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江湖总有那么一个魔头叫宇文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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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江湖总有那么一个魔头叫宇文文静-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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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万鸿一听,便确认了落心的身份。心道:他果然是落家家主!

先前他与宇文文静在渠阳客栈相遇,宇文文静只告诉他英雄令在落家,又说自己单独去取,但却并没说自己是落家的什么人。后来落家庄事情闹大,巩万鸿就隐约猜测此事与落心有关。

现在看来,的确如此,这落心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落侠士真是心系他人大义之人啊!”巩万鸿眼珠子一转显露了本性,照本宣科地开始夸赞起来。

他惯于与人虚与委蛇,但凡见到年轻功夫又好的武林人士,上来就喜欢给人戴高帽子,夸的人家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沈浪深受荼毒,知道巩万鸿这个特点,忙打断道:“如今英雄令已经送回武林盟,想必魔教也收到消息,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先商量如何布置应对方法吧!”

沈浪有意将巩万鸿的注意力引开,可惜却没能成功。

巩万鸿不再夸宇文文静,而是看到了宇文文静身后的书生,他见书生腹部殷红,便疑惑道:“不知这位是?”

沈浪心中一突,面色有片刻紧张。他真怕落宇不知所谓的说出自己的身份,到时惹火上身。

幸而宇文文静与他心有灵犀,也不希望落宇插足此事,便赶在落宇之前说道:“这是我宅中的账房先生,落家蒙难后我便将家仆全部遣走,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

“看来你主仆二人真是有缘,可他身上的伤是……”巩万鸿道。

落宇也算是明白了这二人顾虑,顺着宇文文静的话茬嬉笑道:“哎,说来惭愧,我常年不出落家,对世事了解不深,无辜被牵扯到两派恩怨中,险些丧命,说出去真是给我家家主丢脸。”

他语带调侃自嘲,倒也像个账房先生的样子。

巩万鸿没做他想,便道:“既然如此,不如二位就先暂住在武林盟,等此事过后,再回落家庄吧。”

巩万鸿心中算盘打的响亮,他见落心本领高强,又是落天涯后人,一来可以帮他们对付魔教,二来有他参与英雄令发号施令,可算是师出有名,所以便起了挽留之意。

这正好对了宇文文静的意,宇文文静顺着台阶说道:“有劳了。”

于是皆大欢喜,巩万鸿高兴地带着宇文文静去了客房,也顾不上再和沈浪谈正事。沈浪也没言语,默默跟在他三人身后,打量着落宇身形。

上次一别已有月余,当时得知了落家密事之后,隐约察觉出落家即将风雨飘摇,可沈浪身负武林重任又不能留守在落家,心中早有些愧疚。这次相见,又佯装成陌生人模样,近在咫尺却远如天涯,沈浪心中真是万分无奈。

他几次想上前搭讪,却又不知话从何处起。碍于巩万鸿在场,也不得不忍耐。

四人来到客房,一路遇到不少人,客房也差点人满为患。

江湖各路好汉不乏热血者,一听说即将开始展开对魔教反击,当即热心表示要留下来与武林盟共患难。武林盟欣然接纳,分别给他们安排的房间。这其中便有屠罗门和七星楼。

屠罗门与七星楼的房间比邻,两派是两看生厌。连飞一想到展轻狂差点杀死高小胖的事就咬牙切齿为高小胖打报不平,可着劲的挤兑七星楼。

展轻狂被他气的半死,一说话就咳咳咳咳不断。他胸口挨了连飞那一掌,伤了肺叶,这几天喘气都有些不利索。

连飞气完展轻狂,突然想起不见了高小胖,便想去找,刚好一出门看到人迎面而来。

他两步上前拉住落宇,嗔怪道:“高小胖你跑哪去了啊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敢乱跑,你还真不怕展轻狂再对你下毒手了啊!”

宇文文静和沈浪齐齐看向连飞,沈浪不动声色,宇文文静冷着脸问:“你叫他什么?”

连飞这才注意到其他人似的,瞪大眼激动道:“啊!南疆墨剑!哎呀偶像!”

此时宇文文静蒙住了脸,一身黑衣,气势凛冽,看上去还真有点侠客风范。连飞见状痴迷道:“我我我叫连飞,从小就听南疆墨剑的故事长大的,我可崇拜你们了,小时候还有个墨剑救过我呢!但是蒙着脸我也不知道是谁,是你吗是你吗?”

