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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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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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志低头发了下呆,随后就将江清酒放倒在床上,脱了他的衣服。
韩志轻柔的碰触江清酒的肌肤,以往都是江清酒指导他,虽然也就几次,他还不熟练,只是今天韩志觉得难受,想和江清酒融合在一起,让江清酒理他。
和这人紧密结合在一处,再也不分开,这人还对他笑,摸他的脑袋,然后唤他的名字。
韩志前戏做得很足,江清酒的右腿不能碰,他也轻柔的避开。当自己进入江清酒的紧致,江清酒还是那样,不言不语,面无表情。
韩志觉得自己委屈,这人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搭理自己,他只好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然后趴在江清酒的身上,抱着他,死死地抱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哭。
韩志就这样哭着,趴在江清酒的怀里,那里在江清酒的体内,直到韩志睡了过去,□在睡梦中变软滑了出来,韩志也没感觉到。
江清酒一直睁着眼,许久的寂静之后只剩下韩志轻微的鼾声。
江清酒眼珠动了动,垂眼去看怀中的人,看了许久,最后伸出手将人推到一边,自己坐起了身,扭头去看四周,夜虽然黑,但江清酒还是能看出个大概轮廓。
床头有一根还未完成的拐杖,是韩志做给他的。江清酒双手撑着床,自己穿了衣服,过程虽然艰难,江清酒还是没有表情的做完,最后柱了拐杖,出了屋,没有去看床上的人一眼。
那段路,本来从韩志的家到茅屋只需要一刻钟的时间,江清酒摔倒在地上不知道多少次,他摔倒一次就爬起一次,整个身子偏在左边那一条腿上,艰难的走着,只知道走了很久,那路似乎没尽头。
他从来都是一个人,不是口中说着找一个人过一生,就能过的。那人即便答应了又怎样?往后的世事无常谁又能料到呢。
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有和自己一样的想法,既然相爱了,就不可以背叛,就一定要生生世世都在一处,相爱了,不可以背叛,思想上的也不可以。
他曾经为了一个男人死过一回,心灰意冷了一次。已经有了前车之鉴,自己怎么还可以轻易再把心掏出来给别人。
这人生还没走到尽头,谁能说得清这一个人,下一个人就一定会心甘情愿的陪着自己。他江清酒要的,没人给得了,虽然他只是想有个人能对他一生一世好,没有背叛,没有伤害,可这个人哪里想找就找得到的。
他觉得自己累了,他不想再对谁上心,就做个冷心冷面的人,才不会被那些个人伤了心脉。
再怎样的轰轰烈烈最后都要回归于平淡,他求的就是从开始到末尾都是平淡,他受不起轰烈,他的心脏没有那么大的承受能力。
他求的只是一人,一个白首不离的人,只爱他,可以吵架,只要不背叛他;因为他开始还不爱,韩志无论成亲不成亲都无所谓,可是他爱了,就没办法再让他去娶别人,没办法原谅,他不知道韩志会不会在以后的某一天在他父母的逼迫下再去成亲,他承受不起这种未知因数,他不想承受。他自己的内心是扭曲的,这扭曲让他喘不过气,时时刻刻去在乎别人,太累。
江清酒在破晓前终于回到茅屋,他面无表情的扫了一下屋子,开始收拾东西。
真可笑。
江清酒始终哭不出来,只是觉得心里闷了一口气,闷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其实不想走,他想去原谅韩志,可是他不想再被抛弃,他怕这次原谅了,就又回到了过去的自己,被伤的更彻底,又会回到过去那个心思歹毒,残忍暴虐满手鲜血的江清酒,最后被嫌弃,被抛弃。
他要的太多,即便是心思都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背叛,他把自己束缚,把别人也束缚,到最后喘不过气。
他选择离开,不是自己内心太过脆弱,是他真的承受不起。他觉得自己应该把头发剪了去做和尚,他小时候还被一个寺庙里的方丈说有慧根。
这大千世界,还可以做别的,他有许多地方没去过,有许多美景没见过,有很多美食没吃过,有很多的书没看过,他还可以做很多事情,喝茶听曲作画,看云起云落,他要放开自己。
世事都不是自己能掌控的,对不对?江清酒问自己。
江清酒背了竹筐,只带了笔墨纸砚,和几件换洗衣服。
瘸子走路就是慢,江清酒自嘲。
当江清酒背了竹筐拄着拐杖走到茅屋外,就见到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站在那里,个头已经和他差不多,一双大眼睛泛着泪光,嘴唇紧紧的抿着,就跟个木头一样,连动都不动一下。
这人还是黑一些好看,江清酒站在原地,心里这样想着却又在嗤笑着自己,面上仍旧死人般的神情。
江清酒见对面那人垂下了头,双手握成拳,非常用力,他甚至能听到骨头的声音。那人不说话,就那样站着,最后抬头来看他的时候,眼睛带着他看不懂的坚决。
于是当对面那人决绝的扭头大步离开的时候,江清酒才知道自己崩溃了,彻底死了心。
江清酒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爱这布衣少年已经入了魔,他仰起头,觉得几乎连呼吸都不顺畅。
脚下的路突然变得软了,踏在上面几乎都要陷下去,江清酒不知道要走向哪里,于是茫然的顺着那条河走。
他走了许久,却仍旧离那茅屋很近,他很想甩开那根拐杖,奔跑,逃离,可他做不了。


、第二十二章:孺子不可教也

“你这是做什么?”
