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论系统的穿越性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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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论系统的穿越性错误-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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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大会上有人要覆了青云派,你说那唐恒唐少门主当真有这般好心?”

楚留香道:“其中定然是有原因的。”

胡铁花便道:“且说来于我听听。”

楚留香道:“这要杀人的高手正是他们双鬼门老门主的哥哥,也正是唐恒这少门主的师叔。林乾,这个名字你可曾有听过?”

“三十多年前的老魔头乾老儿。”胡铁花忽而惊道。

“林乾早在六十多年前便不再是双鬼门的门主,然而,他却毕竟是当年的第一门主林坤的亲大哥,不论此事双鬼门是否参与分毫,若是此笔血债成了,都势必会归咎到双鬼门的头上,而这正是唐恒正不愿瞧见的。”楚留香缓缓说道,“一方面,唐恒想要找到林乾,而另一方面,唐恒又想要阻止林乾一再胡为。”

胡铁花忽道:“林坤那疯老儿是不是也是为了寻那林乾才来了此处?”

“正是。”楚留香迟疑了片刻,又道:“或许,青云派……也并不至于当真会被屠尽满门。”

胡铁花道:“是了,那可是上下整整五百多口的人命,那林乾也不至于……更何况,整个华山上下又是那么多的江湖中人。”

楚留香道:“可他是林乾。三十多年前一怒屠尽魔云寨七百一十八条人命的老魔头乾老儿。”

“他要宰了那青云派的崽子做什么?”胡铁花道,“他便是瞧着那青云派不爽了,逮着他们的掌门那个老王八或是几个长老揍一顿就是了,何必至于要屠人满门呢?”

“因为他要找一个人。”楚留香道,“一个在三十年前早该已经死了的死人,他一定在此次随行的青云派弟子之中,便若是不在,乾老儿说不得会留上一两个活口,待到去青云派要人。”

胡铁花道:“什么人?”

楚留香道:“虔开言。”

胡铁花道:“三十年前据闻犯下一宗大案后遂又潜逃的大盗虔开言。”

楚留香道:“巧得很。虔开言潜逃之前犯下的最后一桩大案……屠尽了林乾一家子嗣满门,也正因此事,林乾自此心性大变,心魔顿生,一时便成了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乾老儿。”

胡铁花只道:“那虔开言确实该死。”

“当年的那桩大案,一夜之间,整整三百多条人命,上万贯铜钱,金银珠宝,总不至于叫一个人便能搜刮完的。”楚留香缓缓说道,“唐恒与我说过,林乾曾在十年多以前,遇到过一个参与过当年大案的大盗,林乾之所以选在武林大会召开之时动手,说不得已经从一个人的口中得到了一些比较可靠的消息,为了一些不得不前来的理由。”

胡铁花道:“你是说……贼赃?”

“确实极有可能。”楚留香道:“我们最好能在林乾之前找到当年的那批贼赃,当然,最要紧的……我们得尽快找到虔开言。”

胡铁花道:“不该先找林乾吗?”

楚留香道:“找到虔开言,林乾自然便会出现。”

胡铁花道:“你说的多半总是在理的。”

楚留香道:“花疯子,我要寻你帮我一个忙。”

胡铁花道,“成。”

楚留香从怀里掏出了卷着一张字条的细竹筒交给了胡铁花,道:“你且随着唐恒,唐恒此番既是随着林坤而来的,想必定有能联系到林坤的法子,相隔想必也不会许久。”

胡铁花道:“你怎不将这玩意索□予了唐恒,也好省了这般那般的麻烦,唐恒内力尚且不下于你我,怎能轻易的不叫人察觉的随在这人身后?”

楚留香只道:“能。不仅你花疯子可以,若是小鱼儿的脚程能跟上唐恒,他也一定能。”

胡铁花道:“这绝不可能。”

楚留香道:“只因为……他是个聋子。”

胡铁花惊道:“唐恒?”

楚留香道:“是。”

胡铁花又道:“你现下又要去了何处?”

楚留香摸了鼻子,道:“我先去找和尚说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daixiu

第110章

端端正正的五官,鼻子英挺;眼睛深邃;嘴巴深刻;留着大把的灰白的胡子;他看上去正像是一个行为刻板;却难得一脸正气的中年参客的形象;或许是一个貌似高深莫测的武林大师的形象;而不会只看了一眼就想到;他会是一个江湖传闻中无恶不作的;人人得而诛之的魔教老教主。

“狡猾的小家伙。”他忽然伸手摁上了自己的额头,然后自上而下的抹了把脸,然后傻兮兮地露出了一个十分古怪的笑容;嘴角看上去十分夸张的咧到了将近耳根的地方;看上去他下一刻或许就能把自己松松垮垮的一张脸皮崩坏。尽管似乎生来一副正气得十分不得了的面孔,而这人疯疯癫癫的举止和乱七八糟,不伦不类的装扮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疯疯癫癫的顽童。而至于他口中的小家伙……

