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陆永浩很别扭,当他的容貌渐渐恢复成陆永浩熟悉的云哥的样貌时,有时候本想恶声恶气地同他说话,可总是不自觉地将调门调低了。
对于东英会的人来说,云哥是有个谜一般的过去的。
可是,现在陆永浩倒是慢慢了解了,这个蒂斯大陆上最骁勇的战神,适应力简直堪比蟑螂。
当初,只是穿着一身战袍,落在大街上的光景,到现在混的风生水起,其中的艰辛自不必说。以前,他们只当龙头老大年年都要拜祭的亡母真是老大的亲娘的,原来也不过是大王子当初来到这里后认下的一位义母。。只不过这位义母听起来名不见经传,实际上出身的家族颇为显赫。这也是云哥当初能立下脚跟的根本。虽然云哥的口风很紧,但是陆永浩总觉着云哥当时说不定做了一回小白脸,听说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怀恨在心的圣皇一壶毒酒赐死了。
从小小就缺少母爱,肯定得有点恋母情结,也备不住就打着母子的旗号,实际上干的是狗苟蝇营的勾当,在床上玩玩儿“母慈子孝”的。不然谁这么缺魂,会认下这么个大儿子!
可当他这么问时,云哥投来的目光却是颇有些玩味。只是反问道:“你觉得我只有出卖色相才能立稳脚跟,那说明我的色相不错喽?”
陆永浩腆着肚子拄着腰,,踱到了一边,心里冷笑:云爷爷,你现在还哪里有什么色相?也就只能去江边,20块钱找个四十岁的大媳妇玩玩“老头乐”了!
总是在别墅中呆着,难免让人觉得烦闷,可是云哥虽然说要带他出去散散心,可是这几日南星帮的小动作不断,考虑到外出之后难免会有些疏漏,外出的事情还是最后作罢了。
只是这天,云哥有事外出了,听说是他义母那边的家族出了什么急事。
陆永浩难得有心情,跑到别墅外的花园的亭子里,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当他在睁开眼时,吓得差点抽躺椅上掉下来。
一个枯萎的老者,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居然绕开了周围森然的警卫,突兀地出现在后院里。
此时太阳斜落,这个诡异的老者逆着光,半弯着腰,低下头,俯在他身体的上方,满脸的褶子都把五官给湮没了,偏偏还戴着一副小圆片的老式墨镜,半死不活地挂在鹰勾鼻梁上,可惜眼镜没有遮住那两个黑漆漆、萎缩的眼窝。他就这样,咧着干瘪的嘴,笑嘻嘻地问道:“年轻人,看手相吗!”
他的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嘶哑粗粝得划过耳膜。
三十
陆永浩被唬得身子一颤;直接一拳头砸了过去。可是那老头却伸出干瘦枯黄的手爪;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拳头;然后一使了个巧劲便将她的手掌舒展开来:“年轻人;手纹这么乱,看来是有高人替你改命了;可是你知道改命,要付出什么样代价吗?”
这时;陆永浩见挣脱不开,又听了老头怪声怪气的情调,勉强定住心神。他认出来了;眼前这人正是当初在寺庙前给他算过命的神算子——李耳光。
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正是因为这个死老头子牙槽一磨,算过一笔歪命后,当天夜里他就掉进了马桶。
论起来,老头绝对罪魁祸首之一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陆永浩开始怀疑他和蒂斯大陆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臭瞎子,你他妈算什么半仙,你不是算我背负了六条女婴的命吗?告诉你,你算错了! 老子只留了五个孩子,第六个已经顺利地生下来了。”这时,李耳光的脸上再次显出那种诡异的笑,干瘪的嘴微微地张合。六个,当时是六个,怎么会错呢?那第六个婴灵不正在你的肚子里吗?”
