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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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袭击-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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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新要关门,他说,小姐,时间很晚,我要睡了。

爱伦用手抵住,笑道:

“林先生,我有事找你谈,很快就好。”

林新看看酒店走道,已有人朝这头张望,这样僵持下去不好,只得开门让她进来。

“您不请我喝杯咖啡吗?”爱伦优雅坐下,抬头看林新。

林新说:

“我不爱咖啡,没有准备。”

爱伦点头,忽然把披肩褪掉,林新得出结论,爱穿低胸装的不是好女人。

她今天衣着更加露骨,林新坐在另一边,她凑过去就褪下吊带,手往他身上摸索。

林新跳起来,翻了个白眼:

“小姐,请你自重。”

爱伦笑了一下,说:

“我就是喜欢你,尤其是低头思索案情时候的样子。”

林新在心里暗骂了苏远一声,再看对方,长裙已经褪得差不多。抱在面前遮遮掩掩当情趣,朝这边走过来。

林新想,对方要不是女的,就真一脚踹过去了。

这时候门铃再响,林新毫不犹豫打开门,却看见乔抑声正站在外面。

乔抑声站在门外,不言不语。半天才说:

“你在忙?我不打扰了。”

林新一把拽住他,握他的手,轻声说:

“乔,你来了。”将他拉进屋里。

爱伦只得迅速穿好衣服,看他们一眼,然后离开。

林新才松开手,一时尴尬,找不到话说。

走到一边,倒了水,递给乔抑声:

“你来得很及时,谢谢。”

乔抑声喝了口水,笑道:

“不用。”

林新又找不到话说,只好随意坐在沙发扶手上,喝刚温好的牛奶,突然想起来,说:

“你喜欢咖啡是吧,我给你弄点来。”

乔抑声摇头:

“你说的对,咖啡不好,晚上还得早点休息,跟你一样的就成。”

林新转头就倒了一大杯,温好后递给他:

“喝这个容易入睡,要是太催眠了你就呆我这再将就一晚。”

乔抑声接过去,喝了一口,林新想想,又说:

“你没遇到麻烦吧?”

乔抑声看着他,想到他指的是那晚上车被破坏,笑了:

“那件事查清了,小问题,以后不会再有,放心。”

林新顿时松了口气,这样看来,不仅乔抑声不会因为自己受牵连,也根本没有打击报复这一说,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乔抑声握着杯子轻轻晃荡,杯壁上一片朦胧的白,他又喝了一口,再看林新:

“我最近又有一些新作品,想找你鉴赏。”

林新艰难地将刚灌下的一大口牛奶咽了,才说:

“你找我?我早说过,对这个根本不懂,你送我的那幅,我是全凭感觉,真正喜欢。如果一幅幅评下来,就算我是律师,口才再好,也不能胡编乱造的。”

乔抑声点头:

“不为难你,只是私底下交流。”

林新挪到沙发上坐下,说:

“你说鉴赏,有点吓人,我担不起。交流才是十足的好,那就周末去你家,你安排了。”

乔抑声淡淡笑道:

“那样最好。”

两人又聊了许久,乔抑声才起身告别。

这一周过得堪比休假期,林新觉得似乎好几年没这么轻松,偶尔去一趟对方公司,其余时间大部分留在酒店,或者约苏远出去。

他问苏远:

“上回那事儿一过,说真的,我总有种错觉,你就是个拉皮条的。不知道是不是中了孙尉的邪,我会代入,明街背巷的,你站在艳俗的牌楼门口,明晃晃的‘如花’扮相,挥舞着小手绢儿,差点刺瞎我的眼。”

苏远无言,他说:

“不,您这形容的,时空差异太大。应该说,我是龟奴。”
林新喝了口酒,笑:

“你很有自知之明嘛,能认识到自身定位的,就是好同志。”

苏远摇头:

“不过说真的,社会名媛,高级交际花,彻底跌到谷底,沦为最低级别了。”

林新不懂:

“什么意思,你仔细说说。”

“简单来说,就是贵族富豪和民工的区别,以前气质高贵的艾伦小姐只在床上接待上流社会的名人们,现在,恐怕连床都没有了,随便什么偏僻角落,有男人出钱就可以,价格低廉,服务到位。”

林新皱了皱眉:

“她不是赢了官司?”

“谁知道,好像她的家族生意也只剩一层空壳,负债累累,爱伦和她继母都没什么好下场。不过她似乎得罪了什么人,更惨烈,一夜之间一文不名,被弄到非常低级的红灯区,很可怕。”

林新难以想象,又问:

“她表哥呢,你那位朋友?”

苏远冷笑:

“你不知道,她那些情人里头,比他有钱有势、踩在云端上的多了去,也没人敢管。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头,藏在暗处,况且她家又成了负债的空壳,谁会对一个风月场上卖弄身体姿色的女人认真呢?”

