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从天上来(古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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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从天上来(古穿今)-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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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哥手里塞了点小费,拜托对方在外面等待,西门瑞拿着接机牌,走进了机场大厅。
大厅里人头攒动,几乎人人手里推着只行李箱。
他不知道这次来的究竟是谁,但总不外乎是K公司内部的人。他站在栏杆外,高举写着K公司LOGO的接机牌,眯起眼睛仔细辨认,试图从中找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几分钟后,他举着牌子的胳膊渐渐酸麻,依旧没有找到要找的人,不禁开始有点气馁。
哎……他现在的样子要多傻逼有多傻逼,要是被沈哥看见,绝对能笑话他一整年!
不过沈哥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就好像春日里和煦的微风,晒得他心里暖洋洋的。为了能多看到那样的笑容,被当成笑料也无所谓吧。
……
他无奈地发现,才刚刚分开几天,他就已经开始想念沈放了。想念他工作时专注的表情,想念他吃饭时狼吞虎咽饿鬼投胎的样子,想念他熟睡时边流口水边吧唧嘴的坏习惯,想念他沉溺在快感中时那性感死人不偿命的呻吟……还有,还有他在雨中狼狈躲闪的眼神……
他从灵魂深处发出一声长叹。
算了算了,他拗不过沈放的。既然在这段感情中,他是先爱上的那个,就注定了他们之间不平等的地位。感情的积累需要过程需要时间,他不能一味地强求沈放回以同等分量的爱,他只能等,只能继续对他好,等待量变引起质变,等某天沈放走累了,回过头来,发现他一直在自己身边默默守候。也许到那个时候,他能主动牵起他的手,彼此相互扶持,一起走完后面的路。
这是西门瑞的梦想,也是他一直在努力的方向。
等他回去,等他回去就向沈哥道歉,态度一定要诚恳,争取一次性得到沈哥的原谅……
他暗暗握拳,在心底郑重发誓。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一双黑亮的尖头皮鞋,正一步一步走近他身前。
直到对方清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才猛然清醒过来。
修长的身材,俊美的脸,儒雅的气质,在西门瑞至今见过的现代人中,只有一个人完美地融合了这三个条件,那就是花司空。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花总?!您怎么来了?”
花总微微一笑,“我就是玉经理的代替者,怎么,不欢迎?”
“不会……”西门很快恢复冷静,“这只是个普通的开发项目,不值得您抛下整间公司跑来这里陪我们受苦吧?”
“怎么能是受苦呢,西双版纳风景独好,是着名的旅游胜地,我早就惦记着这里的热带风光了。至于公司,汪总会暂代我的职位。”汪总实际上应该称为汪副总,是K公司原先的CEO,花司空来了以后,便退居副手。即使是这样,他在公司里积累的威望与人脉,依旧不可小觑,是花司空最大的潜在威胁。
“是总公司的命令吗?”他几乎第一时间想到了那场紧急会议,但他顾及花司空的面子,没有直接挑明,而是借总公司拐了个弯问道。
花司空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是,也不是。”
西门越发困惑地看着他。
“总公司对这个Case的重视程度,远远超出了我们原先的设想,也许……”他耸耸肩,“中间也有来自政府的压力吧,配合加强边陲小镇的现代化建设什么的,所以希望我直接负责吧……让汪总代替我管理公司,也是我主动提出来的。”顿了顿,继续道,“他是个极富经验的经营者,没有人能比他更适合这个位子了,也许某种意义上,比我更适合。”他自嘲地笑笑,眉宇间却不见丝毫芥蒂,仿佛真的只是在单纯地夸奖对方的优点。
西门瑞收回目光,快走两步,带领花司空走向在机场外等候的的士。
“不帮我拿行李吗,很重。”花总不疾不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西门回头,正好看见对方戏谑的眼神。
他微微皱眉,沉默地走过去,接过了花司空的行李箱。

、情花

西双版纳位于云南的南端,与老挝、缅甸山水相连,和泰国、越南近邻,土地面积近2万平方公里,国境线长达966公里。她美丽、富饶、神奇、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祖国西南的边疆。
这里热量丰富;终年温暖,四季常青。一年分为两季,雨季和旱季;雨季长达5个月,旱季长达7个月之久。
十月正是雨季与旱季交接之时,日夜温差极大,稍微一不注意就容易患上感冒。加上高原反应,第一个月里,整个团队都承受着痛苦的煎熬。但每个人心里都清楚,他们不是来享福而是来工作的,而且有花司空在身边盯着,几乎没有人胆敢当众抱怨。
总公司为他们安排的酒店位于景洪市,是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区的政府所在地,经济文化较为发达,手机普及率很高。这给他们接下来的推广工作打下了一定的基础。
花司空在市中心一栋大楼里租下了整整一层,作为他们的临时办公场所。
万事开头难,为了在年前打响战火第一炮,众人开始了长达一个多月的准备工作。
回到酒店的房间,西门瑞连鞋都懒得脱,一下扑倒在自己的单人床上。
晒得黝黑的俊脸深深地陷入床单,鼻间充斥着廉价洗衣粉的味道,熏得他聪明的脑袋有些恍惚。
呆了一会儿,他掏出手机,愣愣地看着屏保上的日期与时间——4月15日凌晨2点13分。
知道沈放晚上睡觉前会关机,于是他写了一封短信:很抱歉,这里的工作太忙,而且也不想打扰你复习,所以没怎么给你打电话,但我一直跟林达保持联系,他会实时向我报告你的状况。他说你过得很好,还有……还有一位漂亮的免费家教帮你,我很放心……好吧其实我一点也不放心!她是谁,你们怎么认识的,她对你有意思吗,你对她有意思吗……我有各种问题想要问你,它们积压在我脑子里都快把我逼疯了,真想放下工作现在就飞过去找你!555……沈哥,你可不要变心喔,虽然现在山高皇帝远,但如果我强烈要求,随时都能请假飞回来,所以请注意你的节操!
