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调查兵团来的人较多;却是全部都被邀请了的。
几人除了埃尔文都有些不适应这样奢华的场面;这大厅整个看起来流光溢彩。大厅是由黑的发沉的石头镶嵌而成,鞋靴触碰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更是为乐曲增添了几分光彩;大厅中央之中是圆形的舞池;正上方的天花板上吊着亮丽的水晶吊灯,发出柔和的乳白色光芒;除此之外,舞池的地面却仿佛是琉璃所制,和吊灯发出的光芒隐隐相合,绚烂无比。
几人都换上了西装,韩吉笑嘻嘻的看了两眼利威尔和银桑的脚下,利威尔冷兮兮的瞥了他一眼,银桑却全没在意。
此时宴会还未开始,但是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世家名流,个个穿着讲究,一堆堆的围在一起,低声聊着天。
但因为人挺多的原因,虽然人人都尽量低声,却还是仿佛有着数只苍蝇在耳边轰鸣一样。
埃尔文等人来了还颇让人注意了一番,那些衣着得体的贵族们暂且不提,扇着华丽讲究的扇子将半边脸遮住的小姐夫人们却是和身边的闺蜜叽叽喳喳,不时的朝着他们飘过几眼来,有那胆大的,兴冲冲地就拎着裙子跑了过来。
“埃尔文大人,倒是又有一年没见了,您过得怎么样?还是想要继续呆在调查兵团吗?”穿着粉红色蓬蓬裙的女性看起来年纪并不大,她的脸上带了几分急切,目光中更是温柔缱绻,带着水光,她的脸有些微红,声音却不大。
“艾瑞拉小姐,很高兴见到您,在下过得还不错。”埃尔文温文尔雅的朝着这位小姐行了吻手礼,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声音低醇温厚,果不其然,那女孩子的脸更加红了几分。
“埃尔文先生能给我讲讲有趣的事吗?一年没见,艾瑞拉……颇为惦念先生……”艾瑞拉的小脸儿一下子变得通红,后面几个字渐渐几不可闻,她有些紧张的轻握了一把自己的手,鼓起勇气瞟着埃尔文。
“当然不介意……”埃尔文朝着他们点点头,然后绅士的伸出了手臂,艾瑞拉仿佛得到了什么讯号一般挽了上去,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把剩下的四个人给扔到了一边。
……
不说利威尔的黑脸,银桑韩吉的口哨揶揄还有三毛的无奈,不过他们几人并没有什么熟悉的人。
银桑那一头与众不同的银发更是让众人时不时将目光往他身上瞟。
“那就是有名的‘白夜叉’了吧?”一个夫人摇着扇子,上上下下的把一脸面瘫,看起来格外严肃的银桑给打量了一番,然后朝着身边人笑了笑。
“看起来居然是东洋人……”
“据说那一头白发是因为父母死后一夜白的……”在场的人倒是大多都听说过白夜叉,说话的那位夫人倒是一脸悲悯。
“也是个可怜人啊!”
“那头发看起来毛茸茸的,应该不是假的,但是居然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是出了这种事,王还没什么表示的,从身份身世倒是绕到其他地方了。
……
有人端了酒杯朝着他们走来,银桑他们倒也知道规矩,虽然不去打扰别人,却还是端着酒杯做做样子,几个人倒是也组成了小团伙,特别是韩吉,简直是大大方方的嘲笑银桑和利威尔了。
贵族们并不喜欢五大三粗的士兵们,往年也就一个埃尔文前来,今年却好似全副武装一般带了不少的人过来。
倒也有人嘲笑这埃尔文越发拿这岌岌可危的调查兵团团长的位置当盆菜了,带这么多人,其他兵团和贵族们的脸上过得去吗?
银桑喝酒一向是牛嚼牡丹,但是在其他几人的耳提面命之下,也就稍稍将他那一身懒散给放在一边,他倒只想着过一段时间就可以离开,反正也就忍一会儿罢了。
宴会没什么好参加的,但却是必不可少的。
“你就是传言中的‘白夜叉’了吧?不仅仅是白头发还是天然卷,早就听说了‘白夜叉’的威名,不过,跑去调查兵团可没什么前途……”说话的是一个男人,他趾高气昂的看着银桑,虽然句句带刺但面上看着也就高傲一些而已。
银桑是什么人呢?是把他们国家第二领导人都当做玩具来玩并且还让对方心服口服的人啊!他会对这个世界上的贵族们产生敬畏吗?
