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吕岩自然是听得一头雾水,心说这陈文昭闲疯了,精神都不正常了,正要说句话,就听那头小瑞小瑞的喊了两声,嘟的一下,他妈的把电话给撂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我在想啊,这个是不是有点慢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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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遇难 。。。
陈文昭的保姆喂狗计划实际实行起来却并没有设想中那么顺利,第一天上班他就是费了老大劲,那小狗像是黏在他身上似的,死也甩不掉,他足足出来进去的有十来次,才成功地把小狗关在房间里,成功出门。可是就算这样子,当下班的时候,竟然还是发现自己家的小狗出现在了停车场。然后便是立刻接到吕岩的电话,说他来喂狗时一开门,这小东西就跑出去了。
结果,好不容易连续几天,成功的管制住了到处乱跑的小狗,第五天,等到吕岩可以成功喂狗了,陈文昭当天中午就接到吕岩的求助电话,死命吼了两句救人,叫陈文昭立刻回家。等陈文昭请假回家就看见吕岩躲在洗手间里非得说这狗要咬死他……
折腾来折腾去,足足过了两个多星期,吕岩实在是搞不定陈文昭家的狗了,竟是请陈文昭吃了一顿金钱豹,好说歹说的也是不愿意给他喂狗了。
陈文昭的养狗生活再一次陷入了窘境。
这一天陈文昭下班晚了几个小时,倒不是因为加班,而是他们馆里出了件大事儿——上回进馆的那一批文物,竟然发现全部被盗了。
这还是因为过几天馆里有活动,要展出这批新文物,馆长才交代布置展厅,负责馆藏的小张去取文物的时候,才发现文物早就没了。等到警察来的时候,调出监视录像反复看,又一番调查取证,结论竟然是这批文物早在十一之前就被盗了,而时间正正好好就是陈文昭独自在办公室加班的那段时间。
也难怪警察抓着他不放了,那天晚上整个博物馆大楼里就他一个人,文物又恰好这时候失窃了,他不被当成嫌疑犯都对不起几位警察同志雪亮雪亮的眼睛。不过,就算是对着他一番逼问,到底也没看出来他是个偷文物的料,馆里几个老同志又是对他人品一番保证,警察终于算是放过他了。
可是,那他也是关键的线索证人不是?抓到犯罪团伙基本上全靠他跟监控录像带了,这帮警察还不逼着他往死里回想,回想到大脑记忆调节功能失调。
于是,小陈同志大好的上班时间就被警察叫去问话了几个小时,陈文昭回忆当他晚上回忆的脑子都要起茧子了,才被放出来。
手里拿着警察同志慈悲为怀发给他醒脑的咖啡,陈文昭无限疲劳地提着公文包来到地下停车场,才刚走到自己车子跟前,就听得嗷呜一声,白乎乎的一团东西就朝自己扑过来。陈文昭只觉阴风一阵,脸上首先中招,被毛茸茸的大肉团子咚地撞了一下,然后两只大爪子搭在自己肩膀上,陈文昭细胳膊细腿儿的自然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冲击力,一个没站住就做的地上了,咖啡洒了一手黏糊糊的。
“嗷呜~嗷呜~”然后陈文昭就被火热的大舌头袭击了,从脸舔到脖子。
“小瑞……”陈文昭无奈地哼了一声,伸手揉揉身上的大毛球,叹了一口气,立刻就想起来前些日子看的一个电影《忠犬八公的故事》了。
真不是夸张,自家这条狗当真跟电影里那只八公犬似的,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地粘着他出门送他上车,每天下班时间神奇地出现在停车场迎接他——不管他怎么事先怎么费劲巴力地把他锁在家里,也不管他怎么交待吕岩看好这只狗,它就是有这个能耐,死皮赖脸,管接管送。
陈文昭多少是无奈的,但是每天看见这毛球这么死赖着自己,心里倒也是暖融融的,伸手宠爱地揉揉那个毛乎乎的大脑袋,陈文昭没脾气的笑起来。
说真的,这辈子除了他爹妈,还真没谁对他这么死心塌地不离不弃过……
“别闹了,上车吧。”陈文昭搂起狗,起身开车,把那白团子扔进副驾驶,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心里却是寻思着这小家伙儿又沉了。
说是小家伙,实际上早就是大家伙了。
才不过短短两个多星期,这小狗竟然长了有一倍,俨然成了一只大狗,站起来都能有他腰线高。果然像秦老板说的,这种狗贪长极了。
随着这狗体型越来越大,陈文昭心里也越发不安起来,真要长成秦老板家里那只那块头儿,的确也不是个事儿。要不……
陈文昭扭头看一眼蹲坐在副驾上,环视四周极有气势的大狗,说实话,他真就舍不得。
车子中速行驶着,正要上桥的时候,陈文昭就看见前面闪着黄色警示灯,拦着个前方施工,禁止通行的牌子。没办法,陈文昭选择了一条林荫道,晚上路灯昏暗下,显得鬼气森森的。
正打开车灯,就看见眼前黑乎乎的一根棍子似的东西朝车窗飞过来,陈文昭吓了一跳,赶紧踩刹车,就听砰的一声,东西砸上了前玻璃,陈文昭一低头,听得车子跟着侧滑,然后咚地一下,车冲上了便道,整个人跟着一震。
“唔……”陈文昭喘息着,稍微从刚才的事故中缓过神来,胳膊肘撞在车门上,疼得要命,脑门也因为刚才车子撞到围墙往前一闯,差点顶的碎玻璃上,好在小瑞扑过来,护住了自己的脸。
陈文昭伸手捞了一下扑在自己身上的狗,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身上没有伤口才松了一口气。再抬头看砸进来的东西,竟然是一个车后杠。陈文昭皱皱眉,猛地踹了几下踹开变形的车门,下了车来,掏出手机来叫拖车,小瑞也跟着他跳下来,只是刚落地,就立刻弓起背,全身的毛都乍起来,嘴里发出威胁的呜噜声。
“小瑞?”陈文昭一愣,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呼的一下,一个闷棍朝自己挥过来。
“嗷呜!”小瑞几乎是立刻弹起来飞扑过去,然后陈文昭就听见一个男人的惨叫声。
这是怎么了?遇上抢匪了?
