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残骨 作者邪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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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 残骨 作者邪瞳-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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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意识到了自己下意识进行对比的对象,我不禁愣在了那里。我承认,自己会因为那孤寂身影的受伤,而心痛;因为对方的不信任,而失落;因为其那犹如自虐般的执着,而难以克制自己那少见的愤怒……
但是,这不由自主的感受,乃至维护,又代表了什么?
不曾深想自己为了对方,已经多次违背自己一贯的原则而破例……当初那单纯的感兴趣,原来早已在不断深入了解那个人的不知不觉间,已经变质。不是亲情,不是同情,我以为那是找到同类的感同深受……却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他。
爱上,一个名为“鼬”的执着少年。
只是……“那又怎么样。”
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我从不会否定自己心的决定。或许,这一切,在我们相遇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莹白色的眸子,在短暂的茫然之后,是那从未动摇过的无比坚定。
“不怎么样~”并真正未理解我那坚定信念的由来,止水却依旧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对于我的反问,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大方的道出了自己的目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引荐他加入‘晓’,虽然那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总比现在的木叶要安全。”
“别说你做不到,我可是看过你的任务卷轴。”对此,他可谓是势在必得。
虽然我早有这个想法,也已经将其付诸于行动。但对于本应该和鼬处于敌对立场的止水,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出于对先前戳破“秘密”和侵犯个人隐私的不满,我还是忍不住冷笑着,寒声道:“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死也会把他拖下水。”微笑着,说出那与其语气既然相反的阴狠话语,止水那双深邃如同无底寒潭般的眸子,看不出丝毫调侃的笑意:“像他那样怕寂寞的孩子,一个人活着,让我于心不忍。”
“……”那一瞬间,冷汗自额角滑下。
我眯眼,嘲讽异常的勾了勾唇角:“亏你之前还一副要保护他的样子。”我无法,质疑他那看似玩笑的承诺。
“辉夜,你应该知道。”垂眼望向自己一直按住腹部的那只左手,泊泊流出的鲜血,至今未曾止住,如今手上那粘稠泛黑的血浆,散发着阵阵难以掩盖的腥咸。没有看我,墨色的双瞳漫无目的的遥望远方,似是追忆,似是低吟:“对有些人而言,‘活着’,远比死去更是一种煎熬。”
“而他,恰恰是其中之一。”他自己,也是……正是因为这样,他反而不希望那个和自己一样被黑暗束缚的孩子,永远沦陷于那无光的世界,只因为,这个世界有了一个可以让他“依靠”的人。
否则,他宁可让那个孩子和自己做伴……至少,不会再是自己一个人,独自在黑暗中前行。
“狡猾的家伙……”不是不能体会他言语间的寂落,然而,那一丝丝好感,并不足以改变我对他擅自替鼬决定“未来”的厌恶。只可惜,他做事显然和我有着相同的习惯——不给别人退路,对自己,同样如此:“算你狠。”
