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复拥燕脂觅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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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复拥燕脂觅逍遥-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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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却起身,“薛某既然来了,总还是要看一眼,也算还了当初欠下的情分。”

慕容夫人脸色一冷,更显得冷若冰霜,“既然如此,那就劳烦薛神医了。”说罢又伸手拉过燕脂的手,牵着她一同往门外走去。

慕容夫人的手极是冰冷,燕脂不由有些瑟缩,又抬眼看了她的容貌。慕容夫人身量高挑,容长瘦脸,眉目也很秀丽精致,只是板着脸的样子实在显得毫不可亲近。燕脂心道,没想到母亲却是与她情同姐妹。听父亲说过,母亲先天体弱,哪怕在父亲的调养下也依旧难脱羸弱体质,生下她后更是元气大伤,因此即使有父亲妙手回春的医术,仍是缠绵病榻不到三年就去了。在父亲的言语中母亲是个极柔弱的女子,又怎会和这样一个看起来十分强势凛然的慕容夫人交好呢?

穿过一个月洞门就见一条石子小径通往一间房,房门大开,遥遥可见门外已经跪了一众男女,有老有少,邓百川和公冶乾跪在一名白衣少年的身后,一身风尘仆仆,竟是连衣服也没有来得及换下,只是一径伏地恸哭,看起来好不凄惨。

而那前面的少年,亦是跪在地上,却只是默默流泪一丝声音也无。他双手撑着地,背梁却抻得笔直,带着几分倔强的傲气,那身风骨和刚刚强撑着哽咽的慕容夫人极为相似,但只要看他面下的青石地板上已经湿了一片,便知他也是极为伤心的。

这就是慕容复了吧。如今才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此时的他并无什么翩翩公子的潇洒模样,更无后来的狭窄心胸和急功近利的小人嘴脸,而不过是个痛失父亲的可怜少年,饶是燕脂并不怎么喜欢这个人物,此时却也对他生了几分怜意。

“夫人!”邓百川擦了擦满脸的眼泪,又看见身后的父亲,不由失声哭道:“都是百川无用,没有尽早将薛神医请来。百川万死莫辞!”说罢重重磕了一个响头,竟是趴在地上痛哭不起。

慕容夫人长叹一声,幽幽的看着屋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身影,“这怎能怪你,要怪,只得怪……天意……”说罢又冷然的对薛慕华道,“既然薛神医执意再为外子诊看,那就请吧。”

听到薛神医的名头,就见慕容复猛然抬起头,眼中带着急切和期待,目光灼人的看着薛慕华。然薛慕华进了屋中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出来了。

望着跪在地下的众人殷切的目光,父亲淡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摇了摇头,道:“慕容博浑身经脉紊乱,早已气绝身亡。”顿了又顿,“想来是走火入魔之症。”

薛慕华的话音才落,屋外众人哭声又起。慕容夫人闭着眼睛点点头。半晌,又睁开眼看了看跪在地上垂泪不已的慕容复,忽然冷冷喝斥道:“哭什么!你父亲已是死了,以后慕容家的家业就全在你一人肩上。男子汉大丈夫,只会如妇孺般哭啼,又有何用处!”说罢,见慕容复尽管强忍却依旧难以止住泪水,怒色更盛,忽然就抽出腰间的长鞭向慕容复甩去。“你这不成器的蠢儿,真是丢尽了慕容家的脸面!”

