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背后捅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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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背后捅了我-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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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被他这么一说,也觉着奇怪起来,毕竟那一片就是他俩帮着种的,想一般是不会发现的,后再看那些别院的人家,似乎那些团在井边的女人还是那几个,而桶里的衣服还是昨天那么多,甚至井边嘻嘻的孩子,还在为了一只小板凳的归属权争论,如此让他俩人同着一颤,似乎又进了那个坟墓的恐惧感瞬间袭来,惹得原本九月的艳阳天忽地的冷的浑身发颤。

“先别惊慌,我们再看看,说不定不像想象的那样。”其实张郁佳心里清楚,这只不过又是另一个幻阵,只是让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是,如果这是一个更大的幻阵,那么,张郁黎的出现算什么,他敢肯定那就是真的张郁黎,那么他和先前那个坟墓阵又是什么关系?而坟墓阵显然和砖窑的那个阵连在一起的,那么那个砖窑阵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如果是没有关系,球球怎么会那么轻而易举的进出?

一系列的难题侵袭而来,张郁佳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似乎只要一回想起过去他的行为举止甚至说过的话,都能找出一些令他不敢相信的事情来,而这些事情显然都不是巧合。

杨云按着他的吩咐做的尽量不动声色,不过却是按不住心中的恐惧道:“要不我们找找出口,看看能不能出去。”

“成,就当是散步的,尽量往边上走。”两人意见一致,于是就相携着往那田边走去。

田里的稻子黄了,远远看去到处都是黄澄澄的一片,一阵风吹来,稻海里掀起一层层金黄色的浪,再看那不远处稻田盖上的一颗大梧桐树,因着秋意的降临变得五颜六色的,梧桐树边有一个大的池塘,池塘里有枯了的芦苇,风吹得芦苇阵阵作响,一些绕着芦苇根的秋刀鱼被吓得到处乱窜,要是这一切是真的,那么这个地方将是多么的令人向往。

“不知道这个鱼是真的还是假的。”杨云嘀咕着,正有下去摸一把的冲动,毕竟这里的水这么清澈还这么浅。

此举确是被张郁佳给阻止了,连忙道:“这里的一切我们都不要动,这个空间只要被识破说不定就像那个坟场,烧起来就完了。”

杨云同意的点点头,却是依旧蹲在那里看着那河里的鱼,张郁佳猜她是走的累了,只得又往那山脚下走去,想再找出一点破绽,不过他又在内心希望找不到任何的破绽,这样的话心里还好受一点。

大致走了十来分钟,他在一处坡度相对平缓的地方停下,然后试了试那些发着泥土气味的榛子树的结实度,这就爬上了一个相对矮小的小土丘,上去之后再看这个整个村子轮廓,竟然发现整个村子朦胧胧的一片,像是置身云雾中一般的不真实,如果张郁佳不是从村子里走过来的,他几乎就要被这个景象给震撼,但是事实就是这个秋高气爽的季节,蓝天白云都清晰自己,这只不过一个十来米高的土丘而已,哪里来的云里雾里。

这时,杨云也从那鱼塘边走了过来,不等上到这土丘,她便迫不及待道:“佳哥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抓着鱼了没?”张郁佳说着折了旁边的一松树枝,然后放在嘴边闻着,居然还能闻到那种松脂的刺鼻味儿,心中不禁赞叹这个阵的真实感。

杨云在他的旁边挑了一个地方坐下,然后道:“那些鱼比程序还厉害,就像是屏保的那个热带鱼一样,游的方向都是设定时间的,我刚才算了一下,估计半个小时才轮回一次,很不可思议。”

张郁佳几乎能猜到这样的结果了,他都怀疑董叔的时间设定就是二十四个小时轮回一次,而那些旁边的女人和孩子就是两个小时轮回一次。

杨云见张郁佳没有回答,这便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佳哥,你说那个叫张郁黎的,会不会害你啊。”

“不会的,他肯定是有别的事情才迫不得已的。”张郁佳对于这一点还是肯定的,似乎对于张郁黎对他的感情,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哪怕两人闹的再僵他都没有怀疑过他对于他的感情,似乎对方就是自己,谁没事做怀疑自己呢。

杨云见他这般回答,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坐了不一会儿她又往上爬了一些,张郁黎也随着她一道上了去。

两人就这样一直爬到了半山腰,张郁佳惊讶的发现这里的杂草丛中每隔不多远就看见一个落满青苔的石像,这些石像很熟悉,都像是虬褫或者貔貅之类的凶兽,基本也是瞪着大大的眼睛,长得像蛤蟆,一张嘴占了半边身子,相当的渗人,不过这些石像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嘴里都缓缓不绝的吐着水,至于这些水从哪里来,还真难得知。

