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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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袭击-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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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点东西再睡,空腹难受。”

林新把头扭到一边,乔抑声摸摸他的手,已经不再冰凉,他手心开始出汗,发着烫,看来烧得不轻。

乔抑声看他有些烦躁,似乎太热,呼气都有些大声,盖好的被子也给蹬掉了大半,白皙修长的腿透过薄被,半遮半掩。

他将林新的脸扳过来,舀了一勺粥,试试温度,然后送他林新唇边:

“很香的,你试试。”

林新半睁开眼,迷迷糊糊的,先是疑惑地盯着碗看了半晌,大概饿了,也管不了许多,张了口。乔抑声一勺勺慢慢把粥都喂完了,用毛巾给他擦了脸,扶他躺好,也坐到床边上守着。

林新一开始睡得还算老实,可能刚填了肚子,浑身舒展开来,乔抑声给他翻身,让他仰躺着,又拽过被子替他盖好,被角也仔细掖了。林新很快睡了过去,脸上不断出汗,乔抑声拿湿毛巾给他擦了,慢慢等点滴吊完,给他再换一瓶。

换盐水的时候大概把他弄醒了,林新哼了一声,又要侧翻到一边睡,被子也被他弄得四散。乔抑声将瓶子挂好,爬上床,同他头贴着头,温度比之前降了一些,但他浑身都是汗,似乎更加烦躁,被子根本盖不住。

乔抑声刚要下床,想打水过来再给他擦擦身。

林新一把抓住他,头又靠过去,寻了半天,最后贴着他的侧脸,指尖也在慢慢摸索,渐渐地手心都覆上去,很快又换成手背,反复在他脸上徘徊流连。

乔抑声诧异,说不出话,顿在原地不能动作。

林新这时候全身发烫,尤其睡了一觉,到后半夜,更加难受。乔抑声怕他冻着,把室内温度打得很高,被子又捂得严严实实,林新身上烧得厉害,流了不少汗,有些贪凉。乔抑声一靠过去,微凉的皮肤与他相贴,林新就不愿放开。

乔抑声看了他半天,最后握住他的手,要把它从脸上移开,放进被子里一并盖好。

林新跟他十指相缠,人慢慢靠过去,费了很大力气,一点点挨近,脸刚贴到他身上,就轻轻喘息。

乔抑声低下头看他,林新依旧意识模糊,双眼微睁,只知道循着凉意,身上舒服很多。

他的脸被烧得泛着红,靠在乔抑声莹白润泽的肌肤上,像草木吸收养分那样,过半天又换了一边侧脸,贴上去轻轻磨蹭。

肌肤相触,乔抑声静静躺着,看他动作。

脸上的热度似乎有所缓解,林新不再执着,又胡乱将手覆在他身上,乔抑声小心将他吊着盐水的一只手移开了,稍用力按着,怕他伤到。

林新也不在意,另一只手索性从他腰间环到后背,又更近一步,身体也要与他靠着,紧紧贴在一起才好。

乔抑声并不刻意阻止,林新双腿从睡袍里露出来,缠上他,一寸寸移动,捡了个舒服的姿势位置,渐渐停下了。

手上又不安分,闭着眼,一味摸索,将乔抑声的睡袍轻轻挑开,身子也分毫不离地贴上去,头埋在他的颈项里,一呼一吸都与乔抑声的心跳异常契合。

乔抑声吻了他的额头,然后起身,将睡袍扯了,扔在地上,再躺下。

林新很快又缠上来,对方全身光裸,他贴得更紧。

乔抑声伸手,帮他把睡袍褪到肩下,怕他冻着,没由得他全脱了,只是露出圆润的肩头,由胸膛至小腹,都和乔抑声紧紧贴着,密不可分。

一整个晚上,乔抑声不断抚他的背,或者亲他的脸,从眉眼、鼻翼、双唇,再到下巴,细细密密地来回,一处也不肯错过。

林新和他身体相贴,乔抑声玉脂一样微凉的肌肤使他舒爽,全身放松,不那么难受,由着他慰籍,很快睡过去。

倒是乔抑声,好人难为,一夜守着他,由他抱着蹭着,身上自然尴尬,只得隐隐忍住,不断吻他,逼自己定下心神,不肯信马由缰,让情欲牵着他走。

林新后来就很安静,大概是人睡着了,只是和乔抑声相依相贴,心安下来,不那么烦躁,呼吸轻浅均匀,一夜无梦。

早上,阳光依稀穿过帘幕透进来,两个人还躺在床上,乔抑声不愿同他分开,就着一夜的姿势,静静躺着,看林新睡得安然,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烧早就退了,盐水瓶也撤了,只是挂水的那只手,微微有些肿。

乔抑声捉过来,轻轻握在手心,仔细看,针孔还隐约可见,放在唇边亲了亲,又放下。

时间已经不早,林新平日生活还算规律,这时候也渐渐转醒。

还没有睁眼,就感受到了贴在身上的微凉肌肤,林新蓦地一惊,乔抑声与他离得很近,默默看他。

林新睫毛剧烈颤抖,呼吸也不大平稳。

乔抑声慢慢松开扣在他腰间的手,林新半天没有睁眼。

乔抑声就在一边极有耐心地等。

林新侧翻了身,将半褪掉的睡袍拉到肩上,静静系好。

乔抑声问他:

“感觉好些了吗?”

