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论系统的穿越性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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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论系统的穿越性错误-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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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朝落地。

林将军见状,遂也扬手道,“点火。”

正值日已西山,后方亮起的一首首的火把火光澄亮,晕黄色的灯光印着一群有如虎狼一样目露凶光的士兵显得万分醒目,弓枢前去接应杨钊帐下一路溃军的兵力已然回营,十五万的兵马还要除去押解几千兵马的兵力对上十三万朝廷和永安侯两路的精兵,尚且都在明处,这场仗要是真打起来,对两方来说都并不是什么有力的局势,两败俱伤的蠢事,两方自然都是不愿去干的,所以,就目前而言,两军尚还处于和谈的阶段,还没有到完全谈不拢的地步。

——你若敢斩了我的兵,我便把从戎狄一方截来的粮草彻底烧了个干干净净,半分不留。

说实话,若是仔细思量之下,似乎是朝廷一方的兵马占了便宜,粮草是从戎狄大军的手上伏击而来的,总共也没费上几分的气力,却平白换了几千的将士。然而,再仔细想来,粮草之于戎狄大军的重要性可要比几千俘虏的军功要大得多了,大军若是一旦断了粮草,岂止是寸步难行,简直是明晃晃等着被人去打的靶子,戎狄军中虽然尚有军粮,但到底也不怎么充足,后方何时再送来军粮更是不定,而这断粮的危险却是万万不能冒的。

这说来两败俱伤之局,其实还是戎狄大军吃上的亏要更大一些。

所以,茯苓心思几下回转之后,终于还是咬牙道,“从左路大军起,放两百将士!”

弓枢向着身后的几个旗令官示意,随后便有几个将士从阵中运出三车的军粮来。

“我尚有一问。”茯苓忽然用放缓了的女子柔柔的声音说道,“林将军竟然能在此处地形毫无半分伏击掩藏之所的百井村悄无声息的截下了我整整三批的粮草。”茯苓咬着牙说道“三批粮草”的时候,甚至于脸皮子都不自觉的抽了一下,顿了顿,方才一字一顿的问道,“便只是因为这百井村里上百口的枯井吗?”

茯苓本就是个样貌出众的女子,不同于中原女子小家碧玉惹人怜爱的模样,茯苓的美是一种更具侵略性,更容易让男子生出强烈的征服欲的艳美,五官更显大气,更立体,好看之余仍自有一分的媚态,身着着一身银铠,更衬得出这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平时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冷艳的模样尚还不明显,此番忽然作出一副温声细气柔媚的姿态来,一时之间,竟叫军中好些几月不识“女人”的滋味的将士生生看直了眼。

弓枢脸色一黑,啐了一口,道,“莫说这些人是我老枢头手下的兵,一副一辈子都没见过女人的样子,在战场上一杀就是几十个小兵的女人的模样一个个这么快就忘了个干净了吗?”

倒是温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懂得适时的运用自己身为女人的魅力的女人都是最聪明的女人,这女人倒是真正聪明得很。”

弓枢咧了咧嘴,“只可惜,将军不买她的帐,便是再怎么个媚狐狸的样子也没个用处。”顿了顿,又“嘿嘿”的笑道,“要知道,在长安城中被将军拜托照顾的女人可还在等着将军回去呢!那可是个真正的比茯苓还要更美的甚的女人,啧啧……”

温良脸上的神色却是忽然顿上了一顿,道,“你们将军已经娶妻了?”

弓枢遂道,“还没呢。”弓枢缓缓摸着自己的下巴思量道,“从来都见得将军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头一回对一个女人这般在意,估计回去的时候好事也就快近了。”

温良脸上的眼珠子转了转,忽而问道,“弓老头,你觉得这场仗我们能打上几年?”

弓枢随口接道,“四五年总该会有的。”

温良便笑道,“那你觉得会有哪一个女人会为了一个甚至不知道能不能从战场上回来的男人等上四五年,等到她自己容色渐衰,早已过了嫁做人妇之时的时候?”

弓枢闻言,挠了挠自己的脑门,思索道,“像将军这么……这么一个的男子,便是等上一等也应该是值得的吧。”

温良摸上了自己的下巴,遂也笑道,“莫不然,老枢头,我就来和你打上一个赌,如何?”眼神一转之间,便缓缓的言道,“我赌,这个女子……她。等。不。到。”

弓枢抽着脸皮道,“你便这般不愿将军能寻得一桩难得的好姻缘?”

温良遂咧了一口白牙缓缓道,“若不幸被我这张嘴给说中了,莫不然,我把自己赔给你们将军?”

弓枢:——!

