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好奇怪,我怎么开始走温馨路线了,这完全不是我的风格嘛~=3=
再以及……霸王者,小心我放二呆咬乃们哦!哼!我真的会的哦!可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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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 。。。
【第三十三章】
残兵回营当日,刘文静不及回府,便求见李渊,面陈战事。只道自己在秦王大病之时,抛却其后发制人之策,贸然出兵,以至酿成大错。言毕,他吊着一伤臂,长久地跪伏于殿内,甘愿受任何责罚。
李渊听闻了事情的经过,心内稍稍坦然了几分。毕竟此战之败不在李世民,便也可算是证明自己并未看错他的才能。只是,病不逢时而已。
他闻言默然片刻,下令降了刘文静的官职,并罚去一年俸禄,随即摆手,教人退下了。
待到刘文静谢恩退出之后,他当即摆驾,去往秦王府。
秦王府正是一片混乱,提着草药忙碌进出的下人忽然见了李渊,惊得掉了手中什物,匆匆伏跪了一地。
李渊摆手示意他们起身,道:“秦王如何?”
“回陛下,”为首的下人回道,“秦王正在房中,御医已然请来了,把过脉后,便吩咐小人们速速煎药。”
“朕知道了。”李渊颔首,示意他们自去做事,随后他也不耽搁,举步径自去了李世民房间。
府中忙碌,然而李世民所在的小院却是分外安静。门口守着几个丫鬟,见了李渊正欲下拜,却被他摆手拦住,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一眼望去,所见却是坐在床畔的李建成。李渊还未开口,对方已然起身一拜,低声道:“儿臣见过父皇。”
他这一拜,原本似正同他说着话的御医亦是已经,急忙站起回身,亦是拜了下去。
李渊摆手示意他二人平身,走到床边,看着李世民。对方仰卧在床,双目紧闭,面上残余着未及褪去的红晕。然而额前鬓角,面上颈前,一粒粒汗水便在眼面前渗了出来,眼看着便将素白的里衣沾得半湿。
他一惊,回身看着那御医道:“秦王这是怎么了?”
“回陛下,秦王殿下所患本是疟疾。”那御医走上前,恭敬回道,“其症候乃是寒热交替,周而复始,及至大汗淋漓,方才恢复如常。殿下此番出过汗之后,这一轮症候便算是过了。”
李渊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回身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才转向御医道:“朕稍候再宣几名御医来,尔等……不得有任何闪失!”
他言语轻缓,话的末端却忽而威严铿锵,那御医闻言一怔,连忙拜道:“臣遵旨。秦王的已经数日调养,症候缓解不少,并无性命之虞。在府中静养月余,定能复原。”
话音方落,下人立在门边,低声道药已煎好。李渊闻言,侧过身子让出路来,正好立在李建成身侧。
自打他进屋来,李建成除却请安一句,便不曾开口再言。
李渊眼看着那御医小心翼翼侍候李世民服药,顿了顿,挪开目光,看向李建成道:“朕听闻,太子今晨亲率人马去城郊迎接秦王人马了?”
李建成收回落在床边的目光,看向李渊淡淡道:“不过是以兄长身份接世民回来,与太子之位并无干系。”
李渊叹了一声,道:“朕原本听闻他大败至此,心下有气,故才这般不闻不问。若知早他患了病,又怎能让他这般寂寥而归?”
李建成垂眼道:“战报之中并未提及,想来世民纵在病中,心内对此战之败应是极为不甘罢。”话音落了,发现本应口称的“秦王”,却竟习惯一般地仍唤成了“世民”。想要改口,却已然迟了。
“世民虽还有些年少冲动,然而实则心内极傲,性子更是执拗不已。但凡决定之事,便是八匹马,兴许也是拉不回的。”李渊闻言笑了笑,并不在意,反而顺着他的称呼唤了下去,言语间,已然褪去了帝王的皮囊,回复成一个父亲。顿了顿,他抬眼望向李建成,又道,“建成,这一点,却是极为像你。”
李建成微微一惊,随即笑了,道:“此事……建成尚不自知,看来,父王却是当真知晓建成的。”
“知子莫若父。你二人从小跟在朕身边,朕又怎能不知?”李渊笑道,“不过,能有兄长如你,战败回城尚能亲自迎接,于世民而言可谓万幸,于朕……自然也是欣慰非常。”顿了顿,叹道,“自古帝王家,最怕的便是兄弟阋墙,至亲反目。”
