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传说]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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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传说]泠梦-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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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的背后是阐教十二金仙的太乙真人,是玉虚元始天尊,是三清一脉鸿钧正统的名分,显然为了一个小小的巡海夜叉李艮打生打死,就算龙族护短也不太可能,没准此事之前,敖丙甚至不能将这个倒霉夜叉的名字和长相联系起来。
敖丙与哪吒的相识,要比夜叉事件早上许多。哪吒自小除了娘亲不与旁人亲近,消磨时间最多,就是在滨海之地独自戏水。
至于敖丙,他出生的时候龙族还是极为强盛的,待他逐渐长大,玉帝的天庭势力开始变强,龙族却逐渐变得隐忍起来,有时在面对天庭使者无礼的时候,甚至要忍气吞声,让年轻又心高气傲的他觉得家人窝囊,又不好忤逆长者的意思,觉得气闷,便跑到海面上散心。
两个同样桀骜,同样对“家”有意见的人,相遇的话,除了不打不相识,便是一见如故。他们两个属于后者,毕竟敖丙当时看来虽然是十七八岁的模样,却是在夏朝建立前就出生的“老龙”了,一个五六岁的人类小孩子再傲慢,顶多觉得好玩,不会有什么教训的想法产生。而哪吒从一开始的不待见,到后来的服气,前后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太乙真人除了留下武器法诀,难得来看徒弟一回,指点指点,就算有前世灵珠子的好底子在,哪吒的修行也有些摸着石头过河的意味,进展缓慢,李靖虽也算个修道的,但不喜欢这个小儿子,哪吒自然觉得向他讨教就是输了一阵,死拧着宁可慢慢来,碰到敖丙后才好了一点,有人指导修行、有人陪着切磋、有人一起畅谈天下事,有一个与母亲不同的年长男子陪伴长大,实在是一种新奇的经验。东海三太子于哪吒,差不多就是这般亦师亦兄亦友的关系。
以至于因为失手打死一个先对他无礼的夜叉,却被一直那么尊敬的大哥严词指责,甚至刀剑相向,哪吒也委屈了愤怒了昏头了,不考虑自己的斤两被敖丙拿捏得门儿清,张牙舞爪,更多是小孩子撒气似的斗将起来。
枪尖戳穿敖丙胸膛的时候,哪吒已经吓傻了,他虽然恼火,却从未想过自己可以打得过敖丙,更不要提给他致命的伤害,火尖枪是太乙真人给的好法宝,可若非敖丙自动放弃防御,根本不可能伤到他,杀死他。
耳边是水族兵将的哀嚎,哪吒当时很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被自己伤害了,敖丙却笑着道谢,又内疚地说连累了他,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跑回了家中,在惶恐害怕中渡过了难捱的一夜。
紧接着便是龙王水淹钱塘关,得知敖丙的死讯,自觉有罪与保护无辜百姓的心思混杂,让他心甘情愿地接受了死亡。
接下去的丧母之痛与封神大战让他再没有空闲的时间与心思去回想敖丙的事,直到战争结束,归位天庭,他才从东海那里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却原来,商朝当年气数未尽,还有百载运势,只是圣人们等不及需要天地大劫来改天换命,为门下弟子们觅天道中的一线生机,除了娲皇因被xie渎庙宇,怒而派去扰乱朝纲的轩辕坟三妖,他们尚打算献祭一条龙族,取其龙气搅乱天机与帝气,让新的人皇出自他们的选择,那个被剁成肉圆的姬伯邑考,就是献祭的牺牲品,原本周朝的开国帝王,应该是他,只是他太过聪慧,生怕他洞彻天机,难以掌控,诸圣才决意换人的。
敖丙不忿父王与王叔们答应下这荒谬的要求,他深知龙族处境艰难,若贸然拒绝,只会给圣人、天帝等一个光明正大收拾打压龙族的借口,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有些偏激冲动的他,选择了用自己的命来替下某个只因为年幼或弱小而要被牺牲的同族,是以他故意挑起哪吒的怒火,故意露出破绽,故意不去防御,反而迎合着让火尖枪扎个正着,成gong地骗过了家人与朋友,要不是几年后被敖广发现儿子藏在寝殿暗格的遗书,四海龙族与莲花太子哪吒,怕是此仇不共戴天。
只可惜,事涉封神秘辛,真相永远无法公之于众,除了有限的几个人,所有的水族依然将哪吒视作死敌,封神后的小龙们,永远只知道有一个蛮横无理的哪吒,害死了东海三太子。
而哪吒永远不会原谅自己放纵了敖丙的死亡,宁可背负水族永久的怨恨来赎罪。
回忆在殷泽芝的脑海里迅速播放,最终,他还是想要再见上敖丙一面,哪怕只是一具尸体,起码可以凭吊一番。
“守墓人可不好打发。”他对泠道,“不过,里面说不定可以有东西做千年人参的替代品,还是值得去一探究竟的。”
“天呐,龙墓!真是不可思议!”紫菀忍不住叫道,“我从没想只是过来找参娃,却会碰上这么奇妙的探险!”
