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复拥燕脂觅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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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复拥燕脂觅逍遥-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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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过了不久,见燕脂呼吸渐渐顺畅平稳,慕容复知自己总算没有弄错,不由长舒一口气,便取下银针。又见,此刻燕脂的脸色虽仍是苍白,却也有了些血色,心中又是怜又是爱,低语叹道:“刚刚实在吓死我了!”

随即,慕容复闭上眼,摸索着给燕脂裹上衣衫,正要给她系上衣带,便触到燕脂纤柔的手指,燕脂羞赧道:“我……我有力气了,还是我来吧。”慕容复闻言便也松开手。

燕脂系好衣带,见慕容复仍是闭着眼,道:“好啦,我已经穿好啦。难道你刚刚也是闭着眼给我用针的?”

慕容复睁开眼,摇了摇头,“我怎么敢为了这些迂腐的俗礼,害了你的性命。但我慕容复也不是无礼无耻之徒,我心里虽早就认定了你,却也不敢不尊重你。我刚刚看了……你的身子,是为了救你。阿脂,我们早些成亲吧,我……我实在等不得了。”若说他刚刚一丝一毫的旖旎之思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只是他决不能让燕脂无名无份,便欺了她的身子。

燕脂闻言自是感动,但一提到成亲,自是想到了父亲,急道:“我们快去救我爹爹,晚了,只怕就来不及了!”

慕容复也知事情紧急,便将燕脂负在背上,“好,只是你内伤未愈,还是不要劳动!”

燕脂也确是难以运气,便伏在慕容复的背上,只觉他肩膀宽阔,格外的有安全感,又见慕容复背着自己健步如飞,显然轻功大涨,不由惊喜道:“你突破《易筋经》第四重了?”

慕容复笑道:“不错,这《易筋经》第四重内力虽然不强,但轻功却是极好的。”

慕容复背着燕脂没行多久就遇上了风波恶与包不同,两人刚刚发现了那名星宿派弟子的尸首,又见车辙是往南去的。燕脂点点头,“不错,丁春秋是去徐州的擂鼓山,寻我师祖的麻烦去了!”

于是四人一路往徐州而去,行了八九日,便上了一条山道,又步行半个多时辰,便见一处翠荫森森的竹林,景色清幽,山涧旁用巨竹搭着一个凉亭,凉亭外的马车里正是函谷八友,马车外则是一众星宿派弟子围拢着羽扇白衣,神情傲慢的丁春秋。而崖边的一棵高树下,有两人相对而坐,正中间是块巨石,上面摆的正是那珍珑棋局。

燕脂见函谷八友虽然神情皆是委顿,但显然性命尚且无碍,不由松了口气。四人突然出现,自然亦是让众人惊讶,薛慕华见女儿果然无恙,心里自然高兴,正是又见她身边身长玉立的俊美男子,不由面现郁色。

而丁春秋见到燕脂更是气得牙痒痒,他的龟息神功是偷学自无崖子,本就不是完整的功法,此刻他心里已是认定燕脂的龟息大法是学自苏星河,心中对苏星河的恨意更深。只是如今苏星河就在自己眼前,他倒也不急着杀燕脂了,只是冷哼一声,便不去看她,仍旧死死盯着那正在下棋的瘦小老头。

此刻,忽然听到一个柔媚婉转的声音道:“表哥……我……我终于找到你了!”紧接着便有一个女子向慕容复扑去。

慕容复亦是十分意外,见那女子要冲过来,身子一避,显是不愿与她肢体相触。那女子脚步一顿,仿佛心伤不已,盈盈欲泣。此刻,他才看清那女子的容貌极美,望着自己的眼神亦是含情脉脉,如怨如诉,显然与自己的关系非比寻常。