不难听出我言语中的妥协,止水恢复了以往的轻浮,满意的咧嘴笑笑:“哈哈,承蒙夸奖!”
“那么,你既然从阿飞那里知道了我的身份,也就应该知道另一件事情。”并没有就这么让对方轻易得手的打算,我毫不客气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交出戒指和骨铃,并且作为代价,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我知道。”未等我说完,止水非常干脆的拿下手上沾满血迹的戒指,随意在身上草草摸了两下,和之前握在手里的骨铃,一起丢给我:“我知道该怎么做,就当是送给鼬‘最后的礼物’~”
谢谢你,辉夜君麻衣。
“哼。”冷哼一声,我对着那变色的戒指,沉默了那么不到一秒,便将其谨慎的收了起来,并看着对方当场将身上的破烂风衣扯了下来,艰难的用苦无“毁尸灭迹”。
在止水眼中,并不陌生的幽蓝色火苗,毫无预兆的突然点燃了他手中的布料,让他本能的松了手。看着在火焰中逐渐化为灰烬的风衣,他不由得联想到了在战斗中,那给了鼬打破自己幻境契机的熟悉火花,禁不住朝我笑了笑。
毫不领情的撇过脑袋,我不过是考虑到其工作效率,以及销毁工作的彻底性,对好心的“助人为乐”没有丝毫兴趣。
并不打算在这里逗留多久,该做的都已经做完,只差鼬的行踪:“告诉我,他在哪儿?”
“不能说。”晃了晃手指,止水毫不避讳的直白道:“那是宇智波家的事情,你不能插手。”那也是属于鼬自己的事情……
正当我皱眉,打算继续追问时,远处隐约传来的动静让我只能暂时作罢。
而止水显然也注意到了,顿时一脸幸灾乐祸的朝我勾了勾嘴角:“‘空陈’你还是先回本家等着吧~被别人看到可不好。对了,你有烟么?”
难言杀意的瞪了那个混蛋一样,若不是考虑到以后的计划,我还真想把那些不合时宜蹦出来的家伙们,统统拖去喂蛇!尽管心里这么想,我最终却还是没有将其付诸于实践,愤恨恨的掏出烟杆丢给他。
“烟杆?”本以为应该是卷烟的止水有些意外,不禁失笑道:“倒是符合你的风格。”有总比没有好,将就一下也无妨。
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了,我无视某个不知足的家伙,在那里唠唠叨叨。毫不迟疑的转身,朝着和不速之客相反的方向离开,因而并没有听到,身后那转瞬消散在潮湿空气中的低语。
“鼬,就拜托你了……”
注视着那纯白身影的离开,止水满足的笑了笑,坐在那个自己独占的专属座位,一如既往的悠闲哼着曲,点了烟,时不时抽上几口。悠哉的就好似那天空中聚集的阴云,不曾存在;就好像身下染红石柱的鲜血,不属于他;就如同曾经的每一个假期那样,抛开一切的任务公事,懒洋洋的靠坐在阳光之下的河畔,享受着这难得的“自由”……
只不过……“煞风景的家伙,总是无处不在。”
禁不住哀叹一声,抓了抓自己纠结在一块的黑色短发,止水对周围林立的蒙面忍者,挑衅的勾了勾手指:“既然打扰了我休息,总要留下点儿东西作为补偿。不为过吧?”
不同于暗部用标志性的兽脸面具,来掩盖自己的相貌。来袭的忍者一身漆黑,除了额上象征木叶的护额,找不到任何可以证实身份的特征。然而,这样的毫无特点,却反而更能表露他们的身份。
木叶高层中,和暗部有着同样性质的暗杀组织——【根】。直属于长老会首领,团藏模下,以清除各种不能曝光的机密任务,为主要责任的司职。只是,其成员和以幕招的暗部不一样,为从小选定资质极优的孤儿培养,至今成员背叛记录为零。
同样,也是一群被有意洗脑训练而成的杀人机器。
“‘根’的那群老不死,倒是下了血本了~”由于长时间的失血过多,止水的体力,已经接近极限。收好刚刚到手的烟杆,感叹着站起身,看着之前面对挑衅无动于衷的敌人,在他这一动之后,齐齐挥刀袭来,他毫不畏惧的笑了笑。
没有体力,不代表他没法杀人……
闪烁着幽幽绿芒的手里剑,擦过一个黑衣忍者的手臂,几乎是立刻,那人便四肢抽搐的瘫倒在地,短短几秒钟后,便没了声响。
“这些东西,从一开始可就是为你们准备的……”堪堪躲过一柄自头上横扫而过的刀刃,止水捏着右腿上那包在与鼬的战斗中,自始至终都没有使用过的暗器,毫不吝啬的将其送入另一名扑上来的敌人体内:“好好‘品尝’吧~”
没有感情的人型凶器,自然不会为同伴的死亡感到恐惧,为了任务,他们挥舞着太刀蜂拥而上。
阴云下,血色的杀戮在持续,淅淅沥沥落下的雨滴,犹如苍天落泪。