宇文文静冷声道:“不是我。你刚刚说是谁伤了他?”他指向落宇。

落宇一见他这模样心中一咯噔,知道要坏事。

宇文文静锱铢必较他可是见识过的,他问这事……该不是想替自己出头吧?!落宇默念:千万别,我可受不起……于是忙向连飞使眼色。

可惜连飞天生就是没眼色的,一见墨剑跟自己说话,激动的都找不到北了,一顺口就把整件事的经过全给交待了出来,末了还道:“这展轻狂就是个卑鄙小人,你说我们高小胖哪惹着他了啊,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他这都好意思下手,这亏心的孙子。”

说着说着就骂骂咧咧起来,到底是莽汉作风。

展轻狂在屋里看到连飞跟人说话,有些不放心他那傻不愣登的脑子,于是就出门佯装路过偷听。结果一伸头刚好就听到连飞在说自己坏话,气的他脸色一青,甩起袖子又回了屋,还把门关的特别响。

连飞一脸膈应的指着展轻狂的门说:“唉就是他了,看看这脾气,哎,娇少爷就是脾气大。”

宇文文静眼神暗了暗,把展轻狂这个名字记住了。

落宇跟连飞说明自己的“身份”后,就被宇文文静带走了,跟宇文文静住了一个屋。连飞不但没有疑惑,反而特别高兴,因为他可以借着看高小胖的机会接近偶像了。

天色渐晚,众人肚子都有些饿了,武林盟管住不管吃,夕阳一落,各门各派都开始出去觅食。

宇文文静带着落宇出门,沈浪在门口等候。

三人默契地不言不语,走到了一家客栈,要了间雅阁。

一进屋,沈浪崩了一天的面色完全瘫痪,化为浓浓地担忧,他上前按住落宇的肩膀,急切问道:“落宇!你的伤怎么样,还痛不痛?你怎么一人在这里,你的仆人呢,落英呢?你为什么会来武林盟,你不该来这里的,这儿太危险了,我送你去相府好不好!”

落宇见他一连贯的问话满是对自己的关心,忍不住笑出声:“沈浪,你慢些说,我头都要晕了。”

沈浪愣了愣,松开手迟疑道:“你……你叫我,沈浪?你已经很久没直接叫过我的名字了……落宇……”他眼神一闪,变得有些悲哀。

落宇也是一愣,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喜欢沈浪的时候,坚决不肯叫他义兄或者大哥。但这六年里他与沈浪关系生疏,开口闭口都是大哥。如今拿回自己的身体,他还是习惯性的叫他沈浪,但字里行间却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青涩悸动。

沈浪这个名字代表的,不再是小书生的一厢痴念,而成了一个亲人。

落宇联想到这中间变化,一时也有些动容。

兄弟二人各有感慨,默默相望。而另一旁的宇文文静见他二人如此亲密,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而后提步退出了雅阁。

落宇扭头去寻宇文文静的身形,刚想叫他,却被沈浪抱住了。

“落宇,你莫要伤心……我都已经知道了……”沈浪语气哀伤,从落宇身后把人圈在怀中。

落宇心中一紧,有些慌乱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紧赶慢赶在十二点之前赶出一章,差点食言,阿门。

 第69章

被曾经深深喜欢的人抱在怀中;任谁还能淡定起来。

落宇脑子一热,结巴着说不出话。

沈浪继续道:“李萱葶的事……我听水昭说过了;她如此负你;想必你也是心痛不已吧。”

落宇这才定神;慌忙挣脱沈浪的怀抱;干笑道:“也不是很伤心……”

沈浪疑惑的看向他:“恩?”

落宇打了一个机灵;想起什么似的忙弥补道:“她的性格我早心知肚明;做出此事,早在意料之中。”

沈浪见落宇一脸坦然,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难过;便以为他已经伤到麻木,于是更加心痛不已:“你早知她用你落家庄的财物接济李家,却还忍她到现在;我竟不知原来你竟是如此喜欢她。罢了,你若还想再与她修夫妻情谊,赶紧修书一封给水昭吧。若是晚了,依他那性子,李家恐怕要被他折腾翻天。”

落宇“啊”了一声,茫然道:“你说什么?”他喜欢李萱葶?李萱葶挪用落家庄的财物?这事他一点都不知道啊!

他以为沈浪说的是李萱葶报官一事,却没想到还有这一茬。那六年间落宇与李萱葶感情如何他是一概不知,从他醒来就没把这个人放在心上过,现在听沈浪提起,只觉得诧异,而后是闹心。

他居然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妻子!这可怎生是好!

“不不不……不能不能!”落宇忙摇起手,他怎么能突然接受一个妻子,女儿也就算了,妻子?妻子!

接受不能!

沈浪见他如此慌乱,还当他暂时不愿提起李萱葶一事,便不再说她,只将这事记在心中。暗想自己还是得先跟水昭通个信,要他千万留情。万一哪天落宇想清楚了,还想再找李萱葶,到时他们也得能把这个弟媳吐出来才行。

思及此,沈浪转移话题道:“英儿呢,怎么没见她跟你一起?”

这话题再一次戳了落宇痛处,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跟沈浪说李萱葶和落英的事,这两人皆是在这六年里突然冒出,他自己都搞不清状况,又怎么回答沈浪?更何况,现在落英突然死了,他怎么才能把这个死因详细解释清楚?

