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残骨 作者邪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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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 残骨 作者邪瞳-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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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样子是“真的”没结果了……
“不再坐会儿?”见他似乎马上就准备离开的样子,我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角,一字一句道:“我想你在木叶停留的时间不会很长……你似乎很‘忙’的样子。”按照佩恩的安排,“朱”这两个月的任务可不少,虽然都是在木叶的附近。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宇智波家遗传的黑色眸子望向我时,少了一开始时的轻松,多了一丝不易觉察的警惕和戒备,一如既往的爽朗笑容里,也缺少了阳光般气息的润色:“说的也是,不过我还有任务报告没有写完,明天吧~再说我给佐助带的礼物,也放在家里的,明天顺便一起带过来,到时候再打扰了~替我和佐助说一声,我先回去了!”
“不送。”丝毫没有继续挽留的意思,我干脆的向他挥手道别。反正,该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了。
转身推门,进了鼬的房间。
在白色身影消失在视野内的那一瞬间,猩红的三枚勾玉,自原本纯黑色的瞳孔显现出来。
止水面无表情的冷冷抿起嘴角,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却又参杂着其他莫名的情绪,挣扎了许久,最终重回寂静。
“兜……辉夜……是大蛇丸,又或者‘晓’的人么。”黑发青年垂了垂眼,脸上是亲近之人也不曾见过的肃杀冷冽:“最好,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如果不是那人转身时,望向房间内,那眼底难察的一丝温柔……背后不知何时结印的左手,一点儿,一点儿的缓缓松开,冷硬的神情也逐渐恢复平日的悠闲。若有所思的看了那紧闭的房门一眼,止水仿佛不经意的,勾起一道诡异弧度,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奇特韵味,离开了宇智波的大宅。
就快了……只差,一点点而已。

  

在纸门关上的瞬间,我在心底无声舒了口气,确定对方离开后,才松开一直紧绷着的神经。身体到底大不如从前,这种警戒状态,对我可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用最小的动作,放松了一下自己全身的骨头,我低头望向房间的主人时,却只见那单薄的修长身子依坐在床头,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莫名的担忧,在不知不觉间自心底蔓延,让我不由的低声问道:“鼬……怎么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我刚才,应该听听他们的对话才对。
“不……没什么。”像是这才察觉到我的存在,鼬抬起头,苍白的脸庞上是仿佛从未消退的疲惫,以及,一抹淡淡的,淡淡的忧伤:“只是有点儿累了,仅此而已……”
“是么,那就换了药后,好好休息。”知道他确实有心事,我却不愿多问。顺着他的意,像往常一样准备好替换的衣物和药品,淡漠的开口道:“伸手。”
早已没有了一开始时被我戏弄的窘迫,鼬配合的伸出手,整个人却难得的有些晃神,像是沉迷在了一个难解的死结之中,秀气的眉峰越皱越紧。
房间内的气氛,一时陷入了死寂,只有布料磨蹭的沙沙响声,在昏暗的和室内回响。
原本就和火热无缘的心,似乎在对方异样的沉默中,一丝丝的被抽离仅有的温度。明明不关自己的事;明明作为一个“外人”,清楚自己没有多管闲事的资格;明明从一开始,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什么时候,我也变得这么多情?
居然,会为自己当初的决定,感到一丝后悔,会因为对方对一个“陌生人”理所当然的疏离,而心冷。
握住对方冰凉手掌的右手,不由得收紧,却又惊醒一般的马上松开。所幸,这并没有引起沉思中黑发少年的注意力。下意识的松了口气,我禁不住暗嘲自己那可笑的“多愁善感”,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不少。
不是自己的东西,强求又有什么用。更何况,自己已经没有那个“时间”了。
只是不一会儿,在帮他系上了腰带以后,我用手撑地,站起身,头也不抬的转身离开道:“你好好休息,有事情就直接叫我,我在隔壁。”
“……等等。”出乎意料的回应,定住了我迈出的脚步,就连心脏也犹如被这简单的两个字,而高高提起。
鼬缓缓望向我,星辰般的墨色眸子,没有了先前笼罩的迷雾,只剩下满满不愿放弃最后希望的执着:“君麻衣,你有办法让我在一周内恢复实力吧?”虽是疑问,语气中却似乎是早已知晓的肯定。
那一瞬间萌生的小小期待和欣喜,顷刻被一盆冷水浇灭。
“原血封印的时限是一个月,这点是无法改变的规律。不过……”用一贯的冷漠来掩饰自己那瞬间涌现的失落和不安,我俯视着黑暗中,少年额上隐约闪烁着鲜红色光晕的复杂法印,冷冷的开口问道:“解开是不可能,但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告诉我原因,我不想做一个谋杀自己病人的庸医。”
这是第一次,从他的口中听到我的名字……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难以形容的苦涩,在唇齿间弥漫,只有我一人独自品味。
丝毫不知道我此刻的复杂心情,鼬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坚定不移的回答我:“我有必须亲自完成的事情,然而一个月,我等不了那么久。”家族预定的时间,是他在“正常”情况下一个月后恢复血继的那一刻,必须在那之前……
“……原血封印的效果,可以由另一个原理完全相反的禁术完全抵消,但这样一来,无疑违背了我最开始选择这样做的初衷。”强行解除封印的代价,绝不会是像这样单纯休息一个月就可以扯平的……精通忍术的他,不会不知道这最基本,也是最不同推翻的恒定法则,更何况,那是禁术。
我在那时之所以决定使用封印,并不是为了这个结果……
“作为我的雇主,你有权决定自己的医疗方案。然而一旦造成任何预料之外的严重后果,由于已经先期警告过,本人概不负责。”强忍下心脏传来的阵阵刺痛,我照例宣读这种情况下,一个医生该有的职业标准言辞:“一切后果由你本人承担,并且,在一个月时限到达的那一刻,我们之间的契约就此完结。”
“告诉我……”情不自禁的闭上眼,我没有看他:“你的选择。”
不动声色的沉静脸庞,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有一丝的动摇。
“……”不带一丝血色的双唇微启,心底最不愿听到的回答,违背了我的意愿,传进了我的耳中:“一个星期,麻烦你了。”
微微仰头,我深吸一口气,忽略自己胸口那顷刻间窒息般的闷痛,沉声道:“我明白,宇智波少爷。”
在这一刻,我只能妥协……但是鼬,不要忘了,你我之间契约的代价究竟是什么。
意识深处那隐藏极深的强烈情感,被逼迫着挖掘出心之黑湖。我从不是一个只会对别人要求每每顺从的善人,自然不存在所谓的救赎……无法忍受自己眼中中意的事物,一步步走向那毁灭的深渊,那么,就只好夺过来。
鼬……这是我第一次对一个人,不想放手,永远。