孔方犹豫道:“可会打扰死者安宁?”谦谦守礼君子,总觉得此举与摸金校尉无异,有对逝者不敬的意味。
泠却担心起了另外一件事:“那些都护府与武林中人恐怕快要到了,我们这一去,会不会给他们占了便宜,毕竟想要进去,非暂时打倒守墓人不可;若暂时打倒了守墓人,后来者必是如入无人之境,我等不会破坏陵寝,他们,怕是如蝗虫过境,一块石板也不会放过的。虽然不能保证他们定与我们目标相同,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起头的是他,考虑到实际情况,率先打退堂鼓的也是泠,今世形成的少年心态与前世养成的审慎心,总是矛盾地交替出现,泠对这一点,也是毫无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阿血的血,是狗血的血(正色)上班了,就是写不出多少东西了




、第 20 章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一天打雷,一天出去玩,我居然拖过了十二点,犯罪了!!!

哪吒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倒是把那些人给忘了。”一股森冷刺骨的杀意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重伤未愈的薜荔头一个经受不住,摇摇yu坠。
“殷道长,殷三哥,妄动杀心,小心入了魔道!”泠担心地看了他一眼,再瞅瞅薜荔的情况,从自己的收藏里纠结地找出一颗最低品的培元丹递了过去:“半颗半颗服用,虽然不对症,效果应该不错。”不是他吝啬,神仙的身体能够承受的药力,对于薜荔而言怕就是毒药了,这一小瓶培元丹还是他自己炼制才带在身边的,不然以西海龙宫和五庄观素来的排场,岂会小气到给宝贝泠儿这种末流丹药~
自己当初练手的作品拿来救人,泠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和碧萝没甚交情,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泠的极限了。
“泠儿陪我去看看那些大唐的‘高手’如何?”殷泽芝开口邀请道,泠既然提出了这个问题,暂时还没想到解决办法的他,打算先去查探下情况再议。
泠点头同意,也是觉得被接了丸药的碧萝一瞬不瞬地盯着,场面有些尴尬,朝李倓摆了摆手:“人少好办事,李大哥你们就暂时在这些歇息一会儿吧,顺便替我照顾一下老五。”
两人走后,秦阜立刻跑到碧萝旁边:“这丸药可是有什么不妥?你怎么净傻看着泠兄弟不说话,把人都吓跑了!”
李倓和孔方也上前看向药丸,龙眼大小,通体赤褐色,散发着一股同它主人身上差不多的清香,其实这是乙木青气所特有的草本芳华的味道,加上炼丹所需大多是草药,两相交互,提纯了草药药xing,这特有的味道便留了下来,其他的,他们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只觉得比宫里那些内供奉们所献的丹药,光论表相就胜了不止一筹。
听了这话,紫菀心直口快地抢白道:“怕是你把你们大唐的皇宫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出能比得上这颗的丹药呢!”
“紫菀!”碧萝紧张地叫了一声,她真是尴尬,先是知道了眼前是个天潢贵胄,然后清楚了那个小公子定是跳出轮回之人,偏偏这两个,都是隐隐察觉彼此的身份而不甚明了,害得她每一句话开口前都要煞费思量,免得得罪人——神仙与皇族的共同点,大概就是喜怒无常了。两个师妹都却是藏不住话的单纯孩子,如今一个伤得恹恹,另一个依旧活蹦乱跳口没遮拦,她又得想法在建宁王殿下面前囫囵过去了。
“殿下,有些话还是应该本人告知你为好,恕在下不能多言。”碧萝垂头,“我唯一能说的,便是半颗给薜荔师妹服用疗伤足矣,另外半颗,怕是比千年老参对师傅的症状顶用多了,此行收获超过我等预期,师傅他日痊愈,必将对龙公子涌泉相报。”
李倓忍不住刺了一句:“涌泉相报?怕是在他看来与滴水无异吧?”
碧萝咬唇捻衣,觉得被冒犯了,她出身南诏贵族,又是神明代言人的徒儿,就是师傅乌嗄都没说过她一句重话。
孔方见状解围道:“碧萝姑娘还是快点为薜荔姑娘服药吧,这伤势拖不得。”
“士别三日,孔兄也会怜香惜玉了~”说话阴阳怪气的人换成了秦阜,孔方有些恼怒,这三个女孩是南诏举足轻重之人的得意弟子,若贸然开罪,却是不好,建宁王一时心思不在,说错话便罢了,你秦阜却在旁边捣什么乱?
他是老成持重之人,不会因为个人情绪而放弃原则,只得忍气道:“毕竟同伴一场,若有争吵的时间,不如多关心关心伤者。”说着便往常五坐着的地方走去,心里决定,在秦阜道歉前决不再同他说一句话了。
在他们怄气的同时,泠与殷泽芝已经看到柳城大部队的探路先锋,让二人略略诧异的是,这两个斥候并不是人类,而是被强行开启灵智的小妖,红发蓝面黄眼珠,仅腰间围着块兽皮裙,正在叽叽喳喳无所顾忌地高谈阔论。
“这是怎么回事?”泠疑惑道,“那些凡人居然没有怀疑么,这两个,怎么看都是妖怪吧?”