……

而另一厢,

待到茯苓缓缓言罢,林将军嘴皮子一勾,道,“你若有空在这里同我周旋,不如自己派人亲自下去勘察一番岂非更妙?”百般柔情最后也不过使到了无处着力之处,轻轻巧巧的这么一推,便将茯苓的话轻巧的绕开了去。

茯苓瞧着林将军,忽然笑了,真正艳若桃李一般好看的笑容,只听得茯苓遂朗声的说道了一句,“——!”

弓枢茫然的将张合招呼了过来,张合从军之前是个真正的商人,专门在边疆和戎狄人做的生意,所以对于戎狄语倒也精通几分,弓枢掏了掏耳朵,道,“这小娘/皮子不是会说人话吗,怎么忽然又说起他们的什么叽里咕噜的话来了。”对着张合说,“快说,那小娘/皮子对着我们将军说了什么?”

张合憋了许久,最后终于用着悲壮赴死的扭曲的神情说道,“那小娘/皮子在说,她看上我们将军了,要拉回去做她的男人,以后的生的娃向这小娘/皮子一样勇武,又有将军一颗好使得很的脑子,会是她大草原上最出色的一只雄鹰……”

弓枢:——!

静默片刻后,弓枢终于忍不住晃着张合的领子一脸扭曲的吼道,“妈了个卵/子的,前面的狼还没解决呢,怎么后来又来了只虎!”

张合:……

林将军转身入阵,问张合,“茯苓方才说了什么?”

张合:……

第50章

弓枢难得对于将军此番终于不是一副世上远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博学多闻的模样;甚至难得好奇的表达了下自己的寡闻发表疑问这件事极大的表示出了自己的庆幸;幸亏将军什么都不知道,尽管在阵前的时候,林将军表现的一如既往的镇定;不论是为了维持一下自己一惯在人前的形象或是其他,这种表现很容易给人一种林将军其实什么都懂只是他懒得去回应而已;林将军在除了正事以外总是沉默寡言的形象可以说维护得十分深入人心。

而事实真正的情况下,在林将军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敌方的将领非常大度的表示出了自己对这位将军毫不掩饰的好感;或者说是对男人的野心;前提是;茯苓一直认为林将军能够听懂戎狄语。

茯苓将军的本意是,在她大败朝廷的兵马;然后让林将军心甘情愿成为她的俘虏,然后成为她的男人。在这一点上,就不得不提一下,在大草原上戎狄的百姓一贯信奉的婚姻条例其实与中原还是有着很大的不同,中原人一贯的那一套一见倾心,再见钟情才子佳人之间的佳话对于他们来说甚至比不上眼前填饱肚子的一顿肉,大草原上的女人或者男人在考虑伴侣的时候,或者说他们结亲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后代,再结合在戎狄武力至上,看重的东西直接抢回来的彪悍的民风……好吧,也许现在的问题只是,林将军现在成了一个戎狄女人眼中一块香喷喷的油饼……这样一个事实。

所以,其实还是完全不用担心的……吧?

甚至于,这份意思在弓将军七嘴八舌难得伶牙俐齿一回,喋喋不休的话语中被完全扭曲了。这个女人不过是在野心勃勃的发表一下自己对于中原的逐鹿之心而已,看吧,可怜的弓将军在严重的刺激之下连“逐鹿”这一个多么深奥的词也能运用自如了,此外,在这件事上,张合也适时表现出了自己一番难得明智的沉默,大不了捂上耳朵大方的承认自己什么也没听到,总会有人能理解他的。

林将军会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手下的偏将一些偶尔的小心思吗?这当然不可能,但鉴于近半年的相处之下,弓将军对于林将军的认识最深刻的一点就是,在林将军认为自己完全没有必要上心的方面,林将军完全没有一颗对凡事都充满着热切的强烈好奇心。简单来说,他甚至懒得去想起这样一件对他而言显得有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最后的结果就是,林将军终于在弓枢和他手下一干的偏将漏洞百出的花招之下被成功的隐瞒住了事情的真相。

而至于另一方面,刚开始与戎狄大军的交涉可以算得上是十分成功的,三方的将领都不是蠢蛋,如果能在三方都容忍的尺度下避免一场完全显得有些多余的正面战争,对于三方来说,都是喜闻乐见的一件事。

但在最后交换人质的时候,茯苓这一方只剩下了一个唤作余晃的偏将,至于手底下的几千俘虏都已经交接了过去,在这种情况下,茯苓提出了要用队防守中十车的粮草来换取一个偏将,毕竟,在一军之中,一个偏将的地位可远比一个普通的士兵要重要的许多,可以说,茯苓的这个要求简单来说还是比较合乎情理的。

那个被俘的偏将被几个戎狄士兵推推搡搡的押解出了阵前,眼睛上蒙着一层黑色的纱布,对于一个偏将的待遇自然是不同于其他的,防止他听到或者看到一些他不该看到,听到的事情。