而原本正凝神与苏星河下棋的段誉耳中听闻王语嫣唤了一声“表哥”顿时心神大乱,连忙抬起头,只见王语嫣正泫然欲泣的望着一个容貌俊雅潇洒,清华绝俗的贵公子。段誉一见之下,身上顿时冷了半截,心道:“人道慕容公子是人中龙凤,果然名不虚传。唉,也怪不得王姑娘对他这样倾慕。有这样一位慕容公子在,王姑娘便连看我一眼也不愿意了。”

他心中哀叹不已,对面的苏星河下了一枚黑子后道:“段公子,该你了。”

段誉此时心神不宁,再看这珍珑棋局便觉好不懊恼,到底还是耐着性子下了一枚白子。接着便又抬起头去看王语嫣。却又见那慕容公子面对王语嫣竟是颇为疏离,反倒与身旁的另一位女子低声说话,见那女子不理自己,竟是伸手握住她的手。

段誉一见之下,一颗心先是跌落谷底,又仿佛被一根线提了起来,又是惊又是喜。这才发现那女子竟是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薛姑娘。

这时,苏星河又道:“段公子,又该你了!”段誉此刻早无下棋的兴致,且这棋局实在难测,自己已是无力招架,便摇了摇头,认输道:“聪辩先生所摆的珍珑实在深奥,可谓巧妙之极,晚生惭愧,无法破解了。”

苏星河闻言,长叹道:“段公子棋思精密,棋艺高超,这十几子棋已是颇为不俗,只是未能再想深一步,可惜,可惜啊!”他面上满是惋惜之情,段誉闻言亦是惭愧,这棋局他在无量山的石洞中见过,只是他实在参研不透,又被王语嫣扰乱了心神,是以只能让苏星河失望了。

段誉既是弃子认输便立刻向王语嫣与慕容复走去。王语嫣此刻怔怔的望着慕容复牵着燕脂的手,只觉万念俱灰,眸中满是幽怨之色。

燕脂亦是觉得十分尴尬,她自一见到王语嫣心里也又有些不大高兴,便不愿与慕容复显得太过亲近,只是慕容复见燕脂不理自己,便也不管不顾的握住了她的手。

段誉上前,先是唤了一声王姑娘,又与慕容复和燕脂见礼。“薛姑娘,那次你无事吧?我……我当时好生着急,只是又因为要照顾王姑娘,所以……”

段誉这话倒是提醒了王语嫣,王语嫣的眸中怨色愈浓,慕容复哀戚道:“表哥……上次那个西夏武士是不是就是你扮的?”

作者有话要说:阿辞不会说话卖萌,只能再次鞠躬,感谢大家的支持,明天日更!!

 35静运天机一局棋

王语嫣见慕容复沉默无语;不禁垂泪涟涟,只叫段誉万分心疼,却又不敢出言相劝。燕脂只得上前道:“王姑娘,慕容公子之前深受重伤,许多事情不记得了。”

王语嫣一怔,眸色之中尽是心疼,走上前抓着慕容复的衣袖道:“表哥;你……你受伤了?你……你不记得我了?”在王语嫣心中慕容复武功之高;恐怕除了萧峰再是无人能敌,得知慕容复受了重伤,自是大感意外。

慕容复见王语嫣这般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大是尴尬;忽闻一声咳嗽,却是马车里的薛慕华颇是不悦的瞪了他们二人一眼。

燕脂若说心里不堵得慌那也是假的,心中免不了几分酸涩,便要将手从慕容复的掌中挣脱,慕容复却是紧紧握着燕脂的手,对王语嫣道:“这位姑娘,实在抱歉,我对你确是不大记得了……”

王语嫣闻言默然不语,幽幽的看着他牵着燕脂的手,道:“那……那你怎么记得薛姑娘?你……你果然心中一直只有她,连我都忘记了,也还记得她……”说着便掩面哭泣起来。

她人生的美,哭起来也是梨花带雨,教旁人看了也心生怜意。段誉此刻只觉心如刀绞,忍不住道:“慕容公子,王姑娘为了你从家中跑出来,一路颠沛流离就是为了能够寻到你……”他本是想告诉慕容复,王语嫣为他所做的事情,只是说着说着心中也泛起酸来。又见慕容复目光殷切的看着燕脂,燕脂亦是俏面含酸,心道:原来慕容复公子喜欢薛姑娘,可王姑娘却一直念着慕容公子,我却对王姑娘情有独钟,唉,这真是一段孽缘。佛家常说人生八苦中的‘求不得’就是如此罢。

