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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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我儿-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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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洁顿觉罪恶深重,连忙向杨肃慎道歉。
想到自己好心办坏事、差点害了孙子,她默默落下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8月20日晚6点更新。


、横祸

杨肃慎纵然心疼,却没放弃乘胜追击的机会。
“现在的世道乱得很,听说还有犯罪分子以相亲为诱饵做局,对不明真相的人实施抢劫、绑架。奶奶,你以后可千万别把我的照片、信息随便给陌生人,让人安排相亲了。万一再碰上居心叵测的,可就惨了!”
方文洁连连点头,又是内疚、又是伤心、又是委屈……
于祥庆默不作声地给方文洁不断递纸巾,心情很是低落。
他们老了,已经看不清这个时代了。
或许,他们真该放手不管孙子的事,老老实实地在家安享晚年。
杨肃慎刚刚清静了个把月,正要和二老欢欢喜喜地过新年,方文洁忽然晕倒了。
进医院一查,她竟得了恶性脑肿瘤,肿瘤还长在脑干位置,手术风险很大。
杨肃慎急坏了,顾不上礼仪,大年三十就往陈高飞家中跑。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陈高飞面前,含泪说道:“老师,求求你救救我奶奶!”
“快起来,起来说话!”陈高飞连忙扶起杨肃慎,劝解道,“有话好好说,别忙着哭。”
杨肃慎拿出方文洁的脑瘤CT片、核磁共振片、化验单等资料,一一交给陈高飞查看。
陈高飞仔细看完后,心情有些沉重。
“手术风险很大,我也没有太大把握。”
杨肃慎的眼泪顿时哗哗直流。
“怎么办?难道就看着她等死?”
“我联系一下同行,问问他们的意见。”陈高飞语气凝重地说道,“也许,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医生动手术。”
陈高飞在我国神经外科领域已是泰斗级人物,他说没把握,还有谁能有本事动这个手术?
杨肃慎心里明白陈高飞这是安慰之语,只觉胸口破了个大洞,寒风“嗖嗖嗖”地直往里灌。
“如果亚吉教授能再年轻三四十岁就好了,岁月不饶人啊!”陈高飞重重叹了口气。
杨肃慎知道陈高飞这是说被誉为“世纪泰斗”的瑞士脑神经外科专家亚吉教授。
此人已经94岁高龄,就算曾经一再创造辉煌,也不可能亲自操刀动手术了。
“他的弟子呢?就没有一个青出于蓝的?”
“我给他发个邮件问问,你先回去过年,等有了消息,我会找你。”陈高飞吩咐道。
“要不要我把这些资料扫描成电子版,方便你用附件一起发过去?”杨肃慎问道。
“也好。”陈高飞点头。
杨肃慎拿着资料匆匆赶往医院,将资料扫描成电子版存在U盘里后,又拿着U盘赶到陈家。
陈高飞给亚吉教授发送完电子邮件,又给关系要好的同行发送邮件。
待他走出书房时,发现杨肃慎像尊石像一般立在门口,心里一阵怜惜。
他伸手抱了一下杨肃慎,叮嘱道:“患者需要一直保持愉悦的心情,手术效果才会好。你得迅速调整好心情,回去陪家人快快乐乐地过年。”
杨肃慎僵硬地点头,冲着陈高飞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陈高飞默默注视着浑身上下透出绝望气息的杨肃慎,暗暗叹了口气。
杨肃慎离开后,郭静玉忙走上前关心地询问:“能治吗?”
陈高飞摇了摇头,说道:“年纪太大了,很有可能挺不过手术。” 
“要我说,都75了,也算可以了。”郭静玉叹道,“这孩子,孝心重!”
陈高飞长叹一声,没有说话。
洁白的雪,漫天飘飞,牵出连绵愁思。
杨肃慎脚步沉重地踩着薄霜一般的积雪,一颗心冷似寒霜。
他真恨自己年轻识浅、资历不足,如果再给他5年时间,他或许就能亲手将奶奶从死神手中夺回来。
为什么命运对他永远这么残酷?
