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嗤嗤的嘟哝着:“师傅我冷的很,你抱抱我。”
紧密的同诛邪躺在一起的天绝真人没有搭理他。
诛邪抖着身子就往天绝真人身上扑,“师傅求求你啦……太冷了。”
天绝真人冷道:“去生火。”
诛邪带着哭音说:“不想起来,师傅身上可暖和了。”
天绝真人:“……”
诛邪在黑暗中睁开眼,静静的凝视天绝真人看不真切的脸,他伸手摸着师傅的一头银发说:“师傅,我想跟你在一起,你给我一颗九转还魂丹吃吧?!”
天绝真人:“……”
诛邪抽搭了两下在黑暗中又说:“师傅,我喜欢你。”
天绝真人:“修道之人,不可妄动欲念。”
诛邪反驳:“不是欲念,是喜欢。”
天绝真人:“道常无欲乐清静,故令天地常正,清净寡欲乃修道之根本也。”
诛邪往他身上蹭:“我做不到……我管不住自个的心。”
天绝真人:“既已入道门,便该抛却浮生爱恨。”
诛邪闷声道:“可师傅已经将我们逐出师门,师傅只说事修道之人应当清心寡欲,可是师傅可曾放眼看过这滚滚红尘,世间亦有多少人为情为爱执念不休?世人终究是痴傻愚钝的,我不愿意去遁守修道之人的根本规则,也不愿意看破红尘,无爱无恨,活着还是应该随心所欲一些更痛快。”
天绝真人:“……”
“师傅,你未入道门之前,可有对情爱之事动心过?”
“无有,为师此生除却对剑术武艺痴爱有加,不曾对情爱之事动心过。”
诛邪遗憾的叹叹气,“师傅活的可真是太枯燥无味了。”
天绝真人:“……”
诛邪又道:“师傅我喜欢你,你也喜欢喜欢我吧。”
天绝真人:“……”
“成不,师傅?求求你喜欢你吧!”诛邪翻身爬在天绝真人胸口上,说:“我爱你师傅。”
天绝真人怒斥:“无知劣徒!”
诛邪难过的泪流满面,“师傅求求你爱上我。”
天绝真人:“……”
诛邪抓着天绝真人的衣襟抹去脸上的泪水,面红耳赤的用嘴唇隔着衣物亲吻天绝真人的胸口。
天绝真人大怒:“放肆!”抬手就去阻止诛邪狂放孟浪的行为。
诛邪死死的抱住他,大口着喘息着说:“师傅我吃春药了……你得帮帮我。”
天绝真人大惊:“……”翻手将诛邪提起,快速的起身升起火来。
诛邪泪眼泛红,满脸春色的躺在干草铺上热燥的翻滚起来,一只狂野奔放的解开腰带,去摸自己。
天绝真人沉静的瞥了他一眼,为他把脉,口中叱道:“当真胡闹!”
“啊啊……师傅。”诛邪激动的抓着天绝真人的手嗷嗷叫着,“难受死了……师傅帮我。”
亵裤退下,露出了贲张的物什,诛邪用火辣辣的视线视奸着师傅,一手拉着他师傅的手往昂扬的物件上摸。
天绝真人皱眉,甩开诛邪的手,把他从地上扶坐着:“屏息,调气。”
诛邪不配合的摇摇头,往天绝真人身上抓,“我不行了师傅……你帮我摸摸。”
春药那玩意儿可真太猛了!
天绝真人:“……”
诛邪浑身虚汗淋漓,呻吟着哭嚎着挂到了天绝真人身上,“师傅,我爱你,你上了我吧。”
天绝真人扶额,他又开始偏头痛了。
诛邪继续嗷嚎:“嗷……师傅,我受不了了,要she了——”
追赶在诛邪行踪的战锋和小尾巴在甘肃的一个小镇的客栈里入住,半夜小尾巴摇醒睡在外面的战锋大大的打了个喷嚏说:“小邪跟师傅今天要在荒郊野外睡觉吗?”
