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不用管了”,他返身仰躺着,这才感觉到腰酸腿痛,真是太久没干活技术老化,昨晚被这豹纹女郎热火朝天的一夜折腾“嘿咻嘿咻”,他妈的见鬼,她还真当自己是一夜七次郎啊?!
捶捶酸软的腰,他起身拎着校服正准备套上时,又传来一阵铃声,杜意玲圈着他脖子笑道:“快接吧,不会是你的老相好吧”
“你少贫嘴”,他刮她下鼻子,接过手机时再顺手捏一把细白胳膊,夹着手机问:“喂,周哥……”
“你小子还不死回来!陆总昨晚到处找你都出事了!”
他出事?他能出什么事?
还没等他细问,周扬的怒吼声震得连旁边的杜意玲都听到,“你到底在哪?说,到底在哪?”
搂着自己的女孩显然被电话里凶悍的语气镇住,她松开手不解地望着他,林修忙边穿外套边走向洗手间,压低声音回道:“我在丽晶酒店,我一会就回去了,回去再说”
“啊?!你在丽晶酒店?你在哪干嘛?喂……”
话还没说完,手机被人强行拿走,他转头一望,天啊,居然是陆门神!
………
一个人要倒霉是躲都躲不了的,而一个男人对你炽热的爱恋是会要你命的,这两句看似毫无瓜葛的名言让林修以实际经历充分体验到了它们的威力。
正当他恋恋不舍地搂着杜意玲边打啵边步出酒店时,一辆保时捷如箭般急刹在半米之外,他愣了半响,待看清下车的男人时,脑子轰地炸开——陆明涛!他带着黑超墨镜,再加上一身全黑的呢子大衣,整个人就像是港产片里走出来的翻版“周润发”。
而这位气势凌厉地“发哥”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头上包着白色渗血的纱布,看上去倒像是美国大片里刚从战场上浴血归来的“终结者”。
林修明白,如果他此时不跑,那么他下一秒就要被“发哥”终结掉了。
“意玲,你好好保重,我先走一步”
杜意玲还没听清话时,林修已撤腿狂奔而去。
老掉牙的追逐情节再次上演,陆明涛摘掉墨镜,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死小子,你这次是真的完了!”
………
、第 51 章
清晨七点钟的江边公园,晨运的老头儿老太太都在气定神闲地忙自己的事,打拳的打拳,耍太极的耍太极,跳舞的跳舞,而忽然到来的一大一小两个狂奔男子显然是打扰了大家的好心情。
“衰仔,赶投胎啊,一大早跑什么跑?”
舞着木兰扇的老太太愠怒地瞪了林修一眼,他像快死了一样弯着腰在大口吐气,就这会喘气的功夫还不忘回头望一眼身后五米远的陆明涛,昨天晚上被杜意玲折腾了一夜,身子骨早就是快散架的份,哪里还经得起陆恶少的一番狂追,算了,该求饶处就求饶,没等陆明涛跑到跟前,他双腿一软先行了个大礼。
“陆哥,你别骂我,我只是昨晚出去玩晚了”
他弯腰边喘气边抬头看着近在脚边的男人,“陆哥,你怎么了,头怎么回事?”
伸手想触摸血色纱布,男人却偏开了头。
“陆哥,你……。你还好吧”
眼前脸色苍白到发青的男人看上去怎么会好,他咬着下唇,目光灼灼逼人,像是纠结了很久,他吐口气,哑着嗓子问:“我不管你昨晚干了什么,我只问你一句话,小修,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你爱我吗?”
最后那几个字问的很小心;也很凄凉;但这个问题问的真不是时候。
林修左右扫扫正在晨运的老头老太太,发现有几个已经开始留意他俩,他站直身子面露尴尬,“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说”
“换什么换,就这说!你到底爱不爱我!”
声音提高八度,两个耍太级的老头慢慢凑近,一付侧耳倾听的模样,林修脸红耳赤地吱唔:“陆哥,你追我就是问这个?”
陆明涛抓紧他的胳膊厉声道:“你回不回答?”
他别开脸,小声说:“在这种地方怎么好讲,再说,你对我又是什么感情?”,他忽然想到骆宾,又追问一句,“你跟宾少是怎么回事?”
“我跟他的事不用你管,倒是你,今早那女孩是哪来的?昨晚是不是跟她待一块”
林修甩开他手,“你跟他的事不用我管,我跟那女生的事你也管不着!”
“你站住!今天必须说清楚!”
“放手,陆明涛,你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管得住我!”
林修的倔脾气噌地上来,凭什么只准州官点灯不许百姓放火,你跟宾少就可以卿卿我我的去香港渡蜜月,把我一个人丢在学校里还不准回家,凭什么?!就凭你陆明涛比我有钱有势!
他挣脱陆明涛的拉扯,横着眼道:“我昨晚就是跟那女孩在丽晶滚了一夜,怎么样,我又不是G,AY,找女人很正常,你这也要管吗?”