这边四人各自纠结,那边丁春秋见苏星河将棋局又恢复了原来的布局,不由冷笑道:“那老贼故弄玄虚摆下的破棋局,原本就是个死局!你就是等破了天也不会有人解得开!苏星河啊苏星河,你果然蠢得透顶!”

苏星河收拾好棋子,冷言道:“丁春秋,你不必得意。刚刚这位段公子离破解这珍珑棋局不过几步之遥,我在这擂鼓山守了二十多年,如今也不想再等了。聋哑老人今日不聋不哑了,你想必也知道其中缘由了吧?”

丁春秋冷笑:“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你如今自破誓言,是你自寻死路,哈哈,可别又说我丁春秋无情无义!!”

这时,远处一个声音悠悠忽忽的飘来道:“哪里的段公子?是大理段氏吗?”

段誉闻言悚然一惊,“哎哟,不好!是四大恶人来啦!”

果见段延庆支着双杖飞身而来,身后跟着的自是叶二娘与岳老三,只听岳老三喊道:“天下三大恶人拜访聪辩先生,前来相赴棋会之约。”

苏星河知又有高人来到,连忙拱手一礼道:“欢迎之至。”

倒是旁人都奇怪,原本威震武林的四大恶人,如今为何只剩下三大恶人了。只有燕脂知道云中鹤早就被慕容复除去,想起那夜的事情,她心中不由一甜,原本的酸意也消了大半,只是嫣然含笑望着慕容复。慕容复虽不知是何故,但那见燕脂眼波盈盈,亦是情动不已,眸中柔色愈现。

段延庆颇是自负,见到段誉也不忙对他动手,便目不转睛的盯着珍珑棋局,凝神思索,过了许久才举起铁杖吸住一枚白子落在了边角处。这一手足见其内功深厚,只是苏星河见他相貌诡异,令人望之生畏,心中觉得此人恐怕难得师父的欢心,是以也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接连下了几子,便看出他棋艺深厚,想着如今大敌当前,相貌这些实在是无足轻重了。

段延庆与苏星河对弈,两人越下越慢,待苏星河落下一枚黑子后,段延庆死死盯着棋盘竟是再难下一步了,这时被缚在马车里的范百龄叹道:“你起初十棋走的是正路,但从第十一步起,就走入了旁门,越走越偏,再也难以挽救了。”

丁春秋闻言暗道机会来了,他之前见段延庆武功高强立刻心生提防,听了范百龄的话便扇着羽扇悠悠道:“不错,你这一生经无可挽回了!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语气之中满是怜惜,又见段延庆已是心生死意,一旁的叶二娘等人亦是冷眼旁观,无动于衷。他本就恼恨叶二娘救走了少林众僧,便话锋一转,又道:“唉,可怜你一生孤苦,死了也无人在乎,倒是便宜了叶二娘。从此以后,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啊!”段延庆此时已经被丁春秋蛊惑,闻言突然举起铁杖向叶二娘击去,叶二娘慌忙避身躲过,急忙喊道:“老大,清醒些!”

燕脂知丁春秋是想要一石二鸟,通过段延庆之手除去叶二娘,然后再哄他自尽。她虽对这二人并无过多好感,却知若是救下他们的性命,两人必会对丁春秋恨之入骨,于己自是有利。然而,此刻想要破局便只能通过棋局入手,她径直往那棋盘走过去,对慕容复耳语道:“你看这棋该如何破解?”