陆永浩顺着那根细瘦干枯的手指一看,他指向的正是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可惜了……生不下来,就是生不下来。”说着,那李耳光突然爆发出一阵如乌鸦般刺耳的笑声,“你欠下的,当然要一一偿还。躲不掉,改不了……怎么也改不了。……哈哈哈……”
陆永浩挣脱不开这疯老头的手,两只脚也有些使不上劲。
可就在这时,李耳光从他的怀中掏出了一缕头发,那头发颜色鲜红,长而柔顺,陆永浩直觉到那不正是自己之前让于老六剃下的头发吗?那瞎子虽然看不见,但动作麻利,几下子就将头发挽成了几个圆圈,往高空中一抛,那头发竟然形成了一束光环,一下子就把陆永浩吸了进去。脚尖抬起的一瞬间,陆永浩叫声不好,回手向瞎子抓去,一把好住了李耳光的脖子。李耳光还在笑,那只如鬼爪般的手,用力地掰开他的手。
撕扯中,嘶啦一声,瞎子的上衣撕开了一片,露出了脖子。陆永浩眼光扫过去,一阵撕扯之间,只见那又黑又瘦像根竹竿样的脖子上系着一串项链,在胸口处吊着一颗子弹头。这子弹头不是云哥给自己定制手枪专用的子弹吗,怎么他有一颗?想到这,陆永浩在瞎子脖子上一划,拽住了项链,用力一扯将项链拽了下来。瞎子也借机摆脱了陆永浩。
这时,于老六不知是听到了声音还是怎么的,从前院赶了过来。显然,他也被这疯老头吓了一跳。
幸好陆永浩这是二进宫了,于老六也算是久经考验的战士了。没有但第一次冒虎的错误,一个箭步窜了过去,脚下使劲一蹦,拽住陆哥的两个裤腿就不放了。
“陆哥,你挺住!我于老六这次上天入地也要跟着你!”有了于老六的重量,陆永浩觉得自己的身子真的在慢慢地下坠,一时间跟那怪圈的吸力争执不下,胶着在一起。
可要命的是,陆永浩穿着真丝制成的家居服,滑不溜丢的布料渐渐地往下褪,于老六渐渐有些抓不住那俩脚脖子了。
就在陆永浩觉得屁股发凉的一瞬间,他知道自己又他妈的开穿了。
由于这次走的不是水路,落地也比第一次穿越惬意的多。陆永浩扑通一声落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像玩蹦蹦床一样,还弹了三弹。等陆永浩晕头转向地从绵软的锦被里扒拉出脑袋来,抬起头来,啊地一声,差点又蹦了起来。只见一张俊脸就在自己眼前,正错愕地看着他。
冤家床窄!
眼前的男人长着一头银色的头发,那双银色的眼眸在看清陆永浩后逐渐露出带着阴霾的狂喜,英挺的鹰钩鼻微微一动,满满地露出一丝微笑。
“宝贝,好久不见。”
陆永浩也看清这大床的战况有多热辣了。
好家伙!跟男澡堂似的,五六个男的光屁股滚在一起,但这不是最操蛋!
最操蛋的是,这帮假娘们怎么个个都是红色的头发,刻意染黑的眉毛,左看右看的,个个都跟他陆永浩有几分相似。
这场性爱趴轰好像刚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候,这帮红毛小鸭子个个被五花大绑,赤裸的,大开的两腿间黏腻和着血迹,有的,还插着硕大无比的假阳具,一个个眼角带泪地痛苦吟叫着,被蹂躏得脱了人形。
陆永浩顺着站起来的男人,诡异的眼神朝自己的身下一看,立刻捂住了自己凉飕飕的屁股,心里再次把于老六的八辈祖宗骂了个遍!
左右也是拽不住!倒是给老子留条裤子啊!
三十一
不用说;这都是三王子的爱好;陆永浩看着这帮横七竖八的小鸭子;真是全身冒凉风!身不由自主地子往后一仰;后脑勺冲地就栽下去了。
咣当一声,秃脑壳子砸得油光的地面带着回响儿!
