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传说是真的,那拥有了这件宝贝的秦朝怎么就只传了两代就灭亡,还有那以后直至灭世的数十个朝代,从只登基几天的短命王朝到传了四、五代的盛世帝国。
若传说为假,那秦始皇吃饱了撑的造了个普通的印玺还宣扬的世人皆知,弄得秦以后的几个王朝为了这印玺掀起了无数场的腥风血雨,一直到印玺消失才风波渐平。
在来到这地方之前,也许徐维还会有点不以为然,世人总喜欢将帝王神化,帝王所行之事也多有以顺天命、借天意的诸多借口,史诗不见得就是事实。
不过那是来着之前,在直面秦皇朝的泰山极人物,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冥城都被那帮子人给折腾出来了你,再造个小范围定气运的宝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而既然“传国玺”被造出来到消失前基本就没有发挥过它应有威能的原因,徐维似乎已知道了真相。
“传国玺?我不知道是不是传国玺,不过徐福以前的确拿出过一方五龙交纽的印玺,在施法布阵的时候,至于上面是否有字就不知道了,我离得太远从来都没有近前看过。”其后明溪的话语印证了传承的内容。
“明溪前辈,那你可知现在那玺印保管在何处?”
“那东西,你也见过,在徐福那。”
“?!”
“也许你没注意,徐福榻旁的小几上摆的就是那个印玺,如果那个就是你所谓的传国玺的话。”
徐维愣了下继而满脸黑线,那时他似乎真的看到过这么个东西,可是那个真的是龙吗?中国古代或者说是秦朝的龙真是太……,真该让那些外国人来看看什么叫抽象,也许毕加索的灵感就是来自于古代中国也说不定。
“明溪前辈是说,徐福一出现在这时那印玺就在他手里了?”
“没错。”明溪脸上带着明显的嘲讽和憎恨,“若没有那东西做阵眼,他仅仅凭着一个阵法想一次镇压此处天地出现时就已出现的极阴灵物是纯粹做梦。”说道这又是一脸的黯然,可惜偏偏他们手里就有了这么个定阵眼的宝物,不然那些不服被镇压的前辈们也不会都……
“果然……”
“什么?”傅鹤不解的问道,徐维这次进阶后好似又多知道了些什么东西,是新的传承吗?同时明溪也朝徐维望去。
“秦以后的那个传国玺是假的,真的早被徐福带到了冥城,难怪那些得到传国玺的朝代还是逃不脱灭亡的命运,能‘永昌’才怪了那压根就是个西贝货。”
“嬴政能放心把这个重宝就这么放在徐福那?他不担心徐福反叛吗?”傅鹤皱皱好看的剑眉问出心里的疑惑,他所受到的教育告诉他武器必须掌握在当权者的手里,决不能假手于他人,相对的掌握着最强武器的也必然是最高的实权者。
“不会!徐福绝不会背叛嬴政。”明溪自顾喝茶对傅鹤的提问置若罔闻,回答的是徐维。
挑挑眉看着徐维,至于那个明溪华丽丽的无视就行了。
徐维有些无奈,这两人间尴尬的气氛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来这个问题由明溪来回答最好,但是看着无意解答傅鹤疑问的明溪,徐维只能老老实实继续说道:“这个应该是和明溪前辈族人有关。
幽篁草的确是具有重铸灵体的逆天效果,可是相对的这种逆天而行、罔顾其他生灵性命的举动也是被上天所诅咒的,凡是炼制这种丹药的不管是人、仙或鬼、妖,丹药炼成的那一刻起他的生命也被世界法则所诅咒。”
“法则?诅咒?”