他才刚刚能和家人光明正大地住在一起,上天这么快就剥夺了他的幸福。
杨肃慎冒着越下越大的雪,围着医院住院部大楼来来回回走了很多圈,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绝望与悲痛。
他面带微笑走进方文洁所在的单人病房,先查看了一下生命体征监测仪上的数据,接着坐在床边的圆凳上默默打量熟睡中的老人。
她确实老了。
头发白了大半。
苍白的脸上密布深深浅浅的皱纹,还有几块大大小小的老人斑。
她的眉头轻轻皱着,似乎在睡梦之中也要忍受病痛的折磨。
想到这位至亲很有可能不久于人世,杨肃慎那强压在心底的悲痛瞬间翻涌上来。
于祥庆一直默默观察着杨肃慎,见宝贝孙子红着眼睛强忍悲痛,心脏顿时像落水的石头一样急速下沉。
他不用问,已经猜到老伴的病情很严重。
方文洁睡醒后,目不转睛地看着杨肃慎那红通通的双眼,有气无力地问道:“我是不是快不行了?”
杨肃慎连忙摇头,强颜欢笑。
“良性肿瘤,动手术切掉就行,没有太大问题。”
“你骗我!”方文洁执拗地说道,“你的眼睛告诉我,我快要死了。”
杨肃慎立即垂下眼帘,掩饰道:“我刚才在外面迷了眼,到现在眼睛还疼呢。”
“我不怕死……我早就想去找你爸了……他一个人在地下……很孤单……”
方文洁说着说着,泪水顺着眼角悄然滑落。
他只是丢失了身体,灵魂还在啊!
他一直陪在他们的身边啊!
可是,他怎能将真相说出口?
除了默然以对,他还能怎么做?
“你走了,我怎么办?”
于祥庆握住方文洁的手,浑浊的双眼中满含泪水。
“你真舍得丢下我一个人?”
方文洁泪眼朦胧地望着苍老的老伴,嘴唇激烈颤抖起来。
剧烈的疼痛陡然袭来,她猛地抓紧于祥庆的手,痛苦地皱起眉头。
杨肃慎见状,忙起身替方文洁按摩太阳穴,嘱咐道:“别激动!放松!放松!”
方文洁被头痛折磨得筋疲力尽,又沉睡过去。
于祥庆在杨肃慎耳畔轻声问道:“能不能尽快动手术?看到她这么疼,我心里难受。”
“我会尽快安排。你别着急。”杨肃慎安抚道,“奶奶现在很需要你,你得好好保重身体。”
钟向真带着对联、窗花、红灯笼等东西走进病房,将洁白一片的屋里布置得喜气洋洋。
忙定之后,他将杨肃慎叫到一边询问情况。
杨肃慎没再像从前那样给钟向真脸色看,而是语气沉重地据实相告。
“真的就没办法了?”
钟向真一副不信邪的倔强模样。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就不信,我悬赏1个亿,还能找不到好医生!”
杨肃慎被钟向真的孝心打动,柔声安慰道:“我在等瑞士那边的消息。也许,人家能技高一筹。”
“你让那个红三代也想想办法。”钟向真语气冷硬,“他这次要是不帮忙,以后休想再过来!”
杨肃慎怔了一下,没有吭声。
他还没告诉杜晟锐形势严峻,毕竟,杜晟锐是外行,知道了也是白担心。
更何况,杜晟锐一直对与他同住、逼他相亲的二老有意见,说不定并不希望二老长寿。
想到杜晟锐此时此刻应该正在京市与家人欢聚一堂,他的心里涌起一阵苦楚。
如果他当年没有选择和杜晟锐在一起,而是早早结婚生子,让方文洁心想事成、心情愉悦,这场病是不是就不会降临?