李海王抬头看了看毫无瑕疵的天花板;略带些迷惑,但很快就释然地笑着朝陆永浩漏了过来。他顺手拿起床上散落的鞭子;下床站到了陆永浩的面前,用手指头点了点他的鼻尖:“你说说看,我该怎么欢迎失而复得的你呢?”
那鞭子乍一看很光滑;但是送到了眼前就会发现,这似乎是蛇皮制成的鞭子,微微舒展,就露出了片片鳞甲,边缘锋利,似片片重叠的刀片。
陆永浩只觉得那怪异的皮鞭暧昧地扫过自己的脸颊、喉结,慢慢下滑到了自己光溜溜的腿根处,三王子刻意拨开那细软的黑毛,露出蛰伏绵软的那一团,突然狠狠地抽了过去。
身体最敏感脆弱的部分被毫不留情的抽打,陆永浩顿时疼得大叫着缩成了一团。
可刺痛的感觉还没有消散,被抽打的地方便如同万蚁啃哧一般,瘙痒难耐,软肠像灌了水似的,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舒服吗?这是帝斯罕见的淫蛇之皮制成的调教鞭,想必你在我的王兄那里充分领略了淫蛇之毒的曼妙,啧啧,一鞭子而已,你下面就淫荡泛滥成河了,该不会是被我的大哥夜夜享用,已经彻底离不开男人了吧!”
三王子看来意淫得还挺带劲儿,说着说着,手里的力道越发没了控制。
陆永浩微微低着头,躲都没有躲一下,任凭这哥们抽陀螺,虽然被抽得忍不住开始呻吟粗喘,可他的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李海王的脖子。
这个一脸狞笑的英俊男子,光裸着身子,肌肉结实的胸前挂着一枚项链,那别致的弹头造型,与自己手心里攥着的,一模一样。
那个瞎子……就是李海王!
可眼前这个打人都不失潇洒风度的帅哥;实在是无法跟那个眼窝萎缩,形如恶鬼的瞎子联系在一起。陆永浩一时想不明白他们两者之间的关联,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号称帝斯大陆最具魔法潜力的王子具有足够的能力穿行于自己的世界和帝斯大陆之间。如果他没有大王子所拥有的圣书,那么他又是靠什么穿越到自己的那个时代呢?
……
看来陆永浩的那几枪已经完全把这个笑面虎最后的一丝优雅风度打得七零八落。李海王越打越起劲,最后一鞭子直抽到了陆永浩的肚子上。陆永浩身穿的家居服很肥大,原本将肚子遮掩得不错,可是现在一鞭子将衣襟抽开,圆润的肚皮立刻毫无遮拦地袒露出来。
就在细鞭触摸肚皮那一刻,一股强大的力将李海王反弹起来。他的身体砸到墙上,发出重重的轰声。外面的侍卫听到不同寻常的声音,连忙在外面高声问道:“王,需要我们进来吗?”
李海王的额角被撞出了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浸了毒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永浩那微微隆起的肚皮:“你怀孕了!”
陆永浩此时全身都被那带着淫蛇毒的皮鞭抽得瘙痒难耐,勉强支撑着站了起来,顺手扯过椅子上的一条毯子,围住了自己的下半身,可嘴里偏偏不服软:“对,怀了你大侄子。你这当叔叔的表示表示?他妈贡献一下屁眼,让老子干一干!”
三王子瞪着陆永浩那张满不在乎的脸,脸上又浮现出了那种阴阴的坏笑。
“他以为捷足先登,就能得到子嗣?我偏偏要让他白白空梦一场!”
