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快活找别人去,我要回家。”
男人边系皮带边嘀咕,“你真扫兴。”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今天可是陪了你好几个小时。”女人手一伸,“我在商场看中一个包,没钱买……”
“多少?”
“三万!”
“什麽!”男人把钱包又放回去,“镶金还是镶了钻石啊,你们这些女人真是,不侈奢会死啊!”
女人也不争执,拎了包抬腿就走,男人追上来,一边咒骂一边将卡塞进她手里。
“这钱可是准备给黄脸婆回家看父母的,现在还要想个法子把她给骗过去,真他妈的烦人。”
钱到手了女人眉开眼笑,搭著男人的肩戏谑,“你老婆除了脸蛋不如我,她可是个百分百的好老婆,嫁了你是她倒了血霉。老天爷要是长眼睛,你这种人就该下地狱。”
“阎王不怕我祸害地府抢他的位置,我也不介意下地狱。”
女人心情好,陪著他肆无忌惮的说著笑,忽然间,她脚步一顿。
“怎麽了?”
“後面有人!”
男人回头,除了乌黑的颜色什麽都没有。
“快走吧!”女人敏感,想著最近的不寻常,心里愈发的恐慌。
被动的跟著女人跑了起来,男人正想嘲笑她的多疑,眼睛无意间扫过旁边的草木,他宛若被点了穴,身体僵硬。
眼睛。
火焰一样的颜色,寒冰一样的温度,浮在空中。
他狂奔,不顾身後女人的叫喊,撒开双腿拼命的跑。
“王八蛋,别再让我看到你。”鞋跟断了,女人坐在地上揉著作痛的脚,痛骂无情无义的男人,“现在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你真的想让他死吗?”
没有温度的声音蓦然响起,女人气愤难当,随口应道,“当然。”
“他会死,你……也不例外。”
异於正常人的阴冷语调,女人心头一凛,冷汗从她的额头滑了下来。
黑暗中,有‘东西’正紧迫的盯著她。
“我……我是好人,他……他……他他才是坏人黑心肠,你……你你要找就……就就找他……”女人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迟了,在你铁石心肠的无视那对母子被丈夫欺凌的时候,就已经晚了。他是该下地狱,你更加没有做人的资格……”
女人倒在地上,血液跳跃著流向某个地方,那里是她人生的终结点;生命的神采正一点点从她眼中消逝,死水一般瞪著重新露脸的月亮,从来没有觉得月亮是如此的皎洁柔美,只是她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了。
都说生命脆弱如纸,看著女人像气球一样刹那干瘪的身体,月亮也颤抖了。
夜晚,隐匿著太多的不安定,太可怕了。
“出来吧!”
“喵……”
漆黑的树从中传来猫咪的叫唤,须臾,月光照不到的角落里出现了一只黑猫,它蹲在地上,看了女人的尸体许久,才慢慢的走了过去。
第二天,公园的园丁发现了散在地上的骨头,碎成很小的块……短短半个小时,消息便被各大报纸媒体再上登上头条,全民皆知。
Z国再次沸腾起来,公园里惊现人骨,经法医查验死亡时间是凌晨2点至3点,距离园丁报案没有超过四个小时的时间,凶手的手段残忍,速度之快著实让人吃惊。
公园被封了,关於公园的凶案却刻在了市民的脑中。
相似的案发现场,让人不得不联想到鼎风报社,寥非的死至今还是个迷;惶然不安的市民不约而同的将公园视为不吉祥的地方,一时间,Z国所以的公园都没有了人迹。
警察局至少换了新局长後一直很低调,上次碎尸案发生时警方有参与,电视报纸没有任何的报导,大家都在说这个局长是个能办事的主。
阳光很烈,很晃眼,这个地方还是迷散著低迷的死亡气息。现场已经收拾干净,地面没有丁点的血污,法医和警员们在草从绿树间仔细寻找,希冀著能搜集到更多的线索。
停在警戒线外的警车上下来一个人,戴著口罩黑镜看不清面目,衣著发型看得出来他很年轻。
“局长!”
摆手示意大家继续,他双手插兜,打量著四周。忽然,他的视线锁在一个地方,摘了眼镜凑过去看了很久,他招手。
“小付,你过来。”
小付穿著白袍,是个法医,“局长,有什麽指示。”
戴上消毒手套,年轻的局长拈起黑黑的一根东西,“拿回去化验。”
证物袋拎在手里,小付一脸疑惑,“看著像头发……”
眼镜又回到鼻梁上,他拍拍小付的肩膀,“不是头发,是猫毛。看好了,丢了为你是问。”
小付一脸稚气,情绪都打在脸上了。
这样都能分辨出来,也太神了点吧!
