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月年轻人没什么娱乐项目,无外乎就看看电视,打打电动,打打桌球,偷偷抽上一根烟,喝上一瓶酒,就觉得自己不得了了。
当年,齐烁家庭环境不怎么样,对这些东西本能的渴望,乔柏辉就用这些东西把他给勾走的。
是的,勾走!
一个有权有势的混蛋,突然对男人好奇了起来,就拿他开了刀,软硬兼施,他被迫硬掰了性向。
齐烁不是想为自己辩解,但是15岁的孩子懂什么?吓一吓,再用有趣的东西一勾,就半推半就的应了。
当然,这事儿要是按法律来说,也就算是个诱~奸,可他确实被乔柏辉这混蛋害的很惨,几乎是从根儿给毁了。
而他今天被乔柏辉带去的“光明桌球城”,就是案发的第一现场。
如今,再次故地重游,齐烁兴奋得隐隐颤抖,他看着眼前这个区里最高档的桌球城,看着桌球边上走来走去的人,看着桌子上的球和球杆,就想起当初乔柏辉怎么用这球杆捅自己的,简直兴奋的想把乔柏辉的脖子给捏碎了。
乔柏辉一路带着他到了大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乔少,您来了。”一名服务员迎了过来,卑膝奴颜,谄媚地笑,“老板在招呼客人,我马上去找他,还要那个房间?”
乔柏辉扭头看了齐烁一眼,神情说不上来的得瑟,一挥手:“就那个,没人吧?”
“没人,知道乔少你经常过来,留着呢。”
乔柏辉下巴又抬起了几分,渡着方步走了进去。
齐烁被乔柏辉的两个狗腿,王炜彦和郑涛一左一右夹住,像是怕他跑了一样。其实齐烁挺想告诉他们别担心,没玩残你们之前,我可不想走。
服务员带着他们上了二楼,沿路上都有白色的地毯铺着,肯定不干净,毛也给压实了,但是贵在这个年代敢下这个投资装修的人不多,到这里打球,多少有着些许炫富的意味儿。尤其是二楼,给足了钱当然能上去,但是好的房间还是得留给金贵的客人。
可惜在前面装模作样的乔柏辉算不上最金贵的,好房间还在更里面,给乔柏辉开的最多也就是堵他们这些二世祖嘴的。
齐烁为什么知道这些?
这是“聚义堂”蔡宏志看的场子,也是他在道上成名的一战。再后来,这里就成了他的地盘,里面这些猫腻他明白得透透的。
服务员给他们开了门,弯着腰退了,说是给他们拿水。
乔柏辉抬手制止:“拿酒。”
“好。”服务员点头应了,未成年喝酒什么的他不管这个,只要把小祖宗们伺候好了就行。
门一关上,乔柏辉大刺刺地坐在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单手搭在身后的靠背上,从下往上看人,神情却像是俯视。
齐烁走过去摸了摸木质的球桌,又拿起白球摆弄了一下,笑得一脸天真,赞叹:“真好。”
乔柏辉嘴角的笑又浓了几分,显然很满意,点着头说:“以后我经常带你来玩。”
“为什么啊?我和你不认识。”齐烁趴在桌球桌上,日光灯下的脸笑得见牙不见眼。
“没为什么,我就是看上你了,你乖乖跟着我就好。”
“跟着你干吗啊?”齐烁又问。
乔柏辉没想到齐烁这么刨根问底,堵得半天说不出话,最后只能不耐烦地挥手:“以后你就知道了,对了,知道我是谁不?”