林新觉得有东西堵在喉咙口,干干涩涩的,呼吸之间都非常困难。





16

16、第十六章 。。。 
 
 
周末一大早,乔抑声开车来接林新,行了2、3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林新下了车,不由叹息:

“你家占地不用钱吗?”

这大概是郊区的一块地,附近没有人家,远远望过去是一座庄园,里头有湖有绿地,哥特式的建筑,林新看到这里,忽然难以想象房子里面会是什么样子。

“旁边还有马场,你会骑马吗?吃完饭一起去。”

林新点头:

“会一点,不敢献丑,只能保证不从马背上摔下来。”

乔抑声笑:

“周围很大,昨天又下了雨,地上泥泞,骑马绕一圈看风景比较好。”

乔抑声带林新在庄园里四处走走,林新很喜欢房子前透彻的湖,整座庄严的灰色建筑都投到水面上,不时还有飞鸟驻足。走累了,就坐在湖边石阶上休息片刻。

他从小生活优越,结交的都是上流社会的人物,什么样的香车豪宅没见识过,但在国内,这样大面积的占地、巍峨的气势、静谧的环境,几乎不可能,而且处处透着独到的优雅,林新也要被震撼。

这时候被隐去的疑问又浮上来:虽然同乔抑声接触了一段日子,却还不清楚他的身份。

他不说,林新也不好刻意去问,只觉得这个朋友值得结交。

午餐很简单,牛排红酒,但制作流程显然费了一番心思,林新问:

“你从哪里请来的师傅?简单的菜式却极有味道。”

乔抑声把刚烘烤好的小面包端到他面前:

“我不能说,怕你挖角。”

林新想起自己屡次显露在人前的吃货形象,也不由笑了一下,看到面包精致,又管不住自己,一边还说:

“你也太小心了,我一定给不起你那样的高薪,别人怎么会跟我走。”说到最后,不自觉又想起那人,停下了,不再言语。

乔抑声看他不说话,也不打扰,拿过特制酱在小面包上涂抹均匀,然后递给他。

两人吃完了饭,坐在大厅里休息。乔抑声陪他聊天,然后起身,去画室拿画,林新站起来,说一起去看就行,不必特意拿过来。

乔抑声让他坐下,说画室太乱,而且这里光线更好。

林新抬头,房子总共5层,遥遥望过去,大厅从尖顶到底层,都是打通的,中央一盏巨大的吊灯,直坠到三楼,整个建筑看起来非常空旷,只有四周层次分明。

乔抑声很快带着人,将几幅画都抱了下来,在桌上放好。

他走近,看见林新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瓶子,仰了头,将瓶子悬空,就问他:

“你在点眼药水?”

林新点头:

“眼睛干涩,临阵磨枪,否则不敢造次,对你的作品指手画脚。”说完了就笑,结果一分神,没对准,眼药水顺着侧脸流下来。

乔抑声坐过去,说:

“瓶子给我。”

林新要说不用,但恐怕会尴尬,只好递给他,不做声。

乔抑声接过眼药水,拿在手里,又从旁边挑了一块细绒长毯,折好了垫在膝上,两腿交叠,一边膝盖曲起。让他放松,轻轻引着要他枕到自己膝上。

林新先是一惊,就要起身,被乔制住。他再想,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样刻意回避,彼此反而难堪。也就大方枕上去,低声说:

“麻烦你了。”

乔抑声只是笑,拂开他额前的乱发,告诉他:

“很快就好。”

说完又伸手覆上他的眉眼,将药水晃了晃,隔着一点距离,准确无误地滴到他眼底。

然后十分自然娴熟地换了另一边,期间调整位置,扣着林新的腰,往自己怀里移了移。

林新双眼满溢了水,轻轻闭上,上半身坐起,倚在沙发上等了片刻,清凉微辣的劲头过了,才睁开眼。

乔抑声正坐在一边望着他,林新愣住,道了谢,取回小瓶子放进口袋。

乔抑声领着林新看画。他小心接过来,细细地看,又问他:

“你还有更早些时候的吗?”

乔抑声点头:

“都在画室呢。”

林新蹲下来一味专注地看,很久之后才抬头:

“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带我过去参观?”

林新踩着大理石拾级而上,来不及看四周的布景,很快被带到3楼走廊尽头的画室,比想象中精致许多,墙壁上挂了许多名人真迹,林新抬头,连天花板上都是淡色浮雕,素材大概来源于圣经。不过室内倒微有些凌乱,画稿地上桌上摆放不一,画具也四散。林新想,这大概就是艺术灵感迸发的结果?好像孙尉常常拍片之后,双眼浮肿形容憔悴。想想又觉得实在没有可比性,他觉得孙尉实际上常常游走在艺术与行为艺术的边缘,他自己的种种行径比他的电影更有笑点,拍纪录片也许票房更好。

林新走到墙边慢慢绕了一圈,才问他:

“你自己的画,怎么见不到?”

