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第二扇城门也近在眼前,无需通报当几人来到城门下,那扇城门就如前面一样自动开启,几人脚步未停的往前踏进。
路旁同样有夹道欢迎的,只是不再是异兽而是清一色的武将,同样的灵魂状态,同样的威
武不凡,皆目不斜视的直视前方。
徐维悄悄的打量着那些武将,满目各异但眉宇间都有着一种肃杀之气,就好像傅鹤有时候认真戒备或对敌那样,甚至犹有过之,这些生前应该都是随始皇东征西站、统一六国久经沙场的将士。
面对这些威武不凡的军魂,即使敌友未知也不妨碍徐维对他们的肃然起敬。收回眼光,昂首挺胸目不斜视的大步向前,只有凛然相对才对得起这些军中之魂的列队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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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行虎步的越过第二道城门;迎接徐维的依然是青石大道和尽头的砖石城墙,两旁是同样的武将列队,只是衣着款式稍有不同,估计是级别稍高点的将士。
与前一道城墙不同是的,这次的青石砖不仅是铺在当中的大道上而是铺满了整个城墙圈起来的范围,在两旁的城墙下排列着几排青石平房;具是门窗紧闭中,不知作何用途。
领头人的脚步不停直接把徐维带进了下一道的宫门;那人的速度看似缓慢如行云流水的优雅实则徐维为跟上已是赶得颇为吃力,这连续的宫门和青石路彷佛没有尽头;终于再又越过了一道城门后,看到了一些由民房组成的市集街道。
徐维留意到刚那已是他们经过的第九道城墙,这才是来到了外城的范围;光保护外城的城墙就如此之多,徐维已想象不出再往里的内城和皇宫的建筑,该是何等的宏伟大气。
行至此,领头之人放慢了速度,漫步于这些井然有序但死气沉沉的街道上,徐维好奇的张望着四周的建筑,很惊奇的发现原来只是青石块也能垒到三、四层楼,看上去还相当坚固,完全没有某萨斜塔的倾向。
再好的建筑技巧也抵不过死气沉沉的气氛,徐维已是感到有些厌倦,只是前面的人还在慢悠悠的渡着步,不想在陌生人面前泄漏了情绪,徐维收敛心神,敛去眉目中的沉闷和隐忧,专心看着脚下的路,视线里只有漫漫无尽头的条形青石和前方那人优雅摇曳的下摆与脚步。
不知行了多久,当脚下的青石条终于出现变化时,横列眼前的是又一扇城门,徐维抬起头打量着这扇比之前面显得秀气、精致的城门。
说是秀气也是和前面的相比,实际上这扇城门的规模也相当可观,足有三层楼的高度,其上还有城楼,通过门洞望去里面还有幢类似的建筑,这边大概是骑楼,类似北京的前门分
两进。
一路走来,徐维惊讶于秦朝时期就有了如此先进的建筑风格,要知道北京作为京城还是在明朝以后的事。
只是更令人吃惊的事,当一行人的脚步跨进城门后,徐维分明听到了身后应该空无一人的市集中传来的熙熙攘攘的人声,就好像那本来就是一个人满为患的市集一样,各种叫卖和哟呵声充斥其间。
“别回头,黄泉路上莫回头。”
步子一个停顿,徐维正待转身向后看去时,前方响起那人清冽的声音,好似山间溪水间的撞击声,一如那人给人的感觉,清脆、冷冽。
徐维还以为那些人永远不打算和他说话呢,这贸然间冒出一句善意的?大概吧,至少没听出恶意,
这一句善意的提醒让徐维顿然间有些受宠若惊之感。
“黄泉路?这里就是黄泉路?”