这一下突变都令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跪在慕容复身后的邓百川和公冶乾身子都是一动似是想拦却最后还是生生止住了。后面还有两个青年人也俱是张口想要阻止,可也只是嗫嚅半天没有出口。其余的下人也无人敢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慕容夫人这一鞭狠狠的抽在了慕容复的背上。

慕容夫人武功不甚高,却因为怒极攻心,这一鞭极是霸道。而慕容复本就心中悲伤,无心抵抗,更不敢对母亲运功,鞭子落得十分狠辣。只是一鞭就立刻将白衣打烂,鲜红的血就顺着裂缝流了出来,染红了一大片。

燕脂就在慕容夫人身旁,自然看得最为清楚,那鞭风从耳边刮过,竟都割得她脸颊发疼,不由容色发白。她虽然还记得书中的慕容复从小就是在父母的高压之下成长的,却完全没有想到慕容夫人竟然对自己的儿子这样狠心。父亲死了,儿子悲伤流泪在别人看来都是孝道的表现,可是却被慕容夫人斥为没有出息,这……也太过分了吧。

“呀!公子……”慕容夫人刚刚一鞭子下去,就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哭叫,然而很快,她的嘴巴就被身旁的另一个小女孩捂住了,两个小姑娘跪在地上,远远看着慕容复颤抖的弓着背,俱是哭得泪流满面,眼里全是心疼和无奈,却都怯生生的不敢上前。

慕容夫人显然还没有消气,抽完一鞭,便又高高抬手要下第二鞭,此时离慕容夫人最近的燕脂终是忍不住拉住了慕容夫人的手臂,“慕容夫人,别……别抽了。”唉,自己竟然替慕容复这个反派人物说话了,但若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她也确实在做不到。

燕脂此时不是不怕,这位慕容夫人现在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冷然的怒火,若是那鞭子不小心抽到了自己的身上……

“阿脂,莫管他人闲事,我们走吧。”就在此时,父亲却上前一步,拉了燕脂的手。燕脂一愣,只是回头看了眼那个跪在地上,依旧默默流泪的少年,心里的不忍又添了几分。然而父亲又拉了拉她的手,燕脂便只得跟着父亲走了,两人独自沿着参合庄的石径,眼看庄门已是不远。

父女二人正打算离开参合庄,却有一个二十八九岁的青年急匆匆的赶上来拦住道:“且慢,且慢!”

那男子长的不甚好看,但是却有一股子英武的气质,只见他伸手拦住了燕脂父女,道:“薛神医且慢。你既然来了我参合庄岂有不看病就走人之理?!”

燕脂皱眉,心道,这个人好生无礼。薛慕华是闻名江湖的神医,纵然有人为了求医问药鲁莽闯庄,真见了薛慕华却也必是卑躬屈膝,毕恭毕敬。只是心里又奇怪,难道爹爹也真的被慕容博瞒住了?一时也有些不甘心,不愿意立刻离开参合庄。

薛慕华却是冷笑一声,道:“慕容博已然断气身亡,薛某技艺不精,实在没有起死回生之术。”

“非也,非也!”那男子瞪着眼睛道,“我家老爷虽然亡故了,但是我家少爷却受了重伤,你身为神医不该看一看吗?!”

“包不同,你且退下。”话音刚落就听到慕容夫人的吩咐,包不同一下子就愣住了,随即嘴里嘟囔着几句退了下去。慕容夫人扶着侍女的手臂走了到薛氏父女面前,道,“今日让薛神医白跑一趟,我慕容王氏实在愧疚。一会儿,就吩咐下人为您备好车马。只是……阿脂……”说着又将温柔的目光转向燕脂,叹息道:“这孩子我见了实在心喜,就留下来陪我一阵吧。”

燕脂十分惊讶,刚刚慕容夫人还狠狠的抽打了自己的儿子,怎么现在却对自己一副十分慈爱的样子。又见慕容夫人看向自己眼中的柔色不似作伪,燕脂不由更加奇怪。

薛慕华思忖片刻,便也点点头,握着燕脂的手,道:“既然如此,阿脂就留下吧,若是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只管给爹爹去信,爹爹叫程璧来接你。”

燕脂本来舍不得父亲,只是又想起那假死的慕容博,便也答应留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第一次写同人,打滚求包养,求评论~