“知道啊,不知道能跟你来吗?高二的乔柏辉乔少呗,还有这个是王少和郑少呗。”齐烁笑得愈发的甜,有些意外自己能把名字记那么清楚……毕竟也隔了很多年了,可是如今回想起来,他们几个确实厮混了很久,久到他把程中那个王八蛋给捅了,进了劳教所,再出来被洪老大看上。就算他混了黑道,乔柏辉也断断续续找过他,那一脸的可怜样儿,好像自己做了多背信弃义的事情一样,也不想想当初拿棍子捅他,又叫上一帮人玩群P的恶心样儿,他还真不欠他。缠了好几年,才最终娶了个女人彻底离开了他的视野。
“那就行!”乔柏辉对这回答很满意,拍着手站起了身,绕到了齐烁的后面,似乎想要从身后抱人,最后到底没敢下手,只是伸手抓过桌上的球杆说,“我打台球可好了,我教你。”
“我也会。”齐烁拿过球杆笑,“我打的也不差。”
“哦?”乔柏辉有些意外。
“楼下有,我经常打,很少付钱。”齐烁家楼下一条街最起码有10张台球桌子,一家老板有一两张桌就开门做生意,年轻人经常约好了打台球,输的给钱,两个小时五毛钱。齐烁说谎,他台球不是在楼下练得,而是乔柏辉教的,揽着他的腰,手把手地教。有时候吧,这小混蛋不抽风的时候,对他还是不错。
“那比比?”乔柏辉笑盈盈地提议,表情却摆明了不信。
“好啊。”齐烁笑得更是淫淫。
乔柏辉有风度的让他,可是才开了球,门口就走进来了两个人,打头的带着眼镜,一派斯文,身板不错,就是一笑,牙齿上有两颗大金牙。
来人是陈中,这个台球场的老板,“聚义堂”赵三爷的手下。
齐烁看着他笑,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陈中长相很适合做生意,笑容亲善,柔和的眉眼博人好感,不吭不卑,单凭外表,绝不引人反感。见到乔柏辉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摇了摇,然后又揽上他的肩膀亲昵地拍了拍,神情就像是对待一个生死之交的兄弟:“柏辉啊,今天我生意忙,没什么功夫招呼你,听说你要喝酒,我就给你拿了人头马上来,我请客,不过不准喝醉了,不然回家让你妈看到,我不好交代。”
“这怎么好意思?不过谢谢陈哥了,你忙吧,回头找你喝酒。”说完,乔柏辉还颇有得色地扫了齐烁一眼,齐烁笑得表情一丝没变。
陈中原本打算走的,结果视线一扫,落在了齐烁脸上,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这是?新面孔啊。”
“哦,小烁,我小兄弟。”
陈中走到齐烁面前伸出了手,齐烁怯怯地握了上去,他亲善地笑道:“认识认识,陈中,这里的老板,以后常来玩,就算柏辉不在,你也可以来走走。”
场面上的客套话,给得是乔柏辉的面子,齐烁装模作样地婉拒,透着十足没见过场面的劲儿。
3
3、暴起发难 。。。
第三章
陈中离开后,服务员跟在后面随手关了门。
乔柏辉隐蔽地对王炜彦和郑涛递了个眼色,郑涛绕到门边按下了门锁,王炜彦默默地走到桌边开了酒,倒了四杯。乔柏辉见酒倒好,看着正在桌前观测角度,转来转去的齐烁说:“小烁,喝酒不?好酒,保准你没喝过。”
齐烁摇头:“我等下回家,我妈闻到酒味会骂我。”
“放心,我有办法,保准你妈闻不出来。”乔柏辉接过王炜彦递过来的两杯酒,将左手的递给了齐烁,一脸诚挚,“相信我。”
齐烁犹豫了一下,接过了酒,却没喝,不是酒里有什么,而是他觉得对着这些小混蛋,还得装着点,免得豪放过头了,把人给吓走。
