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听到过凤梨头少年的声音里不夹杂随性的笑意,不过对由依而言玩弄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很严重,严重到了让她怒气狂飙到想骂人的程度又忍不住抹一把委屈泪。
“那你就不要管啊,你还瞒着我指环战的事情,到现在我连哥哥是怎么输的都不知道!”由依反手一连串熟练地进攻动作,她是认真的,是想用实力把凤梨头少年打趴下的,不是报复,只是从自己的臆想角度上对他的恶趣味表示不能忍受不能接受。
骗人,把感情与约定当作饭后的消遣,对指环战的隐瞒,由依的臆想竟意外地合乎她自创的神逻辑。
六道骸并没有表现出来明显的手下留情,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个自以为是用杀手的怀疑眼光脑补一切的凤梨头少女,真该用独有的方式好好地教育一下!
不同于以前的闹着玩,这一次六道骸在最后果断打落了她的短剑,“由依,这种程度的幻术不要拿出来丢人。”
“你少瞧不起人了,你以为没有武器我就打不了你么!”由依抬手猛地抽向六道骸,亲手打他耳光比起弄出一地血来能更好地告诫他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六道骸没有由着她任性,他强行握住了由依的手腕,力道让她那带有泪珠的脸疼到扭曲了表情。
他严肃地与由依对视,“不瞒着你的话你会比现在哭得更厉害。”
说完,六道骸直接扔开了她的手。
“这是你乱猜的,我想知道…”该死的烂凤梨,为什么要提哭这个字!这样会让眼泪更加不听话地向外溢。
由依没有去捡武器,她只是后退了几步坐到了长椅上,揉着被握疼的手腕哭得很无助,在她臆想出来的‘凤梨变态论’里,她不明白六道骸为什么欺负了人态度还那么强硬。
刚才的动手让六道骸本来就所剩不多的体力濒临零点,由依那不加掩饰地哭泣让他有一丝心软,可他却没有时间也根本不想在存在误会的前提下给她一个拥抱让她平静下来。
“我可没有义务告诉你,你自己去问瓦利亚的人吧,不过到时候你可别来烦我。”六道骸没有任何语调地丢下一句,如果由依一直是这种胡乱把自己的臆想当成事实的状态,就算她知道真相,六道骸也并不想对这样的她说出任何安抚意味的话。
“是啊,我会去问,而且我再也不会去找你了!”由依扭过头去,像是在宣布从现在开始再也不理凤梨头少年了,可是她的后半句话里却隐藏着连她自己都不希望表露出来的逞强。
可惜,她就真的没有再听到六道骸的任何回应,一直等到心里好受了点不再激动的时候,她发现刚才站在面前的六道骸其实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更的太慢了果咩那塞TAT 结果妹子不爽了;骸哥也不爽了,他俩友尽了【咦哪里不对了
☆、第三十八章 犹豫的少女
这样就离开了吗?因为他玩得很开心吗?
好啊随便;走就走啊!那么以后就再也不要有任何瓜葛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由依对凤梨头少年的不辞而别内心竟然有一丝失落,她不愿意承认自己像是个脑袋里进了酸奶的傻瓜一样仍在期待着他就在此处。
由依低下头去,刻意抑制住这种心情;她掏出手机来先顾正经事;带着对凤梨头少年的复杂情绪给瓦利亚的五位成员群发了短信。
诡异到了极点;除了贝尔回复的那满屏的怪笑可以无视之外;其他人都像是串通好了一个完美的废话一般——Boss输给了那个叫做沢田纲吉的小鬼。
还有一个怒气外露的特别版——混蛋Boss输给了大渣滓!喂!!死丫头你再不回来老子就把你剁成生鱼片!
有没有搞错!回去才有被剁成生鱼片的危险吧?
由依忽然被逗笑,原来长毛队长大难没死啊;不过她立即觉得自己应该对此深表遗憾才对。
指环战的细节问不出来;把身上的口袋翻了个遍竟然连一毛钱都没有;由依明明记得自己在玛蒙叨念的教育下老早就养成出门带钱这个超级有安全感的习惯了。
六道骸,一定他搞的鬼!他把拿别人钱财当成娱乐么!要知道自从玛蒙的银行卡被自己和贝尔乱刷了一通之后他就搞了各种密保活活断送了众人在紧急时刻的财源。
所以说这是让自己连意大利都回不去的节奏么!才刚刚宣言再也不去找那个凤梨头神经病了,不过既然是他挑出来的麻烦那就另当别论了。
由依咬着嘴唇一副气得连饭都不想吃了的表情;稍稍有些夸张,因为要掩饰一下那句‘再也不见’在凤梨头少年的恶搞之下作废的舒心。
“只是学着玛蒙那样要钱而已,在我失忆的时候他竟敢随意玩弄我的感情,还不道歉,我是绝对不可能原谅他的。”由依这一路都在反复强调着不原谅,可前几日的那些场景总是不受控地像放电影一样搞的由依不由地耳根发红。
其实,只是单纯地留在他身边的那几天过得很开心,因为眼里注视的人只有他,所以在得到他的回应之后会变得很安心。
难道这一切都是凤梨头少年欺负人的恶趣味吗?由依承认自己从来也没看懂过他那双异色瞳眼底的真实,可她的第六感忽然让她心里变得酸酸的。
他说过——由依,是我的。
“骸…”脸颊发热,轻声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究竟是不是认真的?由依的脸上少了和他吵架时候的理直气壮,她也希望这一切不是像雾一般的虚幻,她也希望凤梨头少年是真心的。
可是如果自己的一时冲动误解了他,他又怎么会在被误会的前提下不加以解释还拿着武器迎战呢?
