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大我神色没有任何的波动,像是没有听到赤司的话一般,一个交叉运球便要突破,却是被赤司轻而易举的截断。
在差距甚大的比分差,绝对的实力面前,篮球便变成了一项无趣的运动,诚凛再一次叫了暂停,但是死寂的气氛却是宣告着——他们的心已经死了。
他们已经看不到希望了。。。。。。
黑子一个人坐在一旁呆呆的看着双手,思绪却是回到了国中,这种感觉好像。。。。
我已经。。再也不想打篮球了。。。。。这样的篮球究竟有什么意义。。。?!!
【‘虽然我在冰一样的目光下毫无招架之力,但是我相信,黑子一定可以在振作起来的。’】
【‘一定可以使冰融化的!’】
荻原君。。。
黑子握住手腕上的黑色护腕。。。
【‘哈哈!NECE!哲!’】
【‘把传球给我嘛~小黑子!’】
【‘哼,只是不想你拖后腿罢了。’】
【‘不要,美味棒是我的,不给黑仔。。。’】
一幕又一幕,以往的回忆再一次的在黑子的脑海中放映着,还有。。。
【‘我相信你,哲也,你能行的。’】
赤司君。。。。
赤司君。。。。。。
同样骄傲却不是锋芒毕露,不是冰冷无情,那是最开始他所遇到的,温柔的体贴的包容着他们的。。。赤司君。。。。。
【‘大家可以一直再一起打球的,对吧。。。’】
桃井泪流满面的的面容在黑子的脑海中定格。。。
想要和大家一起打篮球。。。。。
泪水没入护腕消失不见。。。。。。
还有。。诚凛的大家。。。想要赢啊!
我想要赢啊!
“我想要赢啊!”
“无论再怎么艰难也好!再怎么勉强也好!我都想要赢啊!我想要和大家成为日本第一!”
“想要和大家一起打篮球啊!”
“黑子。。。。”
震惊!
这是在场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难以相信,泪水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希望还没有完全破灭,诚凛再一次的提出了换人。
而另一边,一直背对着众人的赤司却是突然的笑了,毫不掩饰的大笑着,他一手遮住自己的左眼,没有人看得见他脸上的表情。
“小征?”实渕有些担忧和疑虑,却只能无助的看着这个背影。
那个背影纤细而瘦小,却是永远的立在最前方,高傲的仰着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一切。
“嘀嗒嘀嗒”水滴滴落到地发出的击打声清晰的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却是在地面上晕开一圈圈鲜红的波纹,而那个始终高傲挺拔的身影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地倒下。
“小征!”“赤司!”“队长!”“小赤司!”“小赤!”
惊慌的惊呼声从四面八方响起,现场一阵慌乱,实渕慌张的扶住赤司的身体,弯下腰正准备将赤司抱起,一只手软绵绵的搭在了实渕的手上,让实渕毫无半点反抗之力,实渕一愣,视线向上,对上的却是赤司冰冷彻骨的目光。
“放开!”赤司的声音沙哑而虚弱,唇舌之间鲜血还在不断的涌出,却让实渕轻易的松开了手,没有了支撑,赤司身子一阵摇晃,目光轻飘飘的从身旁围绕上来,想要搀扶他的身影身上一一滑过,没有开口,最后对上白金监督深邃的目光,平淡开口。
“我会,马上回来。”
白金监督只是点点头,没有说任何让他放弃比赛的话,“我们会等你回来。”
赤司的背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却是在所有人的心中刻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记。
“赤司,还真是令人敬佩啊。”冰室辰也开口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敬佩之情。
“赤司君一直都是一个让人尊敬的存在呢。”意外回应他的却是——桃井五月。冰室辰也一愣,转过头看向四周却发现周边‘奇迹世代’的几人已经不在了。
“也许这就是‘奇迹世代’?!”桃井眨了眨眼浅笑着,掩去了眼中的担忧。
冰室辰也微笑,点点头,“突然有点羡慕了呢。”
另一方,诚凛板凳区,相田丽子皱着眉看着那个背影离去,然后望向面前已经准备就绪,准备上场的黑子,轻笑道,“黑子,去吧,去看看吧!”
“?”猛地回过神的黑子有些不解。
“啪!”相田丽子一掌拍在黑子的背上,“很担心的吧,既然担心就去看看吧,毕竟是你以前的队友,而且还是你尊敬的队长不是吗?再说,现在我们大家。。已经重拾信心了啊!”
