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天邪晾在一边,郁宫主气势汹汹的就出去了。
看到郁宫主出去了,天邪才松了口气,天知道自己要怎么办,就是不想处理这些复杂的事情,所以才单传好不好,找个比较乖巧的徒弟,还以为能省事呢,结果呢竟然在十几年前就埋下祸患了!
天邪捋捋不存在的胡子,老夫已经老了,现在的天下就让年轻人去闯吧,事情既然是荣进惹出来的,相信应该会解决的是吧,解决不了就将他的小名宣告天下,让他一辈子都摆脱不了!
高荣进刚因为一句“小胖”惹出的怒火,好不容易平息下去,又被一个震天响的喷嚏把本来严肃的氛围全都打乱了。
这时多说无益,高荣进扁扁嘴:“这么长时间了,你都能一眼认出来,真是好眼力!”
托雷见到他承认了,脸上的惊喜显而易见:“你化成灰我都能认出你!”
高荣进脸上一暗:“你才化成灰,刚见面你是想咒死我是吗?”
听到高荣进的话,托雷的笑容反而更明显了:“真的是小胖,没想到你长大了还是那么别扭!”
这个节奏不对啊,高荣进及时将歪了的楼正过来:“先不要说这些,你怎么会出现在汴京城?”
托雷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这就说来话长了。”
高荣进摆摆手:“长话短说,就先不要废话了,我就想知道一件事情,这汴京城德仁堂的陈掌柜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说完,高荣进死死的盯着托雷,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变化。
托雷叹了口气:“如果你说的是德仁堂他们一家,那我可以说,他们脖子上那一刀是我干的。”
高荣进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现在只想上前用力的摇托雷的双肩,大声地质问到底问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这么残忍,连几岁的小姑娘都不放过。
托雷看到高荣进一副颇受打击的样子,连忙解释道:“我是有原因的!”
高荣进将质问咽到心里:“这个问题你不用和我解释,你要是还把我当朋友的话,你就上开封府说个清楚!”
托雷摇摇头:“我不能去。”
看到高荣进又想说话,托雷又加了一句:“最起码现在我不能去。”
高荣进又点点头:“那你和星月楼有什么关系。”
托雷看着高荣进:“小胖,既然你问到这个问题,想必已经知道星月楼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了。”
看到高荣进点点头,一副希望自己否认的样子,托雷深吸一口气将高荣进的希望打破:“没错,我就是星月楼的一份子,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我是里面的青龙堂堂主。”
托雷对高荣进没有隐瞒,将星月楼的大概情况说给他听。
星月楼分为四个堂,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各分管四个不同的方面,每一个堂下面还有十二个支堂,四个堂主上面是星月楼楼主,只有朱雀堂堂主可以与其直接对话,剩下的星月楼里所有的人都没有见过这个神秘的楼主。
高荣进听到这里冷哼了一声:“听这么个意思,你是不是当官当上瘾了?”
托雷说:“小胖,你这可就是在侮辱我了,我之所以在星月楼,不是为了别的,其实是为了我的父亲!”
父亲?如果不是场合不对,高荣进真想挠挠脑袋,拖雷不是孤儿吗?怎么又莫名其妙出现个父亲?
☆、第 52 章
作者有话要说:不想说话了,毕业班好累!
么么哒!
感谢留言的西西和线子!
托雷看到高荣进惊讶地张大了嘴,像一条鱼一样,一张一合的,和他那个斯文模样儿相称,莫名的有种诙谐的感觉。
虽然好像场合不太对,但是托雷还是笑了:“怎么这么惊讶?难道我还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高荣进缓了缓,一时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可是那是你不是说你父亲母亲都没有了吗?”
托雷点点头:“当时确实是以为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但是那天本来是在等你,没想到遇到一个人,知道一些事情,顺道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高荣进想到那天明明约好一起玩的,但是等了好久都没有见到托雷,之后又等了好长时间都没有等到,想起那时的心情,高荣进本来就不美丽的心情越来越不美丽了!
托雷抬头看看天色:“我不能和你多说了,时候不早了,现在我该走了。”
高荣进举步拦住托雷,一脸的不赞同:“你现在走,什么都不说清楚,让我和师父怎么办,你杀死陈掌柜的时候为什么要用我告诉你的天邪快斩?”
托雷看着高荣进一脸愤慨的样子,想了想,退了一步:“这样吧,小胖,发生了这种事情,我就想问一句,你到底还信不信我?”
高荣进看着托雷的眼睛,里面并没有闪躲,有的只是坦诚,叹了口气无奈的点点头:“我信你!”
