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听了他是富有爱心,直白点就是有恋童癖。
李损见落英长得甜糯可爱,心中就有了些怜惜,手上也放轻了动作,并没把人绑牢。
不过落英还是被他惊醒了。
“你们是谁,我为何在此?”落英晃着脑袋惊声喊道,这一刻他差点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小孩,待他把话喊出口,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再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便模糊记起了自己昏倒之前的事。
李损轻抚着女孩的头发安抚道:“别怕别怕,叔叔不是坏人。”
不是坏人?
落英心中嘲笑,不是坏人怎么会绑架一个小女孩,真当他是三岁小孩了。
但眼下情况为保周全他只得装成无知道:“那叔叔你为什么绑我啊?”
李损注视着这小女孩滴溜溜雪亮亮的晶莹大眼睛,心中真是快要软化了,却又不知该怎么答,他拼命想找什么借口。
丁莽却一屁股坐到了落英身边,捏着落英的脑袋左右打量道:“这还要装什么好人,咱们就是坏人,我说阿损,这小娃真是越看越漂亮,就是真没人来赎,把她卖了也值个好价钱。”
“大哥你说什么呢!”李损心里气恼丁莽破坏了他在小女孩心中的形象,顶嘴说道:“咱们当初不是说好了只图钱财不谋性命,你把她卖了那她不知道要遭什么罪呢,这可是作孽啊。”
“得,我就是一说,这么漂亮的小娃他家里人怎么舍得丢,你看她出门带了一包银子就知道她家里人多疼她了,丞相家的小孩就是不一样,长得也斯文一些。”丁莽打量完落英,心中十分满意,便和颜悦色着哄她,“小孩,你叫什么名字,跟丞相家是什么关系,那小丞相是你什么人啊?你若听话告诉我,我就给你买糖吃,要是不听话,那我就把你丢到荒山野外给野狗吃了!”
听到这里落英心中基本已经有谱了,枉费他特意买了身寒酸衣物,结果还是被贼盯上了,而且这贼还跟了他一路,知道他要去丞相府,便以为他跟丞相有什么关系,所以妄想拿自己换什么好处。
可笑他还自作聪明的以为自己女孩身成年心,即便遭人觊觎也能顺利摆平,结果人家一包*散,自己就先被摆平了。
他果然还是太嫩了。这下可好,大哥没找到,还连累二哥被勒索。更要命的是也不知道二哥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二哥不认识他现在的身体,那他恐怕连被赎出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落英这下不敢隐瞒自己的身份,急忙道:“我是当今丞相的小侄女!我爹爹是落家庄庄主!你们敢劫持我,若让我爹爹和大伯二伯知道了,肯定不会饶了你们的。”
他怕水昭不认得自己,这俩歹徒又说错了自己的身份,那水昭肯定不会赎他,于是便仔细说清了一切,也好让歹徒把话带到。届时水昭心里有底,即便没见过小侄女,从这话里也能判断出他的身份。
“乖乖,原来你爹还是个庄主,那肯定特别有钱!我就说呢,也没听说那小丞相娶妻怎么就有孩子了,哈哈,原来是他侄女。这丫头真不经诈,两句就把实话说出来了。”丁莽得意道。
李损趁机摸了摸落英的脸蛋,手感滑嫩让他爱不释手,李损谄媚着附和:“不亏是大哥,那我们赶紧把口信送相府,让他那庄主爹爹丞相伯伯给咱们准备赎金吧。”
“不急不急,等我再问清楚。”丁莽推开李损,蹲到落英面前,笑着问:“我问你小丫头,你家里除了你可还有别人?”
若是只有这一个女儿,那赎金可要高上许多,他二人冒这么大风险自然要估算清楚价格才行。
李损被挤开落英身边,便悻悻地转到了他侧面蹲坐下来,不时瞅上两眼。
落英道;“除了爹爹娘亲和我,就只有下人了。”
丁莽心中一喜,又问:“那你家境如何?”他怕落英听不懂,又加了一句,“就是问你家里吃的穿的住的怎么样?有钱吗?”
落英装作茫然道:“吃的,穿的,恩,每餐都有很多肉肉,吃不完的菜,换不完的衣服,庄子好大,总走不到边。”
“那就是非常殷实了!”丁莽拍手道,“丞相的弟弟,肯定也是家缠万贯!好!好!我就喜欢有钱人!”
“我爹爹说我们家就是有钱人,叔叔你喜欢我吗?”落英一脸纯洁。
“喜欢,我真是喜欢死你了,唉对了,你刚说大伯二伯?你还一个伯伯是干嘛的?”丁莽问。
落英双眼冒光,一脸崇拜道:“还有大伯!大伯是武林大侠!功夫可好啦,他要是知道你们欺负英儿,肯定会帮英儿出气的!”
“武林大侠?”丁莽和李损对视一眼,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那他……叫什么名字?”
