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别……!”
以下省略各种姿势、各种爱。抚、各种下。流言语。
总之一番云雨后,席晨蜷缩在沙发上微微颤动着双肩,两只手腕被领带系在一起,一张脸埋在手臂和沙发间不敢再抬头。
“没有我的允许,以后不准带任何男人进家门。”杨明轩把自己的外套覆在他的身上,“我去送他,你别起身也不许出声,知道吗?”
“嗯……”席晨乖乖地应了一声,心里默默地反省自己的不长记性,明知道他会介意,却还是没能拒绝秦煜的请求。
杨明轩然后起身走向楼梯,决心修改一下甲方乙方的协议。
果不其然,第二天厨房冰箱上的粘了张纸:甲方乙方V1。1。
具体修订的部分主要是针对秦煜展开的各项防范措施,当席晨看到‘乙方在见过危险分子1号的当天晚上必须无条件接受甲方检查,没有任何情况可以例外’时,终于觉得杨明轩是对这份条约认真了。
在秦煜搬到对门的第一个周日,席晨终于第一次拒绝了他的请求。
“不在外边吃饭,看个电影也用不了多长时间。”秦煜盘腿坐在床上,低头看他在地上修电脑完全不抬头看自己,就又委屈地说,“我特意请的假……”
席晨岔开话题:“你周末还要上班的?”。
“原本定的周末要去参加一个表演赛。”秦煜拽拽他肩袖,把话题扯回来,“票我都买好了,途京之战,你不是前天还说想去看吗?”
席晨发誓自己从来没对他说过这类的话,最多也只是在微博转过一条相关的影讯而已,而且他从没和秦煜互粉过这类的网站账号。
“你所有会出现的地方,我都关注了。”
秦煜手机里的一个文件夹有很多平台应用,像新悢啊、腾迅啊、从网啊、豆辦啊……
“……”席晨拿着手里的改锥,怔怔地仰头看他。
秦煜看他不说话,又解释说:“我只是想知道你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但席晨从不知道。
“所以,你并不是想去看那个电影吗?”秦煜失落地问。
“我不是不想去,”席晨把电脑的盖子封好,把显示器和鼠标键盘的线都联起来,“但下周日我是真的有事,改天再说吧。”他帮忙把电脑摆回原处,按下开机键却还是没有响应,“明我拿公司里再找人帮你看看。”
毕竟不是专业的,修不好也没办法了。
秦煜下床,走到席晨的脚边,猫腰把电源插上,再按下开关。
“你没插电源。”
电脑嗡的一声开始运转,显示器也亮了。
看来没有电,怎么修也是不管用的。
“那下周日晚上,你忙完了,就回来陪我吃顿饭吧。”
席晨想了下,说:“行,到时候我请到家里去吃,我给你做喜欢吃的菜。”只要提前跟杨明轩打好招呼,就应该没问题。
“就咱们俩人?”秦煜笑着问。
“呃……”席晨面露难色,“毕竟我和明轩住在一起。”
秦煜嚯地站了起来,愤怒地瞪着他说:“不提他!你。他妈会死啊?”
席晨仰头看他,一脸受惊的表情。
秦煜扭头出了卧室,门外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
“别动!”
“嘶——!”秦煜烦躁地低头看了眼,玻璃碴划了脚,血都流到了地毯上。
“跟你说了多少次,要穿拖鞋。”
“滚开!”
“你先坐下,我看看。”席晨拽了两下都没拉住人,“别闹了!”
秦煜推了他一把,一脸忿忿地说:“是我在闹吗?”
“是我闹。”席晨顺着他话说,也不介意他撒脾气,再次拉住他,“先坐下。”
秦煜绷着脸,生气地坐到沙发上,看他蹲下。身抬起自己的脚。
“嘶——!”
“怕疼就别老折磨自己。”席晨扯过几张纸巾给他擦擦血迹,“这么大了,还不让人省心。”
“放开。”秦煜把脚从他手里撤出来,然后踩到他肩上,问,“对你冷淡,你就离我而去,对你主动,你又全然拒绝,是不是我得再换一种方法,你才会找回以前的感觉?”
席晨抬头看他,仍旧是不生气的样子,眼神温柔却不似宠溺:“我对你的好,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他一门心思的讨好,已经给了另一个人,也只愿给那个人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客厅里的时钟嘀嗒走动,指针渐渐指向八点。
“我去找药盒。”席晨将他的脚轻轻拿下去,又轻轻放在地上,然后起身去找绷带和药盒。秦煜的家是他帮忙收拾的,很多东西比主人还要清楚在哪。
抹上消炎药,缠上绷带,再打个蝴蝶结。
“记得明天早上去趟医院,伤口虽然小,但是划了好几处,别再感染了。”席晨并没有提出要亲自带他去的意愿,只是嘱咐了几句,“我收拾一下,你先坐着。”
秦煜的表情始终没松快下来,见他起身,抬手就使劲握住了他的手腕,奋力将人摔向一旁的沙发躺椅。席晨为了躲脚边的玻璃碴,两步没踩稳,头就摔在了沙发扶手上,眼前一阵发黑。
“以前我就知道你想上我,所以一直以来都对你示弱,但现在看来,我是想错了,”秦煜欺身骑在他身上,泄恨般咬着他的脖颈,“身体被人玩弄过,其实更想被我。上吧!”
