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残骨 作者邪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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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 残骨 作者邪瞳-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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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我,依旧找不到足以让我驻步的“枷锁”……
直到我遇见了他……我的弟弟——辉夜君麻吕。

第二章

(仍然是回忆,在分段的花边出现前的描写,都是愿君麻衣的记忆。也算是大概的交待了人物背景。)
那是一次意外。
和平时一样,在山中训练了一个上午后,我背着装满药草的竹篓,没有飞奔,而是一步一步散步般的下山,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当走到半山腰的时候,耳力极佳的我隐隐听到远处传来阵阵黑熊的咆哮,以及极其微弱的哭喊声。这不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意外,在山上来来往往这么多年,不要说别人,连我自己都遇到过不下十次被野兽袭击的事情。而每次别人遇到了这种情况,我通常的选择是径自离开。说我冷血也好,无情也好,反正我没有多管闲事的习惯。何况村里的那些愚民如果真的被我给救了,不要说感谢,恐怕留给我的只有一个摒弃中带着厌恶的眼神。我没兴趣去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蠢事。
然而,这次的情况有些不同。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那个声音……是个孩子。
辉夜一族的人虽然好战,但还没有对孩子的教育都那么不知分寸。因为村子地处偏僻,四周的群山中,遍布着大大小小种类奇多的各种凶残野兽。只要不是我这种特殊情况,基本上在成年前(村中人十二岁可以随大队出村执行任务,而只有过了二十岁的成年仪式后,才可以自己一人单独出村,因此我是个特例。),村子里的大人不会轻易放任何一个孩子单独离开村子。而我可以肯定的事,遇难的人只有一个孩子。
原本将要迈出的步子最终收了回来,一股莫名的感觉强行留下了我的脚步。总有一个声音好像在告诉我,离开的话,我会后悔……后悔啊……或许吧。我不可否认的是,它挑起了我少得可怜的好奇心。看在我心情不错的分上,这次就去参上一脚吧。
找了个安全的树枝,将装满辛辛苦苦摘来的草药的竹篓挂在上面。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确定还算不错之后,深呼吸一口气,迈步向声音的来源奔去。
声音发源地的情况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一面倒,面对一只成年的黑熊,虽然难免惊慌失措,但那个最多不到五岁的孩子,还是本能的最大程度的避免直接受到伤害。黑熊的那一爪子可不是一个孩子能承受得起的,尽管被它追赶得灰头土脸,到并没有受到什么致命伤。
身手倒是不错。心中暗自评价了一句,我在发现他快要到极限的时候,才不紧不慢的出了手。没有打算杀死那只黑熊,想来它会暴走得那么厉害,十有八九是那个孩子不小心闯到了它的地盘。再说我又不怎么吃肉,杀了它也是浪费。我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
一包自制的药粉撒了下去,黑熊三米多高的身躯轰然倒地。等我有时间仔细打量那个已经昏迷的小小身影时,我才注意到,他那头和我相差无几的雪白长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村子里似乎除了我之外,似乎只有一个人是这种发色。那就是辉夜君麻吕……我的弟弟。
本打算直接将他送回村子的门口,然后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在我看来,村中每个人看到我的表现都是一个样子,虽然我并不在意,但从那和我拥有相同血脉的弟弟脸上看到那熟悉的冰冷眼神,总会让我有一丝不自然的尴尬。
然而,我的计划最终没有实现。因为……小家伙醒了。
没有厌恶,没有鄙夷,没有自视高贵的冷漠。那双草绿色的漂亮眸子中,有的只是单纯的感激和好奇,还有一丝丝不敢确认的疑惑。