李建成闻言,当即明白他话中所指。他垂眼笑了笑,并不作答。片刻之后,只感到李渊伸手在他肩头轻拍一下,道:“建成,你生性温和仁善,无论日后发生何事,却还需得你多担待些才是。”
他话中之意,李建成一听,便再明白不过。他闻言默然了片刻,终是抬起眼笑了笑,徐徐点了头。
李渊见状一笑,道:“朕还有要事,便不在此久留了。世民若有好转,遣人来禀便是。”
李建成拱手,目送他离去后,方才转向床畔。李世民方用过药,正在下人的侍候下,换过了里衣。
御医见李建成徐徐走近,便上前拱手道:“太子殿下,秦王既已出了汗,加之药已用过,今夜便该睡得安稳了。时候不早了,臣便先行告辞了。”
李建成微微颔首,待他离去之后,屏退了下人,方才走到床边,无声坐下。
此时李世民症候已过,整个人已然恢复了几分平静。只是神智仍然不太清明,满身未及出尽的汗水,一霎间又细密地爬满了前额。
大病了数日,他眼见着已然消瘦了不少。
李建成静静看着,慢慢伸出手,攥住衣袖,替他擦去了前额的汗珠。指尖轻轻滑过他的侧脸,末了,将鬓角边被汗水浸湿的一缕丝发,轻轻理至耳后。
然后他抬眼望了望窗外,才发觉夜色竟然已暗了下来。
不知何时,竟已再次待了整整半日。李建成站起身,正思忖着离去与否,却隐约听闻床上的人忽然口齿迷糊地唤出了几声。
细听之下,竟是一声声模糊至极的“大哥”。
无奈地摇摇头,终是重新坐回床边,隔着被衾按住他的手背,慢慢覆住。
那声声朦胧的呼唤,也在这一刻,渐至低不可闻。
*****
日次睁开眼时,李建成这才发现,自己竟就这着靠在床头的姿势,睡了一夜。
而原本覆上对方的手,不知何时,竟已反被握住。
李世民的手心轻轻地搭在自己手背上,干燥而带着如常的温度,想来这一夜都未曾病发。
抬眼望了望窗外,发觉天色已然微明。李建成抽了手,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肩背,心知大抵离早朝不远了,草草打理了一番衣衫,又回身望了一眼床边的人,这才推门匆匆离去。
朝堂上所热议之题,无非是浅水原一败之后,如何应对薛举父子之事。堂上一方主张趁对方大胜骄躁之时,速速重整人马,杀其一个下马威;而另一方则认为,我军正逢挫败,此时应当着力修养,积蓄战力,稍候再战。
两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议了一个时辰,也唯有结果。李建成立在堂下,察言观色着李渊的神情,不久便看出他此时应是没有再战之意。
果然,议了片刻,李渊出言道:“此事暂且按下罢,容朕再作思量。”
此言一出,底下众人皆不再争论。若战,则便是容不得片刻耽搁,李渊既然直言“按下”,其意已然再明显不过。
退了朝,李渊将李建成唤至御书房,道:“方才堂上,太子为何一言不发?”
李建成拱手道:“父皇心中早有计议,又何须儿臣多言?”
“你倒是看的清明。”李渊闻言笑了,道,“建国初战失利,便是朕也恨不能立刻披挂上阵,挽回狂澜。只是……再战事关重大,却不可冒进。”
“忍常人所不能忍,若非如此,又岂能成大事?”李建成闻言徐徐颔首,道,“父皇思虑缜密,此举也是儿臣所想。”
李渊闻言微微挑眉,道:“你当真知道朕心中所想?”
“人马损伤可待整饬,然而主将一人,却是不可替代。”李建成抬眼看着他,徐徐道,“父皇心中,主将的不二人选,怕是只有秦王一人罢。”
李渊闻言笑了笑,不置可否,只道:“世民天赐将才,由是我李氏族人,若日后能为朕担下这御敌之任,朕才算是真正放下心来。”
李建成看着他,许久道:“父皇所言极是。”
闲话了几句,李渊见他面露几分疲态,便道:“太子自封储君之日起,夙兴夜寐,加之昨日忧心秦王症疾,此时赶紧回府歇息歇息罢。”
李建成闻言拱手告退,回到府中用过午膳,和衣卧在床上,及至醒来之时,发现竟已是黄昏。
理好了襟衫,推门而出。在庭中小立了片刻,终是举步去往秦王府。
一脚方跨进李世民所在的小院,门口候着的丫鬟便过来下拜,口中兴冲冲道:“太子殿下,二公子醒了!”纵然此刻已身负秦王、中书令之衔,而这些下人因由自幼跟随着他,李世民便也由着他们仍以“二公子”相称。
此时李建成听闻此言,面上拂过一丝不着痕迹的笑意,却垂了眼道:“既然醒了,那便不扰他歇息了。”说罢转身要走。
然而此时,门却忽然从内打开。李世民只着一身素白的里衣,便连鞋也未及穿上,显然是听闻声响,匆忙奔下床来。
“大哥……”他以手扶在门框,眼里分明是含着笑,而气息却因了喘息仍有些不稳,“既然来了,为何要走?”
