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扇门前,心里絮絮念叨着,一定是要师父啊,深吸一口气,推开,呼,不是,重重垂下头,叹了口气,转身就要把门关上。
“深夜来访,有什么事吗?”从睡眠中被吵醒的声音略带着些沙哑,原本清朗悦耳的声音更添了几分不经意的慵懒迷人,三王爷玄翼!
僵硬着转身,干笑着向那个半撑起身的人影打招呼:“啊,呵呵,是三王爷啊,好巧,今天晚上的夜色比较迷人啊,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没想到能够碰到三王爷你哦。不打搅王爷休息,小民告退了。”拔脚就要开溜。
“等等。”火光一闪,原来是玄翼挑亮了床头的灯火,昏黄的光线透过纱罩洒在室内,构成一种暧昧的气氛。玄翼半靠在床,左手地随意拨了拨额前的发丝,拍拍床沿说道,“公子好雅兴,这么晚了还在赏夜景。小王现在突然也没了睡意,楚夕是吧,过来陪陪小王吧。”
“楚夕不过一介草民,王爷乃万金之躯,如此恐怕不妥。”楚夕好不惶恐,推托道,他还要去找师父啊啊啊,这个王爷,古古怪怪的,让他心慌慌。
“呵呵,不过是陪本王聊聊天而已,楚公子还怕本王吃了你不成?”唇角微翘,揶揄着。
喝,他会怕,见了鬼了,好吧,见鬼也不稀奇,他就是从鬼来的,不过,实在也没什么好怕的不是,他这些年来那些个本事也不是白学的啊,若真有什么事也可以马上离开,除了师父,又有谁阻得了他。再说,撇开心里那种莫名的不安来讲,楚夕对这个三王爷玄翼还是蛮感兴趣的,很想知道,这么受众人欢迎的明星王爷,究竟有什么魅力,究竟有几种面貌。聊天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不是这么晚了,如果不是一个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他会很乐意的,不过既然当事人都不介意了,他还介意什么。
微微一笑道:“三王爷盛情,楚夕也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自己捡了条靠边凳子坐下,打量了一下环境,些许的诧异,并没有比自己住的客房好多少啊……
“坐近来一点,这样子本王还要提声说话,累得慌。”玄翼的语气慵懒,昏黄烛火下,绿色的眼眸镀上一层迷离的色彩。
吓,这里貌似只有一条凳子好不好,楚夕心里一跳,努力摈弃心里冒出的那种怪异感,撇撇嘴:“又不是你搬凳子,这样挺好,放心好了,你说再轻我也听得到的。”
“哦?”嘴唇微动着,几乎是以气声的方式,“告诉本王,我美不美?”
“你!”瞪着那个红唇微翘,媚眼如丝,明显是在挑逗的家伙,楚夕严重怀疑他的用心,好吧,是他输了,堆起一个伪善的笑容,“不好意思,王爷说什么,刚才没听清楚。”
“哦?不知是谁,说无论本王说多么小声都可以听得到哦。”撩了撩刘海,笑意盈盈。
“是我高估了自己。”低声下气,规规矩矩的起身就要把凳子移过去。
“不用那么麻烦,坐本王身边来。”再次轻拍床沿,笑语厣厣。
当真在勾引他啊,暗自叹了口气,不明白这么出色的人,怎么会对男Se情有独钟呢,更不明白自己现在这种面貌,他怎么还不惜迂尊降贵地勾引他呢,三王爷玄翼勾勾手指就有一大堆的人扑上去了不是。
好吧,他想玩,他就陪他,反正到最后吃亏的肯定不会是他。他也想弄明白先前和师父那种震撼的感觉,究竟是因为换了个身体太久没那样做,还是只因为那个人是师父。师父是个美人,是他见过的最美的人,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很喜欢亲近他,和他在一起,可是,似乎从来没有产生过一种叫做情欲的冲动啊,之前师父时不时亲他的脸,夜夜和他同床共枕,也只是觉得那样亲密了点,偷偷对那张美美的脸满足一下自己偶尔泛起的花痴情节,仅此而已。
这个玄翼无疑也是个美人啊,和师父不同的,勾人的美。呃,不过他也住在西厢房吗,明明听说三王爷是住在东边的说……
暗自确定了一下自己的自控力,应该没问题吧,带着些许的好奇,从善如流地放下凳子,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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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翼笑得愈发的迷人,挪了挪身子,若有若无地香气自身上飘到楚夕的鼻子,不浓烈,却挥之不去,缠绕在鼻尖,沁入到心底。心里微惊:“三王爷……”
“本王允许你叫我玄翼。”修长的手指搭上他的,微一使力,身子靠近了几分,吐气如兰地在他耳边,“说,这么晚了,到本王房里,是不是想……”
未尽的话语被耳边的挑逗性的吹气代替……
