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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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袭击-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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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表现得很好。”话才说完就对着孙尉满脸乱亲,孙尉大惊:

“人家还要来上菜,这地方人来人往,要给人看到的。”

尹历箍着他的腰,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不碍事,正好把你给曝光了,省得我逢人就说这是我家的。”

两个人好不容易静下来吃饭,孙尉隔半天朝窗外门口看看,尹历拍拍他脑袋,看他这傻模样就想立刻揣在怀里一路开车飙回家,放到床上使劲揉,最后揉成一团,抱在怀里睡。

“刚才那话就是逗你的,记者就算拍到了,图文并茂,也要能发出去才行。你放心。”

孙尉被诳了半天,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就要去厕所。

半路上经过一个小厅,虽然没有包厢空间私密,倒也雅致,几张大圆桌依次列开,显得空旷幽静。吃饭的人少,有几位坐在一边小几旁,半封闭的角落里,孙尉扫一眼,看见韩仪正坐在中间,估计她又接了什么新片子,酒也喝了不少,脸有点红,她经济人坐在最边上,这种场合,看上去居然没什么话语权。

“孙尉?”

这声音有点耳熟,不伦不类的英国腔中国话,孙尉转身,愣了半天才说:

“JIM?真是你?”

对方是典型的欧美身型,棕色头发,戴了副眼镜,压住了一点狂野的气质,又生出些文艺平和的感觉。

孙尉看韩仪那边人全望着他,有点明白了:

“《雾都》由你执导?”

JIM点头:

“你也听说了,有一部分场景在中国拍摄完成,所以我这次过来,先考察采风,再跟演员谈一谈。”

《雾都》是韩仪五月即将参演的国际大片,就她一个中国籍演员,其他都是国际大牌,所以她特别重视。除了拿奖,打国际牌是更大的目的。JIM则是孙尉师兄,两人一所学校毕业,孙尉在国外的时候,合作过一两部片子,后来他大红,孙尉也回国了,两人偶尔会电话交流,不过也有几年没见。

两个人站着聊了半天,孙尉想到尹历还在包厢里等着,即刻要走,JIM还想深谈,留不住他,耸耸肩,做个特别失望遗憾的表情,然后热情拥抱他。

晚上孙尉左思右想,觉得拍戏的事有了点眉目,又觉得不妥,就打电话给林新。

对方嗓子似乎不大好,他认真听了半天,话也不清楚,还伴有沉重的呼吸声,孙尉估计他这是感冒了,天气异常,他前两天也是,嗓子又干又疼,或者熬夜,又没好好休息,就提醒他多注意身体。

结果对方半天没声音,再开口鼻音很重,还哼了一声,孙尉刚想让他洗个热水澡就睡,出一身汗感冒也就好了,那边忽然就挂断了,只听见盲音。

孙尉拥着被坐在床上,尹历从背后抱着他,头搁在他肩上,孙尉一惊,问: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都不知道。”

尹历亲他的背:

“刚才,你不是忙着打电话了吗?”

孙尉低下头:

“嗯,打给林新,他今天怪怪的,最后可能没电了,忽然就断了线。”

尹历笑道:

“人家也许正忙,就像咱们,总归有自己的事。”

说着就把薄被掀开,褪了他的睡衣,抱到自己身上。

孙尉给他折腾到大半夜,几次从他身边爬走,被尹历逮回来,抱着他的身子乱亲。最磨人的还不是这个,孙尉跟他面对面的姿势,一低头就能看见他怎么出入,有时候尹历故意诱他去看,或者突然改变角度,孙尉眼睛都会变得湿漉漉亮晶晶的,呼呼喘气,尹历咬住他耳朵,磨捻了一 
 76、第七十六章 。。。 
 
 
阵,低笑道:

“小猪,叫哥哥。”





77

77、第七十七章 。。。 
 
 
作者有话要说:偶是好人,给大家提个醒,此章有雷,那个,林公子要反攻了~~~大家珍重!!
顶锅盖掩面逃~~
 
林新在办公室坐了一天,本来腰只有五成酸,下班的时候站起来,足足十成酸,好不容易熬到停车场,一路开回公寓。

饭桌上他开诚布公跟乔抑声讲,年关将至,律师行接了个公益活动,要深入山区,跟几个知名企业联手,送温暖送爱心之类的。说是公益,各有各的目的,当然林新他们事务所接了案子,只要跟过去,充充场面也就可以了。

林新说他决定以法律界人士的身份前往山区,深入百姓体察民情,然后对各企业给山区的贡献做个公证就成了。

乔抑声给他夹菜,碗里头堆成了小山,才停下来问他:

“要去几天”

林新假意算了算:

“怎么也得到快过年吧。”

乔抑声去厨房找来木勺,给他舀汤:

“你们公司人手不少,怎么偏你去”

这几天林新郁闷,一郁闷就想起乔抑声那催人命的中药,接过汤,闷头喝了一口,才说:

“你那药我会给你熬上一周的量,然后密封好放在冰箱里,你每天拿出来热了喝,我尽量早点回来陪你过年。”