“许是使了什么障眼法一类,现在凡人看不到他们,就撤下了。”殷泽芝转了转眼珠,“且让我先出手,从他们嘴里套套情况。”正说着,他摇身一变,竟变作了当初在柳城看到过的土地老儿的模样,颤巍巍迎着两只小妖而去。
“是七十二般变化么?”泠无意识地自言自语,“他教的么?”
殷泽芝没有听到,他已经和小妖们撞在了一起。
“哎唷唷!”
“哪个不长眼的!”
殷泽芝惶恐道:“冲撞上仙,小神万死!”
尔即汝与汝即尔因为被撞而产生的怒气,被这句“上仙”捧得眉开眼笑:“你这老儿,倒是嘴甜!本上仙大人大量,就不同你计较了!”粗枝大叶的尔即汝挥手道,平日里都是打躬作揖地称呼别人为上仙,今日也算“风水轮流转,到我做上仙”,那高兴劲要持续上好几天。
汝即尔稍微细心点,盘问道:“你是何人?如何单身在这山里?”
殷泽芝略拜了拜道:“小神是本方土地。”
“哦,原来是土地公,失敬失敬。”汝即尔连忙拉着兄弟回了一礼,大小是个神仙,他们可得罪不起。
“不知二位如何称呼,到此所为何事?”
“我是尔即汝,这是我弟弟汝即尔,咱们是——”汝即尔连忙掩住哥哥的大嘴巴:“咱们就是来看看,看看。”
殷泽芝装出一副恍然的样子:“上仙踏足鄙处,蓬荜生辉,小神真是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土地公的谦卑样子让汝即尔也不由飘飘然,放松警惕随口问道:“土地公这几日可曾看到生人出没?若瞧见了,好歹同我兄弟二人说说,省得咱兄弟要在这深山里东奔西走,煞是辛苦!”
“此地人迹罕至,除了二位上仙,小神近几年还真没看到过外人涉足。这话从何说起?”
“哎呀,这可不能告诉你,咱们是来帮大王找人的。汝即尔,画图在你那儿吧?”尔即汝抓头道。
殷泽芝见了,半天沉默不语,那画上的人,正是被抓走的黑衣怪人。
尔即汝心急道:“你是不是见过?”就差没伸手拽土地公衣物了。
“二位上仙,这人是?”殷泽芝一副有戏的样子,故作难色,将两只小妖的胃口吊起:“我的好爷爷,快说了吧,这人是咱家大王的,大王的亲戚!”那人的身份着实难说,汝即尔灵机一动,现编道。
【不就是个分身罢了,装什么神秘~】这边厢,殷泽芝与泠同时不屑地心道。
“不瞒二位上仙,小老儿远远瞧见过像画上的这人,站在天池畔,不过,他前个被抓走了!而且抓走他的人,来头大得很,你们可千万别蹚那浑水!”
尔即汝被激将了:“凭什么来头,难道我尔即汝害怕了不成!”弯起瘦骨嶙峋的胳膊,好像肌肉贲张的模样,看了实在可笑。
“他们自报家门,乃是南海观音菩萨的弟子!”
此话一出,二妖张口结舌:“菩萨的弟子?”
“一为善财龙女,一为善财童子。用来捕人的法宝,也是一片柳叶,错不了的!”所谓最高明的谎言就是说真话,殷泽芝省略过程,直接报出结果,就算尔即汝和汝即尔有能力求证,也当知道他所言非虚。
汝即尔垮下一张脸:“大王知道了消息,必是要责罚我二人出气了!”
殷泽芝“好心”安慰二妖:“你家大王想来也是一方人物,如何会是非不分,只能说他那亲戚时运不济,竟得罪了灵山的红人,怕也是命里当有此一劫,躲都躲不过,非人力所能及也。”
尔即汝悲道:“我兄弟二人,那时运也是不高,今日同土地爷爷相识一场,没准还要求你帮忙收尸,四时祭祀,给我俩带点浆水纸烛。”
“莫要说这等丧气话!小老儿没甚本事,倒是颇有几分鲁仲连的能耐,且让我去同你家大王说和说和,说不定便成了!”
“去不得去不得!”尔即汝慌忙道,“我家大王不见生人!”
汝即尔接着道:“随意上门,恐遭不测!这不就成了我等兄弟的罪过!”
“你家大王好生奇怪,难道还是个腼腆人,见不得生人?”
“噤声噤声!我家大王可是师从高人,系出名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您老胡吣,可别带累人!”汝即尔慌里慌张地四处乱瞅,好像大王就在周围巡视一般。尔即汝更是不堪,捂着耳朵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就差没喊两声“我什么都没听见”了。
殷泽芝笑了:“少唬小神了,那么厉害的人物,不在天庭为官做宰,不在仙境悠游修炼,岂会跑来作甚劳什子大王?”
“我家大王,光论战力,可是不输给二郎神、斗战胜佛一类的人物!”尔即汝得意道,“论智谋,更是天下无双!”
“这话说的,天地间除了这些后起之秀,尚有数位圣人准圣,难道你家大王还比得过他们?胡吹大气,可笑,可笑!”旁边有人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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