“算是吧……”那人分明无意继续交谈,敷衍的回了句模棱两可的话就闭口不言。
徐维也不再自讨没趣,继续默不作声的跟着赶路,只是私下就琢磨开了。
现在他唯一可以肯定的事,这里肯定不是传说中的地府所在,那人的回答也间接应证了这一点,地府一向是神秘莫测的所在,即使是修仙有成之人也无法回答出有关地府的位置和样貌,只有偶然间一些得遇机缘见到地府并大幸得以安然无恙的人口中才露出了一星半点了真容。
不过那些人接触的也始终都是些皮毛,而且这些人不约而同的都对他们经历的事百缄其口,也只个别对身边亲近之人才漏出了那么一点。
徐维知道地府的情况还是拜于那些上仙的丰富收藏,其中有一本书籍上曾提到地府诞于洪荒,于九幽血海之地。诞成另成一界,于世间不可得,非魂魄不入,统御鬼族。其为五帝、十殿阎罗治下……
那本书保存至今已是纸页泛黄,何人所着已不可考,可惜的是还是本残本,对地府一说也只得这么寥寥几句。
照这么推算,这地府决然不会是在人间,应该是在和仙界并列的另一界才对,而且是连仙人都无法插手进入的地方,他这一小小的预备役修真者更是无缘踏足。
这里应该是秦始皇当初选陵址时偶然间发现,依靠纯阴、极阴灵气天长日久之下才自成一界,想不到始皇一生风光,生前平六国统一天下,死后竟然还真的在这一方之地继续他的皇帝伟业,就是不知道他儿子扶苏有没有一块来,那可是个出名的蹁跹君子。
就这么着徐维从一开始的推敲所在YY到了扶苏的头上,想到得见那位还可耻的有点口水分泌过度,没办法自偶然间读到有关始皇帝生平事迹以来,这位号称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与神木同名的君子就成了徐维少年心中极少的崇拜之人。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儒雅大气、翩翩君子的为人,卓有远见的治国理念和杰出的才能都是徐维羡慕、钦羡的目标。
当然还有最后史传被小人假传圣旨,自刎以全孝道让徐维扼腕不已的悲情都让这位历史上英年早逝的人物在小小的徐维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想到能得见这位从小的偶像徐维不禁有点小小的激动,就是不知是否能见到了,毕竟扶苏作为太子是不太可能为始皇陪葬的。
徐维又不禁开始扼腕,唏嘘连连。搞得后面一直好奇观察他的其余四人面面相觑,搞
不懂这人怎么一会激动一会丧气看上去还有点难过,还以为他是因为听说这里是黄泉为自己不能会去而自怜自哀呢。
走在前面的明溪也同样看到了徐维的异状,面冷心善的他有心提点几句,又有些顾虑,最终还是作罢,反正此行于这人也无大碍,待会再亲自送他出去便是。
想到前面等着的那位大人,明溪不禁又加快脚步,让那位等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发火了对这人可是百害而无一利,好事也会变坏事。
原本经过市集时缓下的步伐陡然加快,比之刚才急性又加快了几分,当然再外人如徐维眼里还是一如既往的行云流水的优雅,不见半分匆忙,只是苦了他个小小的筑基期跟在一合体乃至大乘的老怪后疲于奔命了。
许是城里有什么禁止故而明明可以省力飞过去的几人偏要选择步行,不过想想始皇的霸道倒也情有可原,那位肯定不会乐意看到有人在他头顶上飞来飞去。
穿过骑楼和内城门,这里的建筑比之市集那更添了些大气和恢弘,连街道也是可容八辆马车并排同行的超宽车道,这里应是给始皇手下办公或是居住的内城,自然不是市井小民所居能比。
出乎徐维意外的是,这里也同样的安静,只是不再是死气沉沉的寂静而是属于闹中取静的感觉,多了点绝不可能在这座冥城出现的……人气。
徐维为自己想到的词感到好笑,这里怎么可能有人气,只是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倒是让身处冥城一直神经紧绷的他感到了一丝放松。
青石大路上时有十字路口的出现,城市规划的一点也不比现代马路逊色,徐维估摸着他们一路走的应是整座城市的中轴线,笔直的路还没出现过转弯,看起来他们应会是一条道走到底了。
道两旁具是高门大户的人家,朱门石狮,富贵大气。走在路上都疑似穿越时空来到了古代,朱门内外都静悄悄的,路上只有几人行走的声音和不知从哪个朱门大户里传出的鸟叫声。
徐维终于知道那丝不和谐感从哪来的了,在这地底深处幽暗不见天日的地方哪来的鸟鸣?
徐维愕然的四处转望,想听清楚那清脆的鸟叫声是从哪传来的,那分明是活物发出的声音,若是幽冥之物发出的声音活人是无法听见的,冥界自然有自己的冥语,人类是无法听到的,徐维理解为类似超声波的某一种音频。
这大宅一座连着一座的,而且那鸟叫好像也不是只有一种,一下子倒也找不到声音的来源。找了半响连根鸟毛都没看到,倒是听到了从另一侧街头传来的轱辘声。
没过多久街角就转出了一辆
八匹黑色冥马拉着的巨大青铜华盖马车,车上空无一人,连车夫也没看到,缰绳漂浮在空中自动驾驭着马车。
眼看马车冲出那侧街道朝徐维几人直冲而来,其余几人面不改色,连看都没朝那马车看一眼,从容走着。
徐维迟疑着是否需要提醒他们,那马车眼看要冲到他们几人时突然来了个急转弯,徐维瞪大眼睛看着那有着巨大笨重躯体的豪华青铜马车灵巧的来了个急速漂移,车轮与地面摩擦激起火星四溅。