李建成见他衣着单薄,立在这风口久了,好了疟疾却怕是要染上风寒。叹了一声,还不及开口,身后两个丫鬟已然冲上前去,将人扶住道:“二公子,御医吩咐过切不可着凉,公子还请速速回房罢!”
李世民闻言不答,却是转眼望向李建成,目光里竟是透着几分稚气的执拗。李建成无奈,只得走上前去,扶住他的臂膀,对那两个丫鬟道:“我扶他回房,你二人且在门外候着罢,若有什么,再唤你们。”
李世民闻言这才露出笑意,随着李建成进了房。李建成掩上了门,促他躺回床上,将人用被衾掖严实了,才在床边坐下,道:“今日可曾病发?”
李世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闻言摇摇头,口中却道:“世民回复这一路,可是大哥在车中相伴?”
李建成同他对视着,徐徐颔首。
“昨夜可是大哥,在此守了世民一宿?”
李建成顿了顿,仍是颔首。
李世民闻言,忽然扯过他的衣袖,一把将人拉入怀中。他此时大病初愈,力道自然比不得过去。双臂几乎未用力道,只是轻轻地搭在李建成腰际,脸却死死埋在对方脖颈,仿佛用了很大气力一般。
李建成任他拥着,心内微动,口中并不发一言。
二人这般沉默了许久,李世民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开了口,有些气闷道:“这一仗败得……着实不甘。”
李建成闻言才意识到,他对此事,原是这般心心念念。他伸手拍上对方的肩背,轻声劝道:“此战并非你之过。”
“纵然因病,战败却已成定局。”李世民慢慢地摇了摇头,默然片刻,道,“薛举老贼的债,我终有一日要加倍奉还。”
李建成闻言笑了笑,道:“待你病症痊愈之后,必有这一日。”
脑中浮现出白日御书房内的对话,他深知,曾几何时,李世民于自己而言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剑。然而此时,这把利剑已然转到李渊手中。
而不知从何时起,自己手中握着的已然变作长线的一头。
另一头,是日渐飞得高远的纸鸢。自己每松开一段距离,放出一分长度,那纸鸢便迎风高出几分,远去几分。
纵然此刻,线的这一头仍紧紧地攥在自己手中,却不知日后,待那纸鸢飞的高了远了,自己手中这长线,是否还能收的回来?
倘若强行拉扯,那纸鸢又会否断线而去?还是,待到那一日,才发现自己已被那纸鸢牵带着走出太远,已然无法回头?
李建成皱了眉,指尖一点一点用力,绞紧了对方肩背处的衣衫。
他只知道,同样的的错,自己此生绝不会犯第二次。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放魏征挖哈哈,二呆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ψ
P。S。感谢krystalw08亲的地雷~!(* ̄3 ̄)╭
34
34、第三十四章 。。。
【第三十四章】
自打那日醒来之后,李世民病症一日接着一日转好。不多时,下床行走,直至偶尔在院中耍弄耍弄枪棒,也都已无大碍。
而便在月余之后,薛举病死的消息,便传回了长安城。李世民听闻大喜,当即求见李渊,只道此时必是大败薛军的大好时机,恳请出战。
李渊闻言,却只道铲除薛举不在一时,此时不如且留在京中养好伤病,待到时机成熟,自会让他出战。李世民按捺不住,屡次请战,均被他三言两语按压下来。
如此一待,便到了武德元年的十月。是时,李建成正忙于修订增删赋役律法,平日除却在同各路朝臣商议之外,时时还需亲自去往城中探访,却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这日去往宫中觐见李渊,及至进门叩首之后,却见对方手中握着一份奏折,眉间轻敛,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父皇?”李建成试探着唤了一声。
李渊回过神来,眉头霎然松了几分。他伸手示意李建成走至近前,将手中奏折递给他道:“你且看看罢。”
李建成结果,目光飞快地扫视过其上字迹。很快,他将奏折放御案边,道:“此事……不知父皇心中可有定夺?”
“瓦岗寨此番在洛阳大败于王世充之手,朕若不接纳李密的请降,他便自会去寻王伯当。王伯当手中还有瓦岗寨的些许人马,倘若两军汇合立下根足,东山再起,只怕日后再要除去,却是难了。”李渊伸手按上那奏折,叹息道,“只是李密此人颇有才略,瓦岗寨众人亦非池中之物,两万人马纳入我京中,又如何能教朕高枕无忧?”
“父皇所虑极是。”李建成沉吟道,“凭李密加入瓦岗寨不久,便设计除去那让贤于他的翟让一事,便足见其狼子野心,绝非等闲之辈。若纳降与他而不加防备,只怕……”原本想说只怕父皇将成第二个翟让,然而迟疑片刻,终是没有出口。
然而李渊却早已明白他的话中之意,叹了叹,道:“此事朕且按压几日,再做商议罢。”
“父皇不必,若当真决定纳降,便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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