抬头,黑镜折射出耀眼的光,“收队吧,找也找不出什麽东西来。”他走了两步又回头,“找几个高僧来,好好做场法事。”
法事?还要高僧?
小付有种被鬼压的感觉。
局长看著挺新潮的一个人,怎麽也会迷信这种东西,这年头还真的什麽千奇百怪的事情都有。
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他面临著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想著头皮就发麻。
“我到哪找高僧啊?”
正在开车门的局长头也不回,抛下一句“戒安寺”,利落的倒车留给呆滞的小付一个喷烟的车影。
尸情怪意 (生子)121 山中怪事,迷雾重重
源莱终於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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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下山了,弯月隐在树梢,月影隐绰。
八点是黄金时间段,喧哗的城市却提前进入安眠,大街上空旷寂静 渺无人烟。
小车穿梭在深山老林间,道路很弯曲好在没有碰到什麽阻碍,车里的人都已经昏昏欲睡,司机也是支著眼皮,边打哈欠边掌控方向盘。
四周太过於安静,一股诡异的麻凉爬上心头,司机打起精神,“喂,都别睡了,这山里头黑得好邪门,怪吓人的!”
副驾驶座上的女孩醒了,“几点了?怎麽还不到啊?”
“不知道还有多远,绕了这麽久我头都晕了!”
陆续有人醒了,递了饼干和矿泉水过来,女孩咬著饼干不敢看窗外黑漆漆的山林。
“局长是怎麽回事啊,好端端要请什麽高僧,我们忙了几天,高僧的影子都没见到!”
後边有人接腔,“最近邪门的事情太多了,局长可能也是压力太大,借著这个由头转移大家视线吧!”
司机赞同的点头,“我也是这麽想,局长怎麽看都不像迷信的人,不过局长也是有善心,之前有谁会想到请高僧来超度他们。”
“可是,高僧随便一个寺院里都有,为什麽我们要这麽辛苦找那个戒安寺?听都没听过……”
前边又有一个大弯,司机很小心的绕过去,抽空看了一眼照後镜,这一看……心脏咚一下差点就从嘴里蹦出来。
车尾有一个黑影。
冷汗淌了下来,脚不听使唤将油门一踩到底,车轮在沆沆洼洼的石路上扭出了老远,其他人猝不及防,尖声大叫。
急刹车,司机伏在方向盘上呼呼喘气,旁边的女孩脸都吓白了。
“你搞什麽啊?”
心跳得很厉害,他头都不敢抬。刚才他看到了黑影的脸,惨白的面孔,唇角微扬的笑似乎是在嘲讽他的无知。
“你怎麽了?”
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司机惊跳起来,“别碰我!”
後座的同事被他过激的反应吓到了,都瞪大眼珠子看著他。司机却瞪著後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家遁著他的视线看过去,後灯寂寥的照射著车轮辗过的石路,除了飞舞在灯束中的尘灰,什麽都没有。
“刚才我明明……”司机额上密密麻麻的汗,他拉著一个男同事下了车,“奇怪了,怎麽忽然又不见了……”
其他人也跟著下了车,除了司机其余几人都是一头雾水。
司机忽然感觉到一股恐慌,不是因为刚才的黑影,而是此时周边的环境。按理说,深山老林里飞禽应该很多,即使到了晚上也会有夜莺的啼鸣,现在他们却不到半点声音,这座山就像是荒凉的坟墓,没有半点生气。
“上车,赶紧上车!”
不由分说把大家赶上车,司机的声音颤得很厉害,汗水大滴大滴往下淌。也许是其他的人也感觉到了什麽,车里静得古怪。
许久後,有人壮起胆子,“你……你看到什麽了?”
“别问了,我们要赶紧走出这座山,不然……”司机不敢往下想,“快点联络局长,我想他可能知道这是怎麽回事!”
“没信号!”
大家的手机都显示一样,他们面面相觑。
司机加快车速,“试试无线网络,务必要……”
“等等,停车!”副座上的女孩惊喊,“倒回去,把车倒回去!”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路边一块粗糙不堪的木板上写著三个字。
戒安寺!
辛辛苦苦寻找数日,此时的他们没有丝毫的喜悦,有的只有惊恐。
箭头歪歪扭扭的指明方向,黑夜中延伸到不知名的地方,像是巨兽张著血盆大嘴,等待著猎物自投罗网。
“怎麽办?”
没有人回答,恐惧在每个人心头滋生,荒郊野外只有彼此错乱的心跳声。
司机蹲下身,对著木板久久无语。红色的字体看起来已经有些年月,可木板插入的地方,泥土新鲜,手摸上去还有淡淡的湿气。
刚才,这条路上没有看到任何人经过。
女孩吓哭了,“我要回家!”