慕容复看了片刻,笑道:“若是从前,想必我也与这段延庆相类似,必会选择这一步,只因下棋虽可弃子却不可失势,只是如今我尝过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滋味,便也知道有时候有舍才有得。”说着,他随手拈起一枚棋子,下在了被黑棋围得密不透风的白棋之中。燕脂万万没有想到,慕容复竟是能够自己想通这一步,心中惊喜非常:棋路的变化,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的心境也变了,绝不会走上从前的老路?

棋局一破,段延庆立时猛然醒悟过来,此刻他手中的铁杖距离叶二娘的喉咙也不过两寸有余。段延庆明白自己是被丁春秋摆了一道,叶二娘亦是长舒了口气,二人心中皆是大怒,暗恨决不能轻易饶过这丁老贼!

而一直关注棋局的苏星河见慕容复下了一步死棋,不由勃然大怒,“竖子胡闹!你这是自取灭亡!”

慕容复面上笑意不减,任苏星河将自己的白子吃了个干净,只剩下几枚苟延残喘。然待苏星河将白子收拾干净,却蓦然发现棋盘上的形势却有了极大的逆转。黑棋虽然大占优势,白棋却已有回旋的余地,在死局中反而有了生机,不由大为慨叹,语气也尊敬了许多,道:“慕容公子,果然高明,请落子!”

慕容复知苏星河是燕脂的师祖,便深行一礼道:“小辈慕容复,当不得这个请字。”苏星河这才知道他是“南慕容”心中更是欢喜,又见身旁与他神色亲昵的正是爱徒薛慕华的女儿,不由捻须微笑,连道了几声:“好!好!”

慕容复连下了几棋,众人见了都不禁暗暗喝彩。燕脂又自豪又欢喜,王语嫣则对表哥更加倾慕,心中情意更深,段誉却是黯然神伤,心道慕容公子文武双全,我真是万万不及,可要如何赢得王姑娘的欢心呀!苏星河却是欢喜的不行,见慕容复生的又是潇洒清隽,简直就是上天为师父量身打造的人选。

待慕容复下完最后一步棋,苏星河神色激动道:“家师布下此局,数十年来无人能解,今日慕容公子能够破解此局,我苏星河实在感激不尽。”说着起身,走到一处木屋前展臂道:“慕容公子,请!”

慕容复见那木屋无门,颇是诧异,向燕脂望去,燕脂自是知道这里面不仅没有陷阱,反而会是大机缘,便含笑冲他他点头。慕容复对燕脂信任无比,刚运起内力,劈掌将门板劈开,就听丁春秋的声音喝骂道:“滚!这是本派门户,岂能容你进去!”说着发掌向他背后袭去。

燕脂见丁春秋挥袖便知不好,立时使出了斗转星移,恰好这时段延庆与叶二娘感激慕容复出手破局救了他们的性命,亦是出手相救,却正好都落在了燕脂的身上。

燕脂本就重伤未愈,如何禁得起段延庆与叶二娘二人的攻势,不由惨叫一声。段延庆与叶二娘听到燕脂这一声,皆是大惊,那夜,杏子林中观世音菩萨的声音两人永生难忘。如今听来竟是与她如出一辙,二人一生中的最大的秘密皆被此人掌握,哪能不惊。立刻飞身去抓燕脂,却忽觉一道劲气反冲过来,竟是慕容复横冲过去抱住了燕脂的身体。两人自是不肯甘休,此时丁春秋却又出了一掌,二人不得已急忙回身相抗。

慕容复察觉到怀中的燕脂气息孱弱,显是受伤不轻,心中一沉,便疾步要向薛慕华而去,却被苏星河一把挡住,道:“快进去!”见慕容复面上满是焦色,紧紧抱着燕脂,绝不肯进去,便道:“你点住她膻中、气舍、天枢三穴,快进去!我不会害了你们!”

慕容复牙关紧咬,恨恨的瞪着那三人,只觉怀中的燕脂气息越来越弱,而薛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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