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治之症给治好了,再加上连家堡声名赫赫,流云医谷一下子便门庭若市,后来开了天价才渐渐清闲下来。
唐塘偷笑不已:师父果然还是喜欢清净啊!
连家堡的家丁送完了请帖就离开了,结果还没出山谷又和外面进来的人碰上。来的人竟然是鸾凤鸣和谢兰止的姐姐谢兰烟。谢兰止一见他姐姐就以光速躲到了唐塘的背后:“肯定是来催我回去的!哥们儿替我挡挡!”
唐塘正无语着,就见连家堡的家丁笑呵呵地走过去作揖打招呼:“想不到小的竟会在此处得遇鸾掌门,可是巧了!”
鸾凤鸣略一打量便认出了他的行头,对着他温文尔雅地拱了拱手,微笑道:“原来是连家堡的管事!有礼了!不知巧在何处?”
“小的正要派人去贵派送请帖,可不是巧么!”
“哦?请帖?”
那人连忙从一旁的随从手中将帖子拿过来递到鸾凤鸣手中:“年后是我们老堡主的七十寿宴,老堡主喜爱热闹,略备浊酒恭候各路英雄豪杰大驾光临。届时还请鸾掌门赏脸啊!”
鸾凤鸣连忙客套着将帖子收下了。
那边二人正你来我往的寒暄,这边谢兰烟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来,跟柳筠打了个招呼就直奔猫在唐塘后面的谢兰止,正要伸手将他弟弟揪出来,突然感觉耳后呼呼生风。
谢兰烟极为敏捷地闪身躲开,一扭头就见离无言目露凶光地将他刚刚甩出来的袖子收回。
谢兰烟杏眼怒瞪,拔出了腰间的佩剑:“你是何人?!”
离无言绕了绕头发嫣然一笑,突然冷下脸来再次朝谢兰烟发起了进攻,以极快的速度呼出一掌,掌风直扫谢兰烟的面门,抛出的袖子朝她的剑尖缠过去。
谢兰烟的剑轻而易举便被他抽得脱了手,心下大骇,声音不由自主拔高了些:“哪里来的泼妇?!我与你并无仇怨,你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了?!”
离无言一脸的狠毒之色,袖子收回,将谢兰烟的剑握入手中,挥着剑便朝她刺过去,竟是一副要致她于死地的架势。
谢兰止大吃一惊,虽然谢兰烟并不是他亲姐姐,而且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可看到剑尖戳过来的时候还是心头一跳,条件反射地冲出去便要替谢兰烟挡住。
不过他的动作远远赶不上一派掌门鸾凤鸣。鸾凤鸣飞速挡在谢兰烟身前,正要将抬手隔开离无言的攻势,剑却突然顿住了。
柳筠两指捏住剑尖,冷着脸看向离无言:“这是何意?”
离无言眼睛一眯,知道斗不过柳筠,面色不爽地将剑收回。
柳筠面色沉沉:“我不管你们有何恩怨,这是我的医谷,便容不得你肆意妄为!”
连家堡的人一看这边起了冲突,不便久留,便匆匆告了辞。
唐塘见他给师父送贴又给鸾凤鸣送贴,却独独漏了离无言,便猜到离无言在江湖上估计名声不怎么好,一定不属于名门正派那一类,至少上次的伏魔大会就没见过离音宫的人。
唐塘对所谓的正派邪派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好恶,目前对离无言唯一的不满也就是昨天的戏弄,除开这一点,倒也并不讨厌这个人,不过眼下倒是挺好奇的,不知道他这是唱的哪一出。
心里正疑惑着,就见师父夺了离无言手中的剑还给了谢兰烟:“抱歉!各位既站在这山谷之中,便都是我的客人,还望给分薄面,互让一步,进去再谈。”
柳筠话中客气,语气却是不容商量的强势。
离无言娇嗔地瞥了他一眼,施施然转身,率先往里走去,婷婷袅袅的身影看得谢兰止直咋舌,凑到鸾凤鸣耳边小声道:“未来姐夫,这会不会是你哪一年欠下来的风流债啊?我姐姐可不像是有仇家的人啊!”