第九十三章:风起,坚守在背后的身影……

论复杂程度,禁术远不及同级别的封印术。
没有丝毫的意外,三天后的晚上,我在鼬的房间内,秘密的顺利完成了整个施术过程,完美,而没有让任何人察觉。
“呼……呼……”艰难的用手撑住自己差点儿软倒的身子,冷汗,打湿了我那一头早已失去了往日色泽的灰暗长发。大口的喘着粗气,黑紫的血水,无声在我那如纸般素白的双唇滑落,渗进了身下榻榻米上微小的隙缝之中。
望着昏睡中倔强黑发少年额头上,那看似与之前相同,却内里已经失去了原有作用的火焰纹路。隆起的眉峰,从答应他请求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平复下来。
我无言的起身,销毁了一切可能泄露这个“秘密”的证物之后,扶墙回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间。背靠着如冰般冷硬的墙壁,缓缓滑落而下,依坐在那里,疲惫异常的闭上眼。
该做的,我都做了。
“就看你能走到哪一步了……”迥然不同于以往对待那人的无声温柔,毫无感情的语调,更多的是势在必得的强势和占有欲:“鼬。”

  

之后的四天,配合着特别调配的一些刺激体能迸发的药物,我如约在七天的最后期限,将鼬的实力恢复到了全盛状态。然而表面上,他依旧是那个在休养中的宇智波家大少爷,让族中那群老不死为了他这个计划中的重要“棋子”,在一边干着急而毫无办法。
而自“痊愈”后的那一天开始,鼬几乎每个晚上,都在所有人睡着的时候独自出门。直到黎明前的前一刻,才重新回到房间。
从那时起,他的身上,总会弥漫着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血腥味,以及那从灵魂深处渗透而出的疲惫。几乎不需要刻意的伪装,每夜劳碌奔波的倦意,让那张时常缺乏情感流露的沉寂脸庞,笼罩着让人心痛的憔悴。
兽型面具,黑色夜行衣,由此推断出他每晚外出的主要目的几乎可以我是毫无悬念,又或者因为,我也可以算得上是他的“帮凶”,这让他觉得根本没有对我隐瞒的必要。
隐瞒族人自己的身体情况,在暗地里执行暗部交代的秘密任务。和家族责任无关,从某个角度来讲,甚至可以我是在“背叛”自己多年以来遵循的族训……我不明白,是什么事情可以让鼬这个面冷心善,重视亲人的男人,做出这样的选择?
尽管和前世我所亲身经历过的处境出奇相似,是我不难得出这所代表的意义……那样的“真相”,我却不愿去承认。
无论是对别人,对佐助,对鼬本身……那都,太残酷了。
不像那时的我毫无牵挂和留念,他,只不过还是一个在普通人中还未成年的孩子,背负如此沉重的罪孽……我这个“外人”所能做的,却不过是以“第三方”局外人的身份,用这只唯一完整的左眼见证一切的一切,家族,亲情,牵绊,一步一步的迈入毁灭的深渊。
表面上,鼬静心养伤,富丘忙于警务队的工作,佐助假期结束回了学校,止水在任务交接的空闲,时不时过来串串门……木叶的生活节奏平静,祥和,而日复一日。
然而,只有知情者才能感觉的出来……“夜晚”的木叶,气氛变了。
偌大的繁华村子中,一向低调盘踞在各自地盘的各个势力,开始蠢蠢欲动。以往时刻隐藏在我身后不远处跟踪的暗部,早已失去了踪影。若我是因为确定我无害而撤消了监视,我更愿相信是由于暗部人手的紧缺,暂时无力在我这个立场不明的“外人”身上浪费人力。
毕竟,向来以体恤部下而受人爱戴的三代,怎么会连鼬明显透支强撑的身体状况都看不出来。“忍术博士”的称号,可不是他浪得虚名骗回来的虚荣象征。
这唯一能证明,就只有……情势的发展,已经到达了一种让他无暇顾及属下身体状况的严峻程度。
而暗部这么忙着,宇智波一族显然也没有闲到哪去。
