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叶风惊疑不定地看向左门。
“是的。”
左门望见周围的人疑惑的目光,微微一笑。他的手一挥,带出一片光幕,魔法元素粼粼闪动,不知荡漾了多长时间,那光幕里竟呈现出实景来!那是一片墙壁,上面隐隐约约的有一些字。吉野凝神看去,那些字越来越清晰,直至完全映入眼底——
当鲜血染红大地,战场即将开启。
武器与武器对决,力量与意志碰撞。
绝园长成,一切归位,心脏浮出水面。
以守护魔法为引,以魔法之躯为祭,因果回归正途。
“这就是刻在我们锁部一族禁地上的传言,后来被编成歌曲,每一个锁部族的孩子一出生就被教会了这首歌。我怀疑,这就是我们的出路,拯救世界的方法。”左门指着那个光幕,对叶风说,“公主大人,您想到了什么了吗?”
“我怎么没有早些想到!”叶风激动地叫出声来,“现在看来这完全就有可能是先代给我们留下的预言啊!大家一起参考参考,说不定真的能找出我们寻找的路来!”
“‘当鲜血染红大地,战场即将开启’这句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始之树横空出世,吞噬人命。绝园之树相应地出来干扰,战争爆发。这里的‘战场’与我刚刚的假说很好地吻合在一起了呢。”山本首先从第一句话开始解读,并成功地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可是始之树吞噬人命后根本就不留任何东西啊,甚至连尸体都不留下,那‘鲜血’一说怎么来的?”一直没有说话的早河开口反驳。
鲜血。。。?染红。。。?吉野的脑海里忽然跳出一副被尘封已久的场景来:坐在椅子上的不破爱花面容安详地永久沉睡过去,她脚下蜿蜒开来一条诡异绮丽的血路。
莫非——?!他想起他与真广掺和到这件事的原因,又想起他与山本、锁部一族联系上的中介。。。心底的那个猜测越来越肯定。吉野张了张嘴,终于有点苦涩地道出那个猜想:“这里的‘鲜血’,说不定指的是爱花酱。”
“爱花?!”
“不破爱花?!”
真广冷冷凝视了一眼语出惊人的吉野,声音淡漠到就快结出冰来:“吉野,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难道,爱花的死是早已注定的?那么,他要讨还的因果道理究竟要向谁去要!
“因为爱花的死,我们才踏上了复仇之路,最终站在了这里。而正因为我们的出现,事情才变得越发复杂起来。我们已经无法抽身了。”吉野毫不相让与真广对视,依旧是淡淡的语调,“或者说,我们的出现才加速了战场的开启。真广,你能否认吗?”
不破真广眯了眯双眼,那双墨绿的眸子里散发出的坚定让他有点难以适应——什么时候吉野竟会如此坚持了呢,明明只是一个推测?他没有再发话,只是面容冷峭,没有半分退让。——即便他无法否认,那人一如既往地能让他信服。
“泷川君这么说倒是很有道理啦。姑且先这么认为着,我们也只是推测嘛。”最后还是羽村出来打了圆场,“‘武器与武器对决,力量与意志碰撞’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绝园之树和始之树对抗呢?那‘意志与力量’又是什么?”
意志与力量?!吉野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抬头看了一眼埋头苦思的羽村惠,没有说话。根据樱井原的原话来看,意志是他,力量是羽村惠。那么怎么个“碰撞”法呢?现在羽村惠已经找到,樱井原想必也快出现了吧!他还是静观其变比较好。打定主意,吉野便重新坐回沙发,继续小口啜起咖啡来。
“‘绝园长成,一切归位,心脏浮出水面’?”叶风接下去念,只是平稳的声音很快又浮躁起来,“‘绝园长成’可以理解为绝园之树复活了,可‘心脏’又是什么啊!线索还是太少啊!”
“‘以守护魔法为引,以魔法之躯为祭,因果回归正途’想必就是解决的方法了。这当中提到的‘守护魔法’和‘魔法之躯’就是关键了,可现在的我们一点都没有头绪啊!”左门也苦笑着坐了下去。
客厅里一片愁云缭绕,所有人都凝视着这则传言绞尽脑汁起来,试图找出一些关联。良久,叶风抬起头,坚定地对所有人说——她的目光却是朝向吉野,像是某种宣言——
也许,我们应该从不破爱花的死因着手。毕竟,她的死亡是一切的开始。
所有线索,兜兜转转一圈后终又重归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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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改了情节了。。。关于“文明破坏兵器”中“绝园之树”和外星人的意图改变了有木有=3=因为总觉得原著之中关于绝园之树是外星人良心发现后的发明太牵强,所以改了这个。。
PS。感谢喧酱和念酱的地雷啊(抱住使劲亲ing)
PPS。还有人记得我最初的文案么?那个歌谣就是这个传言的说╮(╯_╰)╭,乃们哪个你那个猜出上面人物么有猜出的东西么。。话说我剧透过很多次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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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幕
安静的走廊;只有沉闷的脚步声响起。
不多久;阴影里出现一个金黄色短发的少年;紧绷着脸,浑身散发着凌冽的气息。终于;他在一扇门前停下脚步,然后转动门把,门顺势而开;一股浓郁的魔法元素扑面而来。有人——?!真广开门的动作在感受到这魔法元素之后登时僵在那里。
——是谁?!