提起那药,林新就满头满脸的红,他给乔抑声熬的那明明是暖胃的草药,不晓得是不是错觉,喝了以后乔抑声天天晚上缠着他,总之比以前仅有的那几次厉害可怖得多,林新每晚一沾上他就手脚发软,对方一点不含糊,体力太好,姿势换了若干,时间也耗尽了,直到大半夜才解决一次。林新觉得要给这公狐狸精弄死了,得换个地方缓一口气,就琢磨着出差一趟,修生养息一阵子。

实际上当然与中药无关,林新煎的那是实打实的胃药,一点其他功效不添的,要不怎么他自己渴了就喝也没别的反应。

主要是乔抑声从前那几次都极力克制了,现在两个人没什么阻碍,已经在一块了,又情到炽时,他在数量上控制了,一晚上最多也就两次,质量上绝对不肯将就的。

晚上林新洗好了澡,躺在床上,滚一圈就钻进了被窝,抱着枕头迷迷糊糊睡着了,乔抑声随后爬上床,破天荒没把他挠醒,只是小心翼翼抱进怀里,被子边角掖好了,一边轻抚他的背,一边在他耳边低沉了声音循循问他:

“你明天就走”

林新睡得不沉,但是意识迷离,就“嗯”了一声,在他身上左右蹭蹭。

乔抑声亲亲他的额头,问:

“去哪儿”

林新晚饭时坚决不肯说具体地点,借口自己也不知道,要等通知安排。

“贵。。。。。。州。”

乔抑声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然后抱紧了,微笑着亲亲他的眉眼。

第二天林新一早出发,昨天晚上花了好长的工夫给乔抑声熬药,导致后来一躺回床上就睡着了,五点给闹钟闹醒,急急忙忙收拾了两件大衣带上,立即出门。

飞机在贵阳降落,他马不停蹄坐了4小时大巴,有几位企业代表跟他一块下的飞机,结果到了贵阳走不动路了,说是缓一缓,过两天去山区里兜一圈意思一下就可以,林新知道他们还有其他活动,自己留下来也不方便,转身大踏步头也不回就奔赴山区,兴许能在那地方多睡几个安稳觉,空气也好。

结果下了大巴,经人指点走了好久,已经靠近傍晚了,剩下的全是山路,没修平整,半天也没有车经过。公路盘旋在半山腰,看起来陡峭严峻。林新捂着脸,心里在喊乔抑声。

他觉得自己又做了件蠢事,而且还不能回头。

最终,一辆飞驰而过的拖拉机载上林新,向远方驶去。

夕阳暖暖的,把余晖洒在他身上,林新懒洋洋躺在拖拉机后面的干稻草堆上,感觉惬意极了。

就是不能睁眼,一睁眼总感觉自己要掉下山,开拖拉机的大叔显然是老手,机身一发动,离了弦一般往前冲,该拐弯的地方绝不含糊,特有的隆隆伴奏声,还有机头上冒出的烟,以及堪比漂移的完美技术,都让林新觉得人生很恍惚。

他突然想飞回北京,安安静静躺在乔抑声身边,或者让乔抑声也睡在干草垛上,就靠在他旁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机大叔全力减速,林新给颠了好几次,拖拉机最后离开山路,开进一座小山村。他嘴里还叼着几根稻草,从草堆里爬起来,拖拉机驶过一群人面前,一个个扫视过去,林新高高站在上头,迎面有微风吹过来,冬天里,但是并不冷。

林新没觉得自己已经到了一刻离不得乔抑声的地步,但是一路上过来,心心念念也就算了,刚才还觉得人堆里有个就是他,这让林新很挫败。

越想越惊恐,他胆战心惊再回头,一把扯了嘴里的草,甩开手一扔,禁不住腿软,半跪下来。

乔抑声果然就在人堆里,正笑盈盈望着他。

林新等拖拉机停稳了,从稻草堆上一跃而下,司机大叔前头刚下来,转身看他这一出,直愣愣就喊:

“小伙子当心!地下潮湿,这一条山路泥泞,别跳出了毛病!”

林新腿脚确实有点钝痛,不过根本顾不着那么多,他几步跑到乔抑声面前,喘了口气,话又问不出来了。

一位站在乔抑声边上50多岁的小老头站出来,介绍自己姓季,是一村之长,林新又瞥了乔抑声一眼,然后目光转回去,尴尬笑了笑,说明自己是这回公益活动的律师,先几位企业代表过来了。

季村长嗓门很大,当下就嚷嚷开了:

“林律师一路上辛苦了,咱们照顾不周,应该早点叫人去接。”

林新惊问:

“那条路车能开过去?”

季村长愕然:

“咱们村没车。”

随即又绕到拖拉机旁,指着司机笑:

“林师傅是咱们这块技术最好的。您是半道上去的?”

林新擦了一把汗,点头:

“原来是本家,都一样都一样。”

季村长拉着林新扯半天,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又站回乔抑声旁边,给林新介绍:

“这是赞助咱们村的大股东,中午刚到的,您二位之前应该就见过吧?”