他让屋外的侍卫进来,带着不知用什么金属制成的手铐脚铐,将陆永浩牢牢地铐住。满身的鞭伤也没好好处理,便将她押到一处四壁都是黑色岩石的黑牢之中。
这牢房的地面上积满了污浊的臭水,没有一丝光亮。当陆永浩被推入到牢房之中时,就感到一阵阵的寒气直往自己的毛孔里钻。
在这牢房里暗无天日的呆了大半天也没人搭理,只不过在暗门的位置总有一双阴冷的眼睛,透过那散着一丝光亮的窥视孔往里窥探着。
到了晚上,肚子饿得山响,也不见有人送吃的,他终于明白了李海王的险恶用心。他的肚子里的肉团虽说是铜墙铁臂自我保护意识颇强,,可是在这肮脏的环境里,没有吃喝,他的身子也会被拖垮。而母体营养不良,孩子自然好不到哪里去,甚至可能就此胎死腹中。
肚子里的这个孽种似乎也不太适应这阴冷潮湿的地牢,不停地在他的肚子里蹬着腿,疼的陆永浩只想用脑袋撞墙。
“不行,不能死!”不光是为了自己那无依无靠的女儿,主要听了云哥口中的自己的上辈子那倒霉劲儿,简直是憋气窝火到家了,也不能两辈子都是被玩惨了的命吧!
折腾了大约有半天,肚子里的孽种似乎折腾的劲头越来越小,也陆永浩雀王有种错觉,好似他体内的这个异物正在拼命地吸食着他的精血,身体的温度迅速地朝肚腩的方向聚拢。
陆永浩无力地闭上眼,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地牢的门终于再次打开了,两个侍卫走了进来。这时候陆永浩已经饿得脱了形,只剩下硕大无比的肚子突兀地倒扣在腹部,一丝体力都没有了,只能被架着走出牢房。他被扔在了一副软垫上,才发现自己腿上的伤已经有发脓的迹象了,在那这么看在那阴牢里呆的日子不算短。
三王子在牢房门口的椅子上坐着,依旧是笑吟吟地看着陆永浩,可惜笑意没有爬上在眼底。
“那孽种还没有流产的迹象?”
听了李海王的发问,一旁的医师赶紧说道:“我的王,这牝兽怀的胎儿有些古怪,生命力和适应力异常的可怕!
地牢里的阴气太重,这个牝兽腹中的胎儿无法抵御阴寒,便自动地吸食母体里的养分来催发自己加速成长。如果再在地牢里关上半日,那么他全身的精血都要被那婴孩给吸走了,到时候就算母体死亡了,这个婴孩也差不多成型能存活下来。”
三王子听了这话,连假笑都挂不住了,恼羞成怒地瞪着垂死的陆永浩。
陆永浩心里一竖大拇指:不愧是那个人的种!损人利己的绝学,在娘胎里就自学成才了!
不过听医生和三王子对话时一字半句留露出的意思。正是因为这一点,三王子才总算是将自己放了出来。三王子虽然对自己恨之入骨,但显然一时间并不想要自己的命,终于最后关头放自己出关了。
李海王站起身来,推开正给陆永浩上药的医师,接过那药瓶,将沾着药液的湿巾重重地按在陆永浩的伤口上。
钻心的蛰痛立刻在交错发脓的伤口上肆意流窜。三王子下手虽狠,可那认真劲却是一丝不苟的。直到把陆永浩身上所有的伤口擦拭涂抹了一遍后,才一挥手叫来了医生替他检视身体。
这次总算是进了带窗户的牢间。这么慢慢地将养了几日,陆永浩失去的分量总算是补了回来。
那个李海王吃饱了撑得没事干,一天照着三顿饭地恶心陆永浩。有时挂着一脸地阴笑。见陆永浩也不搭理他,便坐在一旁,又挂上了满脸的冰霜。阴阴的,也不知道打着什么毒算盘,不过幸好没再玩他那些变态的把戏
直到这一日,他找来了几个宫廷的绣娘,拿着尺子来量陆永浩的身形。看这意思,是准备裁几件衣服出来。果然,第二天一件衣领袖口缀满了珠帘的长袍摆在了陆永浩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