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丑时了,怎么在外边喝酒?”子桑舟在穆千梵的对面坐下。
“醒了,就睡不着了。喝吗?”许是因为喝了太多,穆千梵的双颊绯红,本就朦胧的桃花眼中更加迷离,未经梳理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开来,夜风一吹,随风而舞,随意摆出的笑容中有一眼就能看穿的哀愁。
“别喝了。”子桑舟接过穆千梵递出的酒坛,却一口没喝,直接放在了脚边,“夜里凉,回去吧。”
穆千梵没有说话,转头看着天空中的残月。并不是特别为了什么事情而感到忧伤,只是这一天之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又有太多的事情超出他的意料,回想起太多的事情,却都来不及思考,所以被夜风惊醒之后,淡淡的哀愁便袭上心头,挥散不去,便特别想要喝酒了。
“我啊,离开将军府的时候,就知道夫人已有身孕,那圆滚滚的肚子里,装的是我的弟弟,血脉相连的弟弟,去了西域之后,我就瞒着娘亲,托师父和师叔帮我打听你的消息,师父粗心,只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出征,受伤了没有,但是师叔心细,将你从小到大的事情全都打听了来,事无巨细,所以我连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话、什么时候学会走路都知道。”清冷的月色中,穆千梵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倾泻而出,带着浓浓的怀念,“十三岁认识了莫亦云,十五岁随他入平阳,我在平阳城里住过四年。”那一段时间,是皇位争夺最激烈的时候,莫亦云是以舞乐坊老板的身份住在平阳城的,而他是随从,所以并没有任何人发现,两个人就那样安慰地在平阳城中住了四年,“那是莫久君最艰难的四年吧?起初两年你还在平阳城中帮他,后来就不得不四处征战,为了睢宁国,也为了变成莫久君强有力的后台,那四年,我偷偷跑去看你十五次,平阳城内偶遇三十六次,我甚至混入军中随你出征,可只呆了一个月就回来了。这些,你都不知道吧。”穆千梵转头,微笑着看着子桑舟。
“千梵,你……”子桑舟震惊了。从三岁到二十五岁,二十二年的时间,穆千梵从未间断对他的关心,但是他却连穆千梵的存在都不知道。
“从西域回到穆家,我本是打算就安稳地在穆家过日子,偶尔去江湖上闹一闹,娶妻,生子,为穆家续了香火,这一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可是偏偏刚回穆家就接到了莫久君的圣旨,也怪我,想着有几年没见到你了,来平阳城看看你的朋友,看看你变成了什么样子,是更像老夫人,还是更像老将军。可是果然世事难料,来了平阳城之后,所有的事情都没有按照我的预期发展,我没想到会多生出这么多的事端。阿舟,我一直都认为,你之所以对我执着,是因为血缘的相互吸引,是那种血脉相通的亲切。所以阿舟,现在,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对我的感情是什么?现在抽身,一切都还来得及。”
“你一直都在问我,那你呢?”子桑舟抿嘴盯着穆千梵看了半晌,突然开口,却是穆千梵没有预料到的反问,“千梵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只有兄弟之情吗?”他不知道两个人的兄弟关系,但是千梵知道,如果只是纯粹的兄弟之情,千梵会在中了chun药的时候喊着他的名字?明明可以反抗却还几次三番地随波逐流跟他发生关系?
穆千梵一愣,有些迷茫地看着子桑舟。
“千梵,我也问你,你想要我怎么做?如果你说我们只是兄弟,你只想要个弟弟,那么给我时间,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你的弟弟,只要你想。”子桑舟挪了挪身体,更靠近穆千梵。
“只要我想?”穆千梵茫然地呢喃,突然勾起嘴角一笑,身体前倾,伸手触碰子桑舟的脸,“阿舟,我不会说的,我的愿望、我的感情、我的想法,我全部都不会告诉你的。”
“狡猾又坏心眼儿。”子桑舟抿嘴瞪着穆千梵看了半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嗯,变成这么坏心眼儿的哥哥真是对不起。”虽然不知道是爱还是兄弟之情,但穆千梵十分清楚,自己无法拒绝子桑舟的任何要求,不管是多么无礼的要求,他总是无法拒绝,若说这样的容忍和迁就完全是兄弟之情,穆千梵自己都觉得好笑。可这就是爱吗?穆千梵不知道。
“我爱你,绝非兄弟之情。”子桑舟抿嘴,有些不情愿,但最后还是妥协了。
“呵。”没想到子桑舟会说的这么直接,穆千梵愣住了,回神之后,就轻笑出声,然后就止不住笑意,“真是个傻子啊,你就不怕我只是在玩弄你?为了报复老夫人、报复子桑家?”