心跳漏了几拍,他发誓他从来没有那样想过,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去找师父罢了,可事实要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不着痕迹地偏侧过头,楚夕笑得虚假:“王爷……”
“叫我玄翼。”温柔地更正他的小小错误。
“玄……玄翼,那个,我其实,真的只是走错了房而已。”
“哦?我记得,你住在西厢房,走错房能走到我这东厢房来?”轻笑地表情,眼神却显得凛冽,摆明了不足为信。
楚夕头上豆大的冷汗滴下来,早知道自己是没什么方向感了,也不要错的那么离谱吧,怪不得找这么多间屋子都没找到师父
不纯洁的楚夕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尴尬的干笑着,思索着用什么话蒙混过去,告诉他实话?不要,打死他都不要说这么丢人的事情,当初那个胡菲尔知道了可是狠狠嘲笑了他不知道有多久,而且看样子以后有机会还要拿出来提一提,他可不要有第二个人知道了。嗯嗯,绝对不能说,可是……
“王……那个玄翼啊,我其实,其实……”脸红了又红,其实了半天,还没其实出什么来。
“嗯?其实……”轻轻挑起他精巧的下巴,笑得不怀好意。
“那个,我有没有说过,其实你挺好看的。”吭吭哧哧地憋出这么句话来,怎么会说出这么没营养的话来呢,楚夕一阵羞愧,脸上的暗潮此起彼伏。
“没有呢。”舔了舔唇,粉色的舌尖几乎贴着对方的薄唇而过,笑得愈发迷人。
偷偷吞了下口水,心念数转,忽然展开一个笑容,轻柔地说:“那么,我现在补上了。”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璀璨的眼波流转,满意地看见他有些眩惑的眼神,轻笑着,“翼,玄翼,你说,我现在吻你好不好。”
“唔……”有些迷惑,刚才还胆怯的避之不及的模样,是在欲擒故纵?那变化的也太快了些,自己都没有什么举动……来不及多想,头被猝不及防的拉低,红唇被他的擒获,略带凉意的薄唇是出乎意料的柔软,湿滑的柔软物体在自己因惊愕而微张的唇上试探性地轻触,转而灵巧地探进口腔,牙列被细细的舔舐,忽而离开和自己震惊发呆的舌纠缠在一起,勾勾缠缠相濡以沫,呃,这个,岂能让这么个后生小辈给占了先去,一把扣住对方的脑勺,激烈的缠绵,加深这个吻,直到大脑缺氧,浑身无力,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软软地挂在明明比自己单薄瘦小得多的人肩上,一张脸不由得红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紫,紫又复转红……
楚夕有些呼吸不稳的放开玄翼,脸上是控制不住的红,心里暗暗后怕,差点就把持不住了,没想到只是一个吻,居然能够挑起他的情欲啊。不过也确定了一件事,和师父的那个果然是不同的,那种,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两个人的感觉,那种,震撼整个心灵的感觉,和单纯的情欲果然是不同的啊。记得以前在那个世界的时候也有过男友,也互相亲吻过,甚至更亲密的举动也有过,很像现在这种感觉,又有一点点不同,是因为那时候还多了一种叫作爱情的东西吧。真的是爱情吗,年少轻狂时候的付出,那么轻易的就淡忘了,真的是爱情吗,爱情不应该是刻骨铭心的吗,即使没有生死相许,也不应该很快就淡忘了呀。还是那时是时间到了,两个人凑到一起了,就以为是爱情了。
楚夕有些茫然,如果和玄翼亲吻是代表了情欲,代表了单纯的生理反应,那么,和师父又算什么,一直把他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一直和他在一起,一直互相依赖着生活,如果分开了就会觉得不适应,是爱情吗?似乎也不太像……
“喂,你……”异常沙哑的声音把他从乱成一团的思绪中拉了回来,看着眼前泛着潮红的美丽面容,忆起方才感觉到的甜美,心里一动,在现代,好像有许多男子十五六岁甚至更小的年纪便已经告别了童子鸡的称号了,自己这个身体虽然曾经做过娈童,也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认真说起来,还没有经过人事呢,好像连梦遗什么的都不曾有过,以前还曾暗地里怀疑过这个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呢,可这种事情,又怎么好跟师父说,现在证明不是了,还有了一个机会来经历一下了,呃,要不要把握呢……男人和男人,对向来欣赏美丽事物的自己来说,只要是漂亮的人,都是不会排斥了(呃,这个不能说滥情吧,自己还是很纯情的),可两个男人要怎么做呢,依稀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还真没有尝试过……
黑白分明的大眼好天真地看向他的,语气是娇嫩绵软的:“怎么了,翼不满意我的表现么?”