陈文昭竭力镇定了一下,手上立刻按了110,接着就看见好几个人朝自己包抄过来。啪的一声,陈文昭把手机扔到地上,那脚一踢踢到车底下,心里却在嘀咕,我这手机买的不便宜,千万给我挺住了,别关键时候这么不禁摔。
“你们要干什么?劫钱是吧,我配合!”陈文昭大喊一声,护住头的功夫胳膊和脊背上就受了几下闷棍,疼得他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来人不理他,还是一个劲儿下狠手,而且不住地把他朝下压,似乎成心不让他看见脸。
不对劲儿,这事儿不对劲儿!
陈文昭发现了这些人是准备把自己往死里打的,估计八成是要打击报复找错人了,他立刻拼命反抗起来,一边求救,一边把街道名字喊出来。刚才小瑞咬住了一个人的手腕子,他手里的棍子掉了,陈文昭连滚带爬地捡起那个棍子自卫。
但毕竟打不过,人家是十来个打手,自己就是个不会打架的书生,就算加上一直凶猛的大狗也根本不是对手。陈文昭很快就被打趴下倒在地上,由着那帮人拳打脚踢。
“嗷呜嗷呜……”小瑞在一边已经是嘶吼了,疯了似的往打手身上扑,爪子抓,犬牙咬,每次都是冲着咽喉去的,最不济,也要咬住手腕把棍子咬掉。
虽说灯光暗,陈文昭也看见小瑞一身雪白都变成血污了,动作也越来越慢,当真看得心疼不已。几个人也是被狗咬得不清,急了眼,当时就要先弄死这疯狗。咚地好几棍子才把这狗从一个同伴身上打下来,然后一个个全憋足了劲儿朝着狗挥棍子。
陈文昭单是听到小瑞摔到地上嗷呜一声惨叫就急了,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了,拼命扑过去护住小瑞,咚咚咚——几闷棍打在后背上,陈文昭当时就吐血了。
他这辈子不会就交待在这了吧……陈文昭脑子里闪过这么一句话,就晕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忙的晕头转向了,明天毕业答辩,今天做了一天的ppt和讲稿,好费劲。这一章是匆匆赶出来的,估计有好多虫子,描写啥的也不太给力说,回头我空下来再修改一下吧。
另外,我明天一天的答辩,晚上有个饭局,然后直接上火车去北戴河避暑三天,再然后回来就有一门课考试…… ,杀千刀的我挂科了,考不过不让我毕业,于是……你们懂得,我估计要请个稍微长一点点的假期,下周二之后恢复更新,也有可能期间有更新一次吧,大家原谅我……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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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抓狗 。。。
当陈文昭再次醒过来,发觉自己已经在房间里了,还来不及搞明白这是在哪里,一张大脸就晃到眼前。
“呦,祖宗,你可算醒了!得了,我去把警察同志喊过来,你啊,今年别是本命年吧?流年不利的,连着我也陪着你倒霉,靠了!”说话的是吕岩,抬手揉着头一副相当烦躁的样子,只是对于长了一副标准小白脸面相的吕大帅哥来说,便是这样的动作也充满了魅力。
倒是陈文昭,现在却没什么心情欣赏了,反正这个男人是个迷女人的死直,再说了,这个时候陈文昭满心都是在替小瑞担忧。
这是医院,自己头上和胳膊上还缠了绷带,当陈文昭意识到这一点时,第一反应就是……小瑞还活着么?!
“岩,你先等等,小瑞……我的狗呢?”陈文昭撑起身子,头有点晕晕的,小号的病房一打眼就已经一览无余,却偏偏没了小瑞的影子。
那家伙,从来喜欢粘着自己的,一刻离了都不成,又是在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不在自己身边守着呢?