韩志将一大包裹放在身侧,双膝跪地,以脑磕地三次,便抬起眼来。父母双亲,还有两个幼妹只是站在那里,一脸的疑问。
大妹不过十岁,二妹才六岁,两孩子携手过来想要将大哥扶起,却见自家的大哥咬着牙,道一句:“孩儿不孝”便拿着包裹奔出屋去。
孩儿把清酒追回来,再回来侍奉你们。
韩志将包裹抱在怀中,朝河沿边那个茅屋奔去。江清酒要走,他不能就这样看着他走,虽然他不知道要对那人说什么,但知道自己若不追随而去,这往后怕再也见不到了。
路上有乡里人迎面遇到,韩志也懒得去打招呼,江清酒腿脚不便,走不远。
韩志一路奔跑着,远远就见到那人拄着拐杖走路并不稳当,身形瘦长,形影相吊背着春日中早上的阳光,影子向前方延伸的老长。
韩志跑过去,只跟在他身旁,见他身体一个哆嗦差点摔倒,忙过去扶住。也不知同他说什么话,见他就这样任由着自己扶着,也不再往前走,于是整个人靠上去,将他背上的竹篓拿了下来,自己背在背上,又将包裹放在背后的竹篓上。
韩志几乎将人抱在怀里,只知道皱着眉头,一脸的委屈看着这人。
江清酒扭过头,这人转身走时,眼中明明带了决绝,现在又这幅可怜的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是想如何?陪自己浪走天涯吗?
韩志见这人眼中闪过一些软糯,似乎动摇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哄这人,就又逼近了一步,伸出双手把人紧紧抱住,只拿一双大眼盯着这人看,脑袋碰到这人的脑门上,想了半响才说:“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清酒你不能不要我。”
江清酒觉得自己已经被这人弄成疯子了,这人为何这样死死缠着自己,明明都不确定能陪自己一路走下去。他已经决定抛开所有的情爱,一个人走,走到哪里是哪里,他明明死心了,为何这人却仍旧像个笨蛋一样追来,既然追来了,为何又跟个呆子一样。
江清酒管不了那么多,他扔了拐杖,整个人扑在韩志的身上,捧着他的脸吻上他的唇,他张口咬住韩志的唇,咬得流出了血,又伸出舌头去舔,然后伸进韩志已经张开的牙齿中间,去吸韩志的舌根,狠狠的搅动,几乎喘不过气。
于是江清酒的双眼不停的流泪,他唇舌不停,与韩志纠缠在一起,韩志也不反抗,就安安静静的抱住他,任他疯狂的搅动自己的唇舌,自己的舌头背这人弄得已经酥麻,几乎没了知觉。
这人放开他,便开始大口的喘气,抬头来看他的时候,发现他的唇被自己咬的破了一层皮,又黏上来小心翼翼的舔着。
“呆子。”江清酒伸出双手勾住韩志的脖子,自己说完这话,眼泪未干又笑了起来。
“你肯理我了?”韩志开心的又将人搂的更紧,几乎让彼此都喘不过气。
“你去哪儿,我陪你一起去。”韩志笑的羞涩,江清酒一时看得有些发呆,看他一双大眼,是他自己从来都不会有的纯净。
“你不许再惹我生气,就这一次,若有下次……”江清酒说不下去,这人追了上来,与以往的不同,不会有人追他,最后都是他自己黏回去,到最后黏的累了,便死心了。
“不会有下次,我不惹你生气。”韩志抿着唇,认认真真的说,见眼前这人又带上了往日的笑,自己便开心的也跟着笑。见他脸上挂满了泪水,就伸出衣袖小心翼翼的擦。
江清酒一夜未睡,此时将脑袋安放在韩志的肩膀上,也不知道是这人死皮赖脸,还是他自己死皮赖脸。这人对他好,他生气来追他,他走陪他一起走,那就够了。他不能老是把自己的那一套强加给别人,也不能因为被人伤过一次,就不再相信任何人。
“带我回去,回你的家,我困了。”江清酒本来觉得韩志背着竹篓和那一大包裹的行李,再带他会有些麻烦,但他就是懒得再走了,于是就死皮赖脸的靠在韩志的肩膀上,连一分都不想动。
乡下的孩子体力本来就好,更何况韩志的心情也好,于是开开心心的背着竹筐,将包裹拿下来挂在手臂上,弯身将江清酒抱在怀里。
江清酒顺手拾起地上那根拐杖,又将韩志手臂上的包裹拿了下来放在自己怀里,伸出手臂勾住韩志的脖子,将脑袋埋在韩志的脖子间,安安心心的闭上眼睛。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是在茅屋里自己的床上,韩志坐在一边一直冲他笑。江清酒于是将人拉到床上,伸手握住韩志的弟弟,惊得韩志整个人都羞了,脸上红的越发显得黑。
“我烧好饭了,要……要不要先吃饭?”韩志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放,江清酒睡得整个衣服都敞开,露出脖子下面一截白嫩的皮肤,还有那锁骨,韩志自认为自己的锁骨没那样好看精致。
“孺子不可教也,呆子。”江清酒只好骂他,不由分说的将人拽倒躺在床上,自己的衣袍也散落开来,韩志就见到江清酒胸口处那两点嫣红,小小巧巧的。
江清酒将整个身子歪在韩志的身上,衣衫已经被他自己弄得挂在两臂上,裤子已经退到耻骨处。
韩志偷偷去看江清酒胸前那两点,于是抿着唇,伸手小心的从江清酒的腰侧摸过,慢慢往上移动。
韩志觉得自己的那里已经有些发硬,红着脸伸手用手指尖轻轻碰了江清酒的那点嫣红,就见江清酒微微哼了一声,整个身体哆嗦了一下。裤子往下又滑了几分,江清酒的那里也微微抬了起来。
“啊!”韩志突然惊叫一声,捂住鼻子奔出房间。
江清酒歪在床上,忍不住就大笑了起来,这孩子又不是第一次,还是会留鼻血的吗?