“不破君。你回来了。”
听到开门声;隐在黑暗中的那个人渐渐显露出来;他熟稔地朝着真广打招呼。借着幽冷的月光;真广的眼里映出一个深红色长发的男子;一袭白衣,嘴角依旧是冷冷的弧度。——在他房间里的赫然就是锁部左门!
真广微微凝滞的动作又流畅了起来,他进了房间又顺势关了房门,这才故作漫不经心地说:“我还以为是哪个贼人这么有本事能进这防御重重的别墅呢,却不料是左门先生啊——”
真广说到这里故意拖长了音,话里话外透出一股毫不遮掩的嘲讽来。不过他的话倒是没有说错,这别墅四周都被锁部一族倾全族之力布下了重重结界,非等闲之辈不能破除——除非那人在魔法造诣上堪比锁部左门。而且,一旦有人尝试用外力强行突破时,结界还会自动发出警报,以使别墅内的人早做准备。所以,用“固若金汤”来形容怕是也丝毫不为过吧!
顿了一顿,眼见左门不为自己的话所动,真广的语调又微微上扬了半拍:“怎么,锁部一族的长辈没有教过左门先生吗,进别人房间之前要先同主人打声招呼的?”
左门听到这话倒是露出一个笑容,稍稍解释了一下自己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我看不破君同泷川君正在交谈,一时半会也不知何时结束,只好在你的房间等你归来。”
啧、这么说,刚刚他和吉野的相处早就被左门看到了?该死的,那个男人到底看到了多少!真广的面容变得越发紧绷起来,眼中闪出危险的光芒,而他的思绪却不禁回到与吉野相处的时候——
暖色的灯光下,浅褐色短发的少年趴在黑色大理石做就的柜台上,有一口没一口啜着绘有大朵大朵诡异花瓣的黑色陶瓷杯里的液体,目光却悠远深长、安置到无限遥远的地方、没有半点焦距,想来是神魂不知道已经飘荡到何处去了。还滞留在客厅里的真广凝望着如此美好的少年,忍不住再次去了去心底的烦躁与暴戾,目光柔和了些,却也更疼痛了些。他走到少年身边,也学着那人的样子趴在柜台上,与少年面对面,细细凝望起来。
少年的侧面精致姣好,笔挺的鼻翼微微皱起,嘴角一如既往的浅浅勾着笑容。有如水流一般的光线落在他的眉眼上,扑闪扑闪的睫毛带起一丝丝阴影、又飞快地流逝。这人、这景,隽永如画。——这一瞬间,不破真广以为自己遇到了天使。心中翻腾的唯一一个念头竟是将眼前那人藏起来,藏到不为人知的地方——荒岛也好不毛之地也罢——无论如何都要将他藏起来,藏去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他的手不自觉缓缓凑向那人,试图去抚摸吉野的眉眼。只是那手在距离吉野的脸庞还有一寸距离时停了下来,然后无力地在空中曲张了一下,终究是不敢再进一步,只得又缓缓垂下。
——但是,不能吧!啊、这该死的——!
真广不知道该诅咒什么了,是命运、是道德、还是因果?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垂下眼睑掩去所有复杂的心思:“呐、吉野。”他在喊那个出神的少年。
“嗯?”吉野从思绪中醒来,笑着将手中的杯子放下,侧着脸反问。
真广没有做声——或者说他不知道说什么,他拿过吉野放在柜台上的杯子,狠狠灌了一大口。吉野看到真广的动作倒是惊愣了片刻,他从未看见过有人这样喝咖啡的,又不是酒——。他垂下眉眼,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真广不是不喜欢喝咖啡吗?”
“人,是会变的。”不破真广定定地看了一眼吉野,眼中浮起某种复杂的情绪。他强压下不住泛上来的思绪,也带起一抹张扬的笑容,冷言反问,“吉野,你又不何尝不是呢?”——是的,人是会变的。就像我不喜欢咖啡,却因为你喜欢而开始品尝这种苦涩的液体;就像你之前事事依我,现在却事事违逆我;就像我爱上你,而你却爱上锁部叶风。
呐、泷川吉野,到底哪个你,才是真正的你?!
