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颊一热,沈姑娘突然觉得,她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能说的东西,于是赶紧关好房门,带着守在门外的丫鬟走了。
烛台里的火光忽明忽暗,窗外的月亮也隐到了云层后头去,房里的光线很黯淡,却越发衬得胤礽的一双眸子明亮得扣人心弦。
被他拉近的一瞬间,胤禔下意识地咽了咽唾沫,顿时便紧张了起来:“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
胤禔的目光下移,胤礽的手里正握着那把买来的蒙古刀隔在他的腰间,刀没有出鞘,但相比自己两手空空,委实是有些任人窄割之意。
“大哥,你为什么会来?”胤礽挑起眼笑问,似乎是对他的窘迫之态很满意。
“来……看看你。”
“看孤什么?”胤礽缓缓念着,手指勾进了他被自己拉扯开的衣襟里头。
胤禔抿紧了唇,有些说不出口了。
一阵沉默过后,胤礽又一次嗤笑了笑,突然使力,手一拉脚一勾,胤禔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就这么被他拽了下去,倒在了榻上,而胤礽一个翻身,便压到了他的身上去。
双手撑在他脑袋两边,胤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里隐约有挑逗之意,还有几分嘲讽之色。
他的目光,胤禔有些看不懂了。
俯下身,胤礽对着他的脖子吹着气,温热的触感让胤禔下意识地往后缩,却是退无可退。
双手抵上了他的肩,胤禔推拒着他,恼道:“二弟,你到底要做什么?”
胤礽的大腿屈起,自他的身下重重磨蹭而过,胤禔倒吸了一口气,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胤礽手指慢慢点着他的嘴唇,眼里的嘲讽之色越甚:“你来找孤,不就是为了这个?”
“你在说什么……”胤禔突然觉得,他说这话似乎是没有什么底气了。
“孤今个儿高兴,”胤礽说着手探了下去,一下便抓住了他的脆弱处,微眯起的眸子里是几乎将人溺毙的欲|念之色,眼角眉梢都沾染上了惊人的妩媚风情:“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孤成全你便是。”
、21越界
命根子被人握住了是什么感觉……理智溃散,欲念迸发,销魂欲死。
而于现在的胤禔来说,他却很紧张,是的,很紧张。
胤礽眼里的挑衅之色太过明显,手里的动作根本算不上是爱抚或者说取悦,充其量不过是故意想给他难堪,想看着他在他面前丑态毕露而已。
而且该死的是,他的技术实在他好了,好到明知道是故意的捉弄与为难,胤禔还是忍不住起了反应,身体战栗的快|感一瞬间就席卷了全身,就这么不可抑制地哼出了声。
听着他嘴里迸出的断断续续的喘息声,胤礽低笑,越发加快了手中的动作,虽然隔着衣料,却更是要命地难耐又折磨,胤禔的双手扣在他的腰上,渐渐收紧,看着萦绕在他眉眼间带着不自觉的魅惑与勾引,一双眸子已近乎幽深得要滴出水来一般。
“别……玩了。”
胤禔的声音很哑,三个字说得艰难无比,胤礽的嘴角浮起笑意:“玩?大哥觉得这样不好玩吗?”
身体最脆弱的部位被人整个禁锢在手里肆意地逗弄,胤禔平生第一次如此狼狈,扣在他腰上的手收紧又放开,心里仅剩的理智在与欲念做着最后的抗衡。
胤礽眯着眼睛盯着他纠结的面部表情,知道他已经动摇了,突然就很想看他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崩溃失神的样子,手上的动作更加卖力,隔着衣料,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东西在自己手里渐渐灼热硬挺起来的形状,胤礽觉得……很有趣。
刻意压抑却仍然是冲出了口的暧昧呻|吟声在耳畔响起,下了肚将近一整壶的烈酒开始起了反应,胤礽的脸也跟着渐渐烫了起来,目光落在胤禔五官中长得最好的那形状漂亮的唇瓣上,顿时便有些心猿意马,原本想捉弄他的心思也起了微妙的变化,似乎是……有些情不自禁了。
胤禔被他压着挑逗,慢慢也感觉到了他身体上的变化,身上的人越挨越近,嘴唇凑了上来,在他的脖颈下巴上胡乱蹭着,空着的那只手开始用力撕扯他的衣服,胤禔一个激灵,理智堪堪被拉回了几分。
太子爷这意思,似乎是要将他当他的那些内宠给宠幸了!