如果他当初没有将被恶徒闹到诊室的事情告知方文洁、借机逼她打消相亲的念头,这场病是不是就不会如此来势汹汹?
杨肃慎知道自己的假设有问题,却控制不住地自责、懊悔。
亚吉教授那边传来消息,表示有位名为德里克的德国医生或许可以挑战此等高难度手术,只是,德里克已经失踪多日、一直联系不上。
杨肃慎从陈高飞那里听说情况后,立即请老师帮忙索要德里克的个人信息和相关资料,打算向单位请假、启程前往德国寻找对方。
杜晟锐得知杨肃慎的打算后,斥责对方犯傻。
他夺走杨肃慎手里的所有资料,扣下对方的身份证、护照等证件,命令对方老实等候。
一个月后,杜晟锐表示德里克已经找到,吩咐杨肃慎做好出行准备。
一行人乘坐杜晟锐包下的专机,自海市直飞德国法兰克福,前往科林可医院。
杨肃慎德语流利,正好充当大家的翻译。
德里克是一位又高又帅的中年男子,有着德国人特有的严谨与认真。
他那沉稳的气质极具信服力,很容易让患者产生安全感。
方文洁虽然听不懂德语,但是见到德里克后,原先的焦躁、恐慌、失落等等负面情绪很快如同云烟一般消散。
作者有话要说:8月21日晚6点更新。


、风波

杨肃慎看着高兴,在方文洁、于祥庆面前大夸德里克医术高明,帮二老建立信心。
方文洁的手术很成功,术后恢复情况良好。
杨肃慎对德里克充满感激和敬佩之情,忐忑不安地提出拜师学艺的请求。
德里克注视着杨肃慎那双充满渴望与忐忑的清澈眼眸,语气柔和地问道:“你和菲利普先生商量过吗?他同意吗?”
杨肃慎知道德里克这是说杜晟锐,不解道:“为什么需要他同意?”
“你如果跟着我学习,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回国。”德里克说道,“菲利普先生同意长时间两地分居吗?”
杨肃慎眨了眨眼睛,渐渐反应过来德里克的话外之音,顿时窘迫地红了脸。
“你……你误会了……”
“不必紧张,我对此没有偏见。”德里克平静地说道,“我看得出来,他很爱你。你是一个幸运儿。你应该好好珍惜他,不要轻言离开。遥远的距离、长期的分离,会对爱情造成很大伤害。你真的想好了吗?”
杨肃慎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你回去和菲利普先生好好商量一下,只要他同意,我就收你为徒。”德里克吩咐道。
杨肃慎回到杜晟锐在医院附近临时租住的高级公寓,见杜晟锐正坐在笔记本电脑前工作,便放轻脚步走到桌旁坐下,托腮望着那线条精致的俊美侧脸发呆。
想起德里克所说的“他很爱你”,他觉得又甜蜜、又羞涩,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
杜晟锐瞥了一眼像含羞草一样含苞待放的杨肃慎,顿时没了工作的心思。
他合上电脑屏幕,伸手捞过杨肃慎,将其抱到腿上坐着。
他一边亲吻杨肃慎那樱桃一般水嫩的脸颊,一边柔声询问:“有好事?一直傻笑?”
杨肃慎觉得有点羞赧,忙收起笑容。
“我俩在外面从来没有亲密动作,德里克怎么会看出我俩是恋人关系?你跟他说过?”
“没有。”
杜晟锐将手探进杨肃慎的衣服里,轻抚那丝绸一般软滑的肌肤。
“交浅言深,人生大忌。”
杨肃慎点了点头,说道:“我今天向他提出拜师请求。他说,遥远的距离、长期的分离,会对爱情造成很大伤害。让我慎重考虑。他还说,只要你同意,就收我为徒。”
“那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杜晟锐动作娴熟地解开杨肃慎的衣服钮扣,在那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胸膛落下一个个吻。
杨肃慎仰着脖子任凭杜晟锐亲吻,身体渐渐发热。
“我想趁早多学点东西,变成像德里克那样厉害的医生。眼睁睁地看着亲人病重,却束手无策。这种绝望,我不想再经历。”
杜晟锐抬起头,英挺的眉间挤出不满的褶皱。
“她不过是碰巧得了脑肿瘤,她要是得了其他病,难道你也要去学?”