谢兰烟一听顿时红了脸,伸手就拧他耳朵:“再胡说八道就将把你耳朵剁下来下酒吃!”
谢兰止捂着耳朵嗷嗷直叫:“姐姐饶命!不敢了不敢了!”
鸾凤鸣温雅一笑:“兰止兄误会我了,此人我并未见过。”鸾凤鸣虽是在跟谢兰止说话,眼睛却看向谢兰烟。
谢兰烟垂着眼并未说话,脸颊红晕未消。
唐塘嘿嘿一笑,在谢兰止背上狠狠拍了一下。
谢兰止吃痛差点跳起来,愤怒吼他:“下手轻点啊混蛋!”
“嘿嘿,你多虑了。”唐塘凑到他耳边小声道,“鸾掌门喜欢的可是女人。”
谢兰止听了这话眨了半天眼愣是没弄懂他要表达什么意思。
鸾凤鸣笑道:“云四公子既然这么说,那看来在下是猜对了。刚才那位想必就是离音宫的宫主离无言了。”
唐塘笑嘻嘻的:“嘿嘿,鸾掌门好眼力!”
“过奖!实在是离宫主扮相过于特异。”
谢兰止拉拉他们俩:“哎哎,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谢兰烟也是一脸迷茫。
唐塘在谢兰止肩上拍了拍,庄重道:“离无言是个男人啊!男人!”
“吧哒!”谢兰止的折扇掉在地上,眨了眨眼愣住了。
唐塘嘿嘿笑了一声转身走开。
谢兰止捡起扇子追过去打他:“你不是说是个绝世大美女的嘛?!”
唐塘耸肩:“是你说的!我说的是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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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师徒二人关系大进一步,炸粗了不少潜水的妹子,好星湖!今天木有JQ~~不晓得还有木有人爱了~~好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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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塘耸肩:“是你说的!我说的是美人……”
、53
进了会客厅;柳筠并未多作寒暄;直接询问鸾凤鸣的来意;鸾凤鸣虽看起来温文尔雅;但处事也极为豪爽,并没有唧唧歪歪拐弯抹角,直说是护送谢兰烟回去;来流云医谷也是陪同。柳筠见没自己什么事;落得一清闲,便将这里招待客人的事交给了云大。
临走前朝唐塘看过来,唐塘嘴角一弯,喜滋滋乐颠颠地凑了过去;也不管周围有多少外人;直接抓住师父的手,见师父把手收紧,心里一暖,笑得更为开心。柳筠眼神温和下来,牵着他便准备离开。
谢兰止一看急了,冲过去就将人拉住,苦着一张脸鬼鬼祟祟道:“你别走啊!你是我的精神支柱啊!拜托拜托……”
唐塘知道他是不想回去,便抬眼对师父眼神请示。
柳筠捏捏他的手心,低声道:“那你一会儿再过来。”
唐塘笑着点点头。
谢兰止见柳筠走了,凑到唐塘耳边小声道:“你师父对你还真随和,怪不得你那么护短。”
唐塘在他肩上敲了一下,瞪他:“少废话!要我怎么帮你?”
谢兰止耳语:“好客就行,嘿嘿。”
谢兰烟看他们俩躲在扇子后面窃窃私语,忍不住走过来拧他耳朵:“嘀嘀咕咕什么呢?上回家里派人来接你怎么不回去?还没野够吗?今天就跟我走!”
“姐姐你不也整天不着家么……”谢兰止翻翻眼皮子小声嘟囔。
谢兰烟柳眉倒竖:“我跟你一样吗!”
“不一样不一样……嘿嘿……”谢兰止干笑,“姐姐是贵派事务繁多,我是无业游民,当然不一样!”
谢兰烟又拧了一下他的耳朵,笑骂道:“贫嘴!”