事实上,他口中狡猾的小家伙也早已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江湖上的人物自然也是要分流的,而他口中的小家伙显然正是属于江湖上最一流顶尖的那一层人物,甚至于在这一层次中的高手之中,也算是十分突出的人物了,至少,他所知道的几个老怪物若是对上这小家伙多少也会忌惮几分的。当然……如果单纯论起年纪的话,对于像他一样活了百来岁的老怪物来说,小家伙自然还是小家伙。

随手将自己手上黑色刀鞘的长刀系在了自己的裤腰带上,老家伙摸着下巴想了挺久,双手夹着一张卷过的白色纸条忽而蓄着掌力猛然一合,再缓缓分开两掌的时候,一阵风过,卷起了两掌之间细小如微尘一般的白色粉末……

眯着眼瞧着手上星星点点散在空气中的白色空中,他嘀嘀咕咕地开始有些手舞足蹈地说着话,“有趣的小家伙。”“不不不不,他可真是个聪明的小家伙。”“我喜欢这个小家伙。”“……”

老头忽而低头开始神神叨叨地说道:“他知道的太多了,知道的太多的人总是活不长的。”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忽然说道:“我可以杀了这个小家伙的。”

老头一边继续嘀咕着说道,“不错,总是喜欢管着闲事的人天生就不会活得很长的。”

那个阴森森的声音继续蛊惑着说道:“杀了他。”

老头忽而摇着头说道:“不不不不……我们还可以不杀了他,我喜欢这个有趣的小家伙。”

老头继续换上了一副阴森的面色嗤笑了一声,“啧,真麻烦。”

老头又随即笑嘻嘻地说道:“他好像知道很多……很多的东西,或许比我们以为的还要多一些。”

那阴森森的声音又冷冷地说道:“你可以再慢慢玩。”

老头继续笑嘻嘻地说话,“好玩的呦。”

一阵仿若若有似无的低低地笑声慢慢地在空无一人的林子里散开,惊起了林间一小片小憩被惊醒的乌鸦。

……

楚留香前来西厢房拜访慧远大师的时候,却正巧见了正在与慧远大师说着话的唐恒。慧远大师及其同行之人的厢房却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子,一进院子便能闻见一阵浓郁的檀香味,抬眼一看,这华山弟子倒也是想得周到,前厅里放着一个香炉,一个足有半人高的佛像,那味儿正是从佛像前的香炉里正燃着的几把檀香散出来的,当真布置得像是一个小佛堂,四下不过五个厢房,正是慧远大师及其师弟慧空大师和几个少林了字辈的大师,了俗,了缘,了悟所住的厢房,了俗,了缘,了悟则正是少林戒律堂,菩提堂,达摩堂的三位首座。

楚留香前来前厅的时候,唐恒和慧远大师正各自坐在佛堂面前的两个小蒲团上面说着话,说来,也只是慧远大师一个人在说话,唐恒则面瘫着脸似乎看上去还挺有耐心的在听着。

离得近了些,才发现堂内原还有一个僧人在打扫着佛堂。楚留香见佛堂里还尚有两三个蒲团,挑着一个看上去干净些的掀了衣摆遂也盘腿坐下了。和尚若不是在讲着经文还能在说些什么……和尚这一讲,就一直就午时讲到了酉时刚过,楚留香也就只好耐着性子听着和尚说完了经文。

慧远和尚说完经文,末了,两手合十笑着与两人道了声,“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果真是颇具慧根之人。”

慧远大师向着唐恒说道:“唐施主既已有此觉悟,贫僧自然也已经无需多言了。”

慧远和尚随后又笑呵呵地向着楚留香说道:“楚施主何时也有兴致要来瞧瞧我这个老和尚了?”

楚留香此时却只道了一声,“多日不见,大师,别来无恙了。”

至于那一旁如同谁罗汉一般侧躺在了蒲团上,打着震天般的呼噜的慧空此时竟忽然一个鲤鱼打滚直起了身来,只道了一声,“师兄终于讲完经文了吗?”正是半个时辰前刚回了佛堂,慧远大师的师弟慧空大师。如若说慧远大师正是那种让人一见便觉得德高望重的高僧,慧空大师却是一个让人瞧了便觉得不怎么像和尚的和尚。

传闻,上一辈的少林掌门一生只收了慧远和慧空两个弟子,慧远大师专研佛经,而慧空大师却是个地地道道的武僧了,武僧与寻常僧人不同,却是个能吃肉的,而慧空却不仅是个能吃肉的和尚,还是个喜欢喝酒的和尚,简而言之,正是一个酒肉和尚。僧袍也是穿得松松垮垮,看上去实在有些不伦不类的,倒更像是个江湖中的莽和尚,野和尚,实在不像是个少林寺里出来地地道道的大和尚。

一旁的了俗只好悄悄地扯了扯慧空和尚的僧袍,皱着眉道了一声,“师叔。”

了俗本是少林戒律堂的首座,他虽亦是武僧,对于酒肉的忌讳却比寻常僧人还更深些,因而对着这位师叔总难免略有些微词。

先前在佛堂打扫的正是菩提堂的首座了缘,面相十分和善,四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脾性似乎都十分温和。

唐恒起身向着慧远大师双手合十也行了个礼,便道了声,“这位大师,打扰了。”

楚留香随在唐恒之后也笑着道了声,“眼见今日天色已晚,晚辈尚有要事在身,恐怕……待得日后,晚辈再好聆听大师诵读经文。”

待得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佛堂,

忽听唐恒道了一声,“你瞧着这几个和尚都如何?”