林新扭头:

“认识,不过不怎么熟。”

乔抑声向他伸手,林新磨蹭半天才同他握了手。

季村长开始掏烟盒,一个个敬过去,两人都婉拒了,村支书跟林师傅一人接了一支,别在耳后。快到晚饭时间,周围看热闹的村民都散开各自回家,季村长引着几人往自家走:

“快过年了,家家户户菜都备的齐全,咱们村里人,来了远客喜欢摆流水席,今天先上我家,明天再去王书记那。至于住宿。。。。。。”村长回过头问林师傅:

“老林晚上有空不?送他们去趟镇上的招待所。”

林师傅摆手:

“晚上夜风冷,从咱们村开到镇上起码也得一个小时,这样干吹着不难受?”

季村长想想点头:

“也是,还是你想得周到。我那还有间空屋,林律师先住着,回头再找一间,乔先生您受累,先等等。”这最后一句话是对着乔林二人说的,林新没表态,乔抑声笑:

“用不着麻烦,我们两人凑合着睡就可以。”

农家蔬菜新鲜,不过肉类大部分都是腌制好的,一切一大块,白花花一片,腊肉,风肉,青椒豆腐,蕨根粉条,酸汤乌江鱼,再炒两个菜就是一桌。酒是自家酿的,一大坛搬上桌,林新就有点发怵,喝下去倒还好,辛辣中带着香醇,就像农家人特有的豪爽朴实。

林新一顿饭吃完,大部分菜平时吃不到,这时候觉得香,席间也不管乔抑声挨着他坐,私下里去碰他的手了。

摇摇晃晃由乔抑声扶着,一路跟村长去了空屋,房间里陈设简单,衣橱书桌,外加一张龙凤床,显然是上了年头,床沿三边都围上板,是镂空雕花,上头还有顶,林新站在踏板上把头伸进去看,没想到先撞在了床柱上,乔抑声忙扶他坐下,跟村长一同出去,又打了热水回来:

“先把脸上身上擦干净再睡,你这样,小心猫来舔。”林新手上油多,先前照着脸胡乱去蹭,不知不觉弄了个大花脸,乔抑声看了只管笑。现下说着话,就拧来热毛巾给他擦脸。

林新呆呆倚坐在床柱边,听到乔抑声说猫儿要来舔他,就自己先伸舌头舔了舔唇四周。他今天喝了不少酒,酒量再好也有点架不住,不禁犯晕,讲话也语无伦次:

“猫儿才不会来舔,我很干净。”

乔抑声愣了愣,扔了毛巾爬上床把人扑倒在怀里:

“猫儿不舔,我来舔。”

林新给乔抑声吻遍了全身,倒也没其他举动,他自己也匆匆擦洗一遍,就抱着林新躺下了。

山区里条件简陋,暖气没有,林新在他怀里乱蹭,乔抑声把他裹紧了,问:

“怎么了?”

林新挨着他,酒有点醒了:

“冷吧?”

乔抑声摸摸他的脸:

“再冷的天我都经过,这不算什么。”

林新“嗯”了一声,又闷闷地问他:

“你怎么找到这地方来的,到的比我还早?”

被子里乔抑声右脚勾过去,两个人彼此相缠,他才笑道:

“你说话漏风,我知道你要来贵州,其他就很简单了。”

林新也不多问,实在是困,很快靠着他睡着了。

实际上这次出差,林新并没有什么硬性任务,本想等着那几个企业代表过来,签个字做公证也就功德圆满了,现在乔抑声在,林新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掺进来的,不过事情反而更简单,拟一份合同签了,后续拨款就可以了。

所以一上午,两个人一起沿着村庄外围走了一遭,说是考察,也不让人跟着,临近中午才回来,流水席排在了村支书家,林新吃完饭就坐在屋后嗑瓜子,书记家老母亲忙着包饺子,他也跟上去凑热闹,看老人家捏得好看,就要来饺皮坐下一块捏,他馅儿塞了太多,饺皮都合不拢,胡乱捏了几个,全如同鸡爪一样大张着口,一点纹路花型都没有。

乔抑声也坐过来,拿了他手上的废品就重新加工,饺皮摊开来,把肉馅减到适宜了,再蘸水重新捏好,老人家再留神看的时候,笑眯眯的:

“你们年轻人还会做这个?比我这老太太包得还好看,我瞅瞅。”拿过去看后更赞不绝口,林新赶紧把自己捏的那几个偷偷藏在竹筐外,老人家眼神不好,他熬了半天,找准机会塞进口袋,也不敢再包了,就坐在一边监工似的带着各种复杂表情看乔抑声捏饺子。

晚上吃饭的时候,林师傅夹起一只饺子,咽了咽口水,问:

“这是凤凰掉进了鸡窝?”

林新一看,各种尴尬,下午扫荡的时候,居然还有漏网之鱼,给一并倒进了大锅,偏给别人吃到了,还要声张。

那只饺子不仅卖相极差,底还是破的,可怜兮兮的一团,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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