“世界的法则或者还是叫他的另外一个名字,天道。而诅咒则是天道降下的惩罚,凡是有谁逆天改命炼制了这种丹药,丹成时他自己本身就会变成不人不鬼,游历三界之外不受轮回限制。”
“那不好吗?脱离轮回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也许吧,对修真者而言某一方面他们追寻的的确是与天地齐寿,但绝不是这种不入上界永远只能在人世徘徊,若说秦始皇等被丹药复活的还有飞升上界的可能,那徐福就是永远只能留在了人界直到随着这世间的毁灭而一同灰飞烟灭。”
“这是其一,还有其二则是修为的停滞。徐福自他第一次炼丹成功,而后的第二、第三次,他炼成的丹越多,修为的限制也越大,刚开始是进阶缓慢壁障加重而后就是不得寸进,到后来甚至出现了修为不可逆的倒退,现在他基本无大事都不离开那个星夜竹的院子。”明溪冷笑着接道。
“星夜竹除了消除心魔,还有温养经脉、促进修为的功能,可以说一个人长年累月的住于其畔即使不修炼修为也会缓慢的增长,徐福就是利用这种作用抵消他修为的倒退。”
徐维皱皱眉暗道了声可惜,他倒不是眼馋贪心,只是单纯可惜多少年极阴之地累积的天地灵物落在了这帮人手里都活活被糟蹋了。
明溪看了眼徐维,从袖子里取出一人多高的竹枝递过去,点点星芒遍布其上,甚是好看。徐维喜不自禁的接过与傅鹤一起细看。
点点星芒遍布竹枝,近看才发现那种以为是黑色的竹身其实是浓重的绿,墨如黑色。如黑夜的天幕和闪烁的群星可爱、深邃同时还有一种亘古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爱不释手。
“这是答应给你的,取自星夜竹现在仅存最为古老的竹身。更老的都被徐福造他的竹塌了。”提到徐福明溪就是止不住的恨。嘴角讥讽的一撇,灵物再好也是身外之物,倒行逆施自有他报应的一天。
徐维将竹枝珍而重之的收好,可惜无界再好也没有这种极阴灵物生长的环境,无法可持续的培养不过炼制成防身的小东西也不错,炼器的时候只要加入一小节就够他和傅鹤还有无界里的几只抵抗心魔、清心宁气,更何况人家送了足有一米多。
“多谢前辈。”这次连一直看明溪不顺眼的傅鹤也不得不承认这份礼的分量,和徐维一起真心实意的谢过明溪。
轻摆了摆手,示意两人无需介意。他只是打了个招呼,星夜竹群知道是给徐维二话没说就给了他们能给出的最好的一段,虽然比起徐福是少了点但只要不是想炼竹塌已是绰绰有余。
“就算徐福现在面临修为倒退,始皇势大,难道他就没有私心了吗?”两人重新坐定傅鹤还是对先前的问题疑惑不解,继续问道。
“徐福修为方面没有了优势,大臣方面又是对始皇死忠,他一人就算有私心也是孤掌难鸣。估计炼丹的限制他也是炼成后才得知,那时后悔已晚,而且也无人可替他炼丹,他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唯一的希望就系在秦始皇身上。”
“这又是为何?”
“嬴政是个暴君但也是第一个一统天下的皇帝,气运加身不说还有真龙之气相护,又有传国玺镇压气运,虽死但气运不减。若真被他们这帮人进入上界必会霸一方称帝,到时还真有可能相出什么旁门左道阴损的办法为徐福逆天改命,无法抵消天罚也有可能找个替死鬼代罚。”
“怎么可能?!上界那帮人都是吃XX的,这帮子狼子野心的人入界会不闻不问任他们发展?”
徐维无辜的耸了耸肩,“别问我为什么,我也没去过上界,不过就我所知上界之大是超出我们想像的,随便找个山嘎达一猫,凭那些人天灵体的体质进阶不过只是时间问题,只要中间不出什么意外,嬴政在上界称帝不是不可能的。”
……
傅鹤愣了,他还真不知道上界的情况,这就是有传承和无传承的区别,不过这想法也只是在他脑中一闪而过就被他丢在脑后,徐维知道不就行了,他们两个一个有传承就够了。
不过接下来明溪又给两人丢了个炸弹,让两人一阵的郁闷。
“只怕最大的时间问题也不是问题。这些人现在的灵体已不是一般的天灵体而是可吸收任何能量形式的先天灵体,在这极阴之气浓郁至极的地方,这些人除了个受天罚的徐福不得进阶,大多数都已到达顶点,只是依靠各种各样的手段和特殊功法或压制或散功重修,基础都是绝对的牢固。
一旦进入上界,他们苦苦压制的修为解放,成为金仙相信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唯一的心魔也有了星夜竹,进阶时的壁障几同于无,毕竟大多数天罚都是算在徐福头上的。尤其是凭着真龙之气的嬴政,还很有可能冲击大罗金仙乃至更高的存在。”
寻常人修真登仙路是一步一荆棘,小心翼翼惟恐行差踏错,可放在这些穷凶极恶之人身上却变得如此的容易,徐维不无怨念的猜想,也许这次天地大劫主要是因为有这帮人的存在,而其他人都只是被连累的。
徐维不知道他猜中了一半,天地量劫落在了人族头上,除了有人类的贪心过甚,导致地球环境严重破坏,天地能量失衡外还真有一半是因为这帮子害人害己的千年祸害,所以说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时候一到、统统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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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维把自己的猜想和两人一说;三人一时无言,陷入了各自的沉思中,不管是凡人还是冥城或真是应了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而极阴之地的灵物则也许是自诞生就该有的劫难一直未至也许也是被天道拖到了现在和人族一块清算。
“那又和传国玺有什么关系?”还是傅鹤发现歪楼了找回最先的问题问道。
“徐福不是让我修为提高后去外面寻找生机吗?天地大劫、人族生机,传国玺是关键!没有传国玺镇压人界气运就算勉强渡过大劫人类也延续不下去,断绝是迟早的。”
“可是传国玺对嬴政他们不一样重要吗?没了这东西镇压气运还谈什么进阶;就算能活着到上界也别想有多大作为了。”
“所以说,我们和嬴政他们已成死敌;要么他们死成全人界,要么人界亡成全他们的野心。”
“……让他们去死吧。”
徐维无言的看着明溪;知道您想他们死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也要有办法啊,没办法他们不可能因为你一句话叫他们死就脑子秀逗全体跑去自杀了。
傅鹤鄙视的看了某人一眼;不想经过只想结果的人最没用啊有木有。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是啊……我们该怎么办……”徐维靠在桌上单手支着下巴,喃喃自语的重复着傅鹤的提问陷入了思索。
另两人相视一眼也各自琢磨了起来,屋内又一次的寂静无声,凝重和压抑同时压在了这三人的心头,在力量悬殊太大时所有的计谋都显得那样的无足轻重。
“单凭我们三的力量肯定不够看,那里随便一人吹口气就能让我上天入地,一根小小的手指头怎么和人家的牛腿较劲。”徐维叹口气,他左思右想还是无计可施。
“如果不止是我们三呢?”明溪思量了良久,他们已无路可退,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最差也坏不到哪去了。
“明溪前辈的意思是……”徐维和傅鹤交换一眼后迟疑的问道。
“如今这极阴之地中,除了被那些人残害的还有命数到了自然消散的,各种族连我族包括我在内生灵共计万余。这些够不够?”