本家的大宅,突然之间“热闹”了起来。来来往往的各种人,无一不身着着那醒目的团扇家纹,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相对的,我在大宅内的活动范围,也被“礼貌”的限定在了后院和玄关。
空气中的火药味,越来越重。就连唯一无忧无虑,因为年纪而没有参与其中的佐助,也敏感的察觉到了家中的异样。
而他最先发觉出现不对的地方,是父亲和兄长的关系。
【不愧是我的儿子……】这是父亲曾经一贯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其代表的对象,不是他,而是他那号称“天才”的哥哥——宇智波鼬。
似乎在他有记忆的时候起,“天才”,就几乎已经成为了兄长的代名词。
七岁,以全校第一的成绩从忍者学校毕业,八岁开眼,十岁晋升中忍,同年加入了三代火影大人的直属部队——暗部,被称为精英中的精英。这让人乍舌的个人档案,正是他的哥哥,宇智波鼬的人生写照。
他曾经嫉妒过,不满过,憎恨过……明明他们有着同样优秀的血统,出身,为什么哥哥总能得到别人的赞赏和仰慕。而自己的努力,在父亲和别人的眼中,永远只能成为与兄长对比后的劣质品。
【继续以你的哥哥为榜样吧。】面对自己全A的成绩单,满心期待得来的回答,只是父亲这样一句仿佛无关紧要般的应承。
不甘,在那一瞬间涌上他的心头。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总是哥哥哥哥的!为什么父亲总是更重视哥哥!明明他也是他的儿子,明明他也是全校第一,明明……他只是想听他我一句话,而已……
仿佛他这一辈子,注定就只能成为哥哥的影子……然而面对一向待自己极好的兄长,佐助除了不自然的别过头,尽可能躲开对方之外,却怎么也无法恶言相向。
而在不知不觉间,从哥哥在这次任务负伤后被君麻衣哥哥送回来的那一刻起,父亲看向兄长的眼神,不再是以往的欣慰和骄傲。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眼神……他能看懂的,只有其中的怀疑。
他不明白,父亲到底怀疑什么?哥哥从没出过错误,即使负伤,也同样完美的完成了自己的那份任务。他对家族也是废寝忘食尽心尽力,没有一个会质疑哥哥的实力和忠诚……对于这样一个完美的继承人,父亲,你究竟在怀疑什么?
家中的气氛越发诡异……不知从何时开始,父子三人间的关系,陷入了冷战。
佐助就仿佛身处在一个看不到尽头的迷雾之中一样,阴冷,潮湿,除了自己周身不到一米的半径,他看不到任何其他的东西。
那种无依无靠的孤独感,让他恐惧。然而,孩子气的自尊,却让他始终不肯投向兄长的怀抱,承认自己的无能和低人一等。
而即使在脑海中,认定自己憎恨着对方。在偶然瞥视到哥哥眼底那瞬间即逝的失落时,他却难以忽视自己心底不知为何而生的浓浓罪恶感。为此,他只能用各种训练来麻痹自己的大脑,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又或者,让自己没有胡思乱想的精力。
忘记孤独,忘记悔恨,忘记憎恨……忘记不愉快的一切,一切。
一次又一次,因为体力透支和过度的疲劳,佐助昏倒在后山一处除了他和哥哥,无人知晓的秘密训练场。而到这时候,时常是我在鼬的注视下,将昏睡中的小黑猫拎回去。
年纪尚幼的佐助,从不曾发现身后凝视着自己的兄长。在他的印象里,此时只剩下哥哥眼中那高人一等的冷漠,以及那与自己之间,仿佛永远只会更大的距离。
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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