恰如风中弯折腰身的麦苗。

内阁大臣宋熙出列,开始禀报起各部院的折子来了:

“陕西总督上报内阁大臣,边疆军情如火,奏请内阁着发驽币筹办军饷。……”

”两广总督上报内阁大臣,奏请增补知县两人。……”

“翰林院上报内阁大臣,今年科考在即,当早日确定主考、副主考人选。……”

听完奏报,淳于钊略加思索后便一一颁旨:“传文化殿大学士、尚书令周峻峰拟旨,令内阁大臣方涛、王亶望酌情办理。”

君臣合心,一大堆的事儿倒是一下子就理得差不多了。

淳于钊突然发现御史台大夫许云月缺列,便扫视了众臣一眼,说:“许云月怎么没来呢?”

有一人便上前奏道:“臣正要代许御史禀报皇上,许御史昨日被皇帝斥责,羞愧难当,闭门思过,谁知思过过甚,半夜里痼疾发作,头痛欲裂,故乞皇上赐假数日,稍做调养。”

说起来这个许云月淳于钊便来气,这段日子简直就跟他耗上了,每次就是三句话不离本行,中心意思就一个:立后,纳妃,生孩子!

朕的私事你管得倒宽!淳于钊开始的时候不理他,这死老头还来劲了,前儿就跪在勤政殿前不走,绝食请命,气得淳于钊叫人把他拎到御书房痛骂一顿。

于是,老头儿今天又出幺蛾子了,居然托病不来上朝!

淳于钊“哼”了一声,说:“朕看,他不是头疾,是心疾吧。一会儿着太医去看看,医得好便罢,医不好的话,往后就长长久久地回家调养着去吧。”

这时,便有几个人纷纷说:“皇上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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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须发皆白的大臣颤颤巍巍地出了列,,此人乃是三朝元老,现任太府寺卿,名张庆芳,面色肃然地说:“皇上,老臣知道您不爱听,可是老臣还是要说,许御史也是为着我大晋的江山社稷着想,才胆敢冒犯天颜,惹皇上不高兴的。许御史说得没错,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如今后位虚悬,中宫无主,岂是我天朝泱泱大国应有之气象?要说皇上操心国事,无意于闺房之乐,原是我朝子民之福。只是有句俗话说的好,‘磨刀不误砍柴工’,要是立了皇后,也好为皇上分忧和调理龙体,况且,新后若能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使皇室后继有人,不光我等臣工,也是举国上下热盼之事啊。”

“是啊是啊。”朝堂之上一片附和之声。

淳于钊略显疲累地揉了揉眉心,说:“这是朕的家事,不劳诸位爱卿操心,若是实在闲得发慌,沿着城墙跑两圈也成。好了,有事奏本,无事便退朝吧。”

张庆芳不肯走,心一横,“扑通”一声跪下,说:“皇上!老臣曾经听到几句极其不雅的谣传……”说到这里,饶是三朝元老张庆芳,也不敢放肆,嗫嚅着不敢往下说了。

只是,这藏头露尾的一句话却惹得群臣窃窃私语不已。

淳于钊却令人意想不到地没生气,只是淡淡地扫视过殿上的众臣,说:“不是谣传,事实就是如此。朕此生此世,只愿与那一人携手共度,所以,不会立后,更不会纳妃。”

金殿之上的嗡嗡之声越发大作了起来,众臣不敢公然反对皇帝,却都是一脸不赞同之色。

大臣里面有个四品武官叫翟彪的,原是一直镇守边疆的外放官儿,因为前不久立了战功才奉旨调回京城任职,翟彪的秉性是不好打听八卦,故而不知道这事儿的底细和深浅的,此时不知道怎地福至心灵,忽然大着胆子说:“皇上既然深情如许,何不索性将那人立为皇后?”

一句话石破天惊。

众臣纷纷转头,对他怒目而视。

唯有淳于钊哈哈大笑了两声,说:“翟爱卿的提议相当好,朕会考虑的。”

张庆芳怒声道:“皇上!历朝历代,从来没听说过有立男子当皇后的先例!”

淳于钊唇角微勾,不以为意地说:“那武则天当女皇的时候,有没有先例呢?”

张庆芳鄙夷地说:“皇帝何必和那先朝妖孽相提并论?怎不去追比汉武帝、唐太宗这样的千古贤帝?”

淳于钊盯着他,说:“张庆芳你以为你是三朝元老,朕就怕了你,由着你放肆不成?武则天明明是功过皆有、留待后人评说的女皇,你却大放厥词,混淆视听!”

淳于钊缓缓地扫视着殿下表情各异的群臣,声音郎朗地说:“要说帝王,古往今来,什么样品行的都有,有点烽火只为博一美人笑的,有酒池肉林暴虐无行的,有不理朝事耽于玩乐的,更有将领土割让给异族却安于半壁江山的,还有那些个荒唐得想当木匠当青楼老板的。朕扪心自问,绝不是那等荒淫无度的皇帝。朕远征乌突,南讨蛮夷,勤政爱民,兢兢业业,令百姓过上了安生的太平日子,无愧于先皇之重托,无愧于大晋的黎民苍生。”

最后,淳于钊痛心疾首地来了一句,作为结束语:“像朕这样的,不说是千古难有,也算是勤政爱民的好皇帝了,怎么你们就容不得朕有一点异于常人的喜好?”

此时,人群中传来”噗哧“一声笑,淳于钊一看,却是自己的三弟——悠亲王淳于铤,便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有何可笑之处?”

淳于钊三兄弟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淳于钊和二弟淳于锋秉承了先父的严谨家风,不喜渔色,三弟淳于铤比他们小着几岁,尚未大婚,性格却是迥异,成日里拈花惹草,游荡优伶,淳于钊见他一次骂他一次,怎奈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没当回事。

说起来这家伙平时哪有上朝议政的空儿?这是因为他昨天总算挤出了一点时间,去探望淳于锋的刚刚满周岁的儿子,结果晚上多喝了两杯,就歇在了淳于锋的怡亲王府里,早上才被淳于锋拖出被窝,参加了平生第一次早朝。

就一个时辰的功夫,这家伙就打了十多个哈欠,这会子听到皇兄为了立后的事情又和老大臣们拧上了,倒是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听得津津有味的。

淳于铤见淳于钊瞪着自己,却是毫不以为意,笑嘻嘻地说:“臣弟就闹不明白了,皇兄的这点异于常人的爱好不是很利国利民吗?别的皇帝都是三年选一次秀女,三千佳丽只供皇帝一人逍遥,害得大多数黎民百姓娶不上媳妇。皇兄呢,无非就是想娶一个男皇后,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已,这不挺好吗?又不碍着谁的事,为何许御史,还有张大人跳起脚来反对呢?”

淳于铤摸着下巴,若有所悟地说:“我知道了!张大人之所以一直撺掇着皇兄立后乃是有私心的,皇兄不可不察。其实,据我所知,张大人的嫡长孙女年届十五,正是思嫁之时。普天之下,还有谁能英明神武比得过皇兄呢?张大人口口声声为江山社稷着想,‘文死谏,武死战’,其实呀,不过是想着说通了皇上,就好把自己的孙女塞进宫里罢了!”

淳于钊恨不能拍这家伙的肩膀大声叫好了!到底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啊,平时看着老三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关键时候还挺有眼色,知道为大哥排忧解难。

淳于铤也回了他一个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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