当然不会。
只是还没等他说话,那人的目光就看向了利威尔。
“哟,还带着小孩子一起啊?这宴会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带进来了,我倒要好好问问奈尔到底怎么守的门……”
'蜡烛''蜡烛''蜡烛'
↑以上三根蜡烛来自银桑韩吉三毛。
利威尔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全身的气势在这个时候忽然爆发,眼神凶狠无比,好似很想把眼前这人的后颈削掉一样,那冷冽无比的气势让这个养尊处优的贵族全身都颤抖起来,看向利威尔的眼中不自觉的就带上了惊惧。
“哟,阿姆斯特朗伯爵连利威尔都没听说过吗?虽然现在是调查兵团的人,但之前可是在通缉榜上占着前几名的人物呢!”一个身着华丽服装的男人走了过来,伸手拍了拍那腿弯还在颤抖着的可怜伯爵。
银桑倒是没怎么注意来的这个人,他朝着利威尔微微蹙了蹙眉。
最适合战斗的人?他倒是有些好奇利威尔之前究竟是被谁发掘的了,通常这样的人从小时候就喜欢逞凶斗狠。从章法看来利威尔应该是受过系统训练的,但是却没听利威尔说过有老师什么的,更何况有老师的话……
嘛,世上的老师不是所有人都和松阳老师一样那么温柔的。
“好久不见呀~”那人将那阿姆斯特朗伯爵推到一边,朝着利威尔走近,然后一手搭在利威尔肩膀上,笑得一脸灿烂。
“利威尔·阿克曼。”
几人就看着利威尔的脸色沉沉的,他优雅的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然后隔着手帕将对方本身就戴着手套的手从肩膀上拎下来,然后又擦了半晌的肩膀,才慢悠悠的开口。
“我可不认识在猪圈里养着的猪猡。”
那人勃然大怒,好心解围还落得如此下场:“利威尔·阿克曼!我要和你决斗!”
利威尔看都不看他一眼,倒是在一边雕花的长木桌上端了份儿看起来卖相还不错的蛋糕递给银桑,“这里面加了草莓的汁液,所以蛋糕上带了些许红色,虽然有些腻,但是对你来说应该刚好。”
“……”银桑瞥了他一眼,然后接过了盘子,难得小口小口的品尝着。
韩吉的眼镜上闪过一道亮眼的光芒,他扯住了一边三毛的袖子,一脸的痛心疾首,“秀恩爱,这绝对是秀恩爱!”
一边的三毛则无奈不已。
“好久不见呀~”那人将那阿姆斯特朗伯爵推到一边,朝着利威尔走近,然后一手搭在利威尔肩膀上,笑得一脸灿烂。
“利威尔·阿克曼。”
几人就看着利威尔的脸色沉沉的,他优雅的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然后隔着手帕将对方本身就戴着手套的手从肩膀上拎下来,然后又擦了半晌的肩膀,才慢悠悠的开口。
“我可不认识在猪圈里养着的猪猡。”
那人勃然大怒,好心解围还落得如此下场:“利威尔·阿克曼!我要和你决斗!”
利威尔看都不看他一眼,倒是在一边雕花的长木桌上端了份儿看起来卖相还不错的蛋糕递给银桑,“这里面加了草莓的汁液,所以蛋糕上带了些许红色,虽然有些腻,但是对你来说应该刚好。”
“……”银桑瞥了他一眼,然后接过了盘子,难得小口小口的品尝着。
韩吉的眼镜上闪过一道亮眼的光芒,他扯住了一边三毛的袖子,一脸的痛心疾首,“秀恩爱,这绝对是秀恩爱!”
一边的三毛则无奈不已。
被无视的某人:“(o#゜ 曲゜)o”
“说起来原来利威尔认识大贵族啊……”和银桑认识高杉的性质完全不同,韩吉笑眯眯的看着被无视的某人,“不知道这位大人是?”
“亚德里恩·阿奇博尔德。”这位贵族看起来非常想上前去踢利威尔两脚,偏偏碍于礼仪只得在原地站着,一双眼睛看起来马上就要冒起火来。
阿奇博尔德……侯爵?早就听说了王都之中的权利变更,这个名字也是听说过的,正是继承了爵位的阿奇博尔德的长子。韩吉看了眼三毛,他们这几天拜访的可没有侯爵啊……既然是利威尔的熟人,那么不出一番血就不好意思了呀。
韩吉那镜片后的眼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他笑着朝阿奇博尔德伸出手,“久仰大名!原来侯爵和利威尔是熟人呀,你也不用在意,反正利威尔就是傲娇的代名词……”
利威尔的目光扫了过来,银桑朝着韩吉比了个大拇指,然后拇指被利威尔伸手硬生生的掰下去了。
钟声忽然响起,整个大厅忽然陷入一片黑暗,也只有舞池还有着水晶的闪光,一个熟悉的人影被灯光打着慢慢走进,站在比大厅要高一部分的舞池中间,开始了简单的迎新致辞。
“……晚宴,就此开始。”
第零四零训
“蛮帅嘛!”银桑抽空瞟了一眼做着致辞的高杉,咕哝的开口。
高杉身着他最喜欢的紫黑色礼服;里面穿着黑色的衬衫;衬衫的扣子被扯开了两颗;看起来反倒多了几分不羁。不过说起来;高杉还真喜欢紫色啊……银桑摸摸下巴,然后再次将精力放到一边的事物上去。
因为高杉的到来;阿奇博尔德不得不放弃和利威尔决斗的想法;虽然利威尔根本就没有和他决斗的意思。
致辞结束,高杉也从最中央的舞池走出来;轻柔的音乐声缓缓响起,一队一队的贵族游向舞池,随着音乐声在舞池中旋转。
银桑啧啧舌,高杉也不知从哪里牵了个身着目前宴会新贵的蓬蓬裙少女在舞池中转了起来。
韩吉和三毛跑去围观即使在舞池中也极为显眼的金毛埃尔文了。
在条桌这里站着不挪步子的也只有银桑和利威尔外加死都不走的阿奇博尔德;他鄙夷的看着银桑,“果然是平民出身,没吃饱过吧← ←”
“是呀是呀,银……就是饿死鬼投胎……”银桑的脸颊好像仓鼠吃食般鼓着,那副吃相看起来格外可爱,只是和身上穿着的衣服格外不搭。
利威尔在一边翘着腿坐着,手中晃荡着装了三分之一红酒的酒杯,脸上淡淡的,看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的目光在大厅之中寻索,并没有看到什么特殊的人。心一点点的沉下去,在知道那个人加入了中央宪兵团的时候,他曾经想过去探探的,但是这些天一是要跟着埃尔文,二是那个人想藏的话很少有人能找得出他来。
割喉者·凯尼!