除非……
陈文昭发现吕岩有些支吾,眉头立刻皱紧了:“你倒是说话啊!”
“我说,你别一副死了情人的鬼德行成吗?唉,不是我说你,文昭你自己想想,你是养狗的人吗?我知道你是因为小逸,找个寄托,赶明儿,哥们儿给你买个巴西龟,燕儿鱼什么的玩去呗,这狗……算了吧,差不多得了!”
“岩,出什么事儿了?”十几年的发小儿,谁还不知道谁,陈文昭一看吕岩这口气,心里头就咯噔一下。
“文昭,不就是一狗嘛……”
“我问你出什么事儿了!”
“……”吕岩愣了一下,从小到大,他这个发小儿都是温吞性子,没见他着急上火过,也没见他跟谁能打起来,连大声说话都没见过几回。就因为这个,大伙儿还给他起过一个外号,叫儒家。可这回,这小子竟然跟自己急眼了,就为了一只狗?!
吕岩觉着自己的自尊心严重受挫。
“能出什么事儿,你家那狗把那几个打手全给咬了,让警察逮起来了!好么……警察去的时候,那狗咬人咬疯了,全身是血都看不出本色(shai,三声)儿,把警犬都吓得动不了,一米八的五个武警,愣是没一个人敢冲上去!”吕岩撇撇嘴:“你可是养了个祖宗,要不是因为那些人故意伤人在先,你就得替你家这狗蹲拘留所!”
“外头警察还等着呢吧,你叫他们进来吧。”陈文昭懒得听吕岩吵吵,指了指门口。
这……这分明是用完了就踢啊……
吕岩无语,他这么大个人,打从娘胎里出来第一回,让狗给比下去了!
跟警察谈话进行的很快,无非是了解一下情况。听刑警队长说,今天遇上的那几个流氓,是专门帮人教训仇人的打手。那几个人也交待了,有人雇他们劫陈文昭,不让闹出人命,就是威胁威胁给个教训,还让带到一句话,别乱说话。
警方怀疑,买凶的人很可能是文物盗窃团伙。那晚上他们作案的时候,只有陈文昭在博物馆,因为担心陈文昭无意中看到过他们身上的什么线索,才威胁他别乱说话。
事情还需要进一步的查证,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陈文昭现在十分危险,犯罪团伙很可能再次行动。
“陈先生,你很可能无意中掌握了犯罪团伙的某些重要线索,希望你再仔细回想一下。如果想到什么,随时给我电话。另外,我会从局里调人来专门保护你的,安全方面你不用担心。”队长说了这么一句话,作为谈话的结束,就是招呼着两个警员准备走。
“张队长,专人保护什么的,就算了吧!”陈文昭皱皱眉,他可不想让陌生人监视他的生活。
“一时半会儿也调不来人,先观察着吧,陈先生你要随时提防,保护好自己。”
“嗯。还有一件事……张队长,我的狗什么时候可以放出来?”
“什么狗?”张队长一时没反应过来,稍微愣了一下,忽然脸色沉了下来:“陈先生,你应该知道咱这儿有规定,居民禁止饲养大型猛兽。今天碰上的是歹徒,能算你正当防卫,要是哪天咬了无辜的人,你可是犯法!”
张队长说完,看陈文昭还是一副迷迷糊糊没怎么会意的样子,干脆直截了当道:“行了,你也别惦记了,现在估计早送到相关部门,该处理处理了。”
“处理?!怎么处理?小瑞不是大型猛兽啊,它就是一只狗……张队长,你帮帮忙!”
“我是刑警,不管这趟事,你这个归片警管,你要是非得找回来不可,就去负责这块儿的派出所问问。不过我可是提醒你,你那狗个头儿太大了,还是疯的,为了居民安全着想,人家不能还给你。我劝你还是算了,省的白费劲!”张队长扔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陈文昭心事重重地呆坐在床上,心里七上八下地不安稳,吕岩在他耳边不知道吼了多少声,护士都过来骂人了,陈文昭才回神,吕岩气得张嘴就要骂,陈文昭却是面无表情地瞅着吕岩,瞅得他心都毛了。
“文昭,你没事儿吧……哥们儿胆儿可小,不带你这么吓唬人的!”
陈文昭不搭他的茬儿,直接拽了一下他的胳膊:“吕岩,你爸是军委的吧,你帮我办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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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昭的伤不算重倒也不算轻,因为头上有伤医生非要让他留院观察三天。按照张队长交代的,陈文昭没告诉任何人自己被打的原因,就连吕岩也是以为他是倒霉被认错了才挨打的。跟单位请了三天病假,陈文昭就在医院开始耗着,因为担心小瑞的事情,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慢,度日如年的。
吕岩带回来消息是第二天的中午,吕岩家里是高干,他这人办事儿又利索,基本上没有能难住他的事儿,陈文昭本来也没寻思这件事能有差池,结果吕岩却愁眉苦脸地告诉他,这事儿,没戏!
“我说文昭,谁告诉你你家那个是狗的?靠,我爸托关系都托到研究所去了,你家那家伙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