“报复也好,什么都好,只要能得到你,只要能让你属于我,无论是什么都好。何况,是爹和娘先对不起你们,父债子偿,就算你要取我性命,我也绝无二话。”子桑舟拉起穆千梵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颗心,你什么时候想要,我都给。”
“噗!呵呵,傻子啊。”穆千梵身体一软,伏在子桑舟的肩膀上笑个不停,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离开将军府之后,娘亲的笑容就少了,人也不如之前温柔,即使是对他的态度也十分冷淡,所以穆千梵三岁之后就从没被人疼爱过,亲爹将他赶出了家门,娘又因为伤心而转了心性,穆家更是没有人需要他,五岁去了西域,是他死皮赖脸地强留在了怪医那里,师父和师叔都是一个人孤独惯了的,即使后来十分疼爱他,也不会用正常的方式表现出来,莫亦云仅仅是他的朋友,所以在这二十二年当中,从来没有一个人对穆千梵表现出极度的需求和渴望,更是没有承诺性命相交,何况,子桑舟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与他血脉相连的人。
掌心下的心脏强有力地跳动着,不太正常的跳动速度向穆千梵传达着子桑舟的紧张和忐忑,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紧张着、期待着。
“千梵,可以变成我的吗?变成只属于我的。”过了许久,穆千梵都只是趴在自己的肩膀上笑着哭,子桑舟觉得自己似乎得到了答案,又有些不安心。
“好。”令子桑舟感到意外的是,穆千梵竟然连一丝犹豫都没有,一口就答应了。
“千梵?”穆千梵答应得太干脆,反而让子桑舟犹豫了。
“阿舟更希望我拒绝?”穆千梵抬头,脸上的泪痕已经擦干净了,只是刚刚哭过的双眼有些泛红,被泪水浸得更加水润。
“不是。”子桑舟摇头。
“呵。”穆千梵觉得这样诚实坦率的子桑舟格外可爱,拉着子桑舟的脖子就送上一吻。
子桑舟一愣,就变被动为主动,抱住穆千梵缠绵深吻。
穆千梵就着接吻的姿势向子桑舟那边爬过去,跨坐在子桑舟的腿上,第一次不是完全被动地承受。
子桑舟顺着穆千梵的姿势慢慢后靠,直到考上身后的石柱,这一吻怎么都不够,待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时,嘴角牵出的银丝在月光下格外鼓动人心。
穆千梵伸出舌头,勾断那条暧昧的银丝,邪气又se情的笑容子桑舟是第一次见,那一瞬间,心跳突然加快。
“呵,阿舟,怎么了?你的眼神变得很可怕。”穆千梵直起身体,不急不缓地解开唯一穿在身上的外衫,微弱的月光在漂亮的肌理上打出一片光影。
子桑舟伸手,五指的指尖轻触诱人的肌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室外的关系,穆千梵的身体变得格外的敏、感,只是这样的轻触就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指尖的滑动逐渐变成暧、昧的抚摸,子桑舟的两手在穆千梵的身体上游走,一只手经小腹转到后腰,另一只手则一路向上,流涟在穆千梵的胸膛。
第47章 天色泛白
“千梵,拜托你,变成完全属于我的吧。”子桑舟仰头,恳切地看着穆千梵。
“好。”穆千梵低头,献上一吻。
仅仅一个字,就让子桑舟心情飞扬,微启双唇,接纳穆千梵的所有热情。
这一吻越来越深、越来越激烈,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溢出,分开始,拉出一丝暧昧。子桑舟伸出舌头,舔掉穆千梵嘴角的液体,然后一路向下舔吻。
“千梵的乳、头是嫣红色的,因为泡过药浴吗?”子桑舟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一口含住,吸、允着。
“别……别胡说!”穆千梵抱着子桑舟的脑袋,头微仰,乌黑的长发瀑布一样水润光泽。
子桑舟的眼中笑意闪动,双手探向穆千梵的身后,在穆千梵的屁股上揉捏着。
“嗯!”ru头被子桑舟轻咬一下,穆千梵的身体一颤,咬住下唇。
“别咬。”子桑舟注意到了,一只手转而向上,掰开穆千梵的嘴,将两根手指插进去翻搅。
“嗯……”舌头被子桑舟的手指纠缠玩弄着,上颚被触碰的快、感让穆千梵很快就在夜色中迷醉,双手按在子桑舟的肩膀上以支撑瘫软无力的身体。
“抱着我。”抽回手,让穆千梵跨坐在自己身上,子桑舟被舔湿的手指在穆千梵的菊花周围打着转,然后轻轻刺进一根。
异物入侵的感觉让穆千梵菊花一紧,身体有些紧张地绷紧。
“千梵,放松。”手指上的阻力让子桑舟微微皱眉,掏出自己的,跟穆千梵的握在一起,摩擦起来。
“嗯!阿舟,不要,好热……”子桑舟的脉动和热度清晰地传递到大脑,让穆千梵的头脑变得昏昏沉沉的,脸上跟火烧一样。穆千梵紧搂着子桑舟,拒绝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舒爽和愉悦,根本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不是不要吧?千梵的这里可是相当有精神呢,跟我的在一起,发出了很诱人的声音。”子桑舟充满情欲的声音比平时听到的还要低沉,有一点点嘶哑,与se情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说着平日里根本不会说的话语,“后边也打开了,可以稍微撑开一下。”像是要证明给穆千梵看一样,子桑舟埋在穆千梵身体里的两根手指向两边分开,将洞口微微打开。
“喂!混蛋!别玩啊……”洞口一打开,就有空气挤进去,凉飕飕的感觉刺激得穆千梵的身体狠狠一颤。
“没在玩。”子桑舟忍得满头大汗。玩?他现在可没有那个闲心啊,“千梵,我可以进去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问我啊!嗯……”穆千梵无力地趴在子桑舟的身上,被挑逗得气喘吁吁,“阿舟,停、停下,快、快不行了,进来……”
得到穆千梵的允许,子桑舟立刻抽出手指,将自己的对准了洞口,握住穆千梵的腰向下一拉,一口气冲到底。
“啊!”子桑舟进入的速度太快,强烈的刺激让穆千梵惊呼出声,身体颤抖着,“别!先别动!”