谢兰止揉揉屡次遭难的耳朵根,一把搂过唐塘的脖子,笑嘻嘻道:“我这回可不是出来瞎野瞎晃荡,我现在可是流云医谷的座上宾,云四公子跟我投缘,可好客了!我不能拂了人家美意不是?”
唐塘赶紧附和,非常哥俩好地拍拍谢兰止的肩,万分诚恳地表达了他再三挽留的拳拳之心,并且一再强调他俩如何如何的谈的来,如何如何的相见恨晚,又是抵足而眠,又是促膝长谈,感情可谓一日千里,说得舌灿莲花。
谢兰烟笑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连连摆手:“行了行了,就冲这一唱一和的架势我也能看出来你们俩感情好。”
谢兰止顿时笑弯了眼:“嘿嘿,那我再留两天呗。”
谢兰烟俏脸一板:“不行!必须回去!你当你真是坊间的浪荡公子吗?这大过年的皇伯伯必定要宣我们进宫,你若不去,让爹爹面子往哪儿搁?你说是被云四公子挽留了,别人信吗?指不定又以为你留宿在哪个花丛里面出不来了!说出去真是丢我们家的脸!”
谢兰止抖着扇子把自己遮住,苦哈哈的:“哎呦我的姑奶奶!快别说了!我现在迷途知返,别再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
云三一直在旁边看热闹呢,听到这儿忍不住把唐塘拉过去,疑惑道:“什么留宿花丛?”
谢兰止耳朵尖,一下子就听到了,话说到一半惊得打了个嗝,连忙一把将唐塘抢过去:“贤弟啊,我是真舍不得你啊!咱俩真是恨不相逢未嫁时……呸呸呸……咱俩真是相见恨晚呐!相见恨晚……你说我这一走,要何时才能再相见啊?何时再相见……”
唐塘嘴角狂抽,看着谢兰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抹着,恨不得把他扇子撕了糊他一脸。
那边鸾凤鸣看得也是忍不住想笑,走过来打圆场,对着谢兰烟温声道:“我看这样好了,晚两天回去倒也赶得及,不如就让兰止兄再逗留两日,我们先进城去置办些货物,两日后再来接他。”
“唉!不用不用!”谢兰止大手一挥,豪情万丈,“我个大老爷们儿,哪里用得着你们接啊送的,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谢兰烟夺过他的扇子往他胸口戳了戳:“你一个人怎么回去?就你这脑子,整日里被人骗字骗画骗吃骗喝,被人卖了帮人数银子都不乐意,还要上赶着倒贴银两的主,你让我怎么放心!”
谢兰止被她的力道戳得连退三步,又被她的话气得差点呕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恼羞成怒得脸都涨红了。
唐塘差点捶地,憋着笑倒在了椅子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朝云三勾了勾手指,小声道:“哎,三儿,我怎么觉得这骗字骗画的事说的就是你啊?”
“我没有!”云三一脸正直地摇头,“家里存着的可都是我自己花银子买的。兰止兄来了也只给我画过两幅而已,都是我讨来的,可不是骗的。”
谢兰止侧耳倾听着,眉毛一扬赶紧打蛇随棍上:“姐姐!我跟云三公子也是极为投缘,你看我这一走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过来,难得云三兄这么看得起我的画,我得再作一副送给他,以作留念!”
谢兰烟脸上差点气出红晕来,哼了一声道:“知道你是找借口!算了,再宽限你两日好了!两日后再不乖乖跟我走,将你绑起来拖回去!”
“哎!还是姐姐知道疼我!”谢兰止笑得灿若桃李,眼睛都快找不见了。
谢兰烟又气又笑,正要再拧他一下,又听他说:“姐姐既然答应了,就先跟未来姐夫去置办货物吧!”