“沈浪,我大伯叫沈浪。”落英急忙道,似乎对这个大伯崇拜到极致一样。实际上他已经看出这俩人并没有伤他性命的意思,但是特别贪财。他怕这俩人向水昭狮子大开口,便说出沈浪的身份恫吓他们。这些江湖小贼最怕的就是武林豪杰,平日作点小恶被官府抓到顶多关个几日收些皮肉之苦,若是一不小心惹上江湖人,当场毙命都有可能。
果然丁莽李损二人吸了一口冷气,面色僵硬道:“仁义大侠沈浪!他居然是你大伯!”
李损也顾不得看落英了,忙拉过丁莽,附他耳边小声道:“这可怎么是好啊大哥,他大伯是沈浪啊!你忘了咱们在寿县的时候,就遇到过有个‘翻高头’不识货的偷到沈浪身上,当场就被他剁了手呢!要是被沈浪知道咱俩劫持了他的小侄女,那……”李损把手卡在脖子上来回动了动,做了个脑袋分家的姿势。
丁莽冷脸道:“劫都劫了,这下总不能把人送回去吧!到手的肉就这么飞了,你甘心吗?”
李损悄悄回头看了落英一眼,转着眼珠子又回头小声道:“这样吧大哥,人呢是不能就这么放了,钱还是要赚的,咱们就吃点亏少要点,那样这小孩的父亲就不会把那点钱放心上,也就不会追究到底了,谁还知道是咱们干的呢?”
丁莽不甘心道:“这么一只小肥羊你跟我说少赚点,你这不是吃我的肉吗!”
“大哥,你想是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丁莽想了想,气呼呼的推开李损走到落英面前,叱问道:“我问你,你大伯真的叫沈浪?”
“当然啦!”落英一脸自豪,“我大伯最疼我了,你们要是怕就赶快放了我,不然大伯肯定会揍你们的。”
“大哥,你想清楚。”李损上前道。
丁莽呼哧呼哧的喘了几口粗气,最后放弃似的跺了一脚,走到佛像后拾起一床小被子躺了下去,“气死我了,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我现在就去给丞相府送信。”李损生怕丁莽反悔,忙跑出了破庙。
落英一个人被丢在佛像前,绑着双臂动弹不能,心中又是庆幸又是后悔。
早知江湖如此多凶险,他就该一早去相府找二哥了,不,他就不应该跟宇文文静道别,宇文文静那么好说话,若自己肯屈身求求他,说不定魔王还会亲自送自己去相府呢!真是失算啊!
第23章 相爷机智
李损将勒索信绑在箭上投到了丞相府内便匆匆回了破庙,他见落英一个人被丢在佛像前,丁莽还在呼呼大睡,便压抑着内心的欣喜走上前跟落英套近乎。
“你刚刚说你叫英儿是吧,是哪个英,会写吗?”李损搓着手坐到落英身边。
落英不知他心底打的什么鬼主意,便谨慎的学着小孩的强调答道:“爹爹教过的,但是太复杂我忘记了,叔叔你帮我松了绳子好不好,勒的我好痛啊。”
李损心疼的看了看落英的手腕,果然红了一圈。他见丁莽睡得正死,也无暇估计这边,于是就偷偷替落英松了一点。可又怕这小孩鬼机灵的想逃跑,于是把绳子另一头拴到自己手上,哄她说:“你看叔叔跟你一样也绑着了,叔叔都不痛的。”
落英心里一冷,这次可真是一有点风吹草动都瞒不住他了,撇嘴道:“叔叔你是大人了,才不会痛呢。”
“那叔叔帮你吹吹,把痛痛都吹走。”李损笑着抬起落英的手腕放到唇边,仔细吹了吹。
落英不知为何觉得一身鸡皮疙瘩乍起,有些犯恶心的慌,忙把手往回抽,李损却抓着他的手不肯放。
“叔叔还没吹完呢,你别动,你别动。”
“我不疼了,不用吹了。”
“怎么会不疼,你看你手腕都红了。看来吹得不顶用,要亲亲才行。”李损尖起一张老鼠脸,贼笑着把落英的手往嘴边凑。
落英心中的恶心感更加强烈了,直觉这男人有点问题。
“不要不要,我是女孩子,不能随便被人亲!”落英挣扎着扯起手腕。
偏偏他孩子的身体根本比不上成人的力气,李损见他长相讨喜圆润可爱,越看越喜欢,恨不得狠狠抱起来亲上两口,怎么都不肯放手。
落英更加惶恐起来,尖着嗓子叫到:“叔叔我怕,我要爹爹,我要爹爹!”