“抱歉,忍一下。”子桑舟一把拉下穆千梵的脑袋,以吻封缄,腰部用力,几乎每次都是全部拔出,再一戳到底。
嘴被堵住,受到强烈刺激的穆千梵只能发出小兽一样可怜的呜咽声,无助又惑人的声音听得子桑舟更是兽性大发,抽cha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大,每一次都能摩擦到让穆千梵爽快的地方。
“嗯!”闷哼一声,穆千梵先身寸了出来,菊花同时一收,将子桑舟咬得更紧。
“唔!”子桑舟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本来就觉得穆千梵的身体比第一次还要诱人,让他把持不住,这么一收就更承受不住,若不是及时停住都险些要身寸了。
缓了口气,子桑舟再次发动进攻。
“阿舟,不行,嗯……我才刚、这样又会……唔!”刚身寸过的身体比之前还要敏、感,子桑舟的摩擦简直就是事半功倍,没几下就让穆千梵的又站了起来。
“抱歉,停不下来。”子桑舟抱着穆千梵一翻身,两个人就从石栏上转移到湖心亭的地面上,活动空间变大,也不用担心会掉进湖里,子桑舟的动作幅度就更大。
“太、太激烈了,阿舟、啊!”穆千梵被快、感逼出了眼泪,双手胡乱地挥舞着,想要抓住什么来稳住摇晃的身体,但平滑的地面上却什么都没有。
子桑舟一手扣住穆千梵的腰,身体向前一探,另一只手就扣住了穆千梵的手,十指紧扣,被穆千梵啜泣的样子刺激得腰部的动作越发地狠了。
穆千梵的一只手被子桑舟扣紧,另一只手紧紧抱住子桑舟,太过用力,连指甲都扣了进去,在子桑舟的背后留下了血痕。
穆千梵虽然是清醒着的,但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双唇微启,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记不清过程中又身寸了几次,也不知道子桑舟身寸了几次,穆千梵只知道子桑舟一直没有从他的身体里出去,翻来覆去地折腾着他。
“千梵!”子桑舟紧紧抱着意识模糊的穆千梵,一个大力的戳刺,身寸在穆千梵的里面。
滚烫的ye体灌入身体,穆千梵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再一次跟着身寸了出来,喷溅在胸口的液体却已经十分稀薄了。下一秒,穆千梵就晕了过去。
“千梵,你还好……”
“啊!!”
突然一声尖叫在不远处响起,子桑舟一把将穆千梵捞进怀里遮挡好,转头,就看见湖岸上站着一个婢女,还是老夫人身边的婢女。
子桑舟不知道他跟穆千梵折腾了多久,只是现在才发现,天色已经发白,借着微弱的晨光能看清婢女脸上惊恐的表情。
四目交接,那婢女打了个冷颤,一扭头就跑开了。
子桑舟皱眉。天刚刚亮,娘的婢女怎么会出现在他的院子里?这是唯一让子桑舟感到困惑的问题,至于他跟穆千梵的关系是否会被发现,又是否会被老夫人知晓,子桑舟一点儿都不介意。他并没有可以隐瞒的意思,只是跟穆千梵的关系还不稳定,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而已。
找到两个人的衣衫穿好,子桑舟抱着穆千梵回房,帮穆千梵清洗干净之后,就搂着穆千梵睡着了,完全没把刚刚的婢女放在心上。
“阿舟!阿舟你在哪?阿舟!”
突然传进卧室的声音吵醒了子桑舟,自然也吵醒了穆千梵。
“没事。”子桑舟起身,摸了摸穆千梵的头就翻身下床,还顺手帮穆千梵盖好被子。
“老夫人?怎么了?”穆千梵依然困得很,但这歇斯底里的声音还是分辨出来了。
“没什么。”
“穆千梵!穆千梵是不是在这里?!都、都给我滚出来!”子桑舟的话音刚落,外边歇斯底里的声音就再一次传来,听着还有些气喘。
穆千梵瞬间就完全清醒了,疑惑地蹙眉,完全不知道老夫人在气什么,除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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