65 照片 

   两人一直在山上呆到傍晚才回去;仍然是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离开这个空间的地方,杨云甚至跑了半个小山;但是她的手机仍然像一个砖头一样,没有任何的信号。

晚上两人回去的时候还特地又去了一遍董叔那里;蹲在那田头静静地看着董叔一人种着他们昨天帮忙了半天的豆子;那董叔竟然还和他们说一些他家里儿女的事情,比如他老婆死前有多么的贤惠,比如他儿子媳妇有多么的孝顺,又比如隔壁张家李家发生的事情;而他唯一不记得的就是昨天这片地里也种过了豆子,就像是程序因着玩家不同的表现而产生的不同的后果,相当的令人吃惊。

张郁佳吃了晚饭之后就早早的睡了;他本来想趁着天黑再看看这书序的变化,不想肚子里的小子闹腾的挺厉害,一股子强烈的坠痛和酸胀感让他身体跟着抽搐,连站着都不行,连着筋的疼,由此他心中不免有一种羊水破了快要生的感觉,可是他该从哪里出来呢?!

这个问题一直到了杨云洗过进来准备睡觉的时候突然得到了缓解,不过只是缓解,那种连着筋带着肉的酸胀可是始终没有停歇,连眼皮子都酸的抬不起来,如此他不得不闭上眼睛和杨云说话。

杨云的不安一天比一天甚,不过她始终没有在张郁佳的跟前表现出来,因为她知道,即便后果再糟糕,至少还有他是陪着她的。

而张郁佳则想着阿黎说过的话,然后想象着两人见面的场景,想象着以后的美好生活,要是没错的话,按着他所说的,明天早上开始就是一切恢复如初了,也许仅仅只是少了那些不该看见的东西而已,而他竟是这样的向往。

而更奇怪的是,他只不过是几天没有见他而已,竟然这样的想他,越是夜深的时候越想他,那种属于小媳妇的思想其实是很被他不齿的,但是现在他却只想枕在他的怀中,然后被他抱着哄着,这样的话,他才能安心下来。

就这样一直想了好久,张郁佳刚刚进了梦,耳边突然传来杨云急切的声音,“佳哥,我的手机在厕所里有信号呢,我打电话给我哥了,我哥说他们都很好。”

“你电话能打通?”朦胧中,张郁佳对于她的话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杨云只顾一边拉起他一边道:“姚大师也在,他说我们现在就在住院部的下面,这里就是幻象,他还说B市整个市都成了鬼城,和你那个阿黎脱不了干系,他是鬼王,真的阴间的鬼王。”

被杨云这么一咋呼,张郁佳脑袋瞬间清醒,想到他三天前说过的话,他猛然惊了一惊,他所说的‘三天后恢复如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不是回到那个洁净的世界,而是当整个世界都成为鬼城之后,也算作是‘恢复如初’,如此,他的目的就是屠了整个B市,继而掌控这里所有的人,可是他将会通过什么样的方法呢?

“带我去厕所看看,那里肯定有突破口。”张郁佳说罢随便搭了一鞋子就出了来,然后两人二话没说就往厕所跑去。

这个农家的厕所是那种茅坑形式的,真正的茅厕只有蹲着的一个坑,好在旁边还有一个水龙头,自己蹲完自己冲掉就行了。

不过如果说破了这个阵需要两个人钻到那屎堆里面去,张郁佳还是情愿站在这里干着急。

这时,杨云的手机又亮了,不等她接通,对面就听姚老头气急败坏的吼道:“快啊,再慢我们都死了,你们快找地方出来啊,看看什么地方有信号的就是那个地方疾步走一个阵就成了。”

“我们在找啊,可是这眼前就是茅厕,总不能钻到屎堆里去画阵吧!”杨云和张郁佳想到了一块,她也在迟疑着。

姚老头却道:“不可能,他不可能将出口留在那里面,肯定是在别的地方,你们再找找。”

张郁佳围着这茅厕转了一圈,发现一个破陋的小屋子旁边还有一个猪圈,但是那里面却堆得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估计是当成仓库用了,而猪圈边上却没有被盖住,下面居然有深浅不一的几个洞,如此张郁佳紧着就想到了那个在张文强写字楼下面和住院部下面都有的七人窟窿,如此,这里应该就是出口。

张郁佳这样想着,就起身进了猪圈里,杨云见他往那里面钻,这也就跟着替他拨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农用工具,待那七个窟窿完全出现在他俩的前面的时候,张郁佳毫不犹豫的在上面画了一个简单的阵,结果没待这阵画结束,就听一声凄厉的尖啸伴着蚀骨的冷风扑面而来。

“哥?哥,你怎么现在才来。”

张郁佳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就见杨云扑向了旁边的一个黑漆漆的身影,待定了神才知那正是杨允泽,旁边的就是他的师父姚孟达,而他现在站定的地方就是医院住院部的地下仓库,也就是他发现那七个深浅不一的洞穴的地方。