席晨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想要伸手去摸被磕的后脑,但双手却被死死地按在头顶,挣扎了两下,没曾想看起来这般羸弱的秦煜,却又那么大的手劲,。
“……嘶……”
秦煜不管不顾,解了他的衬衫却发现心口上几处鲜艳的淤血,分明是近日才落下吻痕。
“你们天天做……我却还在等你回头……”他冷笑几声,忽然歇斯底里地喊,“……你本该是我的!”
“疼……”
“疼?难道我不疼吗!”
秦煜不肯松手,红着眼睛看向他,却意外地看到白色沙发扶手上的殷。红血迹。
“席晨!”他赶忙松开手,托起席晨的脖子,沙发上果然还有血迹,“……你……你睁眼!”
“……啊……好疼……”他试图睁开眼,但眼前的人影太模糊,实在是分不清到底睁没睁眼,“……嘶……”
常丛青接到电话的时候正饱暖思淫。欲,准备从工作室里带个美人出去玩玩,一听秦煜说的话,差点没错手把身边的男孩从台阶上推下去。考虑到事态严重,他决定先不把情况告诉杨明轩,等救护车把人送到医院彻底检查完以后,才通知了那头暴龙。
席晨脑袋上封了针,贴了纱布,但神志清醒过来以后也没什么大碍,看着秦煜一副歉疚后悔的模样,还得不停安慰他:没事、不疼了、别担心、戴几天帽子就好了、笑一个?
从通知杨明轩,到他人赶来医院,前后没超过二十分钟,但随后而来的还有个交。警,杨明轩也没跟他掰扯,二话没说就领了罚单,交。警人也还行,看他着急忙慌奔医院,没多言语就放他进了急诊。
“怎么回事?修电脑,你还修到后脑勺去了?”杨明轩进门就看到了席晨脑袋上的纱布,见他转过头来,苍白的脸色更是吓了他一跳,“跟他打架,你都能输?”再看秦煜脚上也绑着绷带,看来也不算是全输。
席晨噗哧乐了,说:“轻敌了。”他想,要是杨明轩只当俩人是打架闹的,那这事倒好说了,总比扯皮说是不小心摔的好,再说秦煜肯定不会保持缄默。
“我不是故意的。”秦煜沉着脸说。
“没关系。”杨明轩替席晨开了口,又补了一句,“反正那也不重要。”
但常丛青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杨明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打从他一进门,就开始不着痕迹地把秦煜往身后拉,但后者不领情啊!就非要明晃晃地站在席晨的身边,完全无视杨明轩笑里藏刀的眼神。
“对不起。”秦煜说完以后,眼睛就红了。
“没事没事,”席晨赶紧安慰他,站起来的时候还轻轻蹦跶了一下,“没什么大碍,过几天就好了。”
杨明轩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看他站住以后还有些晃,索性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既然没什么大碍,那就回家吧。”
席晨觉得挺尴尬的,但感觉出杨明轩有点生气,也就没挣扎。而常丛青虽然是外人,却早就知晓二人的关系,此时再挣扎就显得有些矫情了。
但秦煜拦了去路:“医生说,要住院观察。”
“这儿不过就是三丙医院,明天我自然会带他去看专家。”
常丛青拉过秦煜,让出过道:“一会儿我送秦煜回去,你们先走吧。”
二人离开病房,常丛青看着秦煜的侧脸,无奈点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无论你再怎么拼命赚。钱,熬得要死要活,也始终跟他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别说是请脑科的专家了,就算是三特的专家号,你也挂不上。能保护他的,就杨明轩一个。”他把吸过一口的烟塞到秦煜的嘴里,又说,“不如考虑考虑我跟你谈过的条件,先让自己变强大起来,再试图翻盘。短暂的离开,也总比现在这样好。”
秦煜把烟从嘴里拿出来,若有所思地看了半响。
——就算席晨肯回头,跟自己在一起了又能怎样?
——难道自己还要没日没夜地打游戏赚生活费吗?
——五年以后、十年二十年,后半辈子都这样了?