林新背对着他坐起来,身上并无不适,烧也退得彻底,只是整个人都很乏力,肚子也空了,饿得慌。

乔抑声没想到林新只凭触觉就知道是他,到底那天他也是有感觉的。

林新想了想,如实回答:

“都很好,谢谢你。只是还有点饿。”

乔抑声移到一边,慢慢穿好衣服。

两个人坐下来,林新胃口大开,不像昨天晚上,只喝点白粥,毫无滋味,但病还没全好,吃的也算清淡。

乔抑声就看他埋头,秋风扫落叶一样,也不顾及吃相,甚至没有抬头,只管对付桌上的东西。

林新是真饿了,觉得没必要客气,虽然还没完全弄清楚昨晚上的事,心里也猜了个大概。

上回孙尉都说了,乔抑声就是投资方,他什么时候签约,怎样安排,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到了这个地步,林新只觉得,管好眼前的,把肚子先填饱了,才是正理。

他一直弄不懂乔抑声;但如今毕竟是在北京,不比两年前,一身忐忑。

乔抑声将温好的牛奶递给他:

“喝点东西,小心噎着。”

林新吃得确实有点急,不说话,一个劲埋头苦干,怕一停下,又尴尬。

乔抑声先开口,他也只好抬头,接过满满一杯牛奶,一口气喝了小半。

其实两个人如果没有身体接触,再遇着乔抑声,他也足够理直气壮,如果对方还记得他,那就当面打声招呼,逢场的礼数,少不得,也不必多。

但有了一回,就足够让他不知所措了。

第一次毕竟是他理亏,遇着了这种事,凭他心思再细眼光再准,也没了辙。

乔抑声那样的人,怎么能轻易吃这种亏,林新思前想后,一个男人被压了,最大的想法不就是丢了尊严失了面子吗。

那就给他补回来,林新一咬牙一闭眼,就这么决定了,反正做都做了,关系存在,上下也没差多少,就是疼点,他本来就不是冲着追求感官享受去的。

依林新的专业眼光来看,这事儿属于民事纠纷里头最后私了的那一类,你来我往,公平的很。

他实在想不到其他途径,也知道乔抑声的手段,林新家里的权势,他多少忌惮,不能把人整死,不代表小动作全无。

实际上,乔抑声任何一个小动作,用在林新身上,都是威力惊人。

如果他像猫捉耗子那样,捉到之前欢欢喜喜把过程当情趣,不动林新,先从他身边人下手,林新不敢想象。

惹恼了美国,广岛长崎不都成了废墟。

那是原子弹的威力。

而乔抑声的威力,可能更甚之。

林新的直觉让他知道,一个人的灾难,有时候不亚于一座城。





27

27、第二十七章 。。。 
 
 
乔抑声在一边看着林新,他昨天烧的厉害,没想到恢复得这么快,早上精神很不错。

本来是要留他的,再挂瓶盐水,好好休息。

但林新太过清醒,对他特有的警觉性和疏离感又冒出头,强留也没意思。

乔抑声开口:

“昨天我走得很晚,看到你被雨淋了,就先带过来休息。”

林新点头:

“我知道。”

林新出了小区,伸手拦下一辆车,感觉头还是很沉,四肢也没什么力气,就直接回了家。

烧倒是没再发过,林新不想去医院,一个人排队挂号吊盐水实在没意思,就把感冒消炎药翻出来,就着热水吞了,又把其他房间的被子拖到床上,厚厚的一堆,自己盖好了,躺着翻来覆去,不知道是被子太厚盖得太多,还是怎么回事,出了一头的虚汗,也没睡着。

晚上打电话回家,大哥他们早离开了,林新松一口气。

休息了一天,林新感觉神清气爽,一早就去了律师行,处理了几个案子,又联系师兄夫妇,说好下午带他们去看那对母女,做心理辅导,这事还得从源头解决,法律途径最公平公正,但不一定是最好的。

林新平时公益官司接的很多,耗时耗力。律师行养了一帮人,赚钱的事自然也不能少,好在他人脉广,跟几家大公司合作,经济收入就很可观了。

有时候也难免要应酬一番,亲自上阵的次数不多,偶尔为之。他毕竟是律师,不是生意人,这种场合让他难受,浑身不自在。反正公司里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的人多的是,也不缺他一个,派上用场就可以了。

