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凭栏看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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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伴凭栏看月生-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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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的颈项。
略微有些汗水咸味的肌肤紧绷着,且他的嘴唇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肌肤之下血管的脉动。墨岘忍不住张开口,轻轻咬了此刻无比诱惑,无比可口的肌肤一口……
顿时,七师兄不再推他了。
墨岘心跳如鼓,汗水瞬间湿了鬓发,也湿了背脊衣料,喘息更是粗重如牛——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作者有话要说:望天 墨岘小朋友现在还是有色心没色胆状态= =

ORZ大姨妈仍旧强势T。T
谢谢关心我爪子的童鞋,嘤嘤嘤,很感动~~,现在爪子的大部分都已经好了,但是还有一些顽固的小疙瘩不愿退却ORZ。。。总之尽量不碰就好了。。。。




16

16、016太快 。。。 
 
 
正当墨岘大脑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吱纽”一声,顿时把两人都吓了一跳,也是此刻他们方刚刚想起,这并非是四下无人的荒郊野外,屋里有人还在等着他们呢。
墨岘的反应也是够快,瞬间便从原来的搂腰揽背,变作一手托着七师兄后腰,一手勾起了七师兄腿弯,且还注意着,并未碰到他伤处。
七师兄方要挣扎,却见墨岘把他朝屋里抱,这才略略安下心来。
那出门来的是赵五爷,迎面与他们对上时,老爷子只是看了他二人一眼,露出了一个缺了一颗门牙的和蔼的笑容,嘴里嘟囔着:“存了几年的好酒,今日怕是都要挖出来了。”
只这一笑却让七师兄想起了墨岘方才的所作所为,更想起了自己的反应,他安下没多少的心瞬间便又混乱的跳动了起来。
不过眼着便进了屋,他既来不及问什么,也来不及说什么,只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强压在心底,等着过了今晚再说了。

若说赵五爷对大变样的两人没反应,可能是外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没看分明,也可能是赵五爷年纪大了对人的皮相没那么在意,但屋内的四个人却也只是略略一愣,随即包括那无论如何看也只是个老农的刘七在内,只是朝着他二人点了点头,便继续低头吃喝去了,这就太不正常了。
但越是不正常,墨岘和七师兄自然越是越放心的。只有当周围人都有特异之处时,他们才反而会变得泯然众人。
于是两人也坐下,开吃。

“萧老弟,我托一声大,便称你一声老弟了。”这次众人果然不再沉默了,他们刚坐下没多久,萧姓的猎人便开了口。
七师兄赶忙拱手,可手都抬起来了才刚意识到自己还瘸着一只胳膊呢,也只能单手作揖,口称大哥。
猎人哈哈一笑:“你我五百年前也算是一家。若不是你有伤在身,冲着这缘分我也要与你不醉不归!但如今却也只能送你些自制的药膏,祝你早日康复了。我日常在山中打猎,跌打损伤也是常有的。我虽不知你伤得如何,但想来这些药也能有些作用。”
语毕,猎人从地上皮袋子里掏出了一个蛐蛐罐大小的小瓷罐,递了过去。墨岘与七师兄连连道谢着接过,这药八成是比不了鬼医传授给墨岘的药物的,但此时要的不是礼物,也不是药物,而是双方互动的人情。
刘七过两日要去赶集,询问他二人是否要带东西回来。孙石头则代表弟弟孙木头,表示他兄弟二人在石工和木工方面还算拿手,他们有什么家具,可以自己准备材料,他们俩帮忙打制。
片刻之后,赵五爷带着一坛酒回来了,也加入了谈话之中。几个男人吃吃喝喝,虽然桌上的气氛相比寻常人聚会仍旧有些平淡,但终归是不再冷场了。

喝完了赵五爷拿来的酒,众人便都散了。
墨岘主动去了厨房烧水,赵五爷坐在炕头,乐呵呵的等着。墨岘最先烧出的水,自然是给赵五爷洗漱了,不过如今天暖,老爷子一个人用不了那一大锅的热水,正好多出了半桶水,墨岘对上些凉水,便要帮七师兄擦身。
他们在深山老林里钻了这么长时间,墨岘虽每日也都会帮七师兄擦身——只能擦,断了的手脚还不能松开夹板,但那用的都是山溪中的凉水,哪里比得上这热水舒服?
“师兄,我帮你擦身。”墨岘一如往常的说了一声,便要去解对方的衣结,裤带,结果却被七师兄抓住了手。
这一被抓,墨岘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了,不久前他和七师兄在院子里发生的“意外”。
于是他抬头看着七师兄,而七师兄也正好在看着他,很专注的,就如同时在探究什么答案一般的看着他。
墨岘的手抖了一下,而抓着墨岘手的七师兄自然感觉到了,他以为墨岘是悔了,怕了。于是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声握着墨岘的手渐渐松开,盯着墨岘的眼睛也慢慢移开——从今往后,他们还是挚友,兄弟,刚刚发生的那些,不过是墨岘一时喝醉而已。
但墨岘却忽然抓住了他松开的手,脸也凑了过来,一吻印在了七师兄的唇角上,且力道还不小,险些将七师兄撞倒在了床上。
这可是把七师兄吓得够呛,幸好赵五爷嫌气闷,没在屋里洗,而是将浴桶放在了院中,否则要是被人看见……