乔柏辉也没管他,似乎也有些胆怯,不知道怎么下手,只是盯着他看,浅浅地抿了一口,漂亮的大眼睛浅眯着,将他从头扫到尾,这才又开了话题:“这绝对是真的洋酒,和市面上兑水的那种不同,特别够劲,陈哥运这批酒进来还是通过我找的关系,你试试。”
齐烁浅浅抿了一口,蹙眉,是真的,可他不喜欢,尤其是这个牌子的洋酒。因为这小混蛋的原因,他有段时间一喝洋酒就想吐,后来他为了治好自己这个毛病,买了两箱洋酒摆在家里,没事就给自己倒上一杯,越喝越厌烦,但是却不再吐了。
乔柏辉看着齐烁这样,乐了,脑袋里算盘噼啪做响,琢磨着今天能不能下手。他到这个岁数,玩的东西不少,就算坐在那里,也有人给他送过来,小时候是玩具,大了就是烟、酒、奢侈品和女人,这些东西背着家里人干了最起码有三年,如今他又想试试男人,所以找上了齐烁。
齐烁真心长得不错,比他见过的大部分女孩长得都好,眉清目秀,巴掌大的脸上,五官精致,皮肤细腻白皙,嘴唇红颜润泽,漂亮的就像个女孩。而且近了看,意料外的收获,整个人有股说不清楚的味道,骨子里透出一股难以言表的风情,很勾人,如今喝了点酒,微微泛红的脸颊,更添了那股味道。
齐烁眼眯了几分,又抿了口酒,那边,乔柏辉一口就给干了,齐烁似笑非笑,目光又移到了桌面上:“咱们继续打吧。”
“没问题。”乔柏辉把酒杯放在了桌面上,拿起来了台球杆。
王炜彦和郑涛靠在墙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齐烁,喝完杯里的酒后,又给空了的酒杯满上了,乔少的自然不会忘记。
齐烁撅着个屁股在乔柏辉周围晃来晃去,两局打完,一杯酒就下去一点。
乔柏辉意不在桌球,输了两局也不以为意,目光从齐烁脸上移到酒杯然后又移回到齐烁脸上,脑袋里一转,坏主意就出来了:“小烁,要不咱们两个赌赌吧?输的喝酒。”
齐烁挺不乐意地摇头:“不行,我真不能喝,我妈真要打我。”
“我不说过能帮你吗?洗个桑拿,酒气就散了,再说也喝不了多少,我一会也得回家,不能耽搁太晚。”
齐烁继续摇头,怀疑地看着乔柏辉:“你老灌我酒干吗?是不是……”话说到这里就断了,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我什么?”乔柏辉润泽的眼染了几分醉意,借着酒劲倾身,又靠近了几分,一副很期待答案的神情。
齐烁赧然地笑:“我本来想说你要拿钱什么的,但是又想起你不缺这个,是我错了。那咱们玩玩吧,先说好,你一定得把我身上的酒气散了。”
“我保证。”乔柏辉眼睛一亮,再看向桌面上时,目光认真了起来。
一场桌球时间太长,双方都不能耽搁太久,所以齐烁也加快了节奏,边和乔柏辉说着话,边拿着酒杯一个劲地抿,酒很快就见了底。王炜彦自然马上给他续上,不知不觉就喝了一杯。
其实齐烁的酒量一直算不上好,后天练得也不过一般,先天更是不行,如今脑袋已经有些晕眩,不过越是这样越好,他越是兴奋,兴奋的时不时蹭到乔柏辉的身边,刻意露出脖子说那个绯红的皮肤。
乔柏辉更是没少喝,每次齐烁拿酒杯他就跟着拿,齐烁抿一口,他是喝一口,如今也有些迷糊了,眯着眼看着齐烁的脸蛋,很想摸上一把。
又打完一局,险胜了心猿意马的乔柏辉,齐烁见乔柏辉喝掉了最后一口,一甩球杆:“不打了,头晕。”
乔柏辉怕他回去,急忙开口:“那坐一会,光我们玩了,他们俩还没玩过呢,看他们玩会儿?”
“也好。”齐烁揉着太阳穴径直走到了沙发上坐下,把头埋在了膝盖里,晃脑袋。
乔柏辉拍着他的背,一副担忧的语气:“小烁?不会真喝醉了吧?”