但今天比较例外,大合作,几家公司老总聚首,林新不好推脱,只得亲自上阵。

带助理过去,两个人走到酒店的VIP专区。走廊尽头的包厢前陆续站了好几个眉目清秀的男孩子,都忐忑不安,几乎全瑟瑟发着颤。

过半天,又从里头出来一个,衣着不整,最是狼狈,身上还带了伤,林新望他一眼,正是时下的当红男星,电影音乐主持,哪里都能插上一脚,但样样都不太精,说白了,还是皮相好。红成这样,也有道理,背地里的勾当也早有耳闻。跟孙尉那天说的吸毒小孩,就是两个极端,那孩子长得好,天赋灵性样样有,听说家世又好,不红也难。

只可惜根正苗红,怎么就染上了毒瘾。

门还留着缝隙,林新不经意望一眼,里头还有几个人,男男女女,穿得极少,围着房间边上的浴池,水光四溅,里头倚着个人,林新看一眼,雾气氤氲,看不清楚,觉得眼熟,又熟得扭曲诡异。

只是扫了一眼,他就把目光移开。同助理继续走,进了定好的包厢。

几个人过来迎,林新也就座。

过半天,门又被打开,进来个人,众人噤声,很快有人道:

“尹董,您总算来了,让咱们等好久。”

林新也望过去,虽然对方现在西装革履,但刚才走廊那头见着的,确实就是他。

这一看,也看出点头绪来,这人的长相,和孙尉手底下那吸毒的小孩,十二分地像。

林新在饭桌上不多话,大部分时间只听别人说,偶尔答一两句,应酬一下也就完了。

这位尹董单名“历”,林新仔细想想,孙尉那天说的小孩,好像叫尹逸,他那部得奖的片子,林新也看过,确实有潜力。

尹历从头到尾也没说几句,对其他几位老总的建议,通常只赞成或反对。

事情很快谈完,饭桌上也开始肆无忌惮闲聊起来,无非就是刚上手了某明星,滋味不错,或是某项工程已经跟哪位领导打通关系,用了何种贿赂手段,高官背后秘闻更多。

林新听得无聊,对面尹历也沉默。

忽然有个中年发胖的男人,也是合作人之一,敬了尹历一杯,说:

“尹董,令弟在娱乐圈发展得实在风生水起,天赋也没得说,明眼人都知道有潜力。最近有部大制作,本来是萧逸那个老古板导戏的,现在人都送医院去了,又换成他徒弟。我看让他给逸少安排个角色应该不难,以前不也合作过吗?”

林新正诧异,这明明就是个生意人,难道给孙尉附身了,怎么对娱乐圈这么了解。再一看,报纸杂志经常见到他,为人处事高调,他自己也经营一家娱乐经纪公司,做得不如孙家大,不过倒很有自身特色,为艺人量身打造自己的风格,所以捧红了不少新生代。

尹历冷笑一声:

“这戏投资方早跟孙家签约了,你能把人弄进去?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吧,也别绕圈子。”

那人也笑:

“话是这么说,但娱乐圈,谁也不能一人独大,孙氏的演员虽然好,可一部戏角色太多,各种类型,他们不一定全都有。砸了那么多钱,他们也想拍好,当然考虑周全,跟别家合作,选最合适的演员,才有最佳效果。总不能就上赶着他们公司,别人家的好歹也找个出彩的配角来搭戏。”

尹历听了,只说:

“小逸的事,我从来不管,如果他真想演,自己会争取。”

“尹董,您看,说笑了不是,我们这里谁不知道,您疼令弟是出了名的。年轻人在外面闯,少不了心高气傲,您有能力让他少走点弯路就成功,不如试一试,隔阂嘛,小问题,他知道您为他好,心里也会感激。”

林新听到这里,心里暗笑,他们还真不顾忌地方,什么话都说。

尹历又道:

“行了,你就打定我不会开口找孙家,踩着你上线也是一样的?”

那人讪笑:

“尹董您说笑了,您的心思我不敢猜,只是愿意顺您的意思,给您效劳而已。”

尹历把杯里的白酒全都饮尽:

“成,那个三地联营的项目,就归你们公司了。”

林新经过一顿饭,明白一个道理,男人也可以很八卦。

而且绝对不是个案,是存在于许许多多男性同胞身体里未经开发的本质!

当天晚上,他就打电话给孙尉,对方似乎提不起精神,说话也显疲惫。

林新问他:

“你多久没好好吃饭了。说话直哆嗦,剧组的便当都喂不饱你?”

孙尉笑骂:

“你才天天打酱油,我已经不客串了,便当吃多了也不好,没营养。”

林新想起来,问他:

“上回你说的那个小孩,是叫尹逸吧?”

“对啊,怎么了?”

“新戏你要用他吗?”

“还没考虑,上回他进医院,身体已经不好了,现在来演,效果状态都不会好,要休养一阵子。”

林新把晚上听到的一股脑倒出来,孙尉听得心潮澎湃,尤其讲到八卦的时候,格外愉快,以前都是他倒豆子一样跟林新一件件讲,现在反过来,心情大好。

听完之后,孙尉笑:

“其实那小孩演得挺好,这么大一部戏,我们公司也不可能只上内部演员。林新,你知道,师傅把它作为息影之作,重在求稳,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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