这种情况不是高荣进在耍什么帅,也不是他相信自己的什么第六感,其实只是着实的不愿放弃自己童年给予自己很多欢乐的小伙伴,看托雷的意思这件事情应该还有转圜的余地,虽然只是他的一面之词,但是自己也愿意相信他一次,只希望这次不会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托雷听到高荣进的话,从刚才问话时就开始紧绷的心情才稍微有点放松,嘴角的弧度又翘了上去,笑容也真实了许多:“那我先回去处理一下手头上的事情,今天晚上亥时三刻我亲自去开封府像包大人说个明白!”
托雷一抱拳,施展轻功一扭身就消失了,高荣进本来想再拦一下问清楚,但是一想到自己刚才信誓旦旦地说信他的话,心里一犹豫,动作不由得就慢上了几分,站在空无一人的巷子中,高荣进觉得清晨的凉风在自己脚边打着旋,嘲笑着自己的心软,不禁有些懊恼。
其实昨天晚上不仅高荣进在盯梢,展昭和白玉堂也在做同样的事情,他们在赵先刚的府邸的房顶上猫着呢。
展昭瞟了白玉堂一眼,示意——看到了吗,这三个人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正常人说话哪有这么猥猥琐琐的,这不就是明摆着在干坏事儿的节奏吗?
白玉堂看看里面的场景,点点头表示赞同,把食指放在嘴边冲展昭嘘了一下,底下三个人说话声音太小,今天的风声又不小,导致现在听到的不是很真切,只能认真一点。
展昭努努嘴,横了他一眼,现在这耗子越来越有官架子了。
虽然心中在腹诽,但是也知道白玉堂说的有道理,展昭倒也静下心来认真地偷听。
下面的刘成祖跟赵先刚说:“怎么办?我觉得那个包青天要查到咱们了,我觉得好害怕!”
听到刘成祖的话,张新选瞪圆了眼睛,怒吼道:“你在这里瞎说什么?咱们又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哪里还用得着他包黑子出手了?”
刘成祖听到张新选的话,被吓得缩了一下,嗫喏地说:“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这里有没有别人。”刘成祖状了一下胆量,稍微提高了点音量说道,“你冲我嚷嚷什么?”
张新选又瞪了刘成祖一眼:“说起来,咱们也只有识人不清的差错,那里至于你如此的慌乱,真是成不了大事,就你这幅蠢样子,没事也能让你杵出点儿事,平白无故的都可能遭人怀疑。”
看到刘成祖被张新选一席话吓得噤若寒蝉的样子,赵先刚慢悠悠的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那么吓唬他干什么,不早就知道他是胆小出了名的吗?”
被不痛不痒的刺了一下,张新选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你知道!你知道他是这幅胆小怕事的性格,你还拉上他,万一惹祸上身怎么办?”
赵先刚并没有被张新选的无礼态度刺激到,只是凉凉的讽刺:“不拉上他?他可是负责北门的防卫,难道你的那些东西能在其他门明目张胆的进进出出吗?”
赵先刚看看张新选急赤白脸的样子,心中的不屑更加严重,当时拉上刘成祖的时候,这张新选可没说什么,到最后不还是为自己拿得到的回扣喜不自胜吗?现在放什么马后炮,装什么大瓣儿蒜?
赵先刚拍拍刘成祖,安慰道:“你也差不多点儿,当时给你银票的时候,你不也挺高兴的吗?现在害怕已经晚了,你理直气壮些,不要被人抓住什么把柄。”
张新选眼皮子跳了几下,这话虽然是赵先刚对着刘成祖说的,但是怎么听都觉得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可能性要高一些,不过张新选想了一下到底是没反驳,这个时候也没必要较这个真儿。
刘成祖抽抽鼻子,可怜兮兮地说:“可是当时只是说放进来几车药材而已,我以为即使查到也顶多是玩忽职守治下不严这种罪名,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德仁堂的陈掌柜一家子都死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干系可大了,开封府的三口铡刀会不会染血啊!”
赵先刚被刘成祖的话逗笑了一下,继续安慰道:“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像你说的,咱们又没做什么谋财害命的事情,德仁堂的陈掌柜的死和你我三人又有什么关系,还能怕开封府的虎头铡吗?好了,你是不是累了,快点回府休息吧!你这样疑神疑鬼的,当心身体受不住,本来没什么,你这样很容易就自乱阵脚的!”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下,交换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一致认为,三个人当中,张新选的脾气应该是最暴躁的,刘成祖的最胆小的,而三人帮的主心骨看来就是赵先刚了。
刘成祖听到赵先刚的话,听话的点点头,小心翼翼地下去了,走的时候还没有忘记瞪了张新选一眼,像是还在记恨张新选当时是如何的恐吓自己。
张新选看到刘成祖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用手指着刘成祖消失的身影冲着赵先刚压低了声音怒吼道:“你看到没?他刚才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先刚摆了摆手,全然没有刚才对待刘成祖的温柔神色:“他这人胆小又小心眼儿你又不是不知道,瞪你一眼又不少块肉,跟他计较什么?”