“师兄,你愿意吗?”七师兄因惊吓而有些走神,便听墨岘在他耳边问。
七师兄扭过了头来,方才虽然是他主动将事情挑明,要墨岘表态,但如今墨岘同样让他表态,却反而是他不知所措了。
他愿意吗?不再是挚友,兄弟,而是另外一种更为……密切的关系。瞬间,七师兄脑海中闪现过许多“乱七八糟”的画面,他的脸顿时有些发热,再看向墨岘,莫名其妙的竟多了些畏缩,但却并非是反感或厌恶。
“我……我……我愿意吧?”是个问句,但其实和肯定差不了多少。
墨岘笑了,是咧开嘴,连牙床子都露出来的傻笑,再漂亮的脸蛋,配上这么一个笑容,都和美挂不上边了。
“我帮你擦身?”大事处理好了,墨岘的注意力很快便回到了小事上。
七师兄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只有一只手能动的他,想要擦身,也确实必须要墨岘帮忙。

衣服一件件的解开,褪下,身体一点点的袒?露在空气中,往常也并不是没有过,山林里溪水边光天化日都曾如此过,而如今这屋里指点着一点火光如豆的油灯,昏暗得紧,但七师兄的感觉却大不相同。
呼吸不自觉的变得有些急促,墨岘褪他裤子的时候,他下意识的便要将双腿夹紧,结果却只是弄疼了自己,墨岘问他怎么了的时候,他口干舌燥得古怪,且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七师兄不知道,他如此紧张的做派,弄得本来没有“二心”的墨岘,也忍不住多想了——过去七师兄是七师兄,而现在,七七师兄是他的……了。他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柔和,也越来越多了过去擦身时不曾有过的意味。
当浸湿的布巾落在了赤?裸的胸膛上,七师兄险些翻滚着逃离,不过最后终归是忍住了,接着七师兄便感觉那湿热的布巾,带着墨岘手掌温和的力道,缓缓的在他身上移动……七师兄的呼吸越发急促了,眼睛也闭得越发的紧了——现在的他显然不知道,闭着眼睛更有感觉。

“师兄。”
“嗯?”
“你那里,起来了……”
“啊!”七师兄既惊又窘,完好的胳膊立刻护向了自己的下?身,人也要坐起来,但墨岘却按住了他的肩膀,让他无法动弹。
“师兄,要我帮忙吗?”墨岘小声在他耳边问着。
“你……你莫要欺我……”七师兄咬着嘴唇,几乎便要哭出来了。
“我、我只是……师兄不是答应我了吗?”墨岘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没对师兄怎么样啊。
“那怎么能……”七师兄刚想说怎么能算数,但一想不对,深吸两口气,略微平静了些才终于摇了摇头,“别这么快。”
“好。”原以为墨岘怎么说也要犹豫一番,但谁知道他的回答异常的干脆,“那我先出去,你自己弄出来?”
“这是在五爷家中,哪能做那种无礼之事?你将布巾给我,那里……我自己能擦洗,剩下的你好歹帮我擦擦就可,等我睡下便好了。”虽然七师兄既是雏,又很纯,但他毕竟是个成年男人,知道那东西是有味道的。当然,就算没味道,他也不可能在别人的家里,别人的床上做那种事情。
墨岘虽然点头说好,但却并非是“好歹”擦擦,依旧是仔仔细细帮七师兄擦洗,擦了前边,又帮他翻了身,擦洗后半?身。且这次,墨岘偷偷看了看他那隐秘的所在——过去虽然也好奇,但那个时候七师兄是兄弟和朋友,若是偷看便是亵?渎,但现在……偷偷看一眼,应该没关系吧?
虽然房内昏暗,但墨岘敢肯定,那地方和前边的“小七师兄”颜色一样,都是粉粉嫩嫩的……

之后又帮七师兄泡了泡脚,不多时赵五爷也洗好进屋来了。待赵五爷和七师兄睡下,墨岘自己才匆匆出去洗了,他也没用热水,用的就是缸里的凉水。但以他的内功,热水和凉水实际上没什么区别。
弄好之后回了屋内,土炕上赵五爷睡在最里边,七师兄在中间,墨岘当然就睡在了最外边。从离开鬼医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躺在炕(床)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些心慌意乱睡不着,结果他偷偷的朝着七师兄蹭了过去。
墨岘却不知道,七师兄其实根本没睡着——墨岘的内力比七师兄高,要是想察觉是能察觉的出来的,但是他对七师兄从来都不设防。感觉着墨岘凑了过来,七师兄紧张得心都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了,却不敢动,也不敢说话,毕竟另外一边还睡着赵五爷呢。
没过多久,墨岘的手就摸到了他的身上,那动来动去的爪子,真是让七师兄险些抓过来当猪蹄啃了。但没多久,墨岘摸到了他的手,然后抓住了他的小指,不动了……
七师兄依旧紧张得浑身紧绷,可黑暗中墨岘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舒缓,显然是已经睡着了。于是七师兄又气,却还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温暖之感。只能便任由墨岘的爪子仍旧抓着他,他也闭上了眼睛,竟是没多久,也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望天= =我的大姨妈很尽职。。。经常是早来晚走ORZ。。。