落宇并不像宇文文静,能面不改色随口扯出一句谎话遮掩事实,私心里他还是不想和这世上唯二亲的两兄弟说慌。

沈浪见落宇又沉着脸不说话,便有些不安,暗想落宇是不是嫌自己管的多,怎么问什么都不说?

又想莫非是他逃出落家的这几日出了状况,所以情绪如此低落?他看了一眼落宇腹部的伤,便担心的很了,惴惴不安不知该不该再问。

可有些话他即便再不安还是得说出来,他看了一眼门外,用内力排查一番,见并无宇文文静气息,这才靠近落宇,小声道:“你跟那个人……”他指指门外,“到底怎么回事?”

落宇这次真是惊得变了脸色。

“什么那个人,他……他是我大哥落心啊。”落宇强装镇定。

沈浪摇头叹气,“你莫骗我了,我都已经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可是我们都惹不起的人物。”

落宇心中一窒,不知沈浪到底知道多少,试探道:“你知道了?是从何得知,知道了什么?”

沈浪道:“我原本的确当他是落心,所以默认他佯装落家家主,替你扛起落家重担。却没想到……”沈浪变了脸色,似回忆到什么似的,淡下语气:“他居然是那样的逆天之人。你问我如何得知?你忘记了水昭是什么身份,皇帝与他交好,到相府看望,认出了那人身份。”沈浪重重叹气,“皇帝花费七年时间医醒的他,怎么会不认识他呢,他自己也承认了,他不是落心。”

落宇脑门一片空白:“他承认了……他都跟你说了?”

沈浪脸色难看的点点头。

“他全说了,包括他是如何到了落家,如何遇到你,与你谋划一切,带走落英,又如何回了落家庄,甚至他的真正目的,也一并说了。”

落宇只觉得腹部伤口隐隐作痛。

他以为宇文文静的身份永远只有他二人知晓,却没想到居然还有另一人知道他的来由。

那人便是当今皇帝。

他怎么忘记了,当今皇帝才是那个唤醒了魔王的人,他甚至比自己更早知道宇文文静的身份。

落宇慢慢退了几步,扶住身后桌椅,将脑中思绪理清。

不对,即便皇帝知道他的身份,宇文文静也不会把一切全盘托出。

沈浪知道的或许也是在宇文文静修饰后的故事,他刚才问自己落英,那就说明他并不知道自己变成落英的事。宇文文静不会笨到把所有都说出来,所以沈浪知道的大概也只有宇文文静的身份。

但沈浪却并没对宇文文静排斥,说明他们达成默契。既然有默契,就说明有共同的目标。

他们的目标……

落宇突然清明起来。

当今江湖为患最深的是“宇文文静”,沈浪一定是因为这个目的才对眼前这个宇文文静妥协,只有宇文文静才能治得了宇文文静,所以沈浪不得不妥协。

况且遇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沈浪定然不会到处传播,宇文文静的身份依旧在保密中,所以他才会穿着墨剑的衣服。现在宇文文静不过是从“落心”变成了“墨心”,只要他与沈浪约定的目标完成,墨心也不会再存在。

至于宇文文静这个名字以后还会不会出现于江湖,那就得看他心情了。

“他以前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现在,他就是墨心,也是落心!”落宇斩钉截铁,“你我必要守口如瓶,人前人后,我还是要当他是我兄长。”

“我明白你的担忧,自然不会揭穿他。”沈浪仍然有些担心,“可他毕竟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人,落宇,你虽身负落家使命,但终究已经过了百年,你也……莫要再与他走近为好。此事一了,你就丢开落家身份吧,我与水昭保你一生周全。”

落宇明知沈浪说的是为自己好,却无法接受他的建议,踌躇道:“现在并不是我要与他走近,他已经不想与我走近了。沈浪,我,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与他关系并不像你想那样仅仅限于表面合作,他对我有恩,即便这恩情他不承认,我也要跟随他一生。我曾发誓,余下半生要为他效命,誓死追随。”

沈浪惊恐道:“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立下这样的誓言!落宇,他那样的人物是我们能接近的吗?他不想与你走近,岂不更好,更自在!”

沈浪见落宇面色犹豫,话中满是笃定,便心慌起来。

凤凰那样的人物,绝非一般人能比肩,落宇一介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怎么还敢对他立誓,连他沈浪都不敢贸然起那样的心思,他落宇……不,不对,自己不该乱了心思,落宇也不该!

他想起自己突然兴起的异常情感,只觉得冷汗涔涔。一想起曾近的心上人也跟自己一样被凤凰蛊惑,便更觉痛苦。

他并不知落宇所说的是与宇文文静同生共死过的情谊,是曾近彼此依偎时的牵挂。

宇文文静之于落宇,曾是断崖边的一株坚韧藤草,将他从崖低拉回人世。没有宇文文静就没有现在的落宇,落宇曾在最脆弱的时候遇到这样一个强悍的人,所以理所应当的产生了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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