当韩志回来的时候,江清酒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床上去看他,见他鼻子通红,于是忍不住打趣他:“以前也没见你这样。”
韩志扭扭捏捏的捂住自己的裆部,嘟囔着道:“以前是晚上,看不清。”
韩志的那里早已经立了起来,顶着帐篷,江清酒眨了眨眼睛,对他道:“阿志我饿了,吃饭吧。”
韩志扭着腿,委委屈屈的看江清酒,半响才憋出来,说:“可是,都已经站起来了。”
“这么大的人了,不知道自己解决吗?”江清酒扶着床边的拐杖站起来,走过韩志的时候,顺着他的耳朵轻吹一口气,韩志整个人都僵了,江清酒这才开开心心的走出房子,自己去盛饭吃。
“坏人!”韩志委屈的说一声,只好顶着帐篷去给江清酒盛饭,吃饭时,见到江清酒有意无意的看着自己那里,自己就羞得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吃了饭,韩志烧了洗澡水,江清酒才把他拽到澡盆里,两人一同洗了。本来已经差不多要软了,在水里又被江清酒调戏了一番,结果又毫不知耻的站了起来。
韩志委屈的抽鼻子,江清酒就笑。在水里让韩志泄了,到了床上,又让韩志泄在了自己的体内。
他喜欢韩志埋在自己体内的时候,勾着韩志的脖子,将腿也勾住韩志的腰,臀抬得高高的。因为右腿还绑着夹板,韩志异常的小心,他喜欢这样的韩志,怕弄疼他一丝一毫,总是小心翼翼的。
韩志初进入的时候,总会耐心的等着他适应了,然后再缓缓的动起来,然后加快速度。他也不会吝啬自己的声音,总是很舒服的畅快淋漓的叫出来,让韩志几乎听得入了魔,连那种声音都那样动人,还带着平日里绝对听不到的妩媚。
江清酒总会在两人都进入状态的时候,一脸的迷蒙之色,双眼含了水雾般,一遍遍唤他的名字。


、第二十三章:征兵

夜里醒来时,韩志去看身边的人,江清酒睡得安稳,手搭在他的肚子上。韩志给两人掖好被子,习惯性的翻身抱住他,赤身相拥,皮肤带着弹性,有着不一样的光滑。
韩志将脑袋埋在江清酒的脖子里,彼此的发丝缠着,就像两人缠住的身体。
门外开始很是安静,韩志迷迷糊糊又睡着的时候,便听到脚步声,然后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志儿,志儿开门!”
是母亲?韩志翻身起来,迅速穿上衣服,江清酒也醒了,去找衣服。
韩志穿了长衫立刻过去开门,母亲声音急促,他开门见到母亲朝江清酒那里望了一眼,于是想给母亲说明。
韩母却从门边拿过一个包裹,然后塞到韩志的怀里,一脸的焦急说:“志儿你快逃,官府抓壮丁来了,高山都被抓去了。”
江清酒这才想起,那日秦忆对他说要征兵的事情,又想到自己的腿又莫名其妙的被秦忆弄断,这事除了郭子渊,也没人能做的出来。
韩志有些懵,还没弄懂母亲说的话,转脸去看江清酒,却见他皱着眉头。
韩志才想说话,就听江清酒道:“来不及了。”
屋外不远处,一群人举着火把,声音虽然嘈杂带着呵斥,但脚步声却都是整齐有秩序。只有五个士兵,其余的三个是普通男丁,看模样也只是十七八岁。
“镇安王有令,而今反贼作祟,又有蛮人侵扰边境,男子凡年满十五,不逾三十者,须参军以报效国家。”
有带头的一名士兵打开一卷手谕,他也并未去看,张口说来,想是已经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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