“……哥哥?!”软软的稚嫩童声中,清晰可辨的惊喜和愉悦,让长年漠视一切的我,第一次产生了动摇。这是……我的弟弟,我最亲密的血亲。
我想……我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我将君麻吕带回了住处,给他处理了身上的伤口后,静静地听着他讲述着自己的事。
我这时才知道,半年前的一次任务,我那对名义上的父母永远的倒在了他们终身向往的战场。孤身一人的君麻吕被作为师父的族长收养,是偶然的一次机会,他从一对族人的闲聊中知道了我的存在。因此才会趁别人不注意,偷偷溜到村外来找我,结果贸然闯进了黑熊的地盘,阴差阳错之下被我救了回来。
讲到父母的殉职,君麻吕窝在我的怀里发出了细细的哽咽声。我只能伸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不做任何的其他表示。那对我而言如同陌生人的父母,无法挑动我情绪上哪怕一点儿的波动。我在乎的只有他,我那善良而又单纯的弟弟。
君麻吕从某个角度来讲,和我同样是一个辉夜一族的异类。他纯真善良,天真无邪,除了那自骨子里散发出的对体术的热爱,他的全身上下找不到一点儿族人世代遗传的偏执和疯狂。他的温和有礼在村中被当成了懦弱的象征,即便是体术极好,却依然受到族人的嘲笑。就连原来对他极其宠溺的族长,也似乎因为他父母的离去,而把他视为了训练失败的瑕疵品。
渐渐的,在村中备受孤立和排斥的君麻吕,将我这个数年来第一次见面,冷漠却从来不曾对他露出蔑视眼神的哥哥,当成了自己唯一的依靠。几乎每隔几天,他都会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村子,而我虽然没有说什么,却每天在下山的时候都会在离村口最近的大树后,静静地等上一个小时才会回去。
坐在木质的走廊上,我捧着一杯自制的药茶,看着院子中的君麻吕熟练而又流畅的施展着自己学来的体术。每每当他打完后,那双望着我满是期待和紧张的大眼睛,总是会使我清冷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变得柔和起来。心中仿佛又一阵淡淡的暖意流过,这……就是“家”的感觉吧……
幸福的生活总是无法长久,而就是因为短暂,才格外得让人觉得珍贵。
君麻吕六岁生日的那一天,我和他约好了在老地方见面。怀中放着我准备了整整三个月的礼物,我居然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期待着他看到礼物时那惊喜的笑脸。时间飞逝,一向准时的君麻吕迟迟没有到来,这让我的心中莫名的产生了一股不安。
似乎应征了我的预感,莫名的绞痛自心口蔓延开来。心跳开始了异样的反常加速,全身的力气仿佛被人抽干,四肢一软,我连站着的力气都完全丧失,顺着背倚的树干滑倒在地。比起心脏病病发时宛如窒息般的痛苦,这种痛,更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折磨。短短的几十秒,对此时的我而言就好比几个世纪一样的漫长。不受控制呕出的黑紫色血水,在纯白的和服上异常的刺眼。
醒目的血色仿佛在嘲讽着我的渺小,任何力量的获得,总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号称最强血继限界的“尸骨脉”,同时也背负着“被诅咒的血继”之名。
而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不是吗?
冰蓝色的瞳孔下意识的一缩,我猛地抬头望向喧闹声四起的村子。隐约间可以听到什么“怪物”,“骨头”,“杀了他”……之类的词汇,还有那隐隐的熟悉呼喊……
“……哥哥……君麻吕不是……不是‘怪物’!!!”嘶哑的童声,听得我的心脏宛如刀割。
骨头……是血继限界!?剧烈的痛楚尚未完全退去,我却已经感觉不到了。强撑着正处于极度虚弱中的身子,我举步蹒跚的向村子中奔去。
当我赶到现场,看到的是满脸厌恶和恐惧相交织的族人,毫不留情将手中的武器狠狠的向正中空地上,被数根铁棍禁锢在原地的小小苍白色身影落下。
金属与诡异的惨白色骨头相碰撞,发出“锵锵”的脆响。尽管没有直接的落在那单薄的身躯上,但巨大的冲击力仍然让素色的唇角溢出鲜红的血丝。
笼罩着浓浓死灰色的草绿色眸子,在看到我的瞬间爆发出异样的光彩。然而片刻后,那眼底的希望便被胆怯和绝望所掩盖,低低的自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哥哥……不要看,不要看……君麻吕不是‘怪物’……不是‘怪物’……不是……”
我靠站在墙角,看的心肺欲裂。君麻吕身上那被人厌恶并恐惧的诡异骨刺,恐怕没有人不我还要熟悉了!那是辉夜一族的血继限界——尸骨脉。
而此刻的我才知道,即便是每一个族人都用可能觉醒的血继,但对他们而言,我们这些比他们拥有更纯粹辉夜一族血统的觉醒者,就是——“怪物”。