他刻意放大了声响想要吵醒另一边的丁莽,李损忙捂住他的嘴,往丁莽那边看了看,见丁莽只是转了个身,这才放心下来,心道一定是自己太过焦急吓坏了这小孩,于是放开落英,小声道:“那叔叔不亲了,你别怕,叔叔只是喜欢你。”
“我要爹爹……”落英眼泪汪汪。
李损看的心疼不已,真恨不得再把她抱怀里疼爱一番,又怕吓到了她,便不停的搓手打转,做着鬼脸出洋相讨落英欢心。
落英这才放下心来,转而破涕为笑。
*
水昭下了朝又被小皇帝穆邵宸召见过去,听说皇太后有心催皇帝扩充后宫,皇帝急的嘴上都上了火泡。
水昭更是按捺心中愤怒,沉下心帮皇帝想些鬼点子逃避此事。但是他比谁都清楚,皇帝不愿意娶亲是因为尚且贪玩不喜拘束,总有一天他还是要纳妃立后,水昭表示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一天的来临,所以在帮助小皇帝解决一时燃眉之急的之余,水昭开始动心思怎么解决皇帝的终身问题了。
穆邵宸十分信赖水昭,当朝臣子唯有水昭年轻俊秀而且与自己合得来,从不像那些老顽固一样整天说什么“陛下三思”“万万不可”的云云,所以穆邵宸有什么事就喜欢找水昭商量,没事也喜欢找水昭给他说些外面世界的开心事。
于是小丞相每日除了上朝下朝吃饭睡觉处理公务外还附带任意时间点皇帝可召唤功能,特别的累!
这一日水昭照例天黑才出了皇宫,软轿子一路把他抬到相府,御赐的带刀侍卫搀扶着他昏昏沉沉的进了大门,老管家就哗的一下扑了上来,四个大内高手愣是没拦住。
“相爷!相爷!大事不好啦!”老管家泪声俱下。
水昭被他晃得更晕了,把人推开问,“怎么了,难道我大哥又喝醉跑咱们门口来了?”
“不是啊相爷,这一次是落三爷,三爷,三爷,三爷他……”老管家哇啦一下哭了出来。
水昭立马就清醒了,揪着管家的衣袖问:“落宇他怎么了!”
老管家颤颤巍巍的拿出白日在窗棂上发现的箭书,递给水昭。
水昭疑惑的看了看箭身,又打开纸,看了里面的内容后,他的面色做出了一个由惊讶转为疑惑、疑惑转为愤怒、再由愤怒最后变成为威严的曲折大演变。
“谁敢如此大胆!”水昭气的将纸和箭扔到地上。
老管家擦着眼泪说,“是啊,哪家贼人真是吃了熊心豹胆敢劫持相爷的家人,相爷我们一定不能轻饶他。”
“不,我是说谁敢这么大胆戏弄本相爷!这分明是一封伪造的勒索信嘛!”水昭气呼呼的说道。
老管家张大嘴,“伪造的?”他捡起那张纸看了又看,“我怎么没看出来?”
水昭叹口气,指给他看,“这信上说他们劫走了英儿,胡说!几日前大哥刚从落家庄过来,跟我说英儿生了病正在家里静养,三弟向来细心体贴怎么可能让人从落家庄劫走英儿,况且就是真劫走了那歹徒怎么不是勒索三弟,反倒来勒索本相爷。我可是一届朝廷命宫啊,他勒索我不是找死么他!”
老管家想想也是,又推测道:“或许是三爷带小小姐来找相爷的路上被歹徒勒索,得知了小小姐是相爷您的侄女所以才找您来了?”
“那更不可能啦,英儿要是失踪了落宇肯定立马来通知我,更何况我三弟家有祖训,不可能轻易离开落家庄的。即便他来找我,也会事先告知我啊。”水昭甩甩袖子,认定了这是一起诈骗案。
“那,那如果不是小小姐,贼人怎么会这么清楚的知道您和沈大侠、落三爷之间的关系,还嘱咐说不准通知沈大侠呢?”老管家摸着脑袋问。
“哼,我大哥行走江湖少不了结几个仇敌,他每次来京城都要到我相府看望,有心人士一定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只要稍加跟踪调查,便很轻易的知道我三人关系,这一点不足为奇。他让我们不要通知大哥,就是怕被大哥知道了他的身份找他寻仇,若我猜得没错,这人一定是个江湖败类,对我大哥怀恨在心又苦于无法下手,落家庄路途崎岖他又寻不到进去的窍门,所以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想利用英儿骗我上勾,然后再抓我威胁大哥。哼哼,我可不能拖了大哥的后腿,孙伯,你去通知一下县衙借些人手过来,敢藐视本相爷,看我不把他一网打尽!”
水昭握着拳头志一脸的得满满。
孙伯理清了头绪,忙竖起拇指赞道:“还是相爷机智,老朽这就去办!”
水昭挥挥手一副不放心上的样子。
等孙伯一走,小相爷立马又疲惫的瘫了下去。四个御赐侍卫一左一右一前一后一脸无奈地搀着他进了卧房。
第24章 为何在此
李损送去的勒索信中写着要水昭在第二日的正午时分,单独一人带着钱财到西城梅子林唯一一颗老槐树下等人。
他也是怕水昭带人埋伏,所以将时间定的那么赶。即便这样李损依旧不放心,第二日一早就去了梅子林,潜伏在林中等了许久,果然看到一大批的官差事先埋伏在老槐树周围,还布下了天罗地网等他们来就范。
李损心中冷汗直冒,心想这丞相果然是不将那小女孩放心上,他在信中如此威胁恐吓,那丞相居然还敢调动官差埋伏他们。
李损悄悄的回了老破庙,此时丁莽正提着捆成一团的落英往外走,见到李损,便问:“你去探的怎样,那丞相没耍什么花招吧?”
李损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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