“嗯。”战锋淡淡应了一声问:“怎么不睡?”
小尾巴揉揉眼,“撒尿。”
战锋起床点灯,抱着小家伙去撒尿。
小尾巴搂着他的脖子蹭蹭问:“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战锋:“等追上了小邪再说。”
小尾巴掰着指头算算,“好吧,找到小邪了,让他帮我准备婚礼。”
战锋:“……”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真要嫁给这个小东西么?
隔天上午,开封城外。
张永欢像父老乡亲们看到了工农子弟兵那般热泪盈眶的奔到瘸子任重生面前,“瘸子哥,你来了……带吃的了吗?”
任重生怔怔看了他一下,从身上解下包袱说:“有干饼子。”
“干饼子也是粮食啊!”张永欢泪流满面,抓着包袱找吃的。
秦扬复杂的看了看任重生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任重生道:“囚禁我们,就在此处。”
秦扬火大:“就让我们呆到这个荒废的宅子里等死吗?”
任重生道:“等会儿会有人来收拾院子,王爷想用这种办法逼张公子说出其父亲的下落。”
秦扬:“他可真有耐心。”
任重生:“都嫉妒了那么多年,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秦扬又看看他,接过张永欢递来的饼子,掰了一块送到嘴里说:“有水不?”
任重生看了看周围,“我去找找。”
张永欢噎的喘不过气来,伸着脖子狼狈的咳了下:“王爷这是想磨死我们啊!”
秦扬冷道:“他若真有耐心,咱们就陪他耗着。”
张永欢想了想说:“咱们这算不算是被王爷豢养了?”
秦扬嘴角抽抽,“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张永欢笑笑:“开下玩笑,娱乐一下嘛!”
随波逐流,随遇而安,张永欢的心理素质还是很彪悍的。
秦扬同他一块蹲到草丛里,“你怎么看?”
张永欢抓抓头发,无奈的说:“等待机会吧。”院子外已经被N多功夫高手无声无息的团团围住,想要从这出去,那是比登天还难呐!
秦扬也笑了,伸手去揉他乱糟糟的头发,“那么……是不是可以开始谈恋爱了?”
昨个晚上张永欢对他说:“太无聊了,要不咱俩试着处对象吧?”
然后秦扬就激动了,激动之后便醒悟了,这是张永欢在向他示好呢,他又怎么会拒绝?
“好。”张永欢也不尴尬的说:“不准再提以前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不能提哦。”
秦扬点点头。
张永欢伸出友爱的右手道出了一句港岛某已故港星,在一部经典的文艺电影中的台词,“秦扬,让我们重新开始。”
秦扬模仿他的样子,伸手同他的右手交握,“重新开始。”
张永欢靠着墙角,看着天上的冬日暖阳,笑眯了眼睛。
恋爱的感觉,不错,虽然对方是个男人,可是谁让他对男人心动了呢?!
下午,宅子里进入了一群手脚利索的奴仆,还有一群建筑工匠们。
院子被打扫了,房子被重新翻修了,有厨房了,有水了,有食物了,能够开火做饭了,奴仆们收拾完了院子被庆王爷那群忠心耿耿的护卫们带走了。
院子里又剩下了任瘸子和张永欢秦扬三人。
张永欢坐到正堂掉了漆的椅子上,握拳道:“同志们,让我们翻身农奴把歌唱吧!”
任瘸子呆呆道:“我们是……犯人吧?”
秦扬:“……”
张永欢嬉皮笑脸,走到任瘸子身边伸手搭在他肩头,哥俩好的说:“那啥,瘸子哥能说说你为啥会为王爷卖命不?你俩之间……嗯,嗯……”眼睛迷离复杂的瞧着他笑。
任瘸子那张有伤疤的脸登时通红,道:“他是主,我是仆,仅此而已。”
张永欢哦了一下,摸摸下巴说:“你可真是个忠犬。”
任瘸子苦笑,没再开口。
秦扬注视了任重生一会儿道:“是他培养了你吗?”