“没……”齐烁摇头。
“要不你睡睡?等他们打完了叫醒你?”
“不……”齐烁继续摇头。
乔柏辉看着齐烁的耳朵在日光灯的光照下润泽绯红,抬手摸了摸,烫烫的,软软的,一瞬间有些犹豫。
他其实对男人没什么兴趣,主要是从国外回来的姑姑,聊天的时候提到了国外的同性恋,说是如今为了争取权益,组织游行,正在和政府抗议,闹得挺大。所以他这才知道同性也可以在一起。活到现在,好东西玩够了,他就开始好奇更新奇的玩意儿,听到这事,自然也就想试试男人之间是个怎么回事。但是……说实在的,对齐烁的兴趣比起说是把他当成个男人,不如说是当成了女人。
所以,真要上手了,他又想起了齐烁身子下面那个“把儿”,真心有些膈应。
可没想到下一秒,齐烁突然暴起,拎起酒瓶就砸在了桌沿上,“哗啦”一声响,满室的酒香,尖锐的玻璃豁口就抵在了乔柏辉的下巴上。
乔柏辉根本没想到会这样,而且本质上就是个阴着坏的纨绔,被家里保护的太好,哪里能应变这种状况?直到玻璃插进肉里,这才反应过来,僵硬地看着齐烁。齐烁笑得不再是甜,而是更荡漾的笑,那根本就不是这个年纪该展露的表情,更何况这稚嫩的脸,显得多少有些不伦不类,可乔柏辉不敢移开目光,他发现那笑容里更多的是阴狠,那是比魅惑更加违和的气息。
“别过来。”齐烁抬高手,用酒瓶子上面的碎片挑高了乔柏辉的下巴,制止拿着台球杆就要冲上来的两个人,凉凉地说道,“杀人我不敢,但是捅个半死,划破一张连整容都整不好的脸还是没问题。”
“齐烁!你他妈想死?”王炜彦吼了一嗓子,先声夺人,屋里一阵炸响。
可惜,齐烁半分不怕,反倒凉凉开了口:“我死前一定能把你家乔少的脖子割了。要试试不?”
“……”没人说话了。
乔柏辉眨巴着眼,还有些云里雾里,但是疼是实打实的,他真心有些害怕,一时间,连声都不敢出。
一群小兔崽子!
齐烁心里冷笑。
叫嚣得最狠,就会仗势欺人,可一旦遇到事就只会往后缩,就这年纪,还想比耍狠?
“放……放手,伤了人让你进监狱!”郑涛紧张地说着,将脑袋里最害怕的事儿提出来当了威胁。
“放心,不就是监狱吗?我未成年,最多是个劳教所。再说了,我狗命一条,就算真进了监狱也没什么。”齐烁把头靠在乔柏辉的肩膀上,手上又用了一点劲,警告他别乱动,又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两个人愣住,面面相窥。
“放心,能赖活着我还不想好死,脱吧,都是男人,怕什么?”
两个人看了眼乔柏辉,见到脖子上的血真的在往下流,挣扎了一会儿,一想起乔少一旦出事,他们两个也就完了,再加上这正好是表明忠心的时候,急忙开始脱衣服。
“先脱裤子……没问题,可以留下内裤……快点!诶,挂在脚腕上就行了,把裤子挂在脚腕上……谁让你脱鞋了!快点!对……还有衣服……手腕也别脱……好!就这样!”齐烁一边命令着,一边睨着乔柏辉的笑,弯成月牙儿的眼底闪烁的光亮慑人,就像一把锥子,扎在乔柏辉的脸上。
乔柏辉渐渐回过味儿来了,眼瞪得像是要吃人,气得浑身颤抖,他确实不信齐烁敢伤他,可是也不敢挣扎,怕慌乱的时候真被玻璃割了大动脉。
齐烁举得手有些酸,干脆跪在了沙发上,换手的过程不但没往外收,反而又往里面扎了点,割的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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