张新选倒也没有过多的纠结与这个问题,恨恨地坐下喝了口已经凉掉的茶,用力地吐出心中的一口恶气。
赵先刚看到张新选平静下来,继续说道:“而且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看这种情形那个包黑子没准已经查到咱们了,刘成祖的胆子着实太小,当时没告诉他这是和辽人有关的做法现在看来是正确的,现在他都吓成这样了,要是真的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时三刻吓死都是有可能的,所以在这个关头,你就不要再和他置气了。”
张新选点点头:“好,我会稍微让着他点,只要他别首先挑衅就行,另外关于辽人那边怎么办?这要是查出来可是通敌卖国的大罪!”
赵先刚嘴角的弧度一直没放下,现在更是上挑了几分,不过却愈加显得讽刺:“通敌卖国?哪里有这么严重?你怎么也和刘成祖似的脑筋转不过来,不就是交易了几车好药材,有什么好值得紧张兮兮的。大宋有明令禁止不允许和辽人做买卖吗?”
张新选眼睛突然一亮,躁动的心彻底的放松下来:“原来是这样,你不早说,害我担心了这么长时间!”
赵先刚冷笑一声:“这还用得着我提醒吗?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得着这么头疼?”
张新选心一放下,倒也没有理会赵先刚话中明显嘲笑自己是笨蛋的意思,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情,十分疑惑,问道:“那刘成祖怎么办?咱们倒好说,他可是放进来这么多药材都没向上峰汇报诡异之处,这着实是个错误。”
赵先刚看看张新选,挑了挑眉:“没想到你还挺关心那个胆小鬼的?你不是刚才还恨他恨得牙痒痒吗?”
张新选摊摊手:“我就是随便问问,毕竟咱们三个一直在一起,按你说的,咱俩没事,但是他的罪名怎么也免不了吧!”
赵先刚耸耸肩:“你觉得就刘成祖那个样子以后能有什么发展?”
张新选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来那个胆小贪财又小心眼儿的笨蛋能有什么出息,嘴一撇,摇摇头。
赵先刚说:“所以啊,还不如让他因为这次事情把官丢了,反正咱们给他的那些钱都快够他吃一辈子的了,现在他也就是个小小的员外郎,罢官之后做个刘员外,没准还更逍遥自在呢!”
张新选表示同意,就这个脾性还是不太适合在官场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赵先刚想了想:“其实我认为咱们现在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听到赵先刚说的话,张新选立刻就把刘成祖的事情丢到脑袋后面去了,连赵先刚都说要担心的事情,他认为一定是棘手的事情。
张新选皱眉思索了一下,按理来说最近也没有什么需要赵先刚特殊说明的啊。
赵先刚看看这个榆木脑袋,突然感觉到好累,为什么自己身旁都是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人物啊,这简直太浪费脑细胞了好不好!
赵先刚叹了口气,还是出声点醒这个笨蛋:“你忘了那幅画卷?”
张新选恍然大悟之后也有点迷糊:“对呀,你说为什么辽人会给咱们一副昭仪娘娘的画卷啊!”
赵先刚也是在这个问题上想不通:“而且还是一副笃定的样子,否则不会特意让咱们去调查,皇上将昭仪保护的密不透风,要不是刘谦林这个笨蛋估计咱们还摸不着头脑呢!”
张新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昭仪娘娘和大辽有什么关系,是大辽皇族跑出来的公主还是嫔妃?”
赵先刚和张新选在心里默默地勾勒出一本极其狗血极其巧合的宫廷大戏。。。
之后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皇族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当的。
张新选突然想到:“对了,刘谦林那边咱们放弃的这么快会不会不太好,万一让他看出什么端倪发现什么问题就不太好了吧?”
赵先刚继续冷笑:“就他?估计这几天只会哀叹他没吃到口的红烧排骨吧!回头你上醉仙楼打包一份送到他府上,他就把什么都抛在脑后了。”
展昭和白玉堂在上面听着,对于赵先刚的这句话表示一百二十个赞同,这赵先刚还是有点能耐的,别的不说,这观察刘谦林还是观察得颇为细致的!
☆、第 53 章
作者有话要说:战斗结束!我是星期三狂人!晚安哦,同志们!
赵先刚和张新选两个人皱着眉头想了半晌,还是苦思无果。
张新选先受不了了:“咱们想那么多干什么,反正咱们只是告诉那边点情况,一不涉及到国家机密,二不涉及到边关战事,这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现在有什么好怕的。”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亦有一得。
赵先刚觉得张新选的话说的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