“你……。!”
他睁着两个大眼,无畏地看着举起拳头的男人,气急的陆明涛捏着关节“咯咯”响,额头青筋突动,鲜红的血从纱布里缓缓渗出,而手却僵在半空中迟迟未落下,林修知道,他舍不得,既使自己踢他一脚时他也一样不舍得对自己动手,想到这里,他不由看多两眼血红的纱布,这男人怎么会搞伤了头?
两个人僵在风中,男人狠狠地看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么他早就被陆恶少千刀万剐的一百遍。
“你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陆明涛最终放下拳头,他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这时才反应过来,他还是个带伤的病人,看他脸色青白的样子应该是刚从医院出来,林修有点于心不忍,低着头抓着衣襟道:“明涛,我……我只是昨晚玩玩而已,你不是也跟宾少在一块吗”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陆明涛只觉得一身都在痛,刺骨的疼痛从头开始,像流水似的迅速漫延到身体各个部位,他拧紧眉头站着,执拗地等着回答。
“我……。”,他咽住了。
相比之下,昨晚床上秀色可餐的学生妹显然比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要来的爽,可是……。
他真的很想他,在分开的这几天里,他想了不下两百遍陆明涛的扑克脸,几乎每天夜里都偷偷摸上二楼卧室,一个人对着法国大床发呆。但当此时这个男人站在他面前问这句话时,他犹豫了,说爱他,就意味着要做小受屁股被捅,这种丢人的事叫他怎么接受的了?!
男人的眼神带着深深的忧郁,他在等着自己的回答,环顾四周,发现五六个围观的老头老太太也在等着自己表明心意,这年头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好事者,他正尴尬地不知所措时,远远的传来一声叫喊,“明涛,终于找到你了!”
第三者出现的很是时候,他盯着骆宾绑着绷带的胳膊,再看看陆明涛头上的白纱布,心里明白了几分,冷哼道:“我怎么会爱你,你以为你是女人吗?陆明涛,我只喜欢女人,你最好搞明白了再问”
“这都是你的真心话?”
“是啊,我就是个正常男人,我就喜欢跟女人滚床单,怎么,有问题吗?”
他仰起脸,清晨的阳光洒在脸上,他感到有种刺眼的灼痛。
“你他妈说的都是实话?!是实话吗?!”
这句话像点燃了蓄谋已久的火药筒,陆明涛愤怒地抓起他的衣领咆哮,等了这么久,带着伤等了这么久的回答就是这个?他贴着他脸,盯着这双黑眼睛,“你再说一遍,你他妈再给我说一遍!”
骆宾拉着他手劝道:“明涛,你头上还有伤”
“我再说一百遍也是这样,我不爱你,我只爱爆乳妹!”
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为什么要对着最想见的男人说这句话?他脑子已经乱了,他挣脱勒紧自己的手,倒退着几个踉跄,他看着男人发红的眼睛和被血染红的纱布,它们在阳光下是那样的触目惊心,他霎时疼的说不出话。
“好,好,你厉害,你有种,你给我滚!”
最后那几个字让他禁不住打个了寒颤,让我滚,好,我就滚给你看,我林修离了你陆明涛照样活的好好的,你以为我怕你,你他妈算老几!
他努力睁着眼,这样才不会让眼里的泪水流下来,在转身的那一刹那,他清清楚楚地,深深地,把面前这个绑着红色纱布,双眼通红,像“发哥”一样的“终结者”牢牢记在心里、脑里,然后,转身飞奔而去……
他真的走了,这死小子真的走了吗?
陆明涛抬手狠捶一拳旁边的玉兰树,“哗啦哗啦”的响声中,几片玉兰花瓣掉了下来,他咬住下唇,额头上流下一丝血水,转过头,冲还在围观的老太太大喝一句:“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吗!”
说完甩开骆宾的手,气势汹汹地离开。
………
“小修,小修,你真的要走吗?”
薇薇安急的跳脚,围在他身边团团转,林修连头都没有抬,边收拾边应着,“嗯,我去住校”
“为什么呀,表哥都说要回来住了,你干嘛又要走?”
收好书包的林修直起身子,牵起嘴角道:“正是因为他回来了我才要走,我待在这里多碍事,让人看着不顺眼”
“小修,你怎么这样,你知不知道表哥他为了你……”
“让他走吧”
说话间,不知何时已经回到家的陆明涛靠在门边,他冷冷地望着他,“你离开这个门,就再也别回来!”
………
、第 52 章
陆明涛,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赶我走?
他拉紧书包,与男人对视了几秒,忽然从鼻子里笑出了声,“走就走,你以为我不敢么”
经过陆明涛身边,他有意停了停,用骄傲的语气说道:“告诉你,我从来就没爱过你,变态!”