黑子睁大了双眼,望向同样包容的望着他的队员们,心里一暖,却是淡笑着摇了摇头,“正是因为尊敬,所以我不能这样离开,我会尽我所能,等到赤司君回来的那一刻。”
洛山高校休息室,在这空无一人的空间里,赤司终于坚持不下,他瘫倒在地承受着席卷在全身的痛楚,和继承“此世之恶’时的痛苦相比,那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孩和一个巨汉肉搏。
这样想着赤司不由的想要咧嘴冷笑,但是就此时对于赤司来说,这都是一种奢望,痛苦已经让他无法自我。
若是说之前的痛苦仅仅只是来自于对于‘世界之恶’表面的继承,那么此刻,他所承受的便是整个‘世界之恶’,或者换一种说法,此时他就是‘世界之恶’,‘世界之恶’就是他。
在和安哥拉·纽曼进行交易之后,他便成为了‘世界之恶’,世界所有的恶意,所有的负面情绪他都必须一一承受,同样也就是说,若是他产生了一丝丝的负面情绪,所有的恶意都将成倍的增长,加注在他的身上,刻印在他的灵魂。
“唔。。。。哈哈哼哼哼哈哈哈!!”赤司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他的骄傲绝对不允许他如同一条丧家之犬,这样软弱的瘫倒在地。
没有谁能控制他,没有人能摆弄他,没有人,能使他屈服!
鲜血如同流水般不断的涌出,赤司的手指生生的在坚硬的地板砖上刻下了道道的痕迹。
真的好痛苦!
背靠在墙壁上,赤司死死的咬着牙。
【放弃吧!不要抵制了,放弃就不会痛了!】
放弃。。。。。
【对,很痛吧。。。。。只要放弃,就不会感受到任何痛苦了。。。。。】
【只要放弃,就没有任何人能够牵制你了。。只要。。。放弃。。。】
【你就可以获得自由!摆脱桎梏!】
放弃。。。。。。就可以获得自由。。。。。
赤司的双眼开始慢慢的涣散。
【对,放弃,就可以获得自由。。。。睡吧,睡着了,就不会再痛了】
脑海中的话语如同一束束充满魅惑的罂粟,荡人心弦,勾人心魄。
睡着了,就不会痛了。。。。。。
赤司喃喃道,双眼已经失焦,缓缓的合上。
【对,对,对,就是这样睡吧。。。。。。睡吧。。。。。。】
掩饰不住的欣喜,却是愈发的温柔舒缓。
暗金色的双眸已经完全合上,挡住所有的锋芒,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异常讽刺的弧度。
“哼哼哼哈哈哈!唔……”赤司猛的睁开眼,双眼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泛着寒光,让人心惊胆战。
“你以为你面对的是谁?”
“废物永远是废物!永远不要妄想翻身!”
“滚下去!”
一切似乎都这样平息了下来,身上白色的队服已经被汗水和鲜血浸染,赤司却没有过多的理会,他缓缓的抬起了右手,手背上,那繁复的纹饰,现在只剩下了一道符文。赤司轻轻的抚摸着手背上的符文,眼中闪过一丝的波澜,最后却都化成了一阵阵的叹息。
“迪卢木多啊。。。。”
赤司轻声开口,近乎低喃,而右手手背上那最后的符文终于化为了虚无。
“抱歉。。”
这是赤司最后的一丝柔软,却是没有人能够体会得到了。
————‘我以第三道令咒命令,Lancer,迪卢木多,立即施行自裁!’
而门外,从赤司进去开始,四道人影便沉默的守在了走廊上,听着那一声声痛苦的闷哼,那一声声不屑的笑声,还有那最后,倨傲的宣言。
垂在两边的手死死的握紧,但此时他们却什么也无法做什么也无法说,被誉为‘百年一遇’的天才的他们,此刻却是如此的无力,就连他们的同伴都无法。。。。。。
当赤司回到球场上,第四节比赛已经开始,此时的比分为:75:63,只消一个三分球,比分差便会回到个位数,而离比赛结束还有五分多钟,也就是说,胜利女神似乎再一次的偏向了诚凛。
赤司抱着胸,身上的队服已经换过,肩头白色的队服服服帖帖的置于身后,赤司的再一次出现,全场的氛围立即发生了转变,赤司,这个代表着胜利的存在,他的出现会不会使得胜利女神再一次的倒向洛山?
赤司观望了一阵之后,才走向了洛山的休息处,朝白金监督微微的点了点头,洛山叫了暂停。
无颜面对!自责、内疚、不甘!这是实渕等人此刻的真实写照。
“。。抱。。歉。。。”实渕艰难的开口,这样的结果让他如何接受。
“。。。。。。”沉默许久,赤司才缓缓的开口,语气中听不出有任何的情绪,“大家都辛苦了,接下来休息吧。”
“!”实渕等人怎么会听不出赤司的意思,但是。。“小征。。赤司队长,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拜托了!”
90°的弯腰恳求着,许久的沉默却让他们的忐忑不安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
“废物,没有存在的意义!”
“对付诚凛,我一人便足够!”
另一边的诚凛处,相田丽子不安的看着对面洛山的发生的一切,在看到实渕等正选面色痛苦的朝赤司90°鞠躬时,这种不安愈发强大,“火神君,你是唯一的希望了,所以我恳求你,一定,一定要拦住赤司!”