“既然现在的不破真广不再是当初的不破真广了,那么现在的泷川吉野自然也不会再是当初的泷川吉野。这才合乎常理,不是吗、真广?”吉野淡淡地说道。所谓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大抵也就是这样了。那些青葱岁月,再也回不来了。——即便,我对你的心思从未改变。
真广的目光投掷到黑色杯子里,那微微晃动的清冷液体隐隐约约折射出他眼底郁积的某种悲凉。他俊朗的容颜某一瞬间在灯光下竟透出一种死气沉沉的晦涩来,然后干涩的声音响起:“是的。”
该死的他无法否认!
看着又如同喝酒一般灌下一大口咖啡的真广,吉野忽的伸手,按在那人再次高高扬起的手上,另一只手轻轻夺过那人手中的杯子。这才抬眸浅笑:“真广,这是我喝过的咖啡。你要喝,那边多得是。”
真广的目光顺着吉野纤细的手指望去,果然发现了一壶咖啡。只是他冷哼了一下,没有半点行动。吉野笑了一笑,也不再出言询问,只是将唇印在真广的唇碰触过的地方,开始浅酌起来——即便那液体早已冰冷透彻。这样也算是同真广间接接吻吧。他的眉眼里慢慢晕出一丝笑意——幸福的、甜蜜的,只是那笑意一闪而逝,很快销声匿迹——怕是仔细盯着吉野瞧的人也轻易察觉不到吧,更别说正处于烦躁之中的不破真广了。
吉野将杯中最后一滴液体一口饮尽,连带着眼底所有的缠绵缱绻缓缓咽下。细细回味了一会儿,等到所有苦涩所有甜蜜尽数消去,他这才放下杯子,收起心底所有的不舍与眷恋,起身准备离去。——即便再贪恋也有尽头。
此时真广的冷漠的声音响起,成功地阻止了吉野前行的趋势——
“总之,吉野,不要再同锁部叶风有进一步的发展了。”
吉野的脸上忽的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真广还未见到过吉野有这样美好肆意的笑容、衬得那人的脸越发生动起来,真广甚至已经有点微微晕眩于这个笑容了——吉野开口,一字一顿带出如同撇去七情六欲的天神的冷情与残酷:“那要是已经有进一步的发展了呢?”
——那要是已经有进一步发展了呢?真广的瞳孔禁不住微微凝缩成一团,那几个字如同重击狠狠砸下——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脱力了。啊啊啊——,他的心底却只能嘶吼着,他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吉野将真广有些扭曲的脸尽收眼底,心如同细小的针扎过一般细细密密疼痛起来——只是他没有办法!他只能强压下心底泛起的难以遏制的疼痛,继续将这幕剧演下去!随即,他继续之前被真广打断的离去的动作。只是在侧擦过真广时俯身微微笑着同那人道别:“真广,晚安。”——无人听见他在心底发出的那一声酸涩的喟叹。
而真广,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吉野离去。他想去挽留,却找不出任何借口去挽留!
“看不破君的表情,似乎同泷川君不欢而散啊。”左门将真广猝然闪过的暴躁、不悦、悲伤、惊愕、无奈。。。尽收入眼底,心中对他们的谈话有了个大致的谱。
“左门先生还是管好自己吧。我不破真广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真广从回忆中抽身而退,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他的心底甚至涌过一股暴打眼前这个男人的冲动——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的感情去向如何干锁部左门何事!还是这个男人有某种怪癖?真广开始恶意揣测起来。
“不破君,我想你是中了泷川君的魔法了!”
“魔法?”真广想起吉野需要依靠魔具才能施展出来的可怜魔力,不屑地笑出声来,“就凭泷川吉野?”
“就凭泷川吉野!”左门微微眯起的双眼里闪过一道光芒,他试图动摇真广——不惜用任何方法,“不然,他凭什么能让你不破真广让公主大人这么对他恋恋不忘痴迷到底呢?”
“你——!”真广猛地抬头看向左门,猩红的眼眸里闪过噬人的光泽,在幽冷的月光之下显得越发妖异起来。——锁部左门怎么会知道他对吉野怀揣的心思?!
左门这时反倒收起了全身锐气,恢复之前彬彬有礼的绅士作风:“不破君不用否认。”
“我可没想过要否认。”
“那么,不破君想想你是从什么时候迷恋上泷川君的?是他会魔法之后吧?”
左门挑起眉峰冷冷凝视真广。在这灼灼的目光之下,真广沉默了。——他想起那夜的荒唐,的确是在吉野会魔法之后!看到真广额头一闪而过的幽蓝光芒,左门嘴角的弧度开始上扬,——灵魂诱导术,开始起作用了!
是的,锁部左门早就在这个屋子里施展了魔法“灵魂诱导术”——来自上古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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