衣服被不客气地扯了开,胤礽的手贴着他的胸膛摸了进去,在他胸前游走着,胤禔突然就有些哭笑不得,只是身体上的愉悦和某些隐隐绰绰的情愫却让他不想就这么推开了他,而所以……
他当然也不会让胤礽就这么得逞了去。
打定主意之后,胤禔的脚缠上了胤礽的腰身将他勾近,一只手贴着他的背情|色地抚摸,而另一只手则同样握住了他已经有抬头趋势的下|体,虽然他从来没有帮别人做过这种事情,不过无师自通,很快就上了手,顺着那物什的形状不轻不重地套|弄着再时不时地勾挠一番后面的囊物。
胤礽趴在他怀里的身体只一瞬间的僵滞,随即又狠狠揉|弄起了他也在自己手里的东西。
俩人互相卯足了劲地挑逗对方,平生最大的耐心和技巧都用了上来,从隔着亵裤到肉搏相贴,谁都不想落了下风,喘息声渐重,胤礽狠狠咬在胤禔的喉结上,而胤禔的小腿贴着他的臀部磨蹭,从最初地挑衅到现在竭斯底里地纠缠,俩人同时都陷入了这疯狂的情|欲刺激中,都渐渐失了控。
感觉到手里的东西已经胀|大到了极限,胤禔趁着胤礽贴着自己的颈脖失神低喘的空当,抱着他翻转了身,双腿钳制住他的身体,手上的动作越加急遽甚至粗鲁,嘴唇沿着他被自己扯开的衣服里裸|露出来的锁骨一路啃咬到了他的下巴。
抬眼的瞬间,对上他染了极致的情|欲而漂亮到惊人的眸子,胤禔心头一颤,当即就不敢再看,眼神下移,最后落在他丰润而泛着水光的唇上,顿了一下,他突然,突然就很想狠狠吻上去。
下一刻,胤礽一声失神地尖叫,身体颤抖着在他手里释放了自己,然后一直握着他茎|物的手也跟着垂了下去,额头抵着他的肩膀,除了偶尔的一声喘息,久久不语。
尚未得到满足的胤禔脑子里一直回荡着是放开看到的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睛,只觉得下|身胀疼得厉害,紧贴在胤礽的大腿内侧磨蹭,但这样的蹭动根本不能缓解他此刻身体叫嚣着的欲望。
不知不觉间,搭在他腰上的手就慢慢移了下去,揉|捏了几下他浑圆挺翘的臀部,胤禔悄悄咽了咽唾液,只觉得下面疼得更厉害了,迫切需要得到纾解。
而当他的手指渐渐移至那隐秘的缝隙间时,胤礽突然一个回手,狠狠扣住了他的手腕。
抬起头,看向他的人眼里已不再见半点欲|色,一双清明的眼眸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大哥,你想上孤吗?”
想……
胤礽将人用力推开,施施然站起了身,自若地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再转头瞥一眼还呆呆看着他而某个地方显然还很精神的人,嘲道:“要孤去帮你叫个姑娘来吗?”
胤禔心里怒火滔天,欲|火更加滔天,甚至在那一瞬间有了扑上去用强的冲动。
但一想到面前这人的身份,这样的念头便转瞬即逝了,背过身,胤禔一件一件把自己的衣物穿好,身下的欲望还炽热着,却也不是不能忍。
如胤礽所说,他们所在的地方,叫个姑娘来是很方便的事情,但他偏偏就不想了。
胤礽已经推开门出了去,胤禔把桌上的一大壶凉水全部灌进肚子压住了身上的邪火之后也离开下了楼去。
何玉柱叫了辆马车来,俩人是同来的也还得一块回去,胤礽推开窗自若地看窗外夜景,似乎已经把方才发生的事情都给抛到了脑后去。
车子行得很缓,外头街市繁华喧嚣声不断,车子里却静谧得有些诡异,胤禔一直凝视着胤礽的侧脸,已经大概猜到了方才他不过是一时兴起根本就没将之放在心上。
只是于他而言,越了界就是越了界,要他再半点不介怀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没有胤礽那么好的定力。
、22暧昧
自那晚过后,胤禔连着几天要么出门去办事,要么就窝在自己的小院里,也不去扰胤礽了,俩人各自相安无事着。
胤礽自在了几天突然想起那家伙,想着他不来缠着自己该不会是没脸见人了吧?
胤禔倒不是没脸见人,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胤礽而已,一想到胤礽最可能的反应就是满不在乎将那晚的事情当做南柯一梦,就有点怒火中烧,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不去面对他得好。
如此过了几日,某日清早胤禔正急着出门,就与刚从外头回来的胤礽在大门口撞上,胤礽一挑眼,伸手拦住了他:“大哥这么急匆匆地是要去哪里呢?”
胤禔有些尴尬,乍一见到胤礽,那晚的记忆瞬间又回笼了,而胤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似乎完全没有受到那事的影响一般,胤禔很郁闷,又有些不甘,不情不愿地见礼,然后才站直了身,说着:“正要出去办差,太子爷若无其他事,我便先走了。”
胤礽撇了撇嘴,心思一转突然说道:“申时过后来陪孤用膳。”
然后他便大步进了门去,留下胤禔一个呆呆看着他的背影走远,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方才太子爷的意思是在邀请他!