话说原著里,慕容复的年龄有BUG。原文说慕容博在少林寺呆了将近30年,但慕容博假死的时候慕容复还曾亲手入殓,这样慕容复至少得40岁了。但是文中又明确称他出场的时候已是28、9岁。

而文中段誉出场的时候是19岁,王语嫣与段誉同岁或略小,这样的话,慕容复就比王语嫣大10岁左右,差距有点大哈,这里为了文章需要,将慕容复弄得年轻一些。

这里刚出场的时候,慕容复大概十五六岁、燕脂十二岁,王语嫣略小十一岁。段誉还没出来,安排他和燕脂同岁。

 4骨碎筋伤非不苦

薛神医走后,慕容夫人便上前拉住燕脂的手,脸上露出鲜有的笑容,又吩咐侍女为她整理了客房,将她的行李先送了过去。

“今日一见到你,就想起了当年的宛如。其实你五官更偏向你父亲一些,只是这双眼睛,真是和宛如神似。不,还是比宛如多了几分鲜活的灵动。万幸你的身体比宛如好上许多。”

燕脂知道自己的母亲闺名唤宛如,原来慕容夫人当真和母亲交情非比寻常。仿佛是猜到了燕脂的疑惑,慕容夫人浅笑着把她垂落在腮边的发丝挽到耳后。

“说来我还未出嫁前就已经认识了你母亲,其实你母亲却是与我弟妹渊源深厚,我倒算是个外人。只是你母亲性情柔和,又见识非凡,我同你母亲一见如故,情同姐妹。还记得当年我出嫁了。只恨不得你母亲也能陪着……”慕容夫人追忆起了往事,原本紧绷的下颌也渐渐放松,神态也越发的和蔼起来。

燕脂也终是放下了心中的小心翼翼,“只可惜娘亲死的早,我都不曾知道夫人与母亲这般好。”

慕容夫人听了,脸色却忽的一黯,眼中神色极是复杂,叹息着摸了摸燕脂的头顶,怜爱道:“好孩子,唤我涓姨吧。你娘没了,你爹爹一个大男人哪里照顾的好你呢。”

燕脂却笑着摇头,“哪里,爹爹是极疼阿脂的。平日里有下人照顾我,若是有了旁人送的好东西,也都让我挑着用。还教我医术,阿脂也不觉得苦呢。”许是刚刚慕容夫人追忆母亲的神色让燕脂心里多了几分暖意,即使刚刚见过慕容夫人鞭笞亲子,燕脂也并不觉得眼前这个严肃的女人十分可怕了。

慕容夫人听了燕脂的话,脸上露出了笑容来,忽然又道:“你父亲可曾传了你逍遥派的功夫?”

燕脂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道,“并不曾学,阿脂不成器,资质平平。”想了想又道,“小时候爹爹带我去见师祖和太师祖,师祖也替阿脂摸过骨了,想来是阿脂没有福分。”

慕容夫人这回儿倒没有不悦,点点头道:“逍遥一派的武功博大精深,确非凡品,只是对于天资太过艰苛,若是强求只怕反受其害,不练也罢。更何况武学之道,没有捷径可走,若是靠你父亲的医学针药之术勉强修习,就误入歧途了。”说毕又自傲道:“我参合庄的还施水阁内,天下武功也有十之七八,过几日涓姨就替你寻一个合适的功夫,女儿家总要有些自保的本事。”

这样说着话,就到了摆饭的时间,燕脂又同慕容夫人一起用罢了午饭,慕容夫人特意让她在自己的房中休息

此时,燕脂午觉正酣,却忽然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将她吵醒。燕脂这才看见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十一二岁,生的灵秀可人。见惊扰了燕脂,小女孩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带着焦急的神情,扭扭捏捏的站在门边轻声道:“唔好意思啦,我敲门了,侬米有听呷。”燕脂觉得这个女孩子有点眼熟,此时听了她一口吴侬软语的半官话,便猜到这许是阿碧了。

又见阿碧既着急又羞涩的模样也不由觉得好笑,燕脂不由笑道,“无妨,可是有事情?”