17

17、017误会 。。。 
 
 
作者有话要说:查资料时间超了,囧。。明天俺会努力多更ORZ筒子们见谅。。。
 
墨岘和七师兄今日便算是正式在这双鬼村里住下了。
第二日,墨岘很勤快的早起给包括赵五爷在内的三人做了早饭——手擀面,外加赵五爷自家做的咸菜。
一开始赵五爷还不怎么敢吃,因为墨岘那张脸,看上去实在不像会厨艺的人。不过冒着热气,散发着香气的热汤面,实在是诱惑力不小,大着胆子吃了一口后,老爷子就立刻怀疑全无,乐滋滋的开吃了。
赵五爷吃的舒服,墨岘也端起一碗,开始喂七师兄。
七师兄吃了两口,眉毛忽然皱了起来。一直注意着他的墨岘立刻停下了筷子:“怎么?不合口味?”
七师兄立刻摇头,墨岘的手艺一向不错,简单的面汤,虽然说不上色香味俱全,但也让人吃得爽口舒心。况且他原本也不是挑食的,自己闯荡江湖时也吃过烤得和木炭一样的兔子,硬的能当凶器的馒头,如今怎可能嫌弃吃食不够美味?
“烫着了?”墨岘赶忙吹了两口刚挑出来的面条,还用嘴唇试了试温度。
七师兄的脸顿时一红,且做贼一般担惊受怕的朝赵五爷看去,见老爷子依旧笑眯眯的吃着自己大瓷碗里的汤面,才略略松了口气。
“我只是觉得,有点……”七师兄略微动了动左臂。

逃亡时还不算什么,但如今安定了下来,墨岘就要去盖房子置家具,且眼看着就要入冬,他还要尽快准备妥当两个人过冬所需的柴薪、食物、衣物,他却只能躺在床上干看着。甚至吃饭、洗浴、如厕之类的日常琐碎,也要让墨岘帮忙,这实在是让他难受。
“……”墨岘自然明白了七师兄为何皱眉,但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说等你伤好了我们再建房?那时候都入冬了,寒冷的气温会将垒房的黄泥冻裂,根本不是建房的时节。说等你好了,你再喂我吃饭,帮我洗澡,帮我如厕的时候脱裤子?那不是让他七师兄放心,那是红果果的调戏!那他该说什么?
此刻,墨岘正保持着一手端着碗,另外一只拿着筷子的手还挑着面条的动作不动,因为苦思不到劝解的方法,甚至他额头上的汗水都出来了。
七师兄并非是矫情之人,一时虽然因为自身伤病的无力而有些感慨,但感慨过后也就想开了。墨岘如今如此照顾他,日后墨岘若是出了什么事……呸!呸!墨岘不会出事。总之就是,他对他做到的,即使他可能无法对他做到同样的事情,但他们的心却都是一样的。
这么想着,七师兄不知道为什么脸也红了,甚至跟着墨岘一起发起了呆来。

“咳咳!”咳嗽声响起,瞬间惊醒了两个发呆的人,一抬头,却见是赵五爷举着烟袋朝外走,“哎呀,吃饱喝足,活动活动腿脚。”
于是,墨岘和七师兄两人的脸立即更红了,不由同时感慨,人老成精这句话果然不错——就凭他们这两位情场菜鸟的反应,除非是傻子,否则有谁看不出来的?
不过反正这年月对同性相守异常宽容,他们即便是被看出来了,倒也不怕什么。
老爷子出去了,墨岘试了试面汤,略温了些,反而成了最好入口的温度:“师兄快吃吧,小心等会凉了。”
七师兄下意识张口,一抬眼却见墨岘不知何时皱起了眉,黑眸子里更是透着忧虑与愧疚。略一思索,七师兄便明白了墨岘为何如此,想他不过是一时有些感慨,便让墨岘牵挂至此,七师兄顿感心中愧疚。
“小墨,我没事。”
“嗯。”墨岘点点头,继续给七师兄喂饭,心里却以为师兄不过是宽慰自己。
七师兄看他眼中忧虑不减,也明白他将自己的真言当做了假意,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七师兄第一次知道,原来被被误会误解了的人,有时候不但不会觉得委屈,反而会心存愧疚……
不过他也知道,如今再怎么解释,也只是会让墨岘越发的误解。况且墨岘可是还没有吃早饭呢,他们这么解释来解释去,锅里的面汤都要泡软,泡烂变成面糊了。于是七师兄只能努力让自己快吃,然后墨岘才会去吃饭。
不只是现在,以后也是如此,他已经给墨岘找了许多麻烦了,那么就不能让自己一时的偏差,给墨岘找更多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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