虽然语气很像是施恩就是了。
于是在胤禔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时候,嘴角便先扬了起来,几日来缭绕在心头的阴霾也跟着一扫而空,高高兴兴地出了门去。
进屋之后,何玉柱小声禀报胤礽,说是京里有人给他送了信来。
胤礽随口问道:“谁来的信。”
“四爷。”
胤礽微一皱眉,接过了何玉柱递到面前来的那信,胤禛在信里说京里面已经有人私下在传太子是私盐案背后的主使者,还有人已经把矛头指向了户部,朝堂不太平,皇上却一直没有什么表示,下个月皇上要南巡,他也会来,在信的末尾,他很诚挚地让写道让胤礽自己在这边多小心一些。
胤礽撇了撇嘴,将信扔到桌上的烛台上头,火苗很快便蹿了起来。
下午胤禔办完事情提早就回了府来,在大门口稍一犹豫就去了正屋见胤礽。
胤礽正靠在窗边的榻上看着书,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在他的侧脸洒下一圈柔和的光晕,胤禔的脸上一热,快步走上了前去:“二弟。”
胤礽抬头看了他一眼,放下了手里的书:“事情办完了?”
“差不多了。”
“你坐。”胤礽下巴点了点身边的座椅。
胤禔看他这么慎重的模样,以为他要跟自己谈那天晚上的事情,略带着紧张地端正身子坐了下去。
胤礽见他这样,实在没忍住就笑了出来:“你别紧张,孤就问问你,那个姓严的是不是不见了?”
原来是说这个,胤禔顿时便有些失望,回答得漫不经心:“是不见了,爷派的跟着他的人被他半路上甩了,后来就没影了,也没有再回去过。”
胤礽闻言皱起眉:“你的人怎么这么不中用?”
胤禔嘴唇动了动,确实挺不中用的,他都不好意不承认了。
“那算了。”胤礽略有些失望。
胤禔眼巴巴地看着他:“你还有别的话要说吗?”
胤礽一时半会不解他的意思:“说什么?”
这回是真失望了,胤禔移开了眼:“没有。”
“哦,”胤礽点了点,然后又随口问道:“你这几天很多事吗?怎么每日早出晚归的,你方才出去做什么去了?”
胤禔心说原来你还惦记着爷早出晚归,还算有些良心,于是心情这一会儿又好了一些。
“出去查了点事情。”
“查什么?”
原本说来,虽然胤礽的身份是太子,但是不该他管的事情,比如说这查案之事,胤禔是没义务与他禀报的,不过胤礽这么问起来,胤禔也没有多想,就直说了:“我收到消息,三天后会有两船私盐自运河口的码头出发往浙江,然后再由浙江转陆路销往湖广,若是这次能在船出发之前截下,人赃并获到时候那些人便赖不掉了。”
胤礽闻言有些惊讶:“这消息是真的?”
“应该是真的。”胤禔说得很肯定。
“那你要亲自去堵人?”
“那是自然。”只要有了实证,到时候再亮出钦差身份,便能名正言顺地缴获那两艘船,之后顺藤摸瓜揪出这背后之人便不是难事。
胤礽笑了笑:“孤也要去。”
“……”
“怎么,不行?”
“不是,可是太子爷你的身份……”
“你不说不就是了。”
胤礽懒懒说完,坐直了身,叫了何玉柱进来,说是可以传膳了。
然后他站起来整理稍显凌乱的衣物,胤禔仰起头看着他,沉默了一阵,问道:“二弟,你就没有其他的要与我说的吗?”
胤礽瞥他一眼,瞬间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了:“说什么?孤还以为你没脸见孤呢,怎么,你还想跟孤说那天的事情?”
很好,他还没忘记,胤禔悄悄松了口气。
“就是那天的事情,”胤禔正色,认真地说道:“我不是与你闹着玩的。”
手被他握了住,胤礽一时稍显尴尬,忍不住就开了嘲:“大哥,孤才发现原来你是这么死板一人,你难不成还想要孤给你一个名分不成?那也行,等回了宫,孤去与太子妃商量商量,看看她答不答应。”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胤礽抽回手,又坐回了榻上去,似笑非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不说明白,孤怎么知道你是个什么意思。”
“那天晚上的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要我装着什么都没发生,或者忘了,我办不到。”
“那又如何?”
“我认真想过了,我们以后能不能好生相处?”
胤礽挑起眉,他这个‘好生想处’说得暧昧不明,不过看他这别别扭扭欲言又止的样子倒是有趣,于是兴致一来,手就勾上了他的下巴去,眯着眼睛调戏道:“那好啊,爷一向喜欢乖巧听话的,只要你能让爷满意了,爷不介意多宠幸你一些时候。”
胤禔定定看着他的眼睛:“你要把我当成你的那些内宠?”
“不然呢?”
果然是这样,早就猜到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的人在心底轻叹了叹,倾身贴了上去,手指摩挲上了他的眉:“太子爷,既然如此,那你以后可得对我好些才行。”
他的神情太过专注,眼波温柔得似水一般,这让胤礽有些不适应了。
何玉柱适时地进来,低着头禀报说是膳食都备好了可以上桌了,胤礽赶紧站起身与胤禔擦身而过去了桌边。
胤禔无奈笑了笑,这个反应就对了,若是胤礽一直对着他一副花间老手的表现那他才真是要头疼了,既然胤礽爱调戏他爱把他当内宠,他就陪着他玩就是了,反正他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