而此时黑子却是走到了场边‘奇迹世代’几人观看比赛的地方,询问着赤司的情况,面对的却是一阵沉默。直到最后,黄濑才红着双眼、哽咽的开口,“小黑子。。。小赤司。。。已经再也不可能。。。。。。”
黑子不知道是怎样出现在场上的,当他因为惊呼声猛地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球场上洛山一方立着的仅仅只有赤司一人,至于其他洛山任何一名的正选均没有上场。
“呵呵,要让我好好愉悦一番才好。”
对面的赤司这样的开口着,肩膀上的外套依旧没有取下,这一瞬间黑子似乎回到了国中的第二次‘全中’,那时候也是这样,只有赤司君一个人,仅仅只有他一个人。然而此刻的角色却是对换了,他成了赤司君一对五的对手,而不是场边观望着他胜利的队友。
最后的五分钟,他根本就无法移动一步,这就是‘势’吗?赤司君的‘天帝之势’!
整整的五分钟,完全就像是赤司君的个人秀,独自一人捡球、上篮、投篮,每个人的脸上痛苦而绝望。
这样的篮球究竟有什么意义?!
赤司君。。
赤司君。。。。
赤司君啊!!!
比赛已经结束,现场依旧一片沉静,没有一个人为了胜利者欢呼雀跃,这样一场单纯的蹂躏、屠杀究竟算什么?!!
“。。赤。。司君。。呢。。。。”两队列队行礼,黑子艰难的开口。
对面实渕的身子一僵,摇了摇头,黑子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伸出手,手还在不住的颤抖着,“希望。。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能和大家。。在球场上比赛。。。”
“会有机会的。”实渕弯了弯嘴角,随即表情一肃,“黑子君,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
“拜托你一定。。不要恨小征。”实渕45°弯腰请求着,“小征,真的。。很痛苦。。。。。。”
黑子一愣,急忙摆了摆手将实渕扶起,“我明白的,我一直都明白的。。。我所厌恶的是,我没有能力打败赤司君,不能让。。。”赤司君回来。。。。
“小黑子,我们看到赤司队长了!在洛山休息室!”
黑子回头看到黄濑朝他挥着手,抱歉了朝实渕行了一礼然后离去。
当‘奇迹世代’的四人和黑子来到洛山休息室时,却是大门紧闭,里面却是传来了激烈的争执和椅凳倒地的碰撞声,几人对视一眼顿时感到不妙,撞门而入,出现在视野中的却是那名英雄王阁下单手死死的掐住赤司的喉颈,赤司却没有任何的挣扎,但是已经逐渐灰白的面色显示他现在情况非常的不好。
几人急忙合力使得赤司脱离了英雄王的桎梏。
“哈哈哈!!真是,现在居然连一群杂种都敢来反抗本王!”吉尔伽美什大笑着,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吉尔伽美什挥着手,身后无数个金色涟漪乍现,涟漪泛着寒光的兵器蠢蠢欲动,“杂种以死谢罪吧!”
突然出现的兵器让奇迹等人和黑子震惊不已,但是他们五个人却是不约而同的挡在了赤司的身前,即便对于着突发状况的不知所措,但是他们却没有丝毫的退步,他们身后,赤司捂着喉咙剧烈的咳嗽着,大量的鲜血不断的溢出。
“哈哈哈哈!”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吉尔伽美什大笑着,疯狂而扭曲,“真希望你们在知道他做了些什么之后还能这样的护着他。”
“不管赤司君做了什么,我们都相信他。”黑子坚定的开口,“我们是同伴,这一点是怎么都不会改变的!”
“哼哼哼哈哈哈哈!!有趣有趣!你们把他当同伴,却又是否知道他把你们当做什么?!”吉尔伽美什冷笑着。
“滚开!”
没有等黑子继续开口,他们身后却是传来了这一声冰冷的话语,赤司面露寒霜,目光冰冷,“我还没有沦落到需要你们保护的地步,滚出去!”
与吉尔伽美什再次的对立着,赤司讽刺的一笑,“不愧是具有单独行动能力的职介,仅仅一道令咒还不能使你立即施行,那么。。。。”
“砰!”吉尔伽美什手握着开天辟地乖离之星直直的朝赤司劈去,赤司身子一侧,一只手将乖离剑生生的握住,但是乖离剑挥出的剑气依旧在穿透了墙壁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我说,滚出去!”
“哼,你难道也有想要保护的人,既然如此,本王便先斩杀了他们吧。”
无数的刀剑以看不见的速度朝奇迹等人直飞过去。
“停下!”
赤司面无表情的开口,便看到所有的兵器在他们的面前几厘米出停住,然后落下,“呵呵呵,吉尔伽美什,你似乎忘记你曾说过,你所有的一切都将与我分享。。。。。”
“哼哼哼哼,本王很后悔,后悔没有在再次和你见面的第一面,便杀掉你!”
“当你觉得后悔的时候,你的王道已经偏离了啊。。吉尔伽美什。。。”赤司平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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