所以说这才不是误会呢!由依深呼了一口气,走进黑曜大楼同步喊出了六道骸的全名,下一秒就看到了脸色很不好的库洛姆昏迷在了面前的地板上。
“吵什么啊,你恢复记忆了还来黑曜干什么啊!”大晚上大呼小叫的真是烦死了,犬从里屋走出来,没好气地指着库洛姆却在为另一个人打抱不平,“你说,你把骸大人怎么了?”
“哈?”犬那副找人吵架的姿态让由依觉得不可理喻,“你应该问问他把我怎么了才对吧。”
拜托能不能在质问之前先搞清楚受害人啊!
一起出来的千种推了推眼镜,“犬,我们还是应该先把库洛姆搬到沙发上吧。”
“不用管她。”犬朝着千种摆手,各种不耐烦,“我不是跟你说了嘛,骸大人的体力都被这个死丫头给消耗掉了,短时间之内是回不来了。”
所以管不管库洛姆根本无所谓!犬边说边怒瞪由依,摆明着认定了她就是害骸大人回不来的罪魁祸首。
“拜托,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由依这句话是在一脸黑线的状态下说的,长时间附身和动手都会消耗体力,这种小常识身为术士的凤梨头少年不自己多留意着点反过来怪别人纯属是小女生无理取闹的行为吧?
“闭嘴,这跟你有大关系!”由依的话在犬听来就是推卸责任让人忍不住地想要发火,反正骸大人又不在,跟恢复了记忆的她用不着来客气那一套。
犬直接上前拽着由依的胳膊把她硬拉到了库洛姆的身边,“死丫头你是笨蛋么!骸大人要不是为了陪你怎么可能不顾身体去什么游乐园玩!”
“诶?”由依一愣,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无奈,“不,我看他是为了玩我吧。”
犬瞪大双眼,这少女的神逻辑让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想要掏齿模了。
千种见状赶紧过来插一脚,动手是解决不了感情问题的,他平静又表情相当认真地推着眼睛,“由依,你为什么要这样想骸大人?别的我不知道,可就在你失忆的这段时间里,骸大人对你真的很好,我从来就没有见过骸大人对谁这么迁就过。”
小柿子总算是说了一句靠谱的话!犬双手叉腰地附和着,“就是啊,陪你一起睡觉又陪你玩的,你疯了么,竟敢怀疑骸大人!”其实要不是担心日后会被骸大人骂,早就化身为猩猩模式咬你一口了!
听他们这样一说,由依脸上的表情犹豫得很不自然,“你问我为什么这样想,我也说不好,谁让骸之前总是在妨碍我工作的。”
从一到日本开始就跟凤梨头少年扯上了似乎斩不断的联系,由依发誓她最初实在是很不待见那个喜欢‘kufufufu’惨笑的恶趣味变态,可是后来渐渐的,心思发生了一些很微妙的变化。
要是非要用言语来形容这种不易被自己察觉到的心情,由依的脸颊开始泛起了微红。
陷入回忆状态的由依不适合当吵架的对手,犬撇了撇嘴,“切,明明是你妨碍骸大人。”
“呐,我有事情要问你。”由依扯开话题,谁是碍事狂人这种事情要跟当事人争辩才能够收获效果吧,她歪头注视着库洛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什么时候回来?”
由依的认真和刚注意到的她眼圈的微红让犬有一种她正在默默反省的感觉,“我不是都说了嘛,骸大人暂时不会回来了,不过你要是想请罪的话可以去意大利啊,骸大人的徒弟好像有办法帮他快速恢复体力。”
他的徒弟就是之前那个运来一大堆凤梨从此在大家的脑海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的极品么?由依扶额,还有请罪这两个字是从哪里凭空冒出来的?
“我确实是打算回意大利的,不过是回瓦利亚,不是请罪!”由依特意强调了后半句话,可是越用力强调竟然就越觉得心虚。
犬听着不爽干脆直接挡在门口,“不成,你不去跟骸大人道歉我就不放你走!”