码完最后一个感叹号,他的手指在发送键上徘徊了良久,最后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删光了。他在空白的短信界面上重新输入了一行字,将所有的思念与牵挂,凝聚在这简短的一句话当中:我很想你,还有,明天考试加油。
他在输入法的表情库中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符合他现在真正心情的表情,只好拉出一张普普通通的常用笑脸,加到了句子的开头。
点击发送,发送成功。
轻嘘一口气,困意随即袭来,眼皮越来越沉……他拿着手机,就这样维持着趴卧的姿势,扭着脑袋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骤响,叮铃叮铃的好不烦人。
他强迫自己撑开一条眼缝,迷迷糊糊地去看手机上的时间,3点35分。
擦!他岂不是才睡了一个钟头!
按捺着满腔骂娘的冲动,他起身去开门,心想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不然……不然就黑了这厮电脑!(原谅他实在想不出别的报复手段了,谁让他以前是个乖乖仔呢?摊手~)
门开了,外面站着他现在的顶头上司,花总。
顿时他什么邪恶心思都没了。
花总扬扬手中的超薄笔记本,苦笑着问道:“抱歉在这个点还打扰你,但我也没办法,现在有空吗?”
“……有。”他很想学林耀睁大眼睛纯洁无暇地问一句:睡觉算有空吗?
“那好。”也没解释什么好,花总抱着笔记本径直走了进来,搬开书桌前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整个过程十分理直气壮,自在到就像到了自己家里一样。
他掀开笔记本,显示屏光闪闪的亮度显示出这是台电量充足的笔记本。一份写满了代码的文档赫然其上,花司空敲敲屏幕,对西门瑞说:“你过来看”。
西门立即意识到这篇文档出了问题,不然向来注重绅士风度的海归派花总,不可能无端端地半夜扰民。
他拿起笔记本一行行地看过去,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简直错漏百出!这是谁做的?”
花司空盯着他脸上的表情,一字一顿道:“陆云。”
陆组长?“不可能!除非他是闭着眼睛做的!”他想到那晚陆云仗义相助的样子,丝毫不相信花司空的话。论实力论经验,陆云皆在他之上,而且从来谨慎负责,不可能做出这种等级的垃圾。
“也许……”花总施施然道:“他就是闭着眼睛写的。听说他老婆最近怀孕了,他妈又高血压病发住了院,家里正是鸡飞狗跳的时候,他再怎么能干也是人,出点纰漏也属于人之常情。只苦了你,恐怕要为他熬夜擦屁股了。”
西门瑞翻了白眼,早知道陆云正处在一个男人一生中最苦逼的阶段,打死他都不会在例会上推举那家伙帮他们写程序的。要怪就怪这边的技术部门人手实在不足,才会把主意打到K公司原班人马上。现在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森森地叹了口气,抱起电脑坐到了床上,眯起眼睛一目十行,手指迅速地在键盘上敲击起来,光标所到之处只见字符串倾泻而出。这是一种天生的素养,他几乎不用仔细思考,光凭直觉就能瞬间找出需要修改的地方,并且第一时间找到最佳的代替方案。
这一切,全部落到了花司空饶有兴味的眼睛里,他的目光像一条吐着信的眼镜蛇,紧紧锁定着床上那具诱人鲜活的躯体,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执念。
西门瑞全神贯注,丝毫没有注意上司的异样。
清晨第一道曙光照到显示屏上,反射出一个耀眼的光斑。西门揉揉酸涩的眼睛,抬起头逆着光看看窗外,高大的椰子树随风摇曳出动人的绿色,他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窗边书桌的软椅上,花司空枕着手臂睡得正香。
擦!