这两个字让男人脸色骤变,原本苍白地脸陡然发青,血色纱布下,一双剑眉拧成一团,他看着他的眼睛,仿佛要看穿它似的久久望着,林修身子晃了晃,拉紧书包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小修,小修,你快回来”
薇薇安一跺脚,急急地想追上去,陆明涛一把拉住她,厉声道:“让他走!”
她这时才发现陆明涛青白到吓人的脸,忙扶着他问:“表哥,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他无力地跪下,颗颗豆大的汗珠直往下落,薇薇安用发颤地声音冲外叫着:“周哥,阿展,快来人啊,表哥,你别吓我,别吓我啊”
………
冬日的太阳晒的人眼发花。
文迪国际高等学府,正值放学时间,学生三三两两地结群离校,而在尘土飞扬的操场上,他一直站着。
我疯了吗?我神经不正常了吗?我他妈滚床单滚晕头了吗?
书包狠狠甩在草皮上,溅起迷雾般的灰尘,他蹲下,胸口窒痛地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喉咙,可又不得不忍住。
真该死,干嘛要说那些话,死变态,我居然骂他死变态!
他愧疚地捂着脸,深深地埋下头。
对不起。
他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在说。
这世上如果有后悔药可以买,他一定是第一个跑去买。可惜没得卖,他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真的住校吧,老天,他之前死活都不肯办理住宿,现在全都满了——就算不满他也不会去住,一个养尊处优的富二代哪里能忍受跟一群狼一块住。
他蹲在发黄干枯的草地上,一筹莫展。
“林修同学,你怎么在这?”
伴随着银铃般地笑声,他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杜意玲。
穿着校服的女孩很亲呢地圈着他脖子,对着脸打个啵,“亲爱的,昨晚你好猛啊,要不要今晚再请我去“sweattalk”喝一杯”
没等他反应过来,她拉着他就走,娇声娇气道:“来嘛,今晚我要带你给我几个好姐妹看看,看我的新男朋友多帅多有财”
林修一听心里就“咯噔”,他摸摸口袋里所剩无几的人民币,暗暗叫苦不迭。
坐上“sweattalk”的吧台边时,林修只要了一杯可乐,杜意玲晃着威士忌笑道:“哎,林同学,不会在这里装纯情吧,你昨晚可不是这样的噢”
他只能嘿嘿地笑着,低头喝一口可乐,杜意玲撇撇嘴,旁边几个黄毛女孩子纷纷打趣道:“哎,意玲,没想到你转死性,居然找了个纯情少男做男朋友啊,我还真看不出你好这口呢?”
“哈哈,是啊是啊,我刚听你说时,说是个什么,什么有钱家的小少爷,又会玩又会闹,听说……。床上功夫还挺那个那个啥的……。”
几个女孩不怀好意地相互交换个眼色,忽地又大笑起来。
杜意玲顿觉脸上无光,她夺过林修手里的可乐,冲服务生叫道:“来杯烈的青春火焰”
“要加料么?”
服务生别有用意地挑挑眉,这是暗语,意思是问她要不要“药”。
她看看总是低头弄手机的林修,气不打一处来,抢过他手机回道:“要,要两颗!”
“什么,什么两颗?”,还没回过神来的林修有点莫明其妙。
杜意玲接过杯子往他手里一塞,“喝吧,这可是最劲的酒,喝了它我就做你老婆!”
“哟,意玲,人家还没说要娶你呢!”
几个女孩子哈哈笑起来,其中一个黄毛碰碰她手肘,小声道:“哎,你一下子给他两颗药行不行的啊?别到时你受不了可麻烦了,呵呵”
“去死,我要受不了就让你好不好,切!”
林修纳闷地听着她们的话,想问又不知道从何问起,只能干坐着,杜意玲见他呆呆的样子,脸上更挂不住,抓起杯子碰一下,“来,跟各位美女干了!”,她一仰脖子,亮出杯底,见林修还在发愣,不耐烦的碰碰他,“快喝啊,装什么装!”
这杯酒喝下去胃像烧着了似的难受,林修不禁捂着想呕吐的肚子,皱着眉问:“这什么酒,这么烈”
女孩子们对视一眼,忍着笑道:“一会你就知道了,小靓仔”
几个人又喝了不少,杜意玲亲他一口,“小修,我先去跳跳舞,你坐会啊”
此时已进入夜场高峰期,周围震耳欲聋地Disco音乐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林修只觉得全身发热发烫,他环顾左右,发现酒吧里几乎每个人都high到不停地摇头,在中央舞台上的比基尼女郎带领下,所有酒吧的男男女女像疯了似的摇头晃脑,一时间群魔乱舞,无论往哪看都是不停晃动的人影,他看的眼花缭乱,头痛欲裂,身体烧的像是被点燃了的木材,头顶就快冒烟,他捂着翻江倒海的胃跌跌撞撞地找卫生间。
“让让,让让……。”
眼里只有来来往往的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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