“你可算是出来了,你俩被困在阵里好几天,将我们师徒两人可急坏了,看着你俩坐在阵里出不来,我花了好些的心思。”

姚老头这么说,张郁佳便不经意的朝着四周看了看,果然地上到处都堆得纸符和阵法道具,如此看来这两人这几天都没睡。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先前说阿黎是怎么回事?”张郁佳也顾不得去问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只是一个劲儿的想着张郁黎。

“来不及了,一边走一边说。”姚老头说着,这就岌岌的朝着外面跑去,他几人随即跟了上去。

“那个叫张郁黎的现在要屠了整个B市,他将B市七关全部钉死,用到是最凶的錾魂七星阵,每个关口用的是七个活人当的钉珠。”

“你说这是阿黎干的?”张郁佳被他这句话给惊着了,生生的一个趔趄,冲的他肚子又开始疼起来,连着脚下都开始犹豫起来。

杨允泽见他这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就跟着道:“你们医院的鬼就是他作的怪,他利用患者和医护人员的生辰八字组了这个局,这七个活人都是全阴八字,几乎所有进医院的医患都要填写一张生辰八字表,要是没有错的话,你也填了。”

这话让张郁佳想起他转正的那天,的确是在最后的时候看见了一张黄色的纸,上面扭曲复杂的字,但是没有想到那就是一张符咒,咒的是他的一生。

姚老头继续道:“你再想想,他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他,他说三天后一切就会恢复如初,今天就是最后一天。”张郁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觉着似乎一切的不对劲都有了解释,他用庄铭辰的身体博得院长和副院长的信任,而后就在医院的最深处种了一枚腐烂的种子,这颗种子攀附着医院里的人气越长越大,直至整个医院都成了一座鬼城,那个曾经杀了他的院长和副院长早就魂飞魄散,留下的只是一个躯壳,如果果真如此,那么他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他还是那个和他朝夕相处的张郁黎吗?

“那还有方法阻止他吗?”张郁佳急忙一把抓住姚老头的手问道。

姚老头顿了顿才道:“今夜破军星稍暗,看来他最后的封关就是太游关,但是B市的七关被他给强行转了,我能找到的就是云垦关、尚冂关、紫晨关,剩下上阳关、天阳关、玉宿关和太游关短期根本找不到,所以我也不知道太游关具体在那个方位。”

“那这些关有没有什么明显的标志?”

“要是有明显的标志还用找你么,找你就是想问道你有没有陪着他去到哪些可疑的地方,凡是有錾魂阵用的七个阵型里面都有阵台,也就是你刚刚被困的地方。”

“你说的就是那个七个窟窿洞?”张郁佳大憾。

“对,就是那个。”姚老头见他一副吃惊的样子,估计是知道,立马大喜道:“你知道在哪里吗?”

张郁佳心凉的点点头,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张文强的地下仓库,那天他和张郁黎一起去的,然后他进了鬼打墙,本以为那又是一个阵,现在看来,那是真的,而那些头倒着背埋在里面的都是活人,也许,还是熟人。

怪不得,怪不得他一进去之后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怪不得他那么紧张他出不来,原来他是怕他发现他的阵,由此,张郁黎算不算是从一开始就在给他编一个长长的故事,然后他在这个故事里面再也出不来,如今现实戳破了他的这个梦,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等他几人到了那个写字楼的时候,发现这个写字楼早就已经初具了规模,外面被绿色的植被覆盖,有栅栏围成的围墙,很高,边上还有值班保安室,本来以为现在是晚上,他几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进去,但是杨允泽却发现那些值班的保安根本就不是活人,一个个目光呆滞的站着,走路的时候身体都控制不住的前倾,就像是被提着仙的皮影,特别的渗人。

“看来这里不是太游关,里面显然已经被埋下了。”姚老头说着就准备往回走。

张郁佳立马跟上去道:“那不进去了吗?”

“不用,进去也没有用,这里早就被埋好了,他不在这里了。”姚老头说着上了车,然后继续道:“你还知道什么地方?”

“还有我们吃饭的那个活动房那里,那天正好是中元节,我本来想告诉你的……”

“那个我知道,那个是尚冂关,我就是那天知道的,是小杨告诉我的。”姚老头说着不自然的朝着杨允泽瞥了一眼,谁都知道他那天尿了裤子,所以这事儿谁提和谁急。

“那还有呢?你还知道哪里?”张郁佳立马回归正题,也怕碰着谁的逆鳞什么的。

姚老头也趁机咳嗽了两声道:“还有医院后面的那个待拆的小区,是云垦关,以及住院部下面的那个紫晨关,别的都不清楚了。”

张郁佳对照了一番,觉着自己知道的也就是这几个而已,其余也是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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