第三章

“麻吕!!!”忍不住呼喊了一声,我推开身边的族人飞奔过去。暗地里,我一遍又一遍的催动着体内那被诅咒的古老血继。
君麻吕还只有不到六岁,刚刚觉醒的骨刺有多硬,我这个比他更早觉醒血继的人自然清楚!在那些重金属的武器无情敲击下,眼力一向不错的我,已经看到了那森森白骨上的裂痕。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我可以想象,当作为防御用的骨刺断裂的那一瞬间,全力袭来的铁棍可以轻易的将君麻吕的内脏击成碎块。绝不可以让这件事成为事实!即使暴露我同样觉醒了血继限界的身份,成为族人打骂下的“怪物”,我都不在乎。被“遗弃”了这么多年,族人在我心中的地位甚至远远比不上一棵随处可见的野草。
然而,君麻吕不同。
他是我的同胞弟弟,最接近,也是唯一的亲人。我可以对父母的死,冷眼旁观。但对这个已经得到我认同的弟弟,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在乎的人,即使失去一切我也要保护他!
他是我……活着的理由。
在族人惊异的目光下,我在骨刺碎裂的那一刻,牢牢将君麻吕护在了身下。
“嗯呜……”微弱的呻吟不受控制的自口中溢出,我紧咬着牙,不让已经涌上喉头鲜血流出嘴角。惯性加大了棍棒的冲击力,一下下的落在我单薄的后背上,甚至能让我比平常人不知硬上多少倍的骨头都发出无声的抗诉。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那次发病的影响,“尸骨脉”到底没有对我的催动做出回应。不过身为最早觉醒血继的人,在正常状态下还是多少的占点儿优势。至少平常人像我这样挨上几下,脊骨早不知道碎成多少段了。
“……哥……哥……哥哥……”失神中的君麻吕终于感觉到了身上的异样,缓缓得抬起头,在看到那张熟悉面孔的瞬间,一直充盈在眼中却未落下的泪水,最终在那沾满血污和尘土的稚嫩脸庞上留下一道水痕。
“哥哥……呜呜……咳咳,咳……哥哥,呜呜呜……”发泄着心中的恐惧和绝望,他将脸深深的埋入我的怀抱。无论如何,至少还有哥哥……还有哥哥保护着他,没有叫他“怪物”……
“乖……哥哥在这里……”轻声安慰着他,我偷偷拭去嘴角最终没能咽下的淤血。冷冷的望着不远处,那个满脸疯狂和厌恨,眼中却隐隐透露着恐惧和……兴奋的男人——君麻吕的师父兼养父,辉夜政一。
追求肉体的强大与杀戮的快感。在历代的族长中,辉夜政一对力量的渴求,也是最强最偏激的一个。曾经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得知了他曾不止一次的希望族中能再次诞生新的血继者。禁止族人与外人的联婚,为的就是使多年来不断稀释的血脉不再消散,从而再现往日的辉煌。然而经过层层谣言的扭曲,以及这些年来族人对血继拥有者的恐惧。他的愿望从最初的复兴演变成了现在的利用,将血继限界的觉醒者抹杀身为人的意识,完完全全的沦为为辉夜一族斩杀敌人的工具!
我早该想到,父母的死亡不是巧合。他们是族人中相对血统最纯正的一对亲生兄妹,作为他们的孩子,我和君麻吕觉醒血继的可能无疑是最大的。尤其是我们异于其他族人的发色,更是让我们成为了他计划的重点培养目标。可惜得是,出生时接生长老对我体质的彻底否定,使得他放弃了我,而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君麻吕的身上。
君麻吕的觉醒,只怕就是他搞得鬼!
如果没有之前那次莫名其妙的病发;如果君麻吕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觉醒的;如果我没有和君麻吕在私下相认……或许我可以及时地带走君麻吕,离开这个村子;或许那个男人会让君麻吕再一次“意外”中“丧生”,永远的消失在族人的视线中;或许君麻吕也可能就这样,被自己的族人活活打死……有太多个“如果”,太多个“或许”,然而这两个词的本身就代表着不会实现的假想。
我已经没有力量带着他离开这里,无法发动血继限界,加之刚刚发病完后本就虚弱却又伤上加伤的身子。现在的我,除了能给君麻吕当最后一次的“保护伞”外,注定要……死在这里。
力量啊……无法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我……果然还是太弱了……
在心中露出一抹苦笑,我垂了垂眼,望向那个男人的蓝瞳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到最后……还是得靠他。
“麻吕……”紧了紧怀中年幼的弟弟,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扬起一个浅浅的微笑,掩饰住自己眼底浓浓的不舍和悲哀:“答应哥哥……无论如何,即使是成为‘工具’也要活下去……活着去寻找自己‘最重要的人’……”
“……哥哥?”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君麻吕疑惑的睁大了眼睛。然而在他抬头的瞬间,突如其来的黑暗将他笼罩。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哥哥脸上不曾有过的温柔微笑……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在痛……
哥哥……
用最温和的手法将君麻吕敲昏,我从怀中掏出两颗原本是纯白,却被我的血染成深红的发扣,轻轻给他戴上。那是用我的指骨,一点儿一点儿的雕出来的。原本是给他的生日礼物,现在似乎是变成了……遗物。
痛楚对我而言已经麻木,鲜血和生命的流失让我的身体变得冰冷,缓缓的闭上眼,我发出了自己最后的祝福:“生日快乐……麻吕……”
……

  

(回忆完结。)

  

“……生日快乐……吗……”喃喃的重复着这个身体最后的那句话,那一刻,君麻衣所感受到的对自己弱小的嘲讽,对辉夜政一的杀意,对君麻吕的不舍和怜惜……还有那深深的眷恋,在我的身上重现。
弟弟……忽然回忆起原本记忆中那还未出生,却和父母一起葬身火海的弟弟或者妹妹。我忽然觉得,穿越到这个世界是个不错的结果。比起在地狱里无法无天,如何做一个好哥哥照顾好自己的弟弟对我而言,似乎更能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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