转眼间跑过段路又是一个惊险万分的漂移,徐维担心的看着那辆马车在倾斜了大半个车身后消失在了另一个拐角。
接下来的路程再没出现过其他奇怪的事,几人顺利的走进了最后一道宫门,威严耸立的皇城大殿矗立在徐维眼前。
徐维也曾去过故宫,在栏杆外参观过太和殿,虽然是很富丽堂皇但却没想象中的那么独一无二和霸气,似乎小了点,那时就想皇帝也没比现代的某些富翁会享受。
现在看到始皇殿才真正的嗔目结舌,这才是他心目中皇帝应该居住的地方,磅礴大气,远远的纯黑色的巍巍宫室一眼望不见尽头。
始皇殿,以始皇名字命名的大殿很合乎秦始皇一贯的霸气。
走上长长的汉白玉云梯,身着黑甲秀黑虎描金纹,手拿长戈的武士列队玉阶两侧,这也许是这宫室群中除了黑色唯一最显眼的存在,秦朝似乎已黑为尊,始皇的龙袍也是绣着繁复龙纹的黑色锦袍。
倒现在若还不知要见的是谁,那他可以去自杀轮回了,虽是一开始就有了猜测,总不如亲眼所见来的震撼。
徐维有些紧张的跟在明溪身后,拜他修真后坚强了许多的心志所赐,才没有在这时出现同手同脚或腿软走不动道的现象。
那可是秦皇嬴政,世上第一的皇帝,可不是‘史上第一XX’里的那位陕西腔的大胖子。暴君、□者是大多人对他的定义,他建造了地球上最伟大建筑长城也坑杀了无数的儒家传道者,屠杀了百万人性命却统一了六国,结束了春秋战国时代的战乱。
是褒是贬,后人也无从定义,大多数人认为他是暴君的同时也都无法抹杀他为中国文明史做出的巨大贡献。
站在殿外,随同一路跟随在后的剩余四位同行者等候明溪进去通传,等待召唤,徐维脑中除了忐忑、不安,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好奇和……恐惧,徐维不想承认,但他不能否定自己的心境,这对他修行不利。
叹口气,在一群至少都是合体期的高手包围下,若还能心平气和,处之坦然的就不是他了,打心里讲他还是一个凡人
只是比较幸运的踏上了一条登天之路,但不代表就能一步登天,心境的修炼亦是如此。
就连两旁站立的武将都比他修为要高、高的多的多,还是一群的情况下,徐维安慰自己感到恐惧也是正常的。
趁那殿上的人或其他什么还没宣他进去,徐维给自己不断的打气,为待会的会见做心理建设,争取能不丢人吧,天知道天面对神兽都没这么紧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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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时间总是特别的难熬;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徐维觉得自己的腿都站僵了,当然那只是错觉,事实上离明溪进去通报也才只是过了一小会儿。只是此时此刻作为全场的焦点,浑身不自在倒是真的。
身后的四人老老实实的一并排站在一旁,看上去对此地有些拘谨和惧意;但四双八只眼睛却丝毫不懂何为含蓄的大大咧咧的看着徐维,堪比X光的把他从头扫到脚;眼里射出的火热恨不得把他剥光了再解剖。
徐维不自在的侧过身,稍拢了□上的衬衫;内心已经快泪奔了,他现在是充分理解了什么叫视J。
在徐维留在外感觉水深火热的功夫,里面进去汇报的明溪正恭敬的站立阶下;一五一十的把他对徐维一路之上的观察向上面的大人一一陈述。
“启禀陛下,您要见的人我已带到,那人名叫徐维,筑基中期。为人没什么野心,胆小有些自私,不过可以为我等所用。”
如果徐维在这,听到这个评价一定会惊讶不已,才接触没多久只说了两句话的功夫就被人看透,这明溪还真的有读心术不成?
顺着明溪行礼方向看去,只见上有一身着黑色秀九龙纹锦袍,头戴垂珠帘黑冠之人高坐,身形高大,只脸部隐于珠帘之后若隐若现,势如山岳不怒而威,满朝文武在其势之下俱是战战兢兢。
“嗯……,众卿家怎么看?”那人沉吟了会,不久大殿之上就想起了一道醇厚、威严的声音。
“陛下,像这等胆小之人,以陛下之龙威,只管下命与他,相信此人一定不敢反抗反而会以能为陛下办事而荣。”
右侧武将列里一人出列,先向上座之人恭敬行礼后,提起徐维满面轻视的如是说道。
“哦,蒙爱卿如此认为吗?明溪,你怎么看?”上座之人面无表情的听完属下进言,不说同意也不说反对,转而又向明溪问道。
明溪在那蒙姓将军进言时一直垂目不言,只是眼内快速闪过不悦之意,待听得被问及小心的觑了眼被称为陛下的那位脸色,迅速收敛情绪,维持面瘫状执礼回道:“臣谨遵陛下之意。”
有反对意见又怎样,现在貌似是在问他,可这位陛下什么时候又曾采纳过他人意见。在自己性命身家乃至全族生息具要仰他人鼻息之下,他怎么敢有意见,明溪自嘲的想到,自己空有一身修为,在这满朝文武的眼中却是可他们随意拿捏的蝼蚁。
那上座之人想是也就是随便那么一问,见明溪恭敬状眼内闪过一丝满意,晾这小小的幽冥草族也不敢有什么意见,若不是还有用岂会留他们苟延至今。
这时只见左侧首位站出队列,对其深施一礼道:“陛下,吾等推演天机,此人必是身负此次大劫生机之人无疑。
通常天降大任之人必有天道气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