任重生点点头。
“所以你为了报答他的知遇之恩,便心甘情愿的进入皇宫大内去做他的卧底?”
任重生道:“是王爷把我安插进皇宫大内的。”
秦扬诧然,“也就是说,你进皇宫当影卫是宋庆王爷向皇帝举荐的?”
“不错。”
秦扬忽然笑开了眼,“当真有趣,没想到庆王爷竟是个如此有趣的人。”
故意直接又坦荡的把自己的人送到皇帝身边,这是想让皇帝特别注意他吗?
任重生的脸色沉了沉,道:“从前王爷做皇子时,也不似这般阴晴不定,只是皇上登基之后……王爷的性情才有所改变……”
张永欢打断任重生的话,深情款款的朗诵道:“棠棣之花,萼胚依依,手足之情,莫如兄弟……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他牵肠挂肚啊——”
任重生一脸疑惑:“……”
秦扬看向张永欢淡淡的浅笑开来。
庆王府,书房。
当庆王收到监视着那座宅子的探子们,向他传达了张永欢说的那句不伦不类的诗词后,他气愤的打翻了第三个茶碗。
端茶来的小婢女吓的瑟瑟发抖,跪地颤声道:“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庆王怒气冲天的咆哮:“滚出去。”
婢女鼻子一把泪一把,仓皇狼狈的从书房滚了出去。
庆王寒着脸,端坐在书桌后,焦躁的翻阅着桌子上陈放的公文折子。稍即,忽然把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掀翻,“两个无知小儿!”
庆王没有想到他竟然认错了人,而且更令他想不到的是,那个平凡又有点猥琐的青年会是张倾华的孩子,更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他们竟配合在他面前演了出戏,还把他那不为人知的阴暗的心思给看破了。
这太令他气愤了,庆王咬着牙暗骂:“张倾华是个轻浮的混蛋!他的儿子更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混蛋!!!”
34、不满足现状
人类贪婪的本性也许是与生俱来的,当张永欢有吃有喝被禁锢在宅子里一个月后,他开始不满足于现状了。
天气越来越冷,就像是庆王爷对待他们的态度也越来越寒碜,从开始每天会有二斤猪肉送来,到现在的粗粮糙米,白菜萝卜豆腐,张永欢现在终于理解了六零年代大饥荒的时候,人们为什么吃红薯面窝窝头和玉米面窝窝头吃的面黄肌瘦人不像。
粗粮固然营养价值很高,可还远远不能满足人体的需求。
红薯面窝窝头蒸出来的时候,拿在手里几乎能把手上的皮给黏掉,吃的多了胃里直冒酸水,其中滋味不言而喻。
张永欢穿着那件灰色的棉袄,洗了萝卜后,拿来刀把洗过的萝卜切成萝卜片,晒萝卜干。
任重生一言不发的坐在他身边给他打下手,两人都沉默着没有开口说话。
今天秦扬第三次去挑战那些在暗处监视看管着他们的隐匿高手,在他放倒了三个人之后,便被其余人等围攻而颓败而归。
中午,秦扬做好了杂面条叫他们去吃,张永欢切了块萝卜,咬下一口,冰的牙齿直打颤,白萝卜水分很多脆甜解渴,他裹了裹棉袄,哼着不着调的曲子往厨房里走。
秦扬阴着脸看了看他,“去坐着,我去端饭。”
张永欢撇了撇嘴,“嗯。”这一段吃多了白菜炖豆腐,张永欢的胃开始抗议起来,先是胃胀气,接着就是不停的腹泻,这两天张永欢觉得走路两腿都有点虚飘,脸色更是蜡黄难看到了极点。
秦扬夺过他往嘴里送的生白萝卜,冷面叱道:“肚子胀还吃白萝卜,不想把胃养好了?”