阿碧却忽然愣了愣,脱口道:“姑娘,侬藏的漂亮的来。”接着又不好意思的笑道,“只比表小姐差一点点。”

燕脂倒是被这个可爱的丫头夸赞的话闹了个红脸,嗯,她也知道她这一世生的很不错啦,只是嘛……爹爹是个美男子,就连师弟也是个漂亮的正太,几位师伯师叔也都是风采出众的人物,就连师祖这位装聋作哑的老家伙也是个美髯老头,整个逍遥派就是个美人基地,可怜燕脂小小年纪还未生的天姿国色,几乎没人夸过她漂亮呢。

燕脂笑着下了床,正打算倒杯茶给阿碧,阿碧却急急的拉着她的胳膊摇了摇手,“勿用啦,薛姑娘,侬快去瞧瞧我家公子爷吧!”说着便拽着燕脂往外跑。

燕脂无法只得跟着她,到了慕容复所在的院落。只见包不同正在门口踱来踱去,而那个当时给阿碧掩口的小姑娘也从房中迎了出来,笑道:“太好啦,阿碧将薛姑娘请来啦!”

“非也,非也!是这丫头早就该主动来的。邓大哥和公冶二哥特意将薛神医请过来,可是他什么病也没看。这岂不是叫邓大哥和公冶二哥白跑一趟。这小姑娘既然是薛神医的闺女,自然就该替父问诊,这怎么还能再叫阿碧丫头请一道!”

“三哥!”阿朱哭笑不得。燕脂自然知道包不同就是这样性格的人。那爱抬杠的“非也,非也!”更是他的口头禅,此时她心情正好便也不以为意。

见阿朱和阿碧脸上都挂着歉疚的表情,燕脂摆摆手,道:“可是让我给慕容公子看伤。我虽然自小学医,但也只学了爹爹的几分皮毛。慕容公子既然从小习武,府中应该有不少伤药吧?”

提到这个,阿碧就抹起了眼泪来,阿朱也无奈道:“府中虽然有伤药,只是……夫人不许……”燕脂没想到慕容夫人对待独子如此苛责,也不由摇了摇头。

“薛姑娘,快去看看公子爷吧,只怕,公子爷……要不好了……”阿碧说着哭的更厉害。

阿朱也点点头,焦急道:“公子爷前些日子练武太过着急,本就伤了肺腑,今日……又突逢大悲,夫人还不让公子回屋疗伤,要公子在祠堂对列祖列宗忏悔,刚刚公子爷已是昏过去了。只是他手里紧紧攥着香案桌腿,我们也无法挪动。”

燕脂这才发现,这个院落松柏苍苍,显然不像是一般的住所,原来是慕容家的祠堂。

“还说这许多做什么!”只见另一个青年男子从祠堂里走出来,“薛姑娘,你再不来看我家公子爷的伤,我风波恶就要和你打一架了!”

燕脂哭笑不得,也罢,好歹慕容复也是主角之一,更何况这位可怜的反派人物有着一段悲惨的童年,也实在叫人唏嘘。

进了祠堂,只觉气息仿佛一下子森严起来,满满的牌位上写着慕容家列祖列宗,最靠近屋顶上的一个,正是前燕的开国皇帝,慕容皝。这密密麻麻的牌位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位帝王,又有多少期望复国的燕国后裔。燕脂忽然有些明白慕容博和慕容复为何如此执着于兴复大燕,只要看着眼前的这些牌位,又岂能甘心做一介平民。

眼前那个昏厥在地的少年,想来也是被这样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了吧。燕脂蹲□子,看到那少年苍白的脸颊,显然是已经失血过多造成的。而他的右手许是昏倒时为了强自支撑而紧紧的抓着香案的桌腿,那包不同和风波恶刚刚已是掰了半天却也掰不开,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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