乔抑声摇头:

“有的虽然裱了,也全都统一收起来。”

林新想,那么好的画,难道他不满意,家里这么大的地方,一幅也没见到。

乔抑声看一眼桌上那幅近期的作品,说:

“都统一收了,放在暗无天日的地方。那幅画运气好,到了你这样的主人手里,重见天日,不然还是一样的命运。”

林新不理解:

“如果我是你,或者有这么多好画,肯定都挂满了屋子。”

两个人看了很久,林新选出几幅他特别喜欢的,不过原因说不清。

乔抑声要把这几幅一并送给他,林新不要。

“我只管画,好坏一个结果,不如送给你。”

林新说:

“难道没有别人喜欢你的画?”

乔抑声笑:

“除了王师傅,我的画似乎没给别的什么人看过。”

林新知道有些人的爱好纯属自娱自乐,减压消遣的,就又挑了两幅,很快随他下楼,去了马场。





17

17、第十七章 。。。 
 
 
林新初中那时候就学过骑马,毕竟他爷爷父亲都是军界的人物,但后来业务繁忙,他想想,距上一回碰过马背也有将近两年的时间了,上马前禁不住问:

“你这里的马,脾气都还行吧?”

乔抑声笑:

“放心,我在你旁边,不会有事的。”

林新擦了一头冷汗,翻身上去的时候,感觉良好,俯□摸摸马毛,把脸贴在上面,说:

“果然和你一样,不声不响的,脾气很好。”

乔抑声用鞭子轻抽了一下这马,林新抱住马脖子,正想着开句玩笑也不至于这么玩儿,却不见身下的马飞跑,只是快速走了几十步,又渐渐减慢了速度,等着乔抑声过来。

“我这匹才是野马,很难驯服。”

林新仔细看看,乔抑声又道:

“你那匹也不算温顺,只是夫妻同行,当然要顾忌。”

林新才明白,原来它走走停停,不时张望,是在等乔抑声那匹马。

也不用再问,雌雄很分明了。

庄园附近景致很好,林荫道上还有落叶,不远处有个果园,林新回过头,对乔抑声说:

“我今天不想走了。”

后者加快速度,与他并肩,说:

“当然欢迎。你就算想走,3个小时的车程,那么远,我也不会答应。”

两个人转了很久,停在一片树荫下,草地上凝着露珠,散发雨后特有的湿润清新。

乔抑声开始同他闲谈,问他:

“你公司律师行两头跑,累不累?”

林新倚在树边,摇头:

“律师行我已经交给人打理,只是偶尔去看看。累是常有的,不过像现在这样轻松的日子也有。”

乔抑声靠过来:

“如果我要跟你的律师行合作,不知道你肯不肯?”

林新想了想,说:

“你给我生意做当然好,不过你在美国,我的团队在香港,远水不解近渴。”

乔抑声笑:

“我在香港也有生意,负责那一块就会很忙。”

林新点头:

“那当然好,咱们另谈?”

“不用了,合约你回去看看,可以就签了。”

傍晚回去,乔抑声就把合约找出来,林新大致看了看,也就签了。

晚餐比中午隆重许多,二十几道菜摆满了长桌,林新同乔抑声各坐在一端,彼此遥遥相对。

桌上放了大小高低不等的各种酒杯,剔透晶莹,只是内壁空空。林新问他:

“就我们两个人,怎么摆上这么多东西?酒杯也让人眼花缭乱。”

乔抑声让人把酒陆续拿上来,一一开启:

“我这里藏酒很多,平时一个人,也没有品酒的念头,难得有朋友来,选了几样一起试试。”

林新依言去看,果然法国红酒、伏特加、白兰地,还有好几种隔了太远,辨不清名称种类的,都陈列在桌上,乔抑声走过来给他倒酒,把每个杯子都斟满。

乔抑声把林新扶上楼的时候,他还略有意识,甩甩头摸着墙说不用,自己能走。

但怎么也挣不开对方,只好任由他摆布。

乔抑声打开卧室门,放他坐在床边,用热毛巾给他擦脸,又倒了点水,喂他喝下,问他:

“舒服一点没有?”

林新不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他喝醉了通常很安静,坐在一边独自发呆,但今天例外,碰到了床,忍不住困意袭来,就顺势闭上眼睛,身体撑不住,往后仰倒了。

乔抑声俯□靠近他,低声念:

“林新,林新?”

没有任何反应,又把手覆在他脸上,来回反复地摩挲,也没有一点动静。

乔抑声把头慢慢凑过去,用手将他的发拨到一边,吻了吻光洁的额头,然后一路向下,顺着侧脸徘徊。

林新呼吸平稳,似乎睡得很沉。乔抑声伏坐起来,专注看他很久,又离开,点了安眠的香,然后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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