“我至少得钻研好神经外科这块,确保今后不再留下遗憾。”
杨肃慎以双手托住杜晟锐的脸,软语相求。
“求你了,支持一下我吧。”
杜晟锐从鼻腔轻轻哼了一声,问道:“她这病刚好,你舍得把她丢在国内?”
“我打算把他们都带在身边,方便照顾。”杨肃慎请求道,“你帮帮忙,给他们办一下长期签证呗。”
“看来你是不打算回国了。”杜晟锐推开上衣大敞的杨肃慎,生气地说道,“你走吧,别烦我!”
杨肃慎哪敢真的走开。
他抬腿跨坐到杜晟锐的大腿上,伸手抱住对方的脖子,主动献吻。
杜晟锐知道这家伙又打算使用美男计,干脆紧抿着嘴唇一动不动。
杨肃慎见杜晟锐不为所动,便挺动腰胯,来来回回磨蹭那处要害。
不一会儿,那个色胆包天的家伙就违背主人意愿站立起来。
杨肃慎打量着额头爆出青筋的杜晟锐,秋水般荡漾的眼眸中快速闪过狡黠的笑意。
他下地分开杜晟锐的双腿,跪在两腿之间,以唇舌与双手诱使立场向来不坚定的小杜同志叛变。
杜晟锐闭着眼睛享受那醉人的甜美,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至于先前的怒气,已经被他丢到爪哇国去了。
5月下旬的星期日,陈翊霖接到杜泽风召唤,披着一身阳光匆匆赶到百花争艳、群芳吐蕊的杜家四合院,在浓郁的花香中走进书房。
见书房里的窗帘全部拉上,屋里开着大灯,他奇怪地问道:“阳光那么好,怎么不开窗?”
杜泽风将书房房门从里面反锁好,脚步沉凝地走到书桌前坐下,同时抬手示意陈翊霖坐在对面木椅上。
陈翊霖坐着打量脸色凝重的杜泽风,暗暗猜测对方召他过来的用意。
杜泽风将一张彩色照片推到陈翊霖面前,语气严肃地问道:“你认识这个人吗?”
陈翊霖一看这是杨肃慎的日常生活照,心脏突地一跳。
他故作镇定地回答:“不认识,这谁啊?”
“你觉得,这人漂亮吗?”杜泽风声音阴沉。
“这不是男人吗?用漂亮这个词不合适吧。不过,这个男人长得确实很好,挺让人惊艳的。” 
陈翊霖实话实说,暗想杜泽风这是发现真相了吗。
杜泽风冷着脸,将手边的一叠资料推给陈翊霖。
陈翊霖快速翻阅了一下资料,暗想:“竟然跑到德国去了。我家那小子可真舍得。”
他放下资料,赞道:“才貌兼备,很有潜力的年轻人。”
杜泽风冷哼一声,脸色黑得像锅底。
“你仔细想想,对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印象。”
陈翊霖摇了摇头,说道:“这样出色的人,我只要见过,一定会记得。”
“出色?”杜泽风忽然大喝一声,怒道,“他的出色,全用来勾引我儿子了!”
陈翊霖心脏狂跳,面上却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惊讶之情。
“姐夫,你这是说什么话?这不是男人吗?”
杜泽风拍案而起,怒气冲天。
“你的外甥,偏偏就看上了这个男人。还连续17年不撒手!”
“17年?”陈翊霖故作讶异,“17年前,这人不才12岁吗?姐夫,你搞错了吧?”
“我巴不得我搞错了!”杜泽风愤恨地说道,“早在17年前,我就该弄死凌家这个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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