“我们没有退路了,只有往前走。”
“再往前走我们会死的,这里太奇怪了。”女孩瘫倒在地上,“我只是个文警……不该来这里的。”
“没有选择,不往前走我们也会死。”司机将她抚起来,“既然都是死,也要死个明白,我们就看看戒安寺到底是什麽地方!”
继续往前,一条路通到底,除了转弯还是转弯;司机没再说话,气氛紧张的车里只有女孩低低的啜泣。
过了许久,车子再次停了下来。
“怎麽不走了?”
望著黑洞洞的深山,司机锁紧了眉,“鬼打墙,再走下去也是白费力气。”
“什麽!”他们看著彼此,好像在看著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前面就是戒安寺的指示牌,我们现在是第八次回到……”他忽然停住了,瞳孔一下放大了许多倍。
路依旧是那条路,路边的木板在杂草中隐隐绰绰,不一样的是木牌旁边卧著一个人。背对著他们,衣著与地面同色的灰暗;加上杂草丛丛,如果不是隆起的幅度过高,真的很难被发现。
“他……他他是人还……还是……鬼?”
敏感的字眼一出现,惊惧同时浮现在他们的瞳孔中。如此诡异的荒郊野外,莫名其妙出现这样一个人,他们不约而同联想到一种东西。
没有开窗的车里忽然流动著一股冷空气,微微的凉,搔动著压抑的恐惧,手足冰冷的他们似乎听到了骨骼的错位声。
为了壮胆,司机喝了口水,牙齿颤得太厉害,被水呛到也不敢咳。
“过去看看!”
几乎是同时,大家都缩在座位上,脸上写著三个字:我不去!
一口气喝光了瓶里的水,司机冒著冷汗下了车,一步步接近蜷缩在地上的人;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一处,都没有发现,原本如深井般深不可测的山林,黑暗正散去……
黎明乍现,第一缕晨光破晓而出。
轩辕屏与海桦静坐,全神贯注盯著面前的棋局,激战正酣。
“这局胜负已定,也没多大意思,不下了。”海桦捏著白子,甘愿服输。
“没到最後,怎麽能轻易服输。”轩辕屏举棋若定,快速移动海桦的白子,“子在,绝境中也能逆转全局。”
海桦微微一笑,“谢谢老师,又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
“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只是不要意气用事。”轩辕屏站起身,双目清明没有半点熬夜後的疲惫,“行了,别在这磨蹭,赶紧去警察局,他们已经找到泰阳了。”
“老师!”海桦站在他身後,看不出喜怒,“你怎麽会知道他去了戒安寺?”
推开窗,清新的空气贯进来,轩辕屏闭目冥思许久才回答,“小桦,我告诉过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什麽事情可以瞒得过我,特别是在我身边呆了十几年的你。你跟我下了一夜的棋,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阻止我找戒安寺。海桦,你为了泰阳忤逆我,我可以不深究,可是你不要一而再的挑衅我的底限。”
海桦拳头握紧又松开,“老师,警方大费周折找戒安寺,不也正是在你的计划之中!”
“我做事自然有我的用心!”轩辕屏转过身,目光灼灼,“泰阳去了戒安寺,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这件事我本来不想插手,只想借警方的手把泰阳找到,可万万想不到,我没有深究你的忤逆,你反倒居心叵测的防备我。海桦,你就是这样以怨报德吗?”
“老师,我错了!”
“认错这种的把戏别再来了,你腻我也腻。我要休息了,你走吧,还有果果,我给过她机会,告诉她……别怪我这个当父亲的无情。”
“老师,果果是你的女儿,即使她有天大的错,你也不能……不能……”
轩辕屏的目光很冷,冰一样没有温度,“她不念及父女亲情,也别想我再给她机会!”
海桦骇然,他相信轩辕屏既然这麽说了就一定会这样做。
“果果不是不回来,而是……而是她失踪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尸情怪意 (生子)122 泰阳安然,鲁斯现身
说完,海桦静静看著轩辕屏,等待著他的勃然大怒,出乎意料的是轩辕屏很平静,眸光流转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麽。
轩辕屏一声叹息,挥挥手,“罢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老师,果果她……”
肩微微的垮下,轩辕屏沈默进了内室。
忽然露出颓废之色的轩辕屏是海桦从未见过的,诧异的他静候片刻,轩辕屏都没有出来,他挂念著泰阳,便起身赶往警察局。
燃著烛火的房间,光线昏暗,窗前立著一个人,透过窗帘的缝隙无声的注视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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