第一百零四章:天祭,冷夜交心……

今夜的宇智波家大宅,一片漆黑。
果然,没人在家么……站在窗前,看着那雨中不见丝毫灯火的和式住宅,佐助失望的叹了口气。没有在此驻足多久,便被分家的同龄男孩弥彦,招呼睡觉。
应了声,他放下帘子,嬉笑着开始与同伴玩起策划已久的枕头大战。
在他转过头的那一霎那,没有人注意到,那本该无人大宅的角落,赤红色色的星星之火暮然点亮。

  

“咳,咳咳……”淋雨后,虚弱的体质让我难免有些着凉。
没有回房休息,靠坐在回廊之上,我只是多披了一件稍厚的外袍,没有开灯,而是在身旁点起了一盏更多是装饰用途的香薰灯。
在灯油中滴了几滴可以舒缓疲惫的植物精油,放上那描绘着精致血蝶的纸质灯罩,我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清香中透着一丝丝深入肺腑的清凉,稍稍缓解了我因为剧烈咳嗽而隐隐作痛的肺部。
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自己的腰间,本打算抽上几口,却因那触手的一片空空如也,而惊觉自己先前才把那柄惯用已久的烟杆,送了人。
我倒是忘了……放弃了原本的想法,我眯了眯眼,纯白的长长发丝上,水珠混合着额间滚落的汗滴,打湿了衣襟。不难察觉出自己此刻有些偏高的体温,但这些天来早已见怪不怪,也没有多加在意。
这个身体也就这样了,只要能拖到那个时候……期间会怎么样,也都无所谓了。
依靠着走廊边缘的漆柱,我斜仰着头,手中,惯用的象牙梳子无意识的随意整理着那头还在滴水的长发,没有擦干的打算。今夜有雨,却无风,额间滑落的微凉触感,能稍微缓解一下那过高的温度。
而我现在要做的,不过是等待,等待那个人,回家。
然而能回来的人,毕竟都还活着……那个时常来此串门的爽朗青年,却再也不会踏入这间大宅的门槛。
屋檐之外,小雨一直淅淅沥沥的下着,从残阳彻底归隐的那一刻开始,没有停过。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的上,是上天对那个挣扎在家族与自由之间,最终选择以死亡来解脱自己的男人的怜悯……但至少,愿这来自天上的无根之水,能在他的最后一程,洗净他手上那渗透进灵魂当中的乌黑鲜血。
即使对他,只能谈得上有那轻微的一丝好感而已,但作为同一类人,他的选择,却让我有了那么一丝丝的遗憾。
如果是以前,我恐怕,只会羡慕……停下手中的动作,我抬头仰望,乌青的瓦片边缘,凝结蕴蓄的透明水滴,在那里停留不过片刻,便化作晶莹的无色宝石滴落而下,撞击脚下的青石,绽放出那短暂而绚丽的水晶之花。
止水,止水……止息之水。
水,最是柔情,却也无情。水一般的温柔让人沉迷,沦陷,然而流动的溪水,却从不在同一个地方多做停留。
永不止步的水,是留不住幸福的独行者。——他的父母,早就有过深刻的体验吧……所以,才给他取了这个名。止水,止步的流淌之水,意寓是希望他能停下不断前进的脚步,抓住自己的幸福。
而他,也确实是做到了……只不过,他选择了死亡,作为自己幸福的归所,即使那样的幸福,充满了绝望与解脱。
拿起一旁那个最爱的深色酒囊,晃了晃,听声音剩下的药酒似乎不多,但因为施加了三重的空间法阵,这里面的真正容积要比实际大上不少……至少,足够今晚两个人买醉。
斟满手中的酒杯,向前平举,微倾,琥珀般的淡金色液体溢撒而出,没入地面无色无味的雨水之中,了无踪迹。
“我敬你。”语落,再次倒满,仰头灌下。
朝着无人的花园,示意自己已空的酒盅,我轻抿因为酒气而渲染上淡淡血色的双唇,浅笑:“祝你一路走路好……止水。”不过只是一位点面之交的陌生人,我还不会感性到因为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人的逝去,而落泪,伤神。
敬你,只因为你是真心为了鼬……无论是因为你将他看成了另一个自己,还是另有目的,我只相信自己此刻所看到的,听到的。那,就足够使你得到我的尊重。
雨落依旧,如同那些无泪之人,遗失的眼泪。

  

垂下眼,放空自己的一切思绪。遥望着那像是永远不会放晴的夜空,微微出神,手上机械似的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在这个空寂的夜里,自斟自饮。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顿,流动的那么的缓慢,无声,静静地却让人难以忍受那了无人息的死寂。
闷痛的胸口,逐渐被入喉的滚烫液体,一点儿,一点儿的彻底麻痹。除了那不属于自己的炙热,感觉不到除此之外的任何感觉。就好像灵魂被身体驱逐,不再属于自己,然而我的神志,却是前所未有的无比清醒。
甚至,不会忽略那花园一角,极其微弱的异常声响。
“回来了?”像是从不曾想过,自己会猜错一样,我举杯,异常肯定的做出邀请:“来一杯?”
“……”墨色的身影,自深沉的黑雾当中逐渐显现。迈着一贯轻盈而落地无声,此刻却带着微微踉跄不稳的疲惫步伐,在我的身前站定。
注视着那白玉盅中,琥珀色色泽的通透液体,黑珍珠般的双眸,仿佛对不上焦率似的空洞无比,沉默了不过半响,接过,仰头而尽。
“咳,咳咳咳……咳嗯……”毫不意外,一连串沙哑的咳嗽,打破了回廊间原有的冷寂。
我皱眉,轻叹:“鼬,那可不是果汁。”无论后劲多小,都改变不了它作为酒的本质。而酒,不是这么喝的。
站起身,退下身上的外袍,将那此刻无比单薄的瘦弱身躯,包裹,拽入屋檐之下的无雨地带。
勉强挺立的身躯,在这一拉一揽之下,再也无力支撑的软倒在我的怀中。湿漉漉的身子,被雨水浸泡的无比冰凉,感受不到哪怕一丝身为人的体温,与那炽热的胸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鼬低垂着眼,难以克制的颤抖着,整个上身软软的靠在我的臂弯中间,擦过我胸口出肌肤的微弱呼吸,参杂着几声难以克制的咳嗽,呻吟。
滑入肺腑的酒液,对他而言如同岩浆一般,灼伤了他的内脏。然而极度的痛楚,却让这一刻迷失在冰冷与黑暗之中的他,找到了一丝自己还“活着”的错觉,伴随着他那短暂一生之中,从未有过的奇特快感。
视野,逐渐朦胧。
恍惚间,这熟悉却又让人无比留恋的温暖,使他不由得心生一种,他绝不该有,甚至没有资格去幻想的想法……如果,能一辈子这样给多好。
一个人,真的好累,好累……
——【鼬~你有没有注意到,其实,有个人一直在看着你。】
不久之前,那个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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