他暗骂一声,对花总花儿一般娇美的睡颜默默竖起一根中指。
等竖完他才惊觉,怎么他的行为越来越向沈放君靠拢了!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近墨者黑?但通过这种方式更加贴近沈放的心,听起来还是不错的嘛。
来不及思考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他抹了一把脸,试图保持清醒。
修改完最后一段字节,他再从头到尾检查了整整三遍,才长出了一口气。
他起身将笔记本放在了书桌上,接着摇了摇睡梦正酣的花总。
花司空被他摇醒,半睁开眼困惑地看了他一眼。
他指指电脑。
“……搞定了?”
“搞定了。”西门点点头,有气无力地道,“领导我要请半天假补眠。”
领导咧嘴一笑,站起身拍拍他的肩,“半天哪够,准你放一天。这一个月来跟打仗似的,把所有人都累得够呛,今天的发布会你就别去了,趁机好好养精蓄锐吧。这次的活干得不错,回去给你加薪。”
好一个体恤民情的好领导!可惜西门已经困得眼皮直打架,连领导在说什么都听不太真切了。他装模作样地道了声谢,膝盖一软,砰地一声仰天倒在了床上,不用任何的睡前建设,瞬间陷入了深睡眠。
花司空好笑地看着他的睡脸,嘴角向上勾起,默默站了一会儿。
确定西门瑞真的已经睡熟了之后,他才慢慢走到床边,俯下身,用指尖钩住西门脖子上的红线,轻轻一拉,一块古朴白浊的圆玉便被拉了出来。
他的眼中放出奇异的光芒。
将玉佩移至掌心,若有所思地把玩了一会。再看了一眼西门平静的睡脸,重新把它放了回去,动作轻柔至极,堪比古物修复。
修长的食指碰了碰西门滑腻的脸颊,又移到薄唇上流连半晌,他凑过去,印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他拿着笔记本,默默地走出去,关上了门。
西门紧闭的双眼蓦地睁开,目光如炬地望着那扇门,恨不得瞬间在上面烧出两个洞来。
发布会上,花司空在演讲台上侃侃而谈,一如迎新会时的风度翩翩,分分钟迷倒台下万千无知少女。
身着各色少数民族服饰的女记者们已经开始闪现星星眼了。
花总身后超大的LED显示屏上播放着整个团队一个月多来的劳动成果,想到这些日子暗无天日脚不沾地的忙碌生活,边上的工作人员们无不看得唏嘘不已,就差掏出纸巾抹出一把辛酸鼻涕泪。
西门瑞站在灯光师身边,从他的角度,刚刚好可以看到花司空完美的侧面。
他没有依花司空所言,给自己放一天的补眠假。经历过之前那个诡异的早安偷吻,他不认为自己还有本事睡得着。
撇开那个令他膈应到现在的吻不谈,他从没有在除沈放之外的人面前提起过玉佩的事,也从未拿出来给人看过,花司空是怎么知道这块玉的存在的?
如果说仅仅是因为好奇,或者之前自己不小心掉出来被他看见过,倒是可以解释得通。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远远不会有这么简单。
还有他为什么要吻他?难道他喜欢他?
西门瑞将所有与花司空相处的情节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企图利用自己超人的记忆力,从历史的轨迹中发现蛛丝马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他对他有什么特别,比对别人还要苛刻一点倒是真的,但那才是一个老板对新进职员的正常态度不是吗?
仿佛感应到他的视线,演讲中的花司空突然侧过脸看向了他这边,有些诧异,那表情好像在问你怎么没休假还出现在这里。
西门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努力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瞬间平复了诧异的情绪,花司空向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充满成熟魅力的微笑,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令人难以言说的温情,将本就儒雅俊秀的五官衬托得愈发柔和。
底下响起一片花痴的抽气声。
西门却愣住了,他认得这个表情。原来花司空每次对他微笑,几乎都会流露出那样的温情,只是他之前完全没有留意,更别说想到那方面去了。

、告白

考试连续进行了三天,当沈放拿着铅笔袋走出C大校门的时候,林达与尤子琪已经站在外面等了很久。
逆着光,沈放扯起嘴角,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向他们挥了挥拳头。
他们脸上不加掩饰的担忧才略微释然。
林达几步穿过单行道,给了沈放一个紧紧的拥抱,憨笑中带出了泪水,“哥我快担心死了……”
沈放眸中星星点点,颇有些感动,闭上眼睛用力地回报住了他,笑骂,“傻瓜。”
眼角却可疑地湿润了。
良久,他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了尤子琪默然微笑的脸庞。
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丝不好意思,他轻轻拍拍林达的背道,“哭够了没?哭够了就起开,我答应过子琪,考完试就请她喝茶。”
尤子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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