“怎么会呢。”玄翼恢复了原先的气势,原本青翠的眼眸转为深绿,流转间挑起邪魅的风情,勾起唇角,分外磁性的声音缓缓吐出,“不过这种事情,怎么着也该本王主动才是。”说着红唇就要覆过来。
楚夕轻巧地避开,轻笑着问:“是吗?我还以为翼会比较喜欢我来服侍呢。”
“夕儿好热情,真让我喜欢,不过这样你会太累了,还是让我来吧。我要让我们都得到快乐。”抓住他的细嫩的双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抬眼看他,眼中是不容抗拒的决心。
微红了脸,有一点羞涩,轻声说:“那么,就辛苦翼了。”垂下眼帘,掩下其中一闪而逝的精光,既然他都主动了,自己也乐得轻松啊。
玄翼闻言心喜,就要来解他的衣服,却被楚夕抵住了双手,用眼神询问,边听得他有一点细弱的声音:“我……有一点紧张。”
“嘘,不怕,交给我,我会很温柔的。”安抚地抓起一只手亲吻了一下,柔声劝慰。
“我想问,那个,两个男人也可以那个……那个……”小小声地打听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却因为难得一见的羞涩说不出口。
玄翼明了他的意思,失笑:“你不知道?那你以为你刚才都在做什么?”
“我只是……只是……从来没有往下面做过……我不知道……”脸红红地看了看他,他发誓他此刻的眼神绝对是无辜无邪纯真可爱的,哦哦,这个三王爷当真了呢,嘻嘻。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就算没有亲身实践好歹也耳闻目睹了不少了吧,耳濡目染之下,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不过他是绝对不会成为在下面那一个的。唉,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当初那些耽美狼的朋友们向她传教的时候就应该好好听一听的,也不至于现在还要来问枕边人,弄得他乱不好意思一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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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的夕儿好可爱,怎么会这么可爱呢。”紧紧搂住他,笑着在他耳边低语,“什么都不用想,一切交给我,嗯?”
“哦……”走一步看一步吧。
极度不纯洁的楚夕
芙蓉帐,零落衣,轻风吹来,红烛摇动,映照着一室春意。
玄翼亲吻着那张羞红的小脸,心里涌起无尽的爱怜,不断诱哄着:“夕儿不怕,一切交给我,我会让你快乐的。”
楚夕没有回答,只是单手勾下他的颈项,轻轻吻住他觊觎已久的红唇,辗转研磨,另一只空闲的手解着他的单衣,用行动来代替说话。
倒抽一口气,拉开作乱的小手,低笑着,胸膛的震动透过单薄的衣裳传到紧贴的另一个人的胸膛,激起一阵颤栗,轻轻咬了一口小巧单薄几近透明的耳垂,在他耳边吹着气:“夕儿,你要再这么激动,我控制不了力度,可会伤了你的。”
“嘻嘻,你舍得伤我?”泛着情欲的眼眸蒙上一层水汽,眨呀眨的,透出几分顽皮。
忍不住低吼一声,狠狠吻住那勾人的眼睛,嘟囔着:“你可知道,男人有些时候是很难控制自己的。”
眼皮上是湿热的触感,有一点痒痒的,扭了扭身子,逃开不住落下的红唇,不满地呢喃:“哦,翼你可真像只小狗。”
“说我是小狗?嗯?”狠狠噬咬住不乖的唇,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放开,看到原本粉色的唇变得红肿,满意地勾起唇角,“夕儿,这个时候嘴巴不是用来说话的。”
楚夕舔舔唇,笑得无辜,“说你是小狗你还不信,不是用舔的都用咬的。”不待对方再次发飙,绵软滑舌在他喉节上一转,满意地听到一声低喘,无声地笑开,很久没用的技术,看来没退步呢。灵巧的手指轻松脱下对方身上的衣服,继续四处游走,挑抹捻按,看着他意乱情迷,心里大乐。
自己的衣服也在不知不觉中落下,两个人赤裎以对,纤瘦合度的|乳酪般的肌肤衬着他的发育良好的白皙肌肤,良好的视觉享受。明明是寒冷的冬季,明明没有一点暖气供应,两个人却丝毫不觉寒冷,自己也就算了,不过这个玄翼也如此就值得研究了。楚夕不由得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一首歌,仿佛就叫《冬天里的一把火》,现在他是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
吻一个接一个落下,各自在对方身上努力制造着属于自己的痕迹。
“夕儿,等等。”费力地控制住自己,微微拉开身子,努力地在床头柜子上寻找着什么。
“唔?”爱做的事情被打断,不甚耐烦地微微抬起头,想看他在做什么。见他翻出一个貌似盛药的玉瓶,心里好奇道,“翼,这是什么?”
打开玉瓶的塞子,一阵清香传出,挑了一堆在手心,眼波流转,不甚正经地笑着:“玉肤膏,美容养颜的,现在开始做润滑用。”
心里一动,莫非是扩张那个时用的,撑起身子探过去:“让我看看好吗?”
玄翼一躲,把玉瓶放在柜子上,空着的手扳住他的身子,笑得邪恶:“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嘿嘿……先把我们的正事做完了吧……”
抬眼对上他的,眼神迷离,薄唇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娇嫩绵软的声音有一丝不确定:“翼,你确定要继续下去吗?”
“夕儿,你现在说停我可不会放过你的。”
强硬地就要拉过这个小小的身子,不防一阵天旋地转,反而是自己被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