鸾凤鸣微笑着看了一眼谢兰烟。
谢兰烟闹了个大红脸,恨不得把自己弟弟掐死,狠狠踩了他一脚,疼得谢兰止嗷嗷直叫。
鸾凤鸣拉住甩头就走的谢兰烟:“等等,眼下还有一事。”
谢兰烟微一愣神就想起来了,顿时冷下脸朝另一个方向看过去。
离无言正吊儿郎当地斜靠在椅子上,两条腿裹着裙子往案桌上一搭,一只胳膊支在椅子扶手上,撑着额头看了半天的戏。
鸾凤鸣对云大抱了抱拳:“云大公子,恕在下逾越了。”
云大笑眯眯地回了一礼:“鸾掌门远来是客,我定当一尽地主之谊。鸾掌门有什么要说的要做的,不必拘礼,请自便!”
鸾凤鸣对他微微一笑,转头看向离无言:“敢问阁下可是离音宫的宫主离无言?”
离无言挑起眉梢看着他,眼角的线条风情无比,极为轻佻地笑了笑,不点头也不摇头。
谢兰烟看他这么一副浪荡模样,心里大为光火,鼻子里哼了一声。
“既然阁下不否认,那在下便当你是了。”鸾凤鸣态度依旧是翩然有礼,不疾不徐道,“方才离宫主意欲出手伤人,不知是何原因?在下与师妹此前都未曾见过离宫主,不知是否青鸾山的哪个不知礼数的下人无意中冲撞了阁下?若真如此,还望知会一二,我也好回去将人找出来给离音宫一个交待。”
离无言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娇俏地笑了一下便翘起手指开始打量自己红艳艳的指甲。
鸾凤鸣微皱眉头。
云大将纸笔推到离无言的面前,勾起嘴角轻笑道:“大家都是我的客人,我夹在中间可是要难受死了。离宫主快回话吧,免得我这东道主为难。”
离无言娇嗔地瞥了他一眼,一甩裙摆将腿从桌上撤回,挪到椅子扶手上继续不着四六地挂着,不情不愿地拾起了毛笔。
谢兰止猫在唐塘身边,一直瞪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离无言,打量完了小声感慨道:“我滴乖乖,真的是伪娘啊……”
唐塘斜了他一眼:“二货!缺根弦!”
谢兰止鼻子冲他,不爽地哼了一声。
离无言写完将纸扔给了云大,叼着笔杆子继续看指甲。
云大接过去扫了一下,眯起眼半笑不笑地看着离无言:“手痒了也好办,我正愁没法子治你呢。”
鸾凤鸣看云大与他说话的口气竟似很熟,心中微微疑惑,表面却是无波无澜,微笑道:“不知离宫主说了些什么?”
云大笑道:“离宫主说他手痒了,想杀人,让我尽早将你们赶出去。鸾掌门不必介怀,你和谢姑娘既然在此作客,我必不会容他乱来。”
鸾凤鸣愣了一下,看向离无言的目光带了几分轻蔑,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看来江湖传言并非无的放矢,早就听闻离宫主爱杀女子,却原来杀得毫无道理可言。欺凌老弱妇孺乃遭世人唾弃之事,离宫主当真是我行我素。”
离无言面露不爽,写了几个字又塞给云大。
云大叹气:“你这些都是寻衅滋事之言,非要让我这坐在主位的人念么?”说着抬头看向唐塘,“四弟你来念。”
唐塘瞪他:“怎么又让我念?!”
云大笑眯眯地看着他:“我虽然比不得师父,可也是你大师兄不是?师兄的话也要听啊……还是说,你只听师父的?”
唐塘恨不得往他嘴里扔一块泥巴堵上,跳起来飞速窜过去一把将纸夺过来:“少废话!念就念!”
云大笑着拍拍他的后脑勺:“乖!”
唐塘恶狠狠地踹了他一脚,低头念道:“我就杀杀女人而已,什么老弱妇孺,这罪名安得可真大。鸾掌门是来说教的么?有资格跟本宫说教的人怕是还躲在娘胎里不敢出来呢,鸾掌门可真爱多管闲事。”
唐塘念完就见鸾凤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