余晃是杨钊手下的一名猛将,先前溃逃之时余晃自请断后一事已让杨钊多少心存几分的愧疚,杨钊倒是真心想换下余晃此人,然而,在此事上,他却是没有分毫做主的权利的,杨钊嘴角噙起几分的苦笑,可以说,眼前的这一番场景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一次前所未有的侮辱,自己手下的兵结果还要靠着将军用手上的粮草才能换回来,看着归营的那些将士多少僵硬或者不自然的脸色就知道,被俘本来就是一件最屈辱不过之事,将军爱护手下的将士,情愿拿粮草去换对方手中的俘虏是一回事,而他们心中所感受到的屈辱却又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这些终于从敌军被释放出来的将士一个个都低垂着头,然而,偶尔抬眼的时候便能看见一双双睁得通红,泛着强烈的恨意和屈辱之意的虎目。也许先前在战场上的洗礼不足以让他们变得成熟,然而此番从敌军军营被俘再回归营下的经历则会让他们本来生为男子的血性完全激发出来,假以时日,定会又是一批的虎狼之众,只要他们心里还认同自己还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林将军对此的反应是,直接比出了两根手指,“两车。”总该有个讨价还价的余地,但一下子这么砍下来是不是多少有些太狠了?

而对此的反应是,茯苓捂着自己额头终于开始凸凸跳动的青筋,咬牙道,“七车。”

林将军沉吟了片刻,继续表示,“两车。”

茯苓,“……”

“……五车!”

“两车。”

“四车?”

“两车。”

“三车!”

“成交。”

林将军非常大方的表示他可以接受这次的交易,终于勉为其难的表示出了同意,看着身后一大批连着眼角都开始抽搐的偏将们的神情就知道,林将军先前多么正直善良的形象这次可以说真的是崩塌的足够彻底了,甚至于,到最后,他们开始同情起了敌方阵营之中这个可怜的小姑娘。

用着一本正经,言笑不苟,甚至于看上去严肃正直的表情在和茯苓讨价还价的林将军的形象,一瞬间在众多偏将的心里终于发生了一次可以算的上是天翻地覆的变化,尽管还是一样高大,英明神武的大将军的形象,但本质上已经发生了质一样的改变。

茯苓甚至需要花了几分钟的时间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然后,这个说来已经在战场上打滚了多年的年轻的女将军终于用着意味深长的神情深深地看了林将军一眼,“你是我见过的最狡猾的一个中原人。”

狡猾,当然狡猾!这个狡猾的将军看上去完全不像一个将军,而更像一个市侩的正在同人讨价还价一步步试探出对方底线的商人一样的狡猾,当然,如果只从行为上来看,而不去计较林将军脸上一副过于一本正经,认真严肃的表情的话。

茯苓率着手下的大军回营的时候,再看了眼林将军,眼神一撇,一眯,便道,“我记住你了。”

——林子清。

事实上,对于茯苓将军来说,这是他第一个成功记住的一个中原人的名字,还是一个来自中原的男人的名字。而这个名字,恐怕过很久,起码在有一段时间内,她是不会轻易忘记了。

茯苓下令给余晃松绑的时候,这个被俘的偏将看着茯苓的眼神简直堪比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但随后他又极为识相的垂下了头,高举着双手一直走到了友军真强时候,这个年纪不大的一员偏将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稍显轻松的神色,尽管他的双眼通红,神色更是一番的悲戚,“将军。”

余晃就着双膝跪地的姿势重重地对着林将军磕下了三个头,被茯苓活捉之时,他未尝没有考虑过与其活着保受其人的侮辱,倒不如自行了断要来的更轻巧些,只是,事情未到最后一刻,难免会有些心生侥幸的心理,也许情况不会变的那么糟,也许自己还可能会有成功逃脱的机会,这种心理到底占了大多数,人都是怕死的,对于生的渴望不到最后一刻生与义难以两全的时候,舍生取义这种向来想得伟大的事也并非那么容易狠得下心去决断的。

余晃的命和他的义这一刻都是林将军给与的,对于一个向来重义的年轻的将军而言,林将军于他此恩,已如再造之恩无疑。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君,下跪亲,即使有时在上将面前,不是行拱手之礼,便是单膝跪地领命,而此番双膝跪地一再叩首的大礼却无疑是最隆重不过的。

“将军对某有如再造之恩,末将定当没齿难忘。”言辞恳切,言语之间更是一番真心诚意的归顺之意,说是归顺,其实多不尽然,或者说是,从原来单纯的上下级的下属关系变成了单方面的誓死效忠这样一种状态,如此说来倒是更贴切一些。

很见到这一营的将领都已经行了如此大礼,先前从敌军阵营归来的几千将士也随之跪地,双膝因为突然的冲击砸到地上过于沉闷的“噗通”“噗通”“噗通”的声响一时之间在这一片疆场之上显得尤为的悲壮,这一片入目的场景实在太过壮阔,以至于很多的将领包括林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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