“?!”
猛听得这个数字,徐维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别看这万余放在人类头上是毫不起眼的一个数字,一个小县城都不止这点人口,可要是这万余放在修真界,那已经是不得了的泱泱大国了!
“万余?明溪前辈,恕我直言。你们既然有如此多的族群数量又怎会被那冥城中人屈辱至此!”
“万余很多吗?”明溪捏着茶杯的白皙手指紧紧收拢,眨眼间精致小巧的瓷杯就化为了一缕白色的粉末,“这万余大到合体期小到□期,老老少少已是这里全部的生灵,而在此之前这里最鼎盛的时候整个极阴之地的种族加起来至少有十几万,仅大乘颠峰随时可飞升的就不下百余位。”
衣袖轻轻拂过桌面,白色粉末消失无影,一只白色精致的茶杯出现在原来的位置,彷佛刚才的粉身碎骨从未发生,平缓下过激的情绪,明溪为自己重新斟了杯茶。
徐维和傅鹤面面相觑,相顾无言,对于那段惨烈的屠杀,两人并没有置喙的资格。
“若不是有那烈魔噬魂阵相助,仅凭冥城中区区几万余人我们何尝会放在眼里,何况当时那几万余人中大多在我们眼里还只是初入修真的新手,勉强能和我们有一战之力的不足百人。”
提起当年极阴之地的盛况,清冷如明溪眼中也暴发出了强烈的自信和骄傲,那时的极阴之地虽然也有族群的不和争斗,但那都是在长辈的约束之下的小打小闹,连重伤的情况也属不多见。
徐维对明溪口中初入修真的新手不予置评,很有自知之明的把自己放到了初出茅庐的菜鸟的位置。
“那现在呢?那冥城里的人修为都已今非昔比,现在不知明溪前辈对和他们对战有几分把握?”
“若无那阵法,约是五五之数,但加上阵法……”明溪明亮的双眼中的光芒黯然消退,“一成胜算也无。”
“五五之数……”徐维摩挲着下巴琢磨明溪口中的胜算几率,有五五之数的话再加上他们应该会再多一成,当然那是指在他们两人至少分神后还有至今还在闭关的獒一和十一他们也能及时出关的情况下。
“那阵法真有如此厉害?”傅鹤看看徐维,开口问出了个关键问题,不管计划有多好不解决这个问题他们连拼一下的可能都没有。
“毋庸置疑,不是你能想象的……强大和可怕。”
“……”他是在自讨没趣吗?
“明溪前辈,能和我们说下那个阵法吗?我接受的传承里就有关于阵法的传承知识,鉴于我们如果要获胜必先破了那个阵法,也许我能帮上点忙。”
“……我们族里对阵法了解的不多,即使我们有悠长的生命,阵法的枯燥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人人忍受的了的。
唯一对阵法感兴趣并有所研究的族人据我所知也已飞升将近千年,在那之后就再也没听说极阴之地有人精通阵法。
极阴之地的安宁和平静给予了我们世代的保护也让我们在面对争斗时缺乏有效的手段和应变能力。”
傅鹤敢发誓他受到了区别对待,这绝对就是赤果果的挑战!
“具体的布置我并不知道,不过我想有人能告诉你有关这个阵法的事情,我可以带你去见他。”
“明溪前辈你刚不是还说你们这里已没人精通阵法了吗?难道要带我们去冥城里找敌人帮助吗?”傅鹤不失时机的暗讽道。
“我们生于安逸但不代表我们不会吸取教训。”
“明溪前辈,那个人是谁?”徐维一脑门的冷汗,傅鹤这冲脾气要发作也要看看对着谁啊?虽然他们目前是同一阵线,但前辈始终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