不过也挺有趣的,身为宪兵团通缉犯的凯尼变成了王的护卫,为国王献上心脏么?利威尔扯了扯嘴角,真是荒谬!
轻轻抿了口红酒,他将杯子放在一边,单手撑着脸微微敛下了眼睑。
不管是谁开办的宴会,都不会好玩。
不过银桑和利威尔凶名在外,外加一只甩不掉的小狗在边上左哼哼右哼哼,倒也没什么人再来找麻烦,但是那些许余光望向这里的轻蔑却是显而易见。
人害怕比自己强横的存在,但是他们又不会老老实实的表示自己的害怕,所以将它们打包成了其他的情绪,泼回让自己感到害怕的人身上。
银桑笑眯眯的再次咬下一块蛋糕,然后拍拍手站了起来。
“早退没关系吧?海盗殿下。”
他看向阿奇博尔德身后的男人,阿奇博尔德一愣,转身看到了面无表情的王子殿下正站在自己身后。
一舞既毕,高杉在脑袋上戴了一顶帽子,慢悠悠的走过来,看起来颇有几分海盗的风范。
高杉淡淡的看了看退到旁边的阿奇博尔德,薄唇扯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随你。”
“后会无期。”
利威尔冷冰冰的眼神望了过来,得到的是银桑懒散的撩眼皮,银桑双手交叉垫在脑后,脚上的鞋子与地板的摩擦发出清脆的声响。
见到有人走了过来,守着大门的侍从缓缓推开了大门,银桑懒洋洋的走出去,转头往里面看了一眼。
红色的眸子里平静如水,明明只是眉毛和眼睛的距离近了点,看起来却好像是另外的人一样。
门闭上了。
将所有的奢华嘈杂全部关在了里面,外面还在飘着小雪,里外温差太大,让银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啊!
大约因为是新年伊始,又或者这里是王都,明明已经是晚上了,却依旧亮如白昼。
银桑现在并不想回国王帮忙安排的住处,他抄着手在街上摇摇晃晃的走着,离王宫太近导致这里虽然明亮却很冷清,只有站的笔直的士兵们守卫着国王的安全。
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银桑不以为意,或者说完全没在意,然后一朵红玫瑰从天而降,银桑下意识的伸手抓住。
然后似笑非笑的低头看向跟着出来的利威尔。
轻轻嗅了嗅还带着冷香的玫瑰,银桑一手举着玫瑰一手盖上了利威尔的脑袋。
“……多谢了。”
高杉的想法他早就已经猜出来了,也早就做好了站在他这边的准备,但没想到的是他们一点作用也没起到。
高杉今天的高调亮相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他已经掌控了王都,成为了这个国家的最高话事人。
“你今天怎么了?”利威尔当然发觉了银桑从进入宴会大厅的时候就开始焦躁起来,这样的焦躁,直到高杉走过来的时候升到了顶点。
利威尔自认不是多话的人,但是看着犹如困兽般的银桑,还是升起了少许难得的关切,“王子还没有称王,接下来……”
他闭了嘴,因为一把尖刀已经毫不留情的朝着他们刺过来。
两人反应极快的侧身躲过这一次袭击,不约而同的奔跑起来,目前他们没有移动装置,没有武器,连反击都做不到。
银桑手中的玫瑰花瓣飘然散落,红色的花瓣铺陈在雪白的雪地之中,看起来竟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美感。
一把刀不成,两把刀带着森森的寒气靠近了银桑。
银桑一个铁板桥躲开了这袭击,然后腰部扭着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那人还没反应过来,手腕便被银桑给拿住了。
“砰!”“砰!”
枪声响起,银桑的脸色沉了下来,看着利威尔还算利落的躲开了斜飞而来的子弹,躲到了一边的巷子中。
他们现在的处境很不妙,银桑将身上已经软软倒下的身体扔到一边,将对方的双刀据为己有,靠在了一边的墙上。
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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