秦煜也狠狠地抽了口烟,然后扔地上撵灭了。
“那合同,我签了。”他说。
、第四十七章
杨明轩把席晨抱进车里,然后驱车回家,一路上没说话,但表情也谈不上生气。席晨小心地观察着他的脸色,肚子里也赶紧打草稿,省的他突然问起来,自己却不知道怎么解释好。
结果直到家门口,车都停进库里了,他都一句话没问过。
“我能走。”席晨见他过来开门,就自己下了车,杨明轩还是没说什么,他也就跟在后边进了屋,换鞋、进卧室,始终都没说话一句话。
杨明轩解他腰带,他也只是愣了一下,但没拒绝。
“冲个澡就睡了。”杨明轩平静地说,“今儿不做。”
“嗯。”
进了浴。室被大镜子一照,席晨这才明白,脖子上俩大块淤血,刺剌剌的扎眼。
“明轩……”
杨明轩没说什么,拿下喷头试水,调好水温就叫他过去。
席晨以为他是觉得自己脏,要好好地洗干净。但杨明轩只是给他简单的冲了一下,连浴液都没打,真的是冲个澡,就给他裹上浴巾推了出去。
“我顺便也洗个澡,你擦干了就去换睡衣吧。”
席晨披着浴巾站在卧室里,浴。室门一关,眼眶就红了。
谈不上十分委屈,但就是心里难受。
杨明轩出来的时候,席晨还站在外边,他一愣:“怎么不换衣服?”
他身上有水汽但是没热气,明显是洗了凉水澡。
“我俩没做……”席晨觉得他是宁愿洗冷水都不碰自己,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
这下轮到杨明轩傻眼了。
自打上次不管不顾地欺负过席晨之后,他就一直在试图修正自己的控。制。欲,两块吻痕是看到了,但是他一直忍着,再加上看到了俩人身上的伤,便一直在心里强调:听完他的解释,再生气也来得及。但是心底的火烧得太旺,他还是决定先给自己来个冷水澡再谈,更是提前打出了‘今儿不做’的承诺,就是怕自己控。制不住。
“……呜……我俩没做……”席晨瘪着嘴,跟小孩似的一边哭一边重复着同一句话。
杨明轩赶紧搂着他去床边坐好:“别哭别哭,我听你解释。”
席晨伸胳膊伸腿,肌肤上除了杨明轩留下过的痕迹,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不信你检。查……呜……真的没有!”
弄了半天,反倒是席晨误会了。
“我信、我信。”杨明轩这给他擦眼泪,感觉泪珠都顺着自己指缝往下。流,好几次觉得他要喘不上气。但是看着眼前这个泪人,脑袋上还贴着胶布,他拼了命地压抑欲。望,下边也还是半抬了头,“你怎么就哭成这样了……”自己分明半句责怪的话都没说过。
“……你别不碰我……呜……不脏……呜……”
杨明轩一听,下。身立马就挺。直了:“我不是不碰你……”
“……那你洗冷水澡?”席晨越说越委屈,一哭就收不住,眼泪哗哗的像两条小溪。
——苍天,哑巴吃黄连呐!
“但你脑袋上缝了针,我再禽。兽也不能现在还欺负你啊!”
“……那不是欺负——”席晨一口气没喘上来,眼前发黑,哭声直接就停了。
杨明轩吓傻了,把人放平在床。上,一手轻托着他脖子不让伤口被压倒,另一只手一下一下地捋着他的胸口,两个人都是脸色苍白。
“我的小祖。宗……”
但席晨一口气喘匀了还是哭,哗哗流眼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虽然不是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但看着伤心极了,眼眶里满满的都是泪花。
“……明轩……呜……”
杨明轩觉得这么擦眼泪不是办法,想吻他但又怕他喘不上气,只能继续哄。
“我知道他没碰你,别哭了,乖。”
席晨挣扎着坐起来,杨明轩只好顺着他。结果这个哭的身上都是泪水的家伙,竟然光。溜溜地骑坐到他身上,拽着他本就半开的浴巾,一边哭一边说:
“…呜…那你别不碰我……”
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流过脖子、滑过锁骨,一路向下。
当看到他胸前的突。起也被泪水沁润的时候,杨明轩脑子里‘嗡’的一声,有根弦彻底崩了,他毫不犹豫就吻了上去,想尝尝到底是甜的,还是咸的。
后半夜,杨明轩还是请了医生出诊,看着医生古怪的表情,他只能在一旁装阴鸷,内心其实拼命地想抽自己嘴巴。子。
对个病人出手,太没节操了!!!
席晨平时再难受都忍着,因为一哭就停不住,所以即便是昏过去了,眼角还是往出滑眼泪,杨明轩看着心疼的不得了。打上吊瓶,送走了面如土灰的医生,他就坐在床边上忏悔,顺便帮他轻托着后脑的下部,尽量不给伤口造成压力。
早上醒来,席晨并不觉得有什么不适,脑袋上的疼痛是必然的,也就没在意。而昨天夜里的各种事情他也都还记着,看到杨明轩睡在旁边,但手还放在自己的头下,就觉得心里暖暖的,只是主动求。欢还是难免觉得尴尬。
他一动,杨明轩也醒了,慌忙间看吊瓶剩个底儿,也算是没误了,起身去叫护工过来拔针,又是一阵忙活,才彻底消停下来。
“对不起,我又没控。制住。”杨明轩一边给他喂水一边说,“其实我并没有特别介意,我知道你肯定也不是自愿的。”
席晨抬手的时候看到手腕上竟然落错着几个吻痕,不知怎的,竟觉得很开心。
“是我没保护好自己,以后不会了,”他很满足于这个男人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