犬你还是小学生么,想拦也得先确定自己是否具备拦住的能力啊!
由依抽了抽嘴角,之前和凤梨头少年又哭又打地闹了半天已经没有心情再吵架了,“拜托,你不放我走我还怎么去找他确认实情啊。”
“是道歉,骸大人那么喜欢你,你还有什么好确认的!”反正犬就是抱着‘你不答应去道歉我就不让你离开黑曜’的决心杵在那边。
喜欢两个字让由依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情再一次变得不平静了,她略带不好意思的语气,“喂,你不能替他说这个吧。”
“这个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千种像是在陈述事实一般推着眼镜。
“可是他刚才还和我动手来着,如果他真的喜欢我,应该不会这样做吧…”由依的话越说越没底气,因为她看见犬和千种正在用很有默契的眼神给她传达着一句话——你当骸大人是彭格列的那只万年专注于道歉不知道生气两个字怎么写的兔子首领么!
“骸,他生气了吗?”由依轻声嘀咕着,当时的自己生气与委屈交织在一起,对于凤梨头少年是怎样的心情根本想都没有想过。
微弱的声音仍然被犬捕捉到了,他立即斩钉截铁地回了两个字,“废话!”
“呃…”由依忽然后悔了自己当时一门心思对凤梨头少年的不信任,“其实吧,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如果是我误会了他,我会去道歉的。”
“这还差不多。”早这样有也就不用浪费口舌地可以早点回去睡觉了,犬达到目的地给她让了道,由依却忽然给他来了一句无语死人不偿命的话,“不过你得给我付回意大利的机票钱。”
“哈?那我得多少天不能买零食吃啊,你是想饿死我吗?”
零食不能拿来当饭吃吧!由依懒得用吐槽的语气来评价他的生活习惯,还好在一系列把骸大人搬出来的机智理由下,由依如愿以偿地搞到了钞票,连夜搭上了飞往意大利的飞机。
☆、第三十九章 一只毒舌
等到由依来到凤梨屋的时候已经过去十多个小时了;关于指环战的事情其实她很想先回瓦利亚拿着武器‘友好地’请他们具体讲述一下的,只可惜她脑补出来的家暴画面告诉她这样做毫无悬念就等于是在作死。
所以先来找凤梨头少年绝对是一个机智的决定;再说由依的心情自从吵架过后就一直被胡思乱想弄得没有平静过;先来处理一下私人的感情问题让自己不再心烦意乱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走到门口;敲门;等一下凤梨头少年的脸上一定会露出惊讶的表情吧;由依猜想着嘴角不由地微微勾起了弧度;她也分不清楚自己是因为很快就能够见到他而开心;还是想表达出一种‘我吃定你了’的傲气。
不过下一秒由依就全当自己的微笑是在表礼貌了。
开门的是一个青发的陌生孩子;同样碧色的眸子下有着靛青色倒三角的印记;给由依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孩子好喜欢绿色,大概是从小立志加入世界环保组织吧。
“初次见面;我是由依。”对方是小孩子;由依的自我介绍做得很有姐姐的温柔风。
可对方却面瘫着似乎没有听到一般,视线从开门到现在就从来没有离开过由依那颗栗色的凤梨头。
由依刚想替自己解释一下这是倒了大霉之后的产物,那孩子忽然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唉,又从深山里来了一只凤梨妖怪,me还真是倒霉啊。”
由依那赚取印象分的微笑瞬间僵在了脸上,“我觉得你应该叫我姐姐才对,还有你不倒霉啊,你的头发不是还好好的吗?”
那孩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面无表情地把字音拉长,“me为了保住这个发型可是相当辛苦的,不像凤梨妖怪姐姐那么欣赏凤梨头师傅的恶趣味。”
“其实我一点也不欣赏,我是被迫的!”还真是直戳痛楚一针见血啊!由依十分迫切地想把自己和这颗毫无美学价值的凤梨头撇清关系,可她怎么觉得这句话和事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细微差别呢,“补充一下,另一个我是自愿的,可我绝对是被迫的!”
“呃——难道得了精神分裂症的凤梨妖怪姐姐觉得补充之后逻辑性变强了么。”
由依抽了抽嘴角,她也知道自己这句话没有逆天的想象力是无法理解的,可是这个正在莫名其妙逐渐变长的怪称呼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由依强迫自己忍住想要生气的冲动不去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小鬼,能不能把姐姐前面的若干形容词去掉?”
对方对由依送给他的称呼似乎意见也不小,“想让me去掉若干前缀的得了精神分裂症的凤梨妖怪姐姐,me才不是小鬼,me之名弗兰。”
由依已经忍不住想要感慨一下凤梨头少年还真是‘教导有方’啊!他的徒弟原来不止脑回路奇葩,还能让人产生一种手不由自主地要去拿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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