楚留香只摇了摇头,道:“我看着一个都不像。”

顿了片刻,楚留香又道:“现下,便只有少林的达摩堂首座……”

唐恒摇了摇头,只道:“达摩堂的首座和尚我见过,我瞧着也不像。”

楚留香便道:“所以……你师叔果真应该已经易容了。”

唐恒道:“和尚也可以易容成不是和尚的寻常人。”

楚留香道:“那可比找和尚要难找得多了。”

唐恒道:“你觉得他会最愿意易容成谁的样子才最容易接近他的目标。”

楚留香扬了一边的唇角,只懒洋洋地道了一声,“青云派。”

唐恒忽而长吁了口气,且道了声,“找青云派的弟子说说话,那想来可比找和尚说话要轻松得多了。”

……

出了佛堂之后,楚留香却并没有如同预想一般的去找青云派的弟子说话,转身却回了客栈,经过习武场的时候正好见了一个似乎风尘仆仆赶来的青年的人影,那青年似乎正望着台上的比武之人,眉目生得十分秀气,面若好女,眉间却似乎闪过几分一闪而逝的邪气。

比武场上前几天的混乱过后,后面的比武就变得井然有序多了,一方江湖人士的角逐正归于常见的赛制,规定参赛之人的人数之后,再由各大门派决定出示每日的对战情况,决出整整三十人数的入围名额,随后其中再记排名。而六大门派驻台面前都有一个擂台,可在各大派台前上台挑战各派中人,守擂三场皆胜者即可入围。

那青年的身旁随着一匹白马,一匹浑身雪白,更像是一片飘着的白云的白马,那青年似乎笑着挨着那匹白马像是在说着些什么,那马儿甩了几回马脖子,抬了蹄子往后刨着地,似乎有些很不耐烦,却竟难得没有一声长嘶,赶了人去,张了嘴,又要向着这人脑门上咬上一口,随后却又悻悻地自己甩开了马脖子。

越是罕见的宝马多半脾性都不怎么样,说的好听点,那叫有灵性,说的不中听点,多半就是一马祖宗,也不是那么好套近乎的,这甩了马脖子的还勉强算是给了人面子,都没抬着蹄子踹人呢。

这马不给进马棚,只给放养,还只喝酒,不喝水,爱吃的草料都得是头天割出来的上等草料,就是挨上次了一等的草料都得闹脾气,这祖宗可难伺候着呢!就是把这马祖宗给伺候好了,能给摸又给骑的却也只有楚留香和林子清两人,寻常人莫要说摸上一下,便是挨得近了,都得炸毛给你看。

能挨得这么近和这马说着话,这马还不炸毛的……

这人……想来多半得是熟人。

楚留香瞧着这人实在又面生得很,尽管满身似乎都风尘仆仆的,背上的包袱里见了一柄折成了两半的长枪,露出了半截银色的枪头和红缨,这枪看起来得有人高,那么长的长枪多半是马上的家伙,江湖上使着马枪的可是在不多,倒是……在北方边疆将士之中,马枪倒是将士们十分常见的武器,而这人头上戴着的斗笠的绳头也是北方疆民特有的打法。

应该是林将军……为将之时的边疆旧部。

阿青见了楚留香,这才不紧不慢地甩着马尾巴走了过来,待走得近了,张了马嘴喷了两口鼻息后便又要去咬人,眨了眨眼睛,看上去倒多半像是在玩闹,看着都是不痛不痒的,结果,张嘴却是没咬到,却湿漉漉的糊了人一脸口水……

楚留香伸手一按脑门,随后向下便抹了把脸。

这马祖宗每见了他一回,便要拿口水糊他一脸,莫不然便不依不挠的闹脾气,索性,便一下叫它糊上那么一回。

回头再一见那人,只见那青年此时也已经笑着走了过来,“兄台,可是这马主人?”再细看,只见那青年确实生得一副眉目温婉的相貌,瞧着倒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南方美人的模样,可惜……却是个男的。

楚留香心道了一声,这照夜玉狮子到底不常见,更何况,这马身上还有更有一道一指宽一整个巴掌长的浅色长疤,可实在好认得很,面上却是扬了嘴角,且道了声,“此马本是故人所赠。”

那青年人一拱手便道,“久闻香帅大名,今日得见,果真不负武林盛名。”

天下能得其人赠马之人并不难猜,更遑论,是个这般年纪,姿容,气度皆是这般天下难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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