张永欢咧着嘴笑笑,看了看秦扬转身往堂屋里走。
张永欢趁着热吸溜了一碗杂面条,秦扬又去给他盛饭,他摇摇头说:“饱了。”
“再吃点。”
张永欢摇头,无精打采的耸拉着脑袋坐在凳子上。
秦扬自顾的又帮他盛了一碗饭,送到他眼前说:“再吃一点。”
张永欢笑着看他,“当我小孩子啊你。”这些天来,秦扬的某些本性逐渐的显现出来,比如说他会固执的强迫张永欢去按照他的意思去吃东西,还比如他喜欢时刻都掌控着张永欢的行为,让张永欢顺从他的想法去活动。
秦扬固执的把饭往他面前送:“再吃半碗。”他的语气阴沉下来,带着点让人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张永欢这一段时间心里都窝着火,一把推开他的端饭的手,“别丫当我是个女人,收起你的大男子主子。”
秦扬温和的神色陡然暗淡下来,把饭放下冷冷的看了看张永欢,转身出屋。
被囚禁在院子里,接触不到一点外界的风吹草动,这让张永欢感到很焦躁,他恶心死了现在的生活状态,想要从院子里走出去,不想把自己的灵魂和思想都局限在这里。
怔怔坐了半晌,他端着那碗冷掉的饭去厨房,秦扬正在厨房外收拾柴火,听到张永欢的脚步声,只是微微顿了下手中的动作,继续捡柴火。
张永欢把剩饭倒掉,洗了碗擦干手往秦扬身边走,他盯着秦扬的动作,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那样把手塞到棉袄的袖管里蹲在了秦扬身边。
秦扬把晒的树枝子拢成一堆,心里思绪万千,却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来。他可能比张永欢还不满足于现状,秦扬不是一个习惯屈居于人下的人,以前的他曾无比辉煌的高高在上过,那种傲气已经渗入到了他的骨子里,注定了他的性格不可能轻易的被改变。
即使他能够压抑着本性,伪装着淡定温和,但躁动的血液在提醒着他,他的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绝对不应该。
张永欢也同样,看似吊儿郎当对一切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实际上他对外界的一切,周围的人物事件都在意的要命,只是他习惯了用嬉笑的态度把那份真实的人生态度掩藏了而已。
秦扬拍了拍手上的脏东西,说:“我会养活你。”
张永欢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戏谑的看着他说:“现在?嗯,你说说准备咋养活我?”连人身都不能得到自由,何谈养活之说?
秦扬铁青着脸,哑口无言。
张永欢说:“别把我当你记忆中的东西对待,也别再用哄孩子的语气对待女人的态度来对我,我不吃那一套。”说完,还愤愤的瞪秦扬了一眼。
那锐利又夹杂着意味不明笑意的眼神让秦扬顿时噎住,尴尬的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解气氛。
秦扬揉了揉眉心,对眼前这个比自己少活了千百年的人当真无奈的很,在心里叹了口气,温声道:“你说我应该怎么对待你?”
“像对待哥们朋友那样。”张永欢毫不犹豫的说:“我可不是女人。”
秦扬忍不住笑了:“我何时把你当做女人过?”
张永欢眯起双目看他:“你敢说最近这段,你没有用你淫荡的态度来对待我?”
秦扬哂然,无话可说。
张永欢瞟了他一眼,随即略带惊愕的注视着他,旋即似笑非笑的瞅着秦扬说:“咋?伤害了你那颗大男子主义霸气侧漏的心脏吗?”这可真是太糟糕了!希望秦扬不要如斯脆弱。
“你且说,我听着便是。”秦扬消沉的低下眼帘,深深叹了口气,对旁人他绝不护如此宽容,但眼前这位……祖宗,他是在意极了,在意的直接就把他给高高在上的供到